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的诸位大臣此时此刻已经十分佩服这位,王大公子。自从许渊继位以后,已经好久没人敢这么和许渊公堂对峙了。
果然许渊的眼神越来越森冷,许渊擅长着藏隐情绪,今天竟然不管不顾了。
王成梁的父亲王冲,打折哆嗦站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恕罪,犬子胡言乱语,胡言乱语啊。”
“父亲,孩儿并未胡说,既然玄王有着嫌疑,就应该彻查。”
“住嘴!陛下…”
“不必如此。”祝玄打断:“既然臣有着嫌疑,就查吧,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也想知道知道是谁害了袭姑娘。”
“阿玄…”
“陛下。”
许渊揉了揉眉间:“也罢,听你的,祝玄听旨。”
“陛下。”
“查案期间你禁足于王府之中,不可随意出入。”
“是,臣领旨”
“郑长谦听旨。”
郑长谦是京都大理寺卿,身受要职,并且此人在许渊上位之时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且武艺高强。
郑长谦:“臣在。”
“你派人看守玄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可出入玄王府。”
“臣领旨。”
“王成梁接旨!”
王成梁:“臣在。”
“袭妙兰之死以及月行者这两件事,全权交给你,你切勿怠慢,定要好好查办。事成以后朕定会允你该得的一切”许渊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但是王爱卿,此事事关重大,切记好好调查。”
“臣领旨。”
吩咐完一切,许渊闭了闭眼睛,尽显疲乏:“行了,朕也乏了,退下吧。”
今天的事很快传了出去,听了的人无一不震惊。毕竟今天险些治罪的是京都第一战神祝玄啊。
许渊回到寝殿就叫退了左右,一个人坐在软榻之上,看着大臣们上报的奏折。但是仔细看他的眼神,却并未在奏折之上,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这季寻怎么还没来,按理来说也该到了。”
这话刚说完,外面的太监道:“启禀陛下,季丞相求见。”
“哈,来了…”需要身子直了直:“让他进来吧。”
季寻今天因事并未在朝堂之上,听了这件事就紧忙进了宫:“陛下,这究竟怎么回事,阿玄怎么成了杀人凶手。”
许渊也没有看季寻,就这么一边批着奏折,一边懒洋洋的回答:“王成梁查了那么久,一直没有头绪,这今儿个袭妙兰一事正好装了上来,又有那么大的证据,不先争取个功劳又怎么是他的风格。”
“这王成梁竟然如此按耐不住心性,应该很好处置,可今日怎么还让他查了。”季寻皱了皱眉:“让王成梁查理,这不是也是了。”
听到这里,许渊把手中品质极好的毛笔往桌案上一拍:“你以为我想让王成梁查吗,还不是阿玄,死死往身上扒,就怕别人不查他一样。”
越说越生气,许渊转了头看向季寻:“你且说说,祝玄怎么就变成这个笨样子了。”
听了这么多,聪明如季寻,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陛下不必恼怒,阿玄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他最讨厌别人诬陷他,又总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啊。”许渊假装愁着说。
季寻忍不住笑道“好了好了,陛下我还不懂你。”
说完单膝下跪
“陛下臣请旨一同彻查此案。”
“哈哈哈,朕允了,一定要好好查哦。”许渊看目的达到,也不再装着愁眉不展。
季寻也不顾着君臣之礼了,自行起身,坐在了许渊对面:“臣好像又进了陛下的圈子啊,哎…”
“我也没办法,光看着阿玄被查。就几乎可以断定阿玄的死刑了。”许渊也不看奏折了,对视许渊:“别说袭妙兰之死一事,月行者都可能直接栽赃到阿玄身上。”
朝中的大臣,是什么货色,许渊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找一个信得过的,他怎么可能放任一个外人差祝玄呢。
就拿封玄王府的郑长谦来说,就是他信任的人之一,他不会拿祝玄冒任何险。
而季寻也同样如此。
远在他乡的苏笙也是如此。
回到府中,被禁足王府的祝玄瘫在床上,他总觉得这一切好像不是简简单单有人被杀,好像有一双手在推着他,去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