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称呼为二爷的虬髯大汉,径直走到陈姨的面前,喝到:“喂,你这妇人,你只口口声声的在这里认起了儿子来了,既然是你的儿子,那他偷我玉佩之事,便不能就这样了了,你若是不想让他再此丢人,你只需赔偿我这玉佩因抢夺,摔在地上的损失,否则,我便要将他给送进官府去。”
陈姨惊到:“不要将他送进官府去,需要赔你多少银子 ,我赔你便是。”
那二爷道:“瞧着你这身行头,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妇人, 我也不为难与你,你只需陪一百两的银子即可,我这可是上好的青田玉,你瞧仔细了。”
陈姨立时惊到:“你这不是在讹我们,我们孤儿寡母的,你竟如此的讹诈。”
那二爷道:“我也不逼你们,你们若是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我也不与你多费口舌,只需将你的儿子交于官府中即可,到时那县官老爷自会给我一个交代,也面了你这妇人的叨扰。”
陈姨听她如此说,突然扑通一声给那人跪了下去,“求求你高抬贵手,就放了我们一马,我也只是府里的一个奶娘,身上的银两也是不多,我都给了你,你便放了我们吧,求求你了。”
虬髯大汉只冷哼:“你能给多少银两。”
陈姨赶忙将身上的银两全部都拿了出来,还有给小王爷买小物件的银子都拿了出来,只十余两散银。
那虬髯大汉见她身上只这些散银,立时将脸一唬。道:“这些银子哪里够赔我那玉佩的”,说罢,便要将那人拽去官府。
陈姨立时扯住那人的衣袖,哀声道:“求求你了,不要将他送进官府,他还只是一个没有娘亲疼爱的可怜的孩子,求求你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上,就放他一马吧。”
这虬髯大汉正欲一脚将这陈姨踢开,突然大腿被陈姨的儿子给生生拖住了,他哀求着道:“你莫要打我娘,我与你去见官便是。”
陈姨一把抱住她的儿子,痛哭了起来:“你们便把我的命拿去吧,只不要为难了他”。说罢,只将这儿子紧紧的抱住,任凭那虬髯大汉怎样拉扯。
虬髯大汉急了,正欲再次伸出脚去,踢那陈姨,只因这二爷是这街头一向泼皮无赖之人,向来,得不着便宜,是绝不会罢休的。故而,见此情景,众人皆皆不敢过多劝阻。
他伸出的那只脚只停留在半路,便只听得这大汉的哀嚎声,只见那大汉的一只脚被一男人攥住,怎奈那虬髯大汉,紧咬着牙,也未曾动弹半分。
陈姨向着来人,叫了声:“王妃。”
众人皆哗然,崔琉璃冷笑着,走向那个虬髯大汉,“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连王府的人,你都敢欺负,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想来你对那官府竟是情有独钟,不如本王妃就将你关进那打牢里,与那县官,好生得到说道说道,让他每日陪着你,和你好生的理论理论。你这胆子,究竟是问谁借的。”
那虬髯大汉,听闻这人竟是王妃,只吓得犹如筛子一般,抖个不停。
他极力的忍住自己的恐惧,勉强挤出笑意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妃不与小的计较,只因着,怕脏了您的眼睛,小人这就离去”。
崔琉璃冷哼着道:“离去,说的轻巧,你刚才这般为难于我的仆人,怎的你说罢了就罢了,这玉佩的银子还没有还你呢,你这便就走了,别人只道是我们王府,仗势欺了人去。”
只听得那大汉,冷汗似水浇一般,只道:“那是小人不小心摔倒了地上,与那小哥没有半分关系,若是小哥不嫌弃,便将这玉佩赠与这小哥赏玩。只恐,小哥嫌弃了去。”
崔琉璃缓声细语一番,听在那大汉耳里,只如那催命符一般,“你今个如此说了,我便也不在计较与你,只是你瞧的清楚了,这人,如若在与你有分毫纠缠,恐怕你就不会再官府里躺着了。滚,不要碍了本王妃的视线”。
虬髯大汉,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似逃命一般,众人见此情景皆散了去。
陈姨走上前去,扑通一声给崔琉璃跪下了,“奴婢谢王妃相救之恩,如若今日不是王妃出手相救,只恐小儿必是要吃了那官司,遭此人讹诈。”
崔琉璃将他轻轻地扶起道:“我也是巧了,只想着今日去我父亲府上瞧瞧,怎的就路过这儿,却瞧见那个歹人欺辱与你们”。
陈姨只道:“王妃对奴婢之恩,奴婢必定牢记在心,不敢忘怀”。
崔琉璃只缓缓的笑着道:“陈姨,莫要如此说,虽你不是在我身边伺候着,可是终究手机我们王府的人,我瞧着你平时也是厚道有加,只没有这福气,招了你来。”
说罢,也不等陈姨回应,便又接着道:“你今日竟寻了你儿子,可谓是喜事,只是我瞧着他,衣衫褴褛,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想着你也没有什么落脚处,安顿他,不如我去和我父亲说一下,将一间闲宅给了你,也好安顿。省的你忧心。”
陈姨却连连推辞,道:“使不得,这可使不得,王妃今日出手相救,已是让奴才感恩万分,如今怎敢再劳烦您,只自己这儿子,从小便与我失散了多年,如今寻到了,只消得将他带在身边,日日守着,再不想与他分离了去。”
说罢,便向王妃行了礼。拉着她的儿子先行离了去。
崔琉璃瞧着陈姨远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如今找着她这失而复得的儿子,真是一天赐的良机,谅你是油盐不进的,也定是会浸透了你,我就不信,你如此的一昧躲避,就真的能逃离的了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