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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安子说:“都是阶级兄弟,都是阶级兄弟。人民内部矛盾嘛,就得内部解决。”

那未婚夫鼻子里哼一声:

“怪不得老婆让人拐跑了,我们连点动静都没听到,原来是内部解决了。”

在场的人不由得轰的一阵笑。老安子不吱声了。人们在那未婚夫的指使下从理发店经理身边散开了。起初还有人用手电筒向他身上照,但看他还在那里蹲着,就渐渐不照了。

服务大院一时恢复了宁静,老安子几乎能听见理发店经理瑟瑟抖动的声音。老安子想了想就悄悄回到屋里,拿了一件棉衣。一出门老安子就趴在了地上,然后开始缓慢地匍匐前行。

也不知用了多长时间,老安子才匍匐到理发店经理身边。在给他披衣时,老安子的手指触到了他的冰凉的身子。老安子想,这人有多可怜哪。老安子的心柔柔的,这人有多可怜哪。

老安子止不住一动情,就把理发店经理紧紧地抱住了。理发店经理没有动,也没手电筒照他们。

自然,理发店的经理又换了。新经理名叫史国华,比上一届经理还年轻。史国华来理发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老安子的模范补了上去,老安子就对他的儿子说:

“补不补我,我都要说,史经理心也不坏。我儿,我们得把好心人记在心里。”

要过年了,理发店又到了最忙乱的时候。可偏偏有人添乱,老安子的老家来了人。来的人是个女的,老安子不认识。

“你是姓安吧?”那女人打量着老安子说,“我来找我表姨。”

“你看我是你表姨吗?不过你放心,你不用问我是谁,你知道我是好人的爹就行。我会帮你找到你表姨。”

“表姨夫真会说笑话。我找到表姨夫了还用再找表姨吗?快让我见见表姨吧。表姨!表姨!”说着,就扭着脖子朝屋里叫。但她只看到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这是小表弟吗?”那女人说,又拉过自己带来的一个孩子,催他,“快叫,叫表舅。”

那孩子倒是很不认生,张口就叫了声“表舅”。

老安子有些明白了。“进来吧,”他说,“我能把你们娘儿俩推出去吗?今儿我把你们娘儿俩推出去,明儿人家也会把我们爷儿俩推出去。”

“表姨夫又说笑话。”

老安子留下了这娘儿俩。女人来了,女人不让老安子做饭。在女人自己做饭时老安子就去找史国华。

“明年我不当模范了,”老安子郑重地说,“我当了七年模范,从六〇年到现在,现在是六八年吧。这六七年的模范能不能换我求您办一件事,您看能不能想法把我一个亲戚留下来?说他们是我的亲戚,其实什么也不是。她的表姨现在是别人的老婆。一个叫杨春梅的女人你知道吧?她曾经是我的老婆,是我儿的娘。她的表外甥女来投靠她来了。他们还不知道她现在是石油工人的老婆了。她怎么没告诉老家的人我也不知道,但就想把他们留下来。”

史国华说:“模范嘛,还是要当的。个人问题呢,也是要考虑的。”

“你错了,”老安子说,“我只能是她的表姨夫。”

史国华看出来他是认真的,就不说别的了,略想一想,就答应他:

“我尽量替你想办法好了。”

回到家里时,那女人做好了饭正在等他。吃过饭后,那女人又问表姨去哪儿了,老安子就编了个瞎话,说她表姨出差了。但很快那女人就对他儿子起了疑心,便试探着问表弟是不是哑巴。老安子就说:“他是哑巴。”又转向儿子,“我儿,你是个哑巴。”

女人在老安子家里住了一星期,老安子知道她在老家离婚后日子不好过才想起来投靠她表姨的。原来的夫家成分不好,竟连儿子也不要了。在史国华经理的帮助下,女人让一个四十多岁的石油工人领走了。这石油工人已打了多年光棍,早熬不住了,史国华一说就成。

“我儿,很好。”老安子夸赞儿子,“一星期我没听你吭声。”

可是不久,那女人就带着儿子来看他。女人感激地说:

“表姨夫,别瞒我了,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就连表姨住在哪里我也知道。我没那样的表姨,可我就还想认您这位表姨夫,就怕您嫌我这人心地腌臜。我是不愿跟孩子的爹受苦才离婚的,也比我表姨强不了多少。表姨夫要是高看我们娘儿俩,就认下这门亲戚吧。”

老安子忙说:“看你说哪儿去了呢?你们都是好女人。”

“那我就再叫一声‘表姨夫’,你得答应。”女人便叫,“表姨夫。”

老安子便答了“哎”。

又叫:“表姨夫。”

便又“哎”。

女人走了,老安子埋头哭了起来。他抱住儿子,哭得脊背一抽一抽的。

“我儿,”哭了好一会儿,老安子才抬起头来说,“你要记住,世上有个好心人,她就是你的大表姐。”

老安子父子受到了表外甥女的照料。因为住处相距并不太远,表外甥女的儿子也常自己走过来找老安子的儿子安好人玩。

表外甥女的儿子叫金广,比安好人小半岁。

安好人不是哑巴,但安好人说话少。

现在安好人有了伙伴,话语也便渐渐有了多起来的趋势。

老安子还是经常带领儿子到车站去,或者站到街上给迷路的人指路。有时候他也带上金广,但是这孩子死淘死淘的。要是有人赶过来问到哪里去怎么走,老安子热心地指点过之后,不等人家走上两步,他就会在后面说:

“错了,是朝东走,朝左拐!”

问路人见是小孩子说话,就疑思起来。老安子忙喝住这孩子,还要再领人家走几步,但人家的疑心已经大了,再不会听他的了,惹得这孩子哈哈大笑。

天热了,两个孩子都穿了小裤衩。这一天,老安子从理发店出来,看见小哥俩正坐在地上玩土。老安子吃了一惊,他拉起儿子走到屋里,拿针把开口的裤裆三下两下缝上了。儿子还闹着让他拆开,老安子就说:

“我儿,别闹,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吗?你已经七岁了。”

金广也进来了,在老安子面前叉着两条腿,粉红色的鸡巴又细又长,在裤裆里耷拉着。

“你也不能再穿开裆裤了,”老安子说,“你知道自己有七岁了吗?”

那孩子忽然害羞起来,一夹双膝,转身跑了。

夜里,老安子等儿子睡熟后就打开手电筒,仔细察看着他像小蜗牛似的小鸡巴。他觉得儿子刚生下来时鸡巴既比现在大,也比现在胖。儿子是怎么了?老安子无比伤心。

“世上有好心人,但孬心眼子的人也不少。”老安子在黑暗里悲愤地说,“孬心眼子的人想让我老安子断子绝孙,他打了我儿。他打我儿还不算,他还打我儿的鸡巴。我儿才五岁,他就打我儿的鸡巴。五岁的孩子一个人走了两百多里路,又才到自己的家。这样的孩子你们怎么能忍心打他,还打了踢了掐了他的鸡巴。我儿的鸡巴坏了,让我儿怎么做男人呢?我儿,你的鸡巴坏了,你知道吗?”

老安子熄了手电筒。

他睡不着。他又坐起来,凝视着儿子的脸。

“我儿,我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见。记住,老安子,你要让你儿认为世上的男人都是像他那样的。你再不要在你儿的面前露出你的身体。夏天睡觉也不要再脱光了衣服,以防被你儿撞见。记住,你要万分留心,让他永远不会想到这件事!”

老安子向黑暗发出了铮铮誓言。然后,他低下身来,嘴唇附在儿子耳边。

“我儿,你也要记住,”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轻柔,“记住世上的好心人,我儿。”

秋天,附近学校的教师前来登记适龄儿童入学的名字。

老安子正在理发店里给顾客理发,虽然那位教师并不像石油工人的模样,但他还是说了句:

“向您学习。”

那教师凭直觉认定他就是老安子。

“安师傅,”教师说,“请你给孩子改个名字吧。”

老安子没停下手上的活,他又打量了教师一眼。

教师手里拿着一个本子,指间还夹着一杆笔。怎么看他都是教师。

“噢,连娃儿叫什么名字老师都要管吗?”他问教师。

教师说:“改了名字这孩子好上学。孩子姓安,叫他安保东、安文革都不错。”

“我要是不让我儿上学呢?”

“安师傅,你在说笑话。新中国的少年儿童还能不上学?”

“你也别叫我安师傅,你该叫我好人的爹。”

“安师傅!”

“你给我出去!”

“安师傅!”

“出去!”

教师灰溜溜地走出去了,老安子的手却还在半空指着。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就哆嗦起来。很快他的全身也跟着哆嗦了。

从理发店回到家里,老安子一言不发,就连他儿子也看出他的神色很不正常。儿子说:

“爹,你是不是把谁的头理坏了?”

“不,我儿。”老安子说,“你爹的手艺好,你爹从没有把谁的头理坏,可是你爹坏了。就像一碗香油,坏了,酸了,哈喇了。”

“爹,你怎么哈喇了?”

“我没给人一点面子,我把人从理发店里轰了出去。”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把人从理发店里轰出去?”

“知道这人是什么人吗?”

“石油工人叔叔。”

“不,是教师。”

“噢,是教师叔叔。”

“不是叔叔。”

“那是什么?”

“是教你学好的。”

“你是教师吗?你也教我学好。那我叫你教师叔叔吧。”

“我不是老师……”

老安子最终没在这一天说清教师究竟是什么。

可是过了两天,理发店经理史国华来找他了。又过了两天服务大院的领导也来找他了。老安子用同样的话回答了他们:

“学校找谁也没用。安好人的爹有责任把安好人教好。”

又过了一天,他的表外甥女也来找他了。“表姨夫,你就让表弟上学吧。小广儿也在那所学校,他们两个也好作个伴。”

小表弟就插嘴了:“外甥也上学了吗?”

“已经报上名了。”表姐说,“你也想上学吧?”

小表弟就去看老安子。

“为什么上学?是为了为人民服务。”老安子说,“我儿,你已经在为人民服务了。你在车站为乘客送水,你在街上为人指路,你领着瞎子到商店买东西,你干的事可不少。我儿,你觉得是先上学再为人民服务,还是先为人民服务再上学呢?当然是先为人民服务。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社会就是一个大课堂。你在大课堂里学到的比在一所小学里学到的东西要多得多。”

他的儿子果真点点头,说:

“爹,我不想上学了。我这就去为人民服务。”

“对了,我儿。”

“唉。”表外甥女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学校开学了。

当了小学生的金广,放学后来找表舅玩耍。

“上学好不好?”

“不好。”

“怎么不好?”

“就是总得上学。”

表舅舒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就问:

“教师是什么?”

表外甥捂着嘴在表舅耳朵上说道:

“教师是臭老九。你认为哪儿最臭?”

“腚沟子最臭。”

“错了。我闻过的,胳肢窝里最臭。”

表外甥走了,表舅就对爹说:

“我知道教师是什么了。教师是臭老九。”

老安子勃然变色道:

“胡说!”

“我不胡说,是金广告诉我的。”

老安子一把拉住儿子的手:

“走,到街上去!”

“不吃饭啦?”

“吃不吃饭不重要,学不学好才要紧。”

到了街上,老安子就开始左顾右盼,希望在哪里出现一个扛包的老大爷迷路的老大娘什么的,但谁也没出现,好像街上就他们爷儿俩。街上静静的,老安子忽然意识到自己是那样突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了。

正是秋高气爽的天气,老安子的精神也高涨着。他紧紧握着儿子的手,双目炯炯有神,似乎不光能看到世界的每个角落,还能穿透多少个世纪的岁月。

在老安子辽阔的视野里,一个陌生人出现了。可这个陌生人既不是老大爷,也不是老大娘,是个走街串巷磨刀的中年人。

是个中年人就罢了,可还在东张西望。

东张西望也就罢了,老安子也在左顾右盼呢,可还不时地掏出个小本本记上点什么。

老安子拉起儿子的手,快步走上去。“站住!”老安子说,“干什么的?”

“磨刀的。”

“磨刀的?怎么不吆喝?”

“你管得着吗?”

“本本上记的什么?”

“你吃饱撑的!”

“拿来我看看。”

磨刀人愣了愣,还是把小本本交给了他。他打开一看,头一页是些圈圈点点,第二页什么也没有,第三页就写了很多字,第四页是一幅自己画的路线图。

“你画图干什么?”

“我来找八分场。”

“好吧,跟我走吧。”

“你知道八分场?”

“我知道派出所。”

“你真他娘的神经病!”磨刀人拔腿就走。

老安子还要追,忽然从街角拐过来一支队伍。他在这支队伍中间看到了那位曾经劝说他为儿子改名的小学教师。

小学教师很矮,戴的纸帽子却很高。小学教师佝偻着身子,纸帽子却直挺挺的。小学教师很瘦,是一窄条儿,手里的破锣却很大。小学教师敲了一下锣,锣声响亮地在街上回荡着,老安子的耳鼓也被震得嗡嗡响。小学教师说:

“我没安好心,我随身带着个厕所,想臭死祖国的花朵。我是什么什么!我是什么什么!……”

队伍从老安子身边走过去了。可是老安子再找那磨刀人,已经没影儿了。

老安子蹲下身去,对儿子说:

“我儿,……我儿,你在听什么?”

回到家里,老安子又对儿子说:

“记住,我儿,老师不是猪,不是狗,不是臭虫。人人都带着个厕所,身上都有一泡臭屎。但我要是能闻一闻,我会闻到老师的屁股眼都是香的。老师是一个好心人,他为了让你上学,三番五次地请求服务大院的领导做我的工作,又三番五次地请求理发店经理史国华。虽然我那回没给他一点面子,可他还是要这样做。他要是能再求我,我儿,你就去上学好了。”

有一天,老安子对金广说:

“你大学毕业了吗?我好像记得今天不是星期天,也不是六一儿童节。你大学毕业得可有点早。”

金广连珠炮似地说:“我不上学了。学校的窗户烂了。学校的课桌烧了。教师胳肢窝的皮也割了,是他自己割的,用一片刮胡子的刀片。现在他只剩下腚沟子是臭的了。下一步他就要割掉腚沟子了。”

金广就天天来找表舅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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