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对姐姐可真好,要留那同仁堂的大夫为姐姐做产后调理怕是花费了不少银子吧!”凤昊凤将军正与府中侧夫人王氏在花园赏花,王氏将一朵开的正艳的芍药轻轻摘了下来,放在鼻尖嗅了嗅,似娇嗔,似抱怨地提起今晨刚搬进府住的那个带着面纱的小大夫。
凤昊从身后环住王氏:“同仁堂不同于一般的医馆,他们立世之初便定下‘行事自由,不受制于任何势力’的规定,如此狂言,仍能屹立不倒,又闯出‘仁者仁心,妙手回春’的大好前景,医术可谓天下第一。有能者,收心之,而要收心之,必先礼遇之。如果凤府有了这个小大夫的支持或是帮助,无论家事或是国事,走得将会容易一些啊。”
王氏听完凤昊的解释,心中有了计较,对这医术被捧到天下第一的同仁堂多了一分不屑,说到底终究只是个大夫,如何比得了自己这些身份尊贵之人?不受制于任何势力?到头来还不得为达官显贵做事?心里是这样想,嘴上却松了语气,撒娇道:“老爷你这么说,妾身自然是明白了,妾身会在姐姐养身子的这段时间里好好招待那位小大夫的”。
凤昊欣慰地点了点头,在王氏耳边吹了吹热气:“你自然是明白事理的,若馨儿也能如你这般懂事便好了”。
刚说到这,花园一侧跑来一个约莫十二三岁,身穿绿色绸缎的女孩,跑到近前,还未喘过来气,便气呼呼地道:“父亲,我母亲历经千难万险刚刚产下嫡子,如今还在床上喝着难喝的苦药,您为何不去看看我娘亲?”
看到来人,王氏差点乐开了花,这不是那个凤府不懂事的凤馨儿是谁?“馨儿,不能这么和你父亲讲话,快来姨娘这里,姨娘给你顺顺气。”
“谁需要你帮我顺气,就是你缠着我父亲不让他去看我娘,你要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我父亲和我娘亲才是这将军府的当家人!”凤馨儿似乎是失去了理智,对王氏的不满通通表现了出来。
相比于王氏的幸灾乐祸,凤昊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这个不懂事的女儿真真是让他失望,不顾形象地一路跑来指责长辈,不仅没有大家小姐的自觉,更是毫无头脑可言,简直给将军府丢尽了脸。
“你倒是还记得我是你父亲!”凤昊怒目而视,“你娘怎么教出了你这样不知好歹的闺女!”
凤馨儿正欲反驳,远处走来蒙着面纱的夕霂,她盈盈一拜:“凤将军请勿动怒,馨儿姑娘怕是害了病,还望凤将军能让我给馨儿姑娘诊治一番,或许可以药到病除。”
“我哪有什么病?你可不要胡说!”凤馨儿不乐意了,立马反驳道。她是来找父亲,让父亲去看看娘亲的,怎么就是害了病?
凤昊看向夕霂,发现眼前的小女孩似乎和馨儿差不多大的样子,气质却远胜与馨儿,目光流转间显现的从容自若更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若是取了面纱,该是怎样的一副面容呢?“也好,辛苦小大夫了,我也不指望能治好,您若愿意狠狠教训她一顿,让她吃点苦头,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