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打量着夕霂,看到她一双灵动的美眸,心中感叹将来一定是个祸国殃民的美人,但愿面纱下是有什么面部缺陷,才不以真容示人,否则这个小姑娘长得也太人神共愤了。
“父亲,姨娘好~”此时花园中又走来一个女孩,看起来比夕霂大一点的样子,身穿紫色流云裙,步态款款。她向凤昊和王氏施了一礼,转向夕霂道:“你好,你就是同仁堂的那个小大夫吗?你的医术可真高明呀!昨晚那种情况,大家都以为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了呢!”
“过誉过誉”,夕霂淡淡道。
“嘉儿,你怎么来了?还想着晚饭的时候再给你们介绍这位小大夫呢,你们年岁差不多,倒是可以做个伴。”王氏拉过叫嘉儿的女孩,心中的欢喜相比见到馨儿时可是真诚了不少。嘉儿是凤昊一个孙氏小妾所出,因为这些年挑拨着馨儿做出各种能让她看笑话的事,今日馨儿来这里闹,应该正是受了嘉儿的蛊惑,倒也觉得嘉儿是个可以利用利用的人。最多给她出嫁时备上些好的嫁妆,比那些小妾生的庶女嫁得更体面些。
“父亲,你该去看看娘亲了。”冷不丁的,站在一旁看着众人闲聊的馨儿道,语气中仍含着满满的不满和不敬。
“凤馨儿,你孝顺恭敬你娘,对你父亲我却是一味地指责和不敬,我们姑且不谈你的教养问题,你倒是知道你那个好娘亲到底是个怎样的倔脾气吗?如果不是因为她执意要出门透气,不好好在屋内养胎,何至于落个难产的下场!?”凤昊忍着一肚子的怒火,希望可以点醒这个抬不上门面的女儿。
“哼,娘亲怀胎最艰难的最后两个月,父亲哪怕去看望娘亲一次,娘亲又怎么会要出门透气!父亲可有半点把我娘放在心上?!”凤馨儿正在气头上,把对侧室王氏的不满全都归结为了凤昊的不是。
看见凤昊发怒,正欲表现一番的凤嘉儿赶紧上前:“馨儿妹妹,父亲定是想去看望母亲的,只是公务实在繁忙,加之家中营生的一些问题才使得父亲抽不开身,你没看见昨晚父亲有多焦急吗?我相信在母亲养身子的这段时间里,王姨娘肯定会好好打理家中营生,为父亲分忧,而父亲就有时间去看望母亲啦!”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不仅劝慰了凤馨儿,更是将凤昊和王氏一个劲地往上捧;不仅在大家面前赢得了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形象,更是模糊焦点并转移到了王氏和主母刘氏争宠的矛盾上。管家的权利明面儿上提出来,还说要管得更好,这让王氏很是受用。
“行了,你们都先下去吧,还望夕霂姑娘给凤馨儿好好看看病,把她这无理取闹的性子改改,我累了,你们也都去休息吧。”凤昊揉了揉眉心,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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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霂儿姑娘,刚才为何要替馨儿小姐解围呢?馨儿小姐不懂事的性子府内人人皆知,奴婢说句不该说的,馨儿小姐如今的处境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王氏院中拨给伺候夕霂的丫鬟小桃看着身前这位蒙了面纱,却依旧流露出一种从容淡雅气质的少女,不解地问道。
夕霂本来是要去同仁堂给那位中毒颇深的白衣公子诊治的。父亲把这个病人托付给了自己,自己却躺在躺椅上一派悠闲,这是要甩包袱的节奏啊!
从后院到凤府大门,经过花园时碰到凤府自家人在争吵,偏巧瞥见凤馨儿的面容,让夕霂感到一种久违的熟悉感,似是故人,但是夕霂又可以肯定自己这十二年来除了和父亲一起开同仁堂的这一年,都是在一处山中别院学习各种技艺,认识的人少之又少,更不要说什么凤府嫡小姐了。
可就是这种熟悉感,让她莫名地想要接近,这让夕霂有种自己是同性恋了的感觉。
同性恋?这又是什么新词?自己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造词大佬?
这些年来,夕霂总是会蹦出来很多新词,这些词她以她读书万卷的阅历来看不但没有在任何典籍上出现过,更是连那些经验丰富的老者都不解其意,但是这些词的意思偏偏又那么清晰明确地出现在夕霂的脑海里,让夕霂觉得此情此景用此词在合适不过。
收回思绪,夕霂如实道:“我感觉我似乎见到过这个馨儿姑娘,有种奇怪的熟悉感,这才多了嘴,诶!真是奇怪。”
出了凤府大门,夕霂吩咐小桃不用再跟着,自己则上了已经候在门外的马车向同仁堂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