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一个可以陪着他走到永远的人,笑靥如花,却犹如昨夜凋零在自己的面前,握不住的爱情成为了记忆中的永恒,那个人带着浅浅的笑容,温柔如昔,却只能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
“潋澈,你比你的母亲幸福,至少方司莫至始至终都是陪在你的身边。学会珍惜幸福吧,这地方的人没有一个懂得爱情,当然也没有一个得到幸福,至少你要幸福,将我们所有人的幸福一起得到。”
被推出了门,看着君惜墨的笑容,君潋澈有些怔住,那笑容,竟然是如此的绝望,甚至没有一点的生气,张开了嘴喊道“三叔……”
第一次看到君惜墨真实的笑容,不是那平日里带着虚伪的温和笑容,却是带着几分爽朗的笑容,掩上那道门,只能从缝隙中看到君惜墨的笑容。
“潋澈,没有了思念的人,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是很寂寞的,所以,潋澈把我的幸福一起活下去。”
慢慢闭合的门,将君潋澈和君惜墨分成了两个世界,慢慢的走出院子,一直不停的回头,她却没有想到,那是她与君惜墨最后一次见面,那个曾经不停的在她身上试炼着毒药,看起来无比寂寞的男人,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走到整个君家中央的地方,刚刚出来的地方开始燃烧起熊熊的烈火,整个君家仿佛在一瞬间开始沸腾,所有的人从屋子中跑出来,傍晚的霞光透出点点的光泽照**致美丽的庭院,犹如梦幻的镜像,在火焰中重生,那紧紧锁起的院子容不得任何人进去。
“没有思念的人,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很寂寞。”依稀之间,怔怔的看着那片燃烧的火焰,周围的人沸腾的声音,救火的声音都穿不到耳中,淡淡的看向君惜墨所在的院子,三叔,当你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你就决定了这样的结局。
只剩下一个人的世界太过于寂寞,你宁可寻着轮回的足迹去寻找你所爱的人,也不愿意忍受寂寞的滋味。
“全部人给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那火不会烧到另外的地方,不需要激动。”淡定从容的声音从主屋的方向慢慢传到每个人的耳中,让原本惊慌失措的人开始安静下来,在那样清冷的声音中谁也不敢乱动。
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自屋子慢慢走出的男子长身玉立,如何的俊美无双,那个人是她的父亲,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到那双眼睛中有着怎样自己猜不透看不清楚的东西,这样的人,真的曾经爱过吗?
慢慢拉住自己手的男子担心的叫声让她回头对着方司莫安慰的一笑,然后再次的看向那个只披着外衫出来的男子。
不像平日里朝野上的衣衫整齐,如今的君无意长发披散在肩头,被风扬起,那原本就美丽清冷的脸孔慢慢的染上了几丝平日没有的魅惑,让人转不开视线。
那样漫不经心的表情,在风中走到君潋澈的身边,微微一笑,“潋澈……”
将目光从他的身上收回来,同样的淡淡一笑,低垂的眸子中却闪过一丝的嘲弄,那衣衫上还未褪去的龙延香气萦绕在鼻尖,淡淡的传来,却是让人有些侧目,那缠绕在颈项间的黑色发丝与皮肤相映,制造出让人迷离的暧昧不清。
躲闪开伸过来的手,抬头看向他说到“父亲,不要用刚刚拥抱过别人的手来碰我?”如果是别人,或许她会接受,可是那个别人却是那个男人,抬头看向主屋的方向,那个男人断然在里面。
“潋澈……”有些怔住的君无意莞尔一笑,眼神慢慢看向被火光映红的天空慢慢的说道“君惜墨说得很对,失去了那个心心所念的人,剩下的是没有了颜色的世界,冰冷到让人觉得感受不到温暖,潋澈,潋澈,清澈潋滟的名字,我可有为你取对?”细微的叹息慢慢的逸出,他的女儿,骄傲,清冷,却又总是睁着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人,潋澈,潋澈,你可知道这样纯粹的颜色我们再也无法拥有,所以才会想要占据。
同样的地方长大,只有眼前的人拥有如此冰冷却又单纯的眼睛,即使经历了所有的冷漠和伤害却依旧固执的守护着最初的理想。
她是单纯的想要活下去,走过了所有的地方,沾染了时间的爱恨情仇,却只是这样单纯的活在她的世界而已。
他永远记得那年的夏天他怀抱着这个出生的孩子,低眉浅笑之间,看到这个孩子单纯的笑容,心开始在那一瞬间有些悸动,自己的孩子,这个有着他最爱的人相同的血液的孩子,是那个他所爱的人最接近的血缘的孩子。
他想要保护她,君家没有弱者,他只能用着自己的方法保护她,他可以护她一时,可是却不能是一辈子,所以他固执的相信他的女儿必须能够自保。
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一点点的成长,那未曾流露的父爱一点点的蔓延,只有没有感觉温暖的孩子才会懂得保护自己的心不会轻易去学会相信,只能站在角落中看着那个孩子成长的时间。
看着她的笑容,她的天真,她的开心,她的哭泣,身为父亲却只能永远站在一边不能够靠近,他的爱将会是那个孩子以后人生中的阻碍,懂得了太多的感情,太容易受到伤害。
错过了那个孩子成长的阶段,将她接近了君家,却依旧冷落,想要让那个孩子学会保护自己,到头来,却发现自己错过了太多。
那个孩子确实不明白感情,甚至逃避,甚至躲开,甚至连自己也不会相信。
可是他却觉得可以笑了,自己的女儿,至少没有人可以伤害。
“潋澈,潋澈,我希望你可以幸福?”盯着君潋澈的眼睛慢慢的说道,单薄的衣衫遮挡不住有些凛冽的夜风,看着他样子,君潋澈眼睛中闪过一丝的光芒。
笑起来与他八分相似的女子蜿蜒起唇角“父亲,可是毁掉我所有幸福的人就是你呀”
淡淡的声音在空气中蔓延开,却是让君无意愣住,这样的话让他不知道该怎样的说下去。
“父亲,毁掉了我所有的敬仰,毁掉我的感情的人,都是你,父亲,如果真有恨的人我想我恨的一定是你,曾经的我只是想要个美丽的父亲,慈祥的父亲,可是你给我的东西远远不是我能承受的。”
一如她在方司莫的面前与金冽阳纠缠,那一夜,君无意根本是知道她在门外,竟然金冽阳可以发现她的存在,君无意怎么可能不知道?
多年之后再次的回想起,才发现自己的天真,原来果真流淌着和你一样的血液,即使明明知道是伤害仍然会选择义无反顾。
到底是同样的执着,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还是绝情到根本不会顾及到是否会伤害别人。
那一夜的方司莫断然如曾经的自己,那种心情,慢慢的回过头看着一直站在自己的身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慢慢传递的温暖让她微微的笑了。
这个人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选择了疏离那个男人,她的信仰,她的神,那个美丽的身影最初印入眼帘的时刻就成为一辈子美好的回忆
“如果可以,我宁可你永远活在我第一见你的时刻,父亲”拉起方司莫的手转身就离开,剩下独自看着她背影的君无意神色怔然,看向那火光中的燃烧的屋子。
君惜墨,比他勇敢,而自己,舍不下的东西太多,太多。
原本混乱的宅子在他出来之后慢慢的趋向平静,火光映红的天空却显得无比的落寞,被风慢慢包裹身躯逐渐冰冷,他原本就属于冷血的体制,即使是炎热的夏季也难得会觉得热,这样的天气更是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直到身后的人丢过的衣衫将他包裹,那淡淡的龙延香气让他想起刚刚的君潋澈的话语,嘴角淡淡的勾起了笑容,反倒是让身后的人有些不解。
“你的女儿似乎误会了,你和我之间除了上床之外还可能发生很多的事情?”说着话的男子眉眸如画,比起君无意的阴柔,则是更多几丝的邪魅。
正是轩辕奉天帝金冽阳,那龙延香的主人,淡淡的笑起,君无意一把扯下身上的衣衫仍回给金冽阳“陛下,微臣的女儿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上也沾染过同样的味道?”邪魅的声音带着让人说不出的感觉,原本
走进屋子中君无意突然之间停下了步子,背对着金冽阳慢慢的说道“陛下,游戏要适可而止。”
贞洁那中东西,他的女儿不需要拥有,只要能够活得比所有的人好就足够了,他的女儿只需要这样就足够了。
帝王的宠爱,绝世的容貌,带来不过是他辛辛苦苦花费心血的胜利淹没在谣言中,这些都无所谓,即使所有的人对他议论纷纷,那又如何,他站在最高的地方,睥睨这所有人,如果在意每一个人的话,那就不会是君无意了。
“无意,我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在乎,到头来才发现原来你的软肋是她,如果想要她不受到伤害,那就努力的与朕抗衡,这世间没有了对手会很寂寞的。”
眯起眼睛笑起来的青年靠着身后的柱子,保住自己的双臂,笑得有几分的阴柔,君无意原本停住的步子突然之间加大了力度“陛下,养护为患的游戏还是少玩比较好,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老虎,也许是麒麟也说不定。”
侧眸的一瞬间间绝世倾城,或许就是这么多年,这场交易还没有褪色的原因,镇北王君无意,对于他而言,算是情人,恩师,是这个男人交给他一切的权利和心计手腕,也是这个男人帮助他得到了至高的权利,没有任何一个人像这个男人在他的身边如此的久。
被母亲遗弃的孩子,实际上是寂寞的存在,骄傲,倔强,是这个站在权利顶端的男人伸出了手告诉他“我可以让你所有的心愿实现,你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小小的孩子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美丽的人,他选择了相信,君无意权倾朝野,所有的人都以为是他放纵之后的结果,可是只有他明白,那个男人根本无需要任何放纵,他就可以只手遮天。
喜爱养虎为患的游戏,看着君无意的背影,年轻的帝王笑容中带着别样的玩味,他从来没有将君无意看作老虎,这样人,天生其实是龙。
如果有错,也是错再你师傅你将朕交得太好了,这天下断然不需要两个王者,只要朕一个人就足够了。
许诺永远的守护那个女子,他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却一点点的被那个与眼前的男子如此相似的人吸引,分不清楚君无意和君潋澈,到底谁是谁的谁?
同样的清冷绝艳,一个骄傲,一个聪慧,可是同样的都能吸引人的眼球,君潋澈,君无意,年轻的帝王站在寒露中淡淡一笑,果真君家的人沾染不得,是毒,是药,一旦沾染就再也送不开手了。
无论是君无意还是君潋澈,都让他食之入髓,送不开手,脑海中浮现那个过于冷静的容颜,如果将那样的容颜摧毁是否会有另外一番的景象,他答应君无意一辈子保护君潋澈,可是感情并在单纯的保护范围中。
一点点的吞噬那个女子的感情,让那双清冷无情的眼睛中慢慢的沾染上情欲和感情,会是怎样迷惑人心的景象。
淡淡的笑了,即使是笑,也是显得几分的高兴,跟上君无意的步子走进屋子中,眼神中流转的神色却是让人全身泛滥着冷意。
走出了大门,一旦脱离了君家,所有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回来了,明明已经是五六月的天气,那个地方却依旧冷到连春天都不肯去,永远只有冬天。
方司莫看着君潋澈站在大门外看着那场火焰,被火焰惊动的大街有些吵杂,不少的人都议论着火的来源,可是在他的眼中始终只能看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