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非常丰盛,大家随意而坐,一边吃一边聊,气氛愉快和谐。饭后,他们已准备了一辆车子,送老师们回家。他们待下午几个同学赶到(如施洪力、杨维烈),再转场到慈城附近的一个绿色农庄欢聚。
上午,趁空闲,我找袁峻就20年前的事,向她致以歉意。那是毕业前夕,同学们都为工作单位奔走,这可是决定他们前途的大事。舟山有三位同学有留在宁波的意向,即张燕、袁佩和袁峻。为此,翁丽波陪我到舟山,想通过王国琴,请舟山教委放她们在宁波就业。王国琴是浙师大物理系68届的学生,她的丈夫时任舟山教委主任(可惜,王国琴因车祸已过世)。舟山和宁波有协议,宁波师院为舟山每年培养6名本科生,作为对等条件,舟山师专要为宁波培养6个专科生。这样,张燕等3人必须回去。但张燕与奉化的邬扬波是一对,若她不能留在宁波,今后两人的关系就难以预料。这种好事,我是应该做的。经沟通,舟山方面默认张燕在宁波找工作,但教委不能出放行文件,这些情况袁佩是清楚的,她表示在舟山工作算了,别再为她花精力了,但袁峻并不知道。她们三家的父母兄弟知道我这位老师来到了舟山,都准备宴请我。张燕、袁佩家我都到场,自然十分客气,如袁佩的两位哥哥在一家酒家宴请。袁峻家里也做了准备(可能是大排场),可我推辞未去。理由是,为一个张燕已够麻烦了,袁峻无法留宁波,我如何向她的父母交待呢!其间,我们还到平阳浦去看望92届的卓君,袁峻也想一起去,也被谢绝了。我明白这两件事对袁峻造成的伤害。毕业后,她回到舟山,分在一所职高,情绪很不好,我听了心里很难过。20年了,一直没有机会向她解释,今天我才有机会向她当面道歉,希望她释怀。袁峻很大气,说不要紧,她现在一切都很好,要我放心,别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是一个不错的班级,可以与1982年毕业的楼森岳那一届媲美,据我所知,同学中有硕士、博士学位的有王伦耀、包振宇、邬扬波、叶东辉、童元伟和朱晓红(在美国,她考入北京天文台读研究生)等;处级干部有沈斌表、林立峰、於懿杰、李小海、王曙光等;宁波二中的卢映曾作为市教育局的后备干部送美国深造。
教师的责任是为国家教育培养各类人才,教师的自豪感来自他们的学生成为有用的人才,教师的财富就是他们在教育这块土地上耕耘、培养的学生。古人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20年,这些树苗已茁壮成长,并将成为参天大树。这种幸福感只有教师这个职业,才能感受到,享受到。
2016年8月6日
在95届毕业二十周年同学会上的讲话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
今天能参加宁波师院物理系95届同学毕业20周年的同学会,既高兴又幸福。我从1958年参加工作,在浙师大、台州师专、宁波师院转了个圈,在45年的教育生涯中,接触过的同学算得上成千上万。人是欢喜比较的,我认为你们是我接触过的多届学生中最好的一届。这个四年形成的集体,凝聚着牢固的同窗友谊,当然这与林立峰、王伦耀为首的班级核心有紧密的关系。当然我们不会忘记班主任陈黎丽老师的工作,以及老师们的辛勤教育。
20年来,同学们在各条战线(主要是教育战线)上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好多同学已成为负责一方的领导和学校的教育骨干;有几位直接参与经济建设,也都事业有成。
我和同学们相处,是你们大学时的最后一两年。我要感谢物理系领导(特别是已过世的林学达老师),给了我一个难得的机会,在陈黎丽老师去合肥进修之际,让我担任三个月的临时班主任。我与同学们接触最紧密的,是在镇海炼化子弟中学教育实习的6个星期的日日夜夜。
在教育上,我是一个平庸的教师,所开设的《中学物理教学研究》和《物理学史》,是指定选修课,也得到了同学们的信任与支持,使我有信心教好这两门课。特别是《物理学史》,为我退休后撰写《中国古代力学思想与实践》《中国古代热学思想与实践》奠定了基础。
我在物理学会做了三十几年的秘书长,学会的许多工作,也得到了同学们的帮助,从繁琐的资料收集到编写、修改,订阅中学物理教辅资料,都有同学们付出的精力与劳力,使学会工作得以顺利开展。今天,我想趁此良机,向各位同学表示衷心的感谢!
说声感谢是不够的,我将把各位的形象、各位的友情牢记在心底里,使我的余生得以鼓舞,并过得更有意义。
同学们,现在可以说你们是处在时代的最好时期,衷心希望大家身体健康,抓住机遇,在事业上取得更辉煌的成就。谢谢!
2015年7月15日即兴之随想
春华秋实又一载
四季交替,寒暑往来,去年7月18日宁波师院物理系95届同学会,一晃过去了一载有余,人们迎来了第67个国庆节,高高兴兴地准备欢度7天长假。“每逢佳节倍思亲”,我打开手机微信,看到亲朋好友以及同学们所发的“国庆快乐!”的节日祝贺,翻到“袁佩”一栏,她那清秀的形象又呈现在眼前,于是我“先发制人”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袁佩,久不联系了,家里都还好吗?国庆节来宁波玩吗?欢迎你们来。我已写好了两本书,一本在10月份出版,另一本(杂文)年内出版,很想念你们。
她的回复是:
那我国庆节来看你。(加了一个笑脸)
10月2日,卢映到南站接到袁佩又来接我,我们坐着她的“凯迪拉克”沿翠柏路向江东和丰大酒店驶去。华灯初上,我们开过庆丰桥,下桥就是江东地界了,高楼林立,新辟的马路,两旁商店的霓虹灯点缀着新江东的繁华。过去这里是工厂区,散落着和丰纱厂、渔轮厂、硫酸厂,还有一家橡胶厂,旁边一条不大的马路,分布在甬江的东侧,这个时候应是工人上下班的时候,三五成群的人流,进出工厂,争着上班,赶着回家,现在已看不到这些景象了。我透过车窗四处张望,已分辨不出旧貌,代之以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
和丰大酒店周边已停满了小汽车,容不下我们的凯迪拉克,只能转入地下车库,显然和丰大酒店生意兴隆。
国庆聚会,还是由卢映组织,李小海作东,来了戚红艳、林立峰夫妇,陈鸿也从横溪赶来。卢映联系了杨维烈、王伦耀、包振宇、翁丽波和郭彧等人,翁丽波已经上班,其余几位都有节日安排,未能参加。
现在这些同学正处于年富力强的黄金时期,林立峰今任宁波测绘学院的党委书记(编制仍在市规划局),他的夫人我虽然熟悉却叫不出名字,今晚才知道她在轨道交通办工作,儿子已于暑假前考入宁波中学理科创新班,他们住孝闻街73弄时,儿子还是一个走路蹒跚的小孩子呢,现在已长成1.84米的帅哥了。
陈鸿已从横溪正始中学信息办主任升为校长助理,不日,即将成为我母校的副校长。他不过45岁上下,人微发福,头发稀疏了一些,可见他工作的辛劳。他在大学的最后一学期才被选为班长,一个有能力、有智慧的人,要给他创造条件,才能让他崭露头角,这就是机遇。看来褚雁平校长还是一个“伯乐”呢!
袁佩,班里年纪最小的同学,也已40出头了,还是那么清秀。她已从舟山的千荷学校转到舟山临城实验学校工作,听她说她对新学校的工作一开始不适应。学生的作业是面批,她带两个班,70来人,一个学生一次作业面批至少5到10分钟吧,一门功课要好几个小时!学生除了上课,即使当堂完成作业,还要经各科教师“会审”,可能吗?这种走过场的面批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面批,要有重点,全部面批起不到好的效果。当然我只是凭空猜测而已,也许是我错了,有机会亲眼看一下。
卢映今年又带高三年级,且任年级组长,工作颇为紧张,国庆节只休息两天,3号又要上班了,近日又要迎接部分科目高考,看来高考的指挥棒在教育中还起着巨大的作用。她的儿子已是效实中学国际班二年级的学生了,暑假报名参加了一项国际竞赛,一个人去了香港和北京,她与激华都未陪同,这是值得赞赏的。激华现在是市电业局的办公室主任,工作也很忙。
李小海与戚红艳一对,工作比较稳定,从戚红艳那里知道了些鄞州教育系统的一些情况。张国昌已从教育局组织人事科长的岗位上退下来,他的工作由楼军浩接任,看来我这个90届的学生颇有能力的,他从姜山镇中的教导主任、副校长、区教研室科学教研员到宋诏桥中学校长、鄞州中学副校长、兰青学校校长,现成为一个科长级的公务员,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呀!
张国昌从姜山中学副校长到同济中学校长,又到区教育局任组织人事科长,几年下来,我看他搞得精疲力竭,头发很快白了。从个人角度看(不说工作需要),我认为他还是在同济中学好,我觉得可惜,戚红艳说,国昌退休年龄还不到呢!或许他实在太累了。
林立峰提议,以后同学会隔5年搞一次,到退休后,每年搞一次,他们还年轻,男同学要到花甲之年,还有15年!这15年是他们最成熟的时期,正好干一番事业,我还满怀信心,还想参加他们未来的两届同学会呢。
2016年10月3日
一个真实的故事
宁波师院物理系92届的同学即将毕业了,一个中午,有一男同学来找我,他心情沉重地对我说,他与同班的一个女同学恋爱了几年,他提出毕业后希望她能与他一起回到他的家乡工作,共同去创造美好的生活,并发誓他会好好待她。女同学是宁波人,那个男同学的家在农村,比较清苦,所以她心里踌躇,一时决定不下来。该男同学向我提出请求,希望我做做工作,帮助他圆一个人生梦。
我忽然想起,前些日子,他与我闲聊,感慨四年大学生活没有好好把握,头两年未认真读书,到现在要毕业了,才发觉迟了,似有“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之感。我觉得这位同学不错,在离开母校之时,能总结、正视自己,能看清过去的不足,这样的学生是不多的。若在未来肯努力弥补,一定是个好青年。同时,我也想,我不是物理系的中心角色,也不是他们的班主任,这个同学会想到我,希望我伸出援助之手,在他的心目中有我这个普通教师。既然他需要我的帮助,我应该全力以赴,这是我做人的一个基本信条。
于是,我约了这位女同学到我的办公室来,我向她讲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是我在金华水轮机厂学习车工时,从工人师傅那里听来的。
有一个星期天,水轮机厂的乒乓球队应邀到金华蒋堂,与金华一中的球队比赛。我住在厂里,师傅们看我在金华没有家,就约我一起去蒋堂玩玩。在路上他们给我讲了一个爱情故事,称得上是现代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并说,到了蒋堂你就会看到了。
蒋堂在金华南边,离城区约十来里,那里有一个火车站,慢车才停,主要是停靠从上海始发的垃圾列车,这些垃圾专供蒋堂附近的十里坪劳改农场,火车一到,卸下垃圾,由农场的劳改犯人用手拉车将垃圾转运到农场当肥料。所以可以说蒋堂是一个垃圾转运站。
车站附近是赫赫有名的金华一中,当时他们还未搬到金华城里,在这里办学已有许多年了。在金华一中大门左侧不远处的围墙边,倚墙搭着一间棚棚,棚顶用的是旧油毛毡和破铁皮,“墙壁”是用乱石、破面盆、破痰盂垒成。“门前”有两个小孩子在玩,他们的衣服虽然旧,但很整洁,赤着脚,皮肤黝黑,两双眼睛炯炯有神,看起来像小乞丐,可十分可爱。故事的主人公就住在这间“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