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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两下就把她的衣服扒光了

赵曼曼每天接待多少客人,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她却是记着了,岳红会。岳红会家在城里,住在西关桥头。他经常来店里,也不是买衣服,就是绕绕路,和王姨说说话,然后就走了。有时也给王姨捎过饭。说是有事路过,顺路。王姨有闺女也有儿子。闺女已经出嫁,儿子结婚后分开过,家里只有老伴儿。总是老伴儿在家做饭,做好后送来。王姨吃,也让赵曼曼吃。

岳红会来的时候总是面带笑容,一副讨好的样子。说实在的,赵曼曼对岳红会没有好感,主要是人长得不好看。个子高高的,却是又黑又瘦,一点也没有男人的威武和英俊。

王姨却对他很欣赏,说:“你知道吗,人家那家里地方可大了。一个大院子,还是临街,门面三间。人家光门面房一年收入就好几万呢。”

这话对赵曼曼很有吸引力,在农村她是没有听说过门面房这话的。王姨看她迷惑不解的样子,就说:“人家门面房出租出去,一年净落三四万。在农村,谁能一年挣三四万?”

是啊,在她们村,一年谁能挣三四万?一个不用下力就能挣到钱的家庭,该是多么让人羡慕啊!王姨又说,他家就他一个儿子,一个姐姐已经出嫁。他还是高中毕业,又有文化。想着这些,赵曼曼心里对岳红会转变了看法。有几次他在这里和王姨说话,天南地北,上下五千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赵曼曼在心里不由感叹了一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天,店里没有什么生意,王姨和赵曼曼说闲话。王姨说:“曼,有对象没有?”

赵曼曼的脸是一张粉脸,白里透红,对这个问题没有思想准备,听了王姨的话,羞得像一块红布,说:“姨,我还小,没有想过这事!”

王姨看着她的脸呵呵笑,笑罢,说:“多大了?”

赵曼曼说:“十六了!”

王姨说:“咦,不小了,该考虑这事了。再停停,好的都让人家给抢跑了。闺女找婆家就像去店里买衣服,去得早了就能买到款式好的衣服;下手晚的,就只能买打折处理的衣服了。”

赵曼曼可不知道啥打折不打折,反正是知道自己年龄小,说:“姨,俺不想!”

王姨笑呵呵地说:“闺女,姨可是为你好啊,你可得好好想想啊。闺女找婆家就像咱做生意,要抓住季节。季节到之前,要提前进货;等季节到了眼前再进货就耽误了啊!”

一向伶牙俐齿的赵曼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说了一句话:“俺爹让我多挣钱!”

王姨“哦”了一声,说:“你爹说得对啊,孩子!”

不想第二天上午爹和娘又来了,大姨到店里把她叫了过去。爹和娘来大姨家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让她不明白的是大姨为啥半道里把自己叫回来呢?

赵曼曼一进屋,赵领就开口了:“今天来主要是说说你的婚事。听说你那个王姨给你介绍对象了,你不同意?”

“你咋知道?”赵曼曼吃惊地问。

爹说:“你大姨给我打电话了。”大姨也补充说:“我给你爹打电话了。曼曼,多好的事啊,咋不应下啊?你傻啊?”

赵曼曼说:“我才十六岁啊!”

大姨说:“十六岁还小啊?先认识认识,互相了解了解,转过眼不就是十七八了,那就到结婚年龄了。”

赵曼曼觉得大姨这话真可笑,说:“大姨,现在是现在啊!”

一直不说话的娘说:“曼,你姨不会坑你,答应下吧,这是你的福气啊。”

赵曼曼不知道自己的福气在哪里。爹一直吸烟,不说话,看众人都说不下这事,开口道:“你还小,不知道挣钱的不容易,不知道生活的艰难。挣钱分这几种情况,一是下力挣钱,在地里干活,这是咱农民的挣钱方式,最下等的一种。泥里来土里去,一年到头辛辛苦苦,挣不了几个钱。还有是做生意挣钱,也是下力挣钱。这都是挣的辛苦钱。二是不下力挣钱,干工作的;还有一种就是靠房租挣钱,靠集体分钱。这说的是城里人。地卖了,每年分红。这是最享福也是最容易的挣钱方式。你王姨说这一家,占了两条,一是每年分红利,二是人家有门面。另外人家还有个院子,将来如果开发,盖成楼房,就又是一笔钱,数目可观的钱,这是你爹和你娘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爹这一次没有发火,入情入理,条分缕析,让赵曼曼听得心旌摇荡。

大姨说:“人家说了,只要结婚,就让你当家。”一听这话,赵曼曼的眼睛为之一亮。只听大姨又说,“你想想,他家就一个儿子,一个闺女是乡下的。将来那么大一个家业还不都是你的?你爹和你娘干了一辈子,落了些啥?你爹为了盖一所房子,欠下一屁股债,还了多少年,四五年吧?”

娘高兴地说:“孩子,你掉进福窝儿里了!”

赵曼曼抿嘴一笑,说:“中,您说中就中吧!”

在王姨主持下,双方父母见了面,在饭店吃了一顿。男方把表示订亲的礼物给了赵曼曼。除了丰厚的彩礼外,还给赵曼曼买了一个金戒指、一对金耳环。还给赵曼曼的娘也买了一个金镏子。

赵曼曼晚上和岳红会出去压马路,霓虹灯下走过几次,岳红会试探着想抱赵曼曼的腰肢,赵曼曼没有拒绝。两个人缠缠绵绵卿卿我我,转眼间就是一年过去了。那天,岳红会提出让赵曼曼去家里,说是他妈想她了。赵曼曼没有答应,但也没有说不。两个人沿着大街走着走着,走到岳红会家门口,岳红会敲敲门,娘开了门。

一家人说了一会儿话,岳红会领赵曼曼到自己屋里。一进去,岳红会就抱着她说:“今儿黑别走了!”赵曼曼说:

“俺姨还等我。”岳红会说:“给姨打个电话吧,就说在店里有事,让她别等了。”赵曼曼迟疑着说:“不合适啊。”

“咋不合适啊?”岳红会已经将赵曼曼抱起,放到床上,开始解她的扣子,脱她的衣服了。她半推半就地挣扎着。谁知岳红会看着瘦瘦的却是力道无比,三两下就把她的衣服扒光了……完事后,她才想起还没有给姨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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