熙熙攘攘闹了好几天,楚天乐和季真的订婚风波终于告一段落,楚天乐觉得如果情况再不有所改变,他就要采取点必要的措施,用些非正常的手段让他们闭嘴了。
可是另一风波悄悄然来到他们身边。
这天,楚天乐一下班就拉着季真回家了,草草吃了饭,准备回房间好好亲热一番,没想到刚开了个头,一通电话就把他打断了,他接电话时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程凯“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怎么?火气这么大,我不是搅了你的好事吧?”
还真是,楚天乐心想,却没有因他准确的猜测而产生丝毫兴趣,只是冷冷地数数:“三,二……”
程凯急了,连忙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别,别,别,我这就说,别挂电话。”
“那还不快点儿。”楚天乐的声音更加凌厉。
“若怡今晚回来,要不要一块去接机?”程凯赶紧老实交待,他从小就有些怕楚天乐发脾气的样子,至今没弄明白为什么,只好把它归咎于楚天乐不怒而威的气质。
楚天乐无奈了,这件事不是早就跟他说清楚了吗,若怡说要给他惊喜,他要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他这是发什么神经呀,专程打电话通知他,打就打吧,也不挑个好点儿的时间,他会去才怪,“你真想把她气哭呀!告诉你,她这次要真哭了我可不管,你自己去哄。”说完不待对方反应过来,就把电话挂了。
程凯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并没有生气,反而将嘴角上扬,勾出一个愉快的弧度:“别说是我,恐怕这次,连你也哄不了她了。”
季真静静地听着他的电话,心里有些好奇,楚天乐好像不是会害怕别人哭的人吧,当初王莉莉哭成那么惨绝人寰,他还不是照样把她赶走了,她季真作为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哭起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看着,从来没见过他哄女人的样子。她感觉他今天这话说得好像有些蹊跷,就问楚天乐:“谁要哭啊?”
没想到楚天乐只是冷冷地白她一眼,“不关你的事。”
季真一怔,一股不详的预感从心底缓缓升起。
机场里,靳若怡兴奋得像只归巢的小鸟,看见程凯就立马丢下行李,一头撞进他怀里,程凯觉得要不是他早有防备,十有八九会他的两颗门牙要英年早逝了。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小心得把她抱在怀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闹了,都大姑娘了,看人家笑话。”
靳若怡总算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程凯,饱含期待又略带不安地问:“天乐哥哥最近好吗?”
“他好的很。”程凯轻笑,“不过我最近过得不太好啊,你能不能稍微关心一下我呢?”
靳若怡无所谓地说:“你哪会过得不好呀?反正你身边的女人多的是,不开心就去找她们好了。倒是天乐哥哥,他一定还是一个人。”
程凯不以为意:“什么呀?说得好像楚天乐有多纯洁似的,别忘了他身边也没断过情人。”
“最起码比你的少吧。”靳若怡得意地说,也不知道她在得意些什么。
“这回你还真说错了,我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而天乐身边有一个,所以肯定是他比我多。”程凯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拉起靳若怡行李往外走。
靳若怡才不会闲着没事去关心程凯身边有没有女人呢,她只是楚知道楚天乐的情况,“天乐哥哥身边的女人是谁呀?”
“说了你不认识。”程凯故作神秘,也不去看她,只是把行李装进车里。
靳若怡急了,慌忙地问:“那她漂亮吗?”
“只能说还不错。”程凯想起了季真,眼睛忽然没有了焦距。
不过可惜得很,靳若怡满脑子里都是楚天乐和他身边那个没见过面的女人,完全忽略了程凯的异样,她紧跟在他身后,拉着他的衣角,忧心忡忡地问:“那她是不是很温柔?”
温柔?程凯打了个激灵,立刻从自己的思绪中醒了过来,生怕人抢了他的话似的说:“她一点也不温柔,强悍的很。”想起那天在咖啡馆里的一幕,至今仍心有余悸。
天乐哥哥怎么会喜欢强悍的女人呢?靳若怡百思不得其解。良久之后,她问了程凯最后一个关于“那个女人”的问题:“她的家势怎么样?”
程凯想都没想就回答:“基本上没家势,一个农村丫头。”
靳若怡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回去,一个既不漂亮也不温柔的农村丫头,她才没必要那么紧张呢,天乐哥哥和她肯定只是玩玩而已,“天乐哥哥可能是觉得农村丫头比较新鲜,不过他很快就会玩腻的。”
程凯却不得不打击她:“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他突然停住不往下说了。
靳若怡成功地被程凯勾起了兴趣:“因为什么?”
程凯想了想,把车停在了路边,避免靳若怡一激动,对他进行人身攻击,从而引发车祸,“他们订婚了。”
靳若怡果然没让程凯失望,听到他的话,先是愣了三秒钟,随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拼了命地摇晃,嘴里还念念有词:“你怎可以让天乐哥哥订婚呢?天乐哥哥是我的,除了我他是不可以和别的人订婚的,他订了婚,我该怎么办?难不成让我去当小三,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让我去当小三。不行,我死也不会当小三的。”
程凯头瞬间大了好几倍,费力地推开靳若怡,强烈抗议道:“我没有让你当小三,而且也不是我让楚天乐订婚的。”这是事实,他跟靳若怡一样不希望他们订婚。
靳若怡嘤嘤地哭了起来:“天乐哥哥怎么可以订婚呢?我还一直盼望着他能娶我呢,曾经他说我还小,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肯娶我?”
程凯叹了口气:“还说自己长大了,这哭鼻子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靳若怡哭得正起劲呢,哪有工夫理他?还是一个劲地哭个不停。
程凯递上纸巾,劝她道:“别伤心了,他们只是订婚了,又没结婚,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靳若怡听到后果然止住了哭声,问:“我真的还有机会吗?”
“机会是要靠自己争取的。”程凯似在说给靳若怡听,又似在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