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虽然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秦川还是听清了，他想了想，“丫头，想学轻功，你先练下功底再说。”
卜婧问，“我练下功底，你就会教我吗？哪怕我有些……不合适。”
秦川撇嘴，他的手放在卜婧头顶，“谁说你不适合，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一言为定。”
卜婧定了目标，她一定会把于先生教的功底都练下来，获得和他学轻功的资格。
“秦川哥哥，谢谢你。”
“怎么老说谢呢？这样也太生分了。”秦川风轻云淡说。
卜婧摇头，她走到床边拿出一个布包放在秦川手里。
“什么东西？”
卜婧咬下一个糖葫芦，细细泯上面的糖，舌头很快变成了红色的。
秦川打开布包，拿出一件压的平平整整的中衣，还有一些贴身的小物件。
看到这些贴身的衣物，他皱了一下眉，“你这是……”
卜婧咽下糖葫芦，“这是给哥哥的，劳烦你送到他身边。”
秦川顿了一下，他怨念的目光落在卜婧身上，“凌希衣服那么多，我不介意替他穿几件。”
他捻了衣服的厚度，中衣不是很厚，不会感觉穿的太多不舒服，料子很好，针脚也很密。
卜婧笑道：“这些是女红练习的东西，送你送不出手。”
秦川仔细看了衣服，把中衣收进布包里，“算了，记得下次也帮我缝一件。”
卜婧摇头拒绝，“女子给外男缝衣服与礼不合。”
秦川不屑道，“好好的丫头怎么学了那些陋习？罢了，那小子要是知道你为了给我做一件衣服把手弄伤，他会杀了我！”
卜婧一愣，“我没有弄伤自己，你不要胡说。”
秦川指她的手指，“别告诉我你放箱子时忘了把手收回来。”
提到手上的伤，卜婧脸色灰暗下来，语气也不像刚才那么轻快，“反正不是因为这件事。”她低着头说。
秦川察觉到她的情绪，皱了皱眉，“你用膳了吗？”
“还没有。”
“去用膳吧。”说完，秦川拎起布包，从窗口一跃而下。
卜婧白着脸跑到窗边，看到他轻快跃到下面，毫发无损在高空中穿行，她松了口气。
……
“听说蹴鞠比赛取消了，因为天气太冷。”
“再过几天就到腊月，这天气确实不适合在外面久留。”
卜婧攥紧手里的缝针，看向后面无所事事的张珞：“蹴鞠取消了，你的棉衣做好了吗？”
“没有。”
张珞瞥一眼盒子里的针线，轻轻叹了口气，“最近的日子太无趣，每天除了缝纫就是读书练字，一点乐趣都没有。”
“怎么没有乐趣？”卜婧看着她腿上的布带说，“今天于先生是不是又要来了？”
“咦？”
张珞稀奇地看着她，“我发现你最近对练功底很有兴趣，莫非你在我的影响下改变了？”
卜婧笑笑，她不松懈，并不是表示她对这感兴趣。
学堂门被推开，有人跑进来高声说：“先生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