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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豆蔻

整个暑假夏薇都待在船上,跟着父母长江、大运河、苏南、苏北地跑,只在无锡停过一周,买了几套衣服和书,其余时间大部分都在航行当中。搞航运的为了安全和便于竞争,通常是好几条船组成船队,称作:“搭帮”,作息一致,运输的货物也一致,由大家推选的队长负责指挥。好在其他船上也有放假的孩子,相互串串门倒也不十分寂寞。只是船上风大日头烈,再加上水汽的蒸腾,原本白皙的夏薇变得黑黝黝的,但个子却长高了不少。到家的时候,推开吴海家的院门,找到正在玩扑克牌的几个小伙伴,把大家着实吓了一跳。

“哈哈,小薇子你回来啦!”苡芊和美芹几乎同时扔下手里的牌,拉起夏薇的手又蹦又跳。

“我晒黑了是不是,真的像个船上人了,呵呵。”夏薇早料到她们看见自己会大吃一惊,不过并不介意,反正开了学闷一闷就白回来了。她招呼大家:“到我家去玩吧,我带了好多好吃的呢。”

陈学文因为夏薇摔破头的事儿有点不好意思,吴海硬是拉着他进了夏家的大门。夏奶奶正在收拾两个月没住人的房子,把发了霉的桌子板凳好一顿擦洗。夏薇顾不上帮奶奶的忙,从房间里拿出个深蓝色的大旅行包,迫不及待地打开,倒出一堆饼干、蜜饯、图书、发卡等玩意,还有一个塑料瓶子,里面装着黑乎乎的酱油似的液体,吴海拿过来一看,原来是传说中的可口可乐。这个电视上有广告,但是还没喝过呢,大家都很想尝一尝,夏薇拿了6个碗,把一整瓶都匀了,连奶奶都有份儿。陈学文受宠若惊地接过碗,还以为夏薇再也不理他了,没想到还能分享她千里迢迢带回来的东西,高兴得只晓得咧嘴笑。

五个孩子好奇地分享冒着气泡的褐色饮料,这是夏薇在长途车站临上车前跟妈妈要的。细细品来,有股子药味,和其他汽水也没多大区别,算不上有多好喝。奶奶一口不肯尝,说像个酱油汤似的,夏薇做了个鬼脸,把奶奶那碗端起来,一股脑儿倒进吴海碗里。

9月1号正式开学,夏薇她们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从五年级升到了六年级,班主任还是孔先生,连教室都没有换。吴海小升初的成绩排在全镇前几名,学校自然拿他当个宝贝,所有的任课老师都对他青眼有加。果然,开学之后的首次全镇统考,吴海不负众望拿下第一名。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个头一个劲儿往上蹿,嗓音也渐渐变得粗粝,经常在朗读课文时发出意外的破音,惹得别人发笑。

吴海到渭水镇读初中,只有周末才能回家。过去苡芊她们有不会的作业可以随时问海子哥,现在觉得真不习惯。还好她们三个人在一个班,相互做伴,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转眼孔先生带的这届六年级也即将毕业,小升初考试按照惯例都在镇中心校进行。毕业考试那天,学校里借了村里的小轮船,早早地停在校外的码头上。班长罗苡芊穿着白色小圆领的短袖衬衫和玫红色背带裙站在船头清点人数,每个人名字后面打了钩之后报告校长说:“王校长,人齐了。”孔先生吩咐机工卞师傅发动了机器,小轮船“突突”地冒了一阵黑烟之后畅快地驶离了岸边,带着十八个孩子去十里外的镇上参加他们人生的第一场重要考试。同学们很兴奋,挤在一起,隔着玻璃窗看河两岸初夏的田野,岸边有高大的水杉和意杨,在晨雾里组成了一个神秘的拱门,如同通往童话世界。树上鸟巢很多,早起的鸟儿在水边觅食和梳洗羽毛,看见船来,扑棱棱飞回树荫间的巢里去了。船行了四十分钟,将近七点半的时候,终于看见渭水镇砖瓦厂高耸的大烟囱。

过了粮站,经过花木公司,即使隔着爬满茑萝的铁栅栏,也能窥见里头盛开的月季和夹竹桃,纷繁茂密,很有些城市的气息。沿河的人家都打了水泥桩,房子一半在水里一半在岸上,就像湘西的吊脚楼一般。还有些人家干脆把房子建在船上,生意做到哪儿,家就跟到哪儿。一大早,卖西瓜、卖陶瓷、卖酱货的船已经把各处码头占领了,卞师傅好容易找了个空隙,架上跳板,把孩子们送上岸。

岸上已经有好几个学校的先到了。懵懵懂懂的小学生们排着队,跟着老师过马路。孔先生回头望望,还陆续有船靠岸,上来五颜六色的学生。中心校坐落在渭水镇最繁华的“文昌路”上,东西向,南北两边都是各式各样的饭店、商店、理发店、服装店,还有比较洋气的蛋糕店。小孩子们平时跟大人来镇上就十分兴奋,这次跟老师同学一起更是激动不已,光顾着看西洋景,恨不得连考试都忘了。走走看看磨蹭了十来分钟,才到了中心校门口。许校长和孔先生给大家发了准考证,又叮嘱了几句,学生们才鱼贯进了校门。

上午考语文,考得好不好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所以出来的时候,大家仍旧有说有笑。王校长和孔先生早就迎在门口,等人都到齐了,领着大家去渭水河边的饭店吃饭。

师生们分成两桌坐好,老板娘就上菜了。六个冷碟,六个小炒,还有红烧肉、红烧鱼、白汁猪蹄、全心肺等大菜。乡下孩子们难得吃到这么好的席面,也顾不得老师在场,抢闹着开动了,一顿大吃大嚼,像是非得把交的十块钱给吃回来才甘心。

吃饱喝足之后,在饭店里略微休息了会儿。下午两点继续考数学,今年的应用题有些难,考出来之后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罗苡芊所有的题目都做出来了,早早出了考场,站在孔先生旁边等其他人。夏薇和美芹都到了打铃才交卷,夏薇一路蹦蹦跳跳,得意劲儿溢于言表,她说每条题目都验算了,应该没错多少。美芹皱着眉头,说还有一题不会做,空在那。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答案,几个成绩好的对下来都认为最后一题等于7,原本得意的夏薇突然紧张了,细细回忆了一下题目,原来自己粗心少算了一步,答案是个15,想着明明会做的题目,却因为粗心弄错了,越发懊恼,到船上索性趴在苡芊肩膀上啜泣起来。

几天后成绩出来了,罗苡芊不出所料两门都是90分以上,夏薇语文97,数学79,美芹两门皆是80多分,都顺利通过了小升初考试,安心地度过了童年最后一个暑假。

秋学期开始,凡是上初中的学生都要到镇里了。家长们抽空进城给孩子们置办了旅行箱、面盆、毛巾之类的用品,带上被褥席子开了船送他们去学校。渭水中学很大,有好几排教室和一栋教学楼。宿舍在学校的最里面,中间是食堂,东西两个大院,东面是女生宿舍,西边是男生宿舍,平时都关着大铁门,一个叫“翠奶奶”的中年妇女终日守着。

吴海到码头上给她们拿东西,苡芊和美芹的父母都在,夏薇只有奶奶陪着,吴海便帮着夏薇把东西送到了宿舍。在大门口,吴海遇到了同学,那个叫陈芳的胖嘟嘟的女孩问:“吴海,在给谁搬东西呢?”吴海看了夏薇一眼,他还从来没考虑过该如何介绍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呢,他挠挠头发,说:“我的,我的妹子,夏薇。”美芹在后面吃吃地笑着,苡芊推着她进了宿舍。陈芳便意味深长地说:“哦,妹子啊……”

夏薇被这意味深长的语气弄红了脸,疾步跑进了宿舍。吴海也觉得陈芳话里有话,但又无法辩驳和解释,有点恼火地想,怎么进了初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开始变得复杂了呢?

宿舍里是木制的上下床,都贴了各人的名字,如果有不太合适的可以找生活老师个别协调。夏薇住在上床,美芹住下床,紧邻的下铺是罗苡芊,上铺是孟金兰,整个宿舍是八张床,住了八个女生,都是同一个班的。

第一天没有课,所有人都忙着整理内务。家长们交完各种费用之后,把小孩送到宿舍就回去了。其他诸如铺凉席、挂帐子之类的小事情大部分孩子在家都做过,相互帮着很快就搞定。生活老师来发了餐券,每人一沓,三种不同的颜色,早饭是白色,午饭红色,晚饭蓝色,印着周一到周五的数字。到了晚饭时分,大家就拿着新买的搪瓷盆去食堂打饭,在小窗口外排着队,轮流打上一块方方正正的蒸米饭,上面浇着一勺扁豆烧芋头。然后端回宿舍,坐在床上,用一本厚书托着滚烫的饭盆,一勺一勺挖着吃起来。有人还从家里用玻璃瓶带了咸菜和酱瓜,客气地让大伙尝尝,八个小丫头,很快就混熟了。

晚上洗澡在开水房的隔壁,五分钱打一瓶开水,带着脸盆和毛巾,到盥洗室里兑好,马马虎虎冲下子就算洗好了。夏天是如此,冬天就要到校外的公共浴室洗了。洗完澡后,大家一起到露天的水龙头上洗衣服,一排有十个龙头,还是挤满了人。美芹终于等到个龙头,招呼苡芊和夏薇排过来,把三个盆子排成一溜,一个洗一个汏,还有一个接水,好容易把衣服洗完了,晾在宿舍门前的绳子上。

初中生活就这样充满新奇又波澜不惊地开始了。封闭式的住校生活简单而又规律,教室与宿舍两点一线,早上六点半就开始早读,晚上的自习课要一直上到九点钟。食堂的饭菜除了刚开始觉得有新鲜感之外,吃久了终于才知道是名不虚传的糟糕:米饭不是夹生就是焦糊,难得有顺顺当当煮熟的时候;菜汤的油盐也很少对路,还总是又黄又烂,形态都像人们常说的黄牛尿;米粥里常有黑色的疑似鼠粪的不明物体。白菜肉片里的肉总是像敌特一样隐藏得很深,把饭钵翻个底朝天才能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食堂师傅有非凡的本事,总是能把炒茄子、炒花菜、炒土豆条做成同一个味道……然而,但不管伙食多么糟糕,男孩子和女孩子们的身体都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男孩子的个子长得很快,喉咙口开始凸出喉结,说话的声音仿佛一夜之间变得像雄鸭一样“嘎”。女孩子们的身体也不再像搓衣板一样瘦而平板,渐渐苏醒了,丰润了,出现一些起伏的曲线,在举手投足间灵动起来……青春不管隐藏在哪个角落,都来得势不可挡。

其实有更多的变化,不仅仅在表面上。刚开学的时候,有一天晚自习课间,夏薇心血来潮拉着美芹和苡芊去找吴海,她们趴在窗口,像以往那样齐声喊:“吴海,海子哥!”结果引得吴海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吴海面红耳赤地跑到门口,有些恼火地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夏薇说:“没事啊,就是来看看你。”吴海说:“那没事我就进去了,你们快去上课吧。”三个人面面相觑,在那一刻,她们终于意识到了隔膜,男女之间那条必然的鸿沟已经展开,女孩在这边,男孩在那边,泾渭分明。

吴海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她们,其实这里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厌烦,而是这三个女孩在一起时,总是那么的显眼,其他男生没法不注意她们。她们走路的样子,说话的腔调都是初一女生特有的单纯和幼稚,她们才从小学里来,还不懂中学里种种细微的“规则”。她们鲁莽而冒失,一点儿都不懂得羞涩和掩饰。她们大喇喇的在门口叫吴海的名字,声音脆甜而响亮,像经霜的白萝卜,甜而微辣,醒人心脾。把安静的自习教室搅动了,那些男生们立刻就找到了起哄的由头,发出种种的怪叫,女生也掩着嘴笑,看他红着脸跑出去和她们三个在门口说话。这种窘迫是别人微微的嫉妒和恶作剧所推波助澜的结果,好事者会接二连三地问:“那三个女生是谁呀?”吴海觉得与其一个个去解释,倒不如躲着些好。

苡芊她们刚开始还有些茫然,过了一两个月就逐渐“入了门”。原本初一的学生并不知道那么多男女之间的“规则”,刚开学时还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但整个的氛围在那,由不得你不跟着改变。就如一批新鲜菜放到了一个积年的咸菜缸里,用不了几日自然就有了老卤的味道。当她们三人回想起开学初在吴海教室门前齐声大喊时,都忍不住要脸红。原来中学里,男生和女生一般是不怎么讲话的,即便说话,无非是问老师布置了什么作业,或者借个橡皮、小刀之类的公事公办的话,像她们这样子,原来是个笑话呢。怪不得海子他们班上闹出那样的动静,也难怪海子哥总是躲着她们,连星期天回家都自己骑车先走。

除了男女之间的这条天然的鸿沟,这些初入青春期的女孩们还人为地划上许多的条条框框把自己分在各种各样的派别和体系里。首先是以年级来分,高年级的自然要矜持一些,带着几分神秘感和优越感,一般不太与低年级的小妹妹们往来。而同一个年级的,又分成七八个班,每个班又都有走读生和住宿生。走读生大部分都是渭水镇上的,上完晚自习都骑着自行车回家去,有些人中午也在学校食堂代伙,住得近的索性一日三餐都回家去吃。住宿生是各个村庄里的孩子,一周五天住在学校里,除了周末,出校门都要向班主任请假。所以,走读生们脖子里总挂着个贴着照片的塑料通行证,好方便门卫大爷辨识,同时也昭示着他们镇上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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