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由长街镇中的校长带我们去参观伍山海滨石窟。石窟位于三门湾畔，站在伍山上，向海边远眺，三门湾尽收眼底，那里已没有堆晒着白花花海盐的盐场，而是繁殖着各种海鲜的养殖场，著名的蛏子、青蟹就产自那片海滩的泥涂里。
石窟由14个洞窟群组成，核心区面积达2.32平方千米，为隋唐时采石场的遗迹。我到过金华的双龙洞和冰壶洞、桐庐的瑶琳仙境、杭州的仙霞洞，都是溶岩形成，与伍山石窟截然不同。绍兴的东湖也是人工开山凿石的遗迹，与伍山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想不到宁海还有如此奇妙之处。景区有长亭怀古、半壁江山、剑门雄风等胜迹。听焕灿介绍说岩石为中生代火山空落相流纹质角砾玻屑凝灰岩，石头刚从地下开凿出来时很软，一遇空气就硬化成坚如花岗岩的石块。
我跟着他们爬坡（裘老师因动过小手术未上），除汗流浃背外，并无气喘，腿脚也不发软，他们都夸我老头子“不错！”那是我的幸福，有机会还想去爬更陡一些的山呢！
现在还是枇杷的季节，宁海著名的白枇杷产地在一市乡，我们来晚了一步，枇杷快要落市了。在回宁海路上，我们到一市的寺前村一农家，他们为我们留下了最后的一株枇杷树，主人已为我们采摘好装了盒子，每人两盒，那是焕灿事先联系好的。毛志刚说，宁海今年枇杷是小年，这种白枇杷市场上每颗卖到7元钱，所以显得尤为珍贵。
焕灿要我们留一宿，或吃了晚饭再回宁波，但打扰一天了，已不好意思，我们还是回甬了。焕灿一直送我们到高速公路的进口处，我们在马达声中告别，到宁波已华灯初上。
2015年6月3日
“女排精神”，鼓舞人们去争取胜利
——看里约奥运会女排比赛
我是一个体育爱好者，从初中到大学，我都是班级体育代表队成员之一，在教工运动会上也不例外。在横溪正始中学读初中时，还获得过全校总分第一，得了一面“健康第一”的锦旗（此锦旗已送给母校校史陈列室）。我参赛的项目是100米短跑、跳远和推铅球。但是对三大球却是外行，不过是中国女排的铁杆粉丝。为看女排比赛，我特地订了一份《电视周报》（现改为《都市周报》），按中央第5频道的报道，将有关比赛用红笔画出来。我爱中国女排，不仅仅是姑娘们在世界大赛中多次获得佳绩，我更赞赏她们的精神，即“女排精神”，其丰富的内涵是不畏强手，顽强拼搏，团结一致，为国争光。所以无论是国际女排精英赛，世界杯，还是大奖赛，每赛必看。对四年一度的夏季奥运会，女排之战更令我兴奋和期待。这篇短文，我在8月17日就想写了，那天是巴西里约热内卢奥运会女排四分之一决赛。我国是小组第四名，要对阵上届奥运会冠军、东道主巴西女排，她们是另一小组第一名。我们历次与巴西队交手，败多胜少，仅在去年世锦赛上胜过一场，在这样的形势下，我们获胜的把握不大。我们若败下阵来，在这次奥运会上，只能止步8强。可是中国姑娘们经过五局苦战，以3∶2比分，将巴西队淘汰出局，挤入胜利者行列，挺进四强。比赛结束时，电视屏幕上放映出一个巴西小球迷居然泪流满面，失声痛哭！
半决赛，我们的对手是小组赛时战胜了我们的荷兰队，荷兰队是欧洲冠军队，队员身体素质好，水平均衡。双方在小组赛中打满五局，我们以2∶3，惜败于荷兰队，今天能否打败她们，晋级决赛，就看这场球了。中国姑娘经过4局苦战，以3∶1大比分击败荷兰队，挺进冠军争夺战。
冠军战的对手是塞尔维亚队（前南斯拉夫联盟主要成员），她们半决赛中以3：2的比分击败了赛前夺冠呼声很高的美国队，以胜利者的姿态与我们对阵。不要忘记，在小组赛时，我们分在同一组，她们用凶狠的发球和强劲的攻势以3：0的优势打败了我们，每局分差都在6分左右。
冠军争夺战，于今天（8月21日）9：15（北京时间）在巴西小马拉卡纳体育馆揭开，塞尔维亚队先声夺人，胜了第一局。中国姑娘并不因第一局失利而气馁，她们团结一致，顽强拼搏，以25∶17的比分扳回一局。第三局，中国姑娘乘胜追击，以25∶22的比分，又拿下一局，场上大比分变成2∶1。第四局，我们胜利在望，但塞尔维亚队也不能小觑，她们拿出全部力气迎战，比分交替上升，双方咬得很紧，曾出现13次平局。在24∶23的紧要关头，主帅郎平果断换上张常宁发球，小将发出高质量的球，排球飞过球网，对方自由人垫球过高过重，排球直飞我方，队长惠若琪眼疾手快，面对难得的探头球，一记重扣，排球落地应声，塞尔维亚的冠军梦被击得粉碎，中国队以大比分3∶1荣登冠军宝座，圆了十二年后的又一个奥运冠军梦！
中国队终于以3∶1的比分，力克塞尔维亚队，站到了最高的领奖台上，五星红旗伴着国歌冉冉升起，一片胜利的欢呼声在巴西小马拉卡纳体育馆上空回响，飘向场外，飘向中国，飘向世界，中国胜利了！金牌属于英雄的中国姑娘们。凡是在电视前观看比赛的中国人，哪一个不为这场来之不易，让中华民族为之振奋的胜利而欢呼呢！
赛后，主教练郎平谦逊地说：我们的年轻姑娘们，技术上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还有许多缺点、弱点和可以发展的空间，姑娘们之所以能取得伟大的胜利，是继承和发扬了三十多年来逐渐形成的中国“女排精神”，郎平对“女排精神”作了很实在的阐释，她说：
女排精神不是赢得冠军，而是有时候知道不会赢，也竭尽全力；是你一路虽走得摇摇晃晃，但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依旧眼中坚定。
其实，“女排精神”是“中国精神”的一部分，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看看二十世纪60年代初，中华人民共和国刚成立，我国刚经历十四年（从1931年九一八事变算起）抗日战争，三年解放战争，元气尚未恢复，想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又迎来了抗美援朝战争，我们咬紧牙关，将手中握有原子弹的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赶到三八线，迫使他们坐下来与我们谈判。
从“女排精神”上，我们可以得到宝贵的启示，做任何事情，首先要树立信心，这件事我可以做好，但在具体工作过程中，要一丝不苟，认真对待，做到一步一个脚印，才有可能取得成功和胜利。这就是毛泽东说的：“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但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道理是一样的。
中国姑娘们气势如虹的“女排精神”，给我的晚年生活，注入了一股青春的活力。
2016年8月21日
做物理教研员随笔
教研员，在教育系统中顾名思义是搞教育（学）研究的人。物理教研员，自然是研究物理教学的了。俗一点说，他们是该省、市、地、县和区的物理头头。他们的教育思想、业务水平和组织能力等方面，在一定程度上决定（至少是影响）这些地方物理的教育水平。所以对教研员（不仅仅对物理）提出要求，制定教研员条例，这关乎教研员的人选、行为和工作规范。这个大问题我没有作深入的研究，我14年的物理教研员生涯，体会到一个教研员至少要“学高”“身正”，一定的业务水平和组织能力是必需的。具体地说，你去听老师们的课，你对那些内容至少是熟悉的，精通更好。课后，你要组织评课，或与执教者交换意见，你得熟悉教育大政、有教育学和心理学的理论基础，对授课人作出合乎实际的评述，这样才能使人信服，使授课人明确今后的努力方向。我不欢喜那种“板书条理清楚”“讲述清晰明白”“师生能够互动”等的评述。这些评述泛泛而谈，没有一点实质性的东西，是毫无意义的。评课，我只从三个方面：一是有哪些特点，二是不足之处有哪些，三是这堂课由你执教，你将怎样上这堂课。前两点是对执教者的评论，最后一点是相互交流探讨，应对大家都有启发。
现在的中学物理教学中有一个很大的误区，看重教师的解题能力，忽视他们的实验能力。物理学是一门实验科学，一个解题能力强，而“手拿不起来”的物理教师，是一个不合格的物理教师。说到解题，我想到命题。考试是现阶段教育中的主要教学活动，几乎是检验教育质量的唯一办法，乃至是选拔人才最为公正的手段。可是现在教师的命题能力实在太差，当今，哪个学校，哪个学科，哪个教师是自己命题的？基本上是从网上、题库中选取。最了解自己学生学习情况的是任课教师，你用别人的题目，只能接近学生的具体情况，不能全面、真实地反映你的学生的实际水平。何况一个班级有一个班级的情况（现在平行班多，有的初中竟达二十来个平行班），一个班级中学生的学习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的，正如一只手伸出来，五个指头也有长短。所以，一份“移植”来的试卷反映的情况难以真实反映学生学习的情况。
做教研员的另一个基本条件，是组织能力。教研员要组织各种活动，活动的规模有大小，对象有区别，你得操控得当。连一个教学评课会议都组织不起来，是不适宜做教研员的。
教研员不是孤家寡人，他需要有广泛的群众基础，还需要一支基本队伍，基本队伍是这个学科的核心力量，这样，你才能开展形式多样的活动。比如长于实验的老师，有写作能力的人，精于教材分析者，可以随时拉出来上公开课的教师等，这需要你深入了解你的群体，一个学科，这样的人起码占这个学科教师的十分之一。
俗话说“言教不如身教”，教研员指导教师如何上好课，那是最基本的工作。这样，你自己得会上课，敢上课堂。宁波市教育局曾提出“局长进教室，校长上讲台”，可惜这个建议未能完全贯彻且坚持到底。我认为教研员要到基层兼点课，每学期至少一个月，最低要求是规定每学期的听课节数。
现在，评职称要有论文。你要求教师写论文，乃至出版著作，教研员得从自己做起。一个不会写论文的教研员，如何要求别人写论文呢？你每年在杂志上起码有两篇以上的文章，或出版本把著作，你才有号召力，该地、市、区的学术氛围才会浓厚。
新教育理论的创立，要求大量的教育实践经验为基础，这些经验主要应由教研员来提供。只有这样，新的教育理论才能形成和不断完善，这样的教研员才是合格的教研员。
并校
二十世纪末，在我国的教育系统中刮起了一阵并校风，于是浙江有几所著名高校合并，浙江医科大学、浙江农业大学、杭州大学同时并入浙江大学。原浙大的校舍不够大，于是在钱塘江南岸划出一块土地（叫下沙），兴建了一个浙江大学的分校，以后又有一些新大学在此陆续建校，这里就成了一座大学城。宁波，这个中等城市，不甘落后，好容易建起的几所大学（1956年之前，无一所大学）也先后合并，宁波师范学院（宁波最早的一所大学）并给宁波大学（1986年兴建的吧）。不久，这股风也刮入中专技校，宁波师范、余姚师范、奉化师范、锦堂师范、宁波幼师并入宁波大学师范学院，唯恐原宁波师院复活，又改名为宁波大学教育学院，但易与宁波教育学院相混，外人分不清楚，又改名宁波大学教师教育学院。其他工科性的一些中专技校，也效仿之，纷纷合并给宁波高专，并改名为宁波工程学院；奉化原有一所培养红帮裁缝的服装学校，也与宁波纺织学校合并，成立了宁波纺织服装学院。外省，我了解不多，只知道北京的医学院并入北京大学，扬州师院与扬州工学院合并建立了扬州大学等等。主张并校者的理由是，资源共享，精简机构，集中力量，便于发展，容易创造成绩，为国家多培养高质量人才。
一个学校能否为国家多培养高质量的人才，不在乎学校规模的大小，在于这个学校的校风和学风，更不是靠几个学校合并所能达到的。纵观当今世界各国，一些名校其信誉是怎样建立起来的？是靠历时几十年、几百年的不懈努力才形成的。并不是因为其大，就能成为名校。宁波有一所九年一贯制新建学校，一建立就自称名校，我不知道它为国家培养了多少人才（还没有毕业生呢）！一个名校有其独特的校风和学风，并不是学校的规模大、建造时新、设施先进所能替代的。学校的水平，师资是重要因素，学校还要有凝聚力和向心力，才能发挥每个教师的作用，逐渐形成优良的校风和学风。
教育是上层建筑，依靠经济基础发展，其经费当由国家支出，私立学校靠赞助和自力更生解决，但是我国的高校哪一所不负债？这是超前消费，大大超出了经济基础的供给能力。
国内外，企业合并是常事，即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搞垄断，但哪个国家有并校风？名校都是靠自身几十年、几百年的认真办学才达到的。教育是长期事业，古人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并校能快速“树人”吗？并校反而使一些学校（如浙医大、浙农大）刚刚建立起来的校风和学风几乎丧失殆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