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和槿瑶出现在苗疆的都城,正在兴奋的收割猎物的众人看到她们,冲她们一鞠躬,但手里的动作依然狠戾无比。
“恭迎掌门和圣使。”
彼岸一挥手,他们不再言语,转头手起刀落,又有一个苗疆人生命被收割。
“怎么样,人呢?”彼岸淡淡出声,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却带着无比的诡异,配着她的染血的红色衣裙,妖异无比。
彼岸说的含糊不清,但是那人仿佛得到什么暗示,冲彼岸一鞠躬,尊敬的说:“掌门,都在朝廷中,我们的人看着,他们被送到了天牢。”
彼岸赞许的眼神看着他:“这次做的不错,玩得开心。”
那人一吹口哨,冲着彼岸点头:“多亏了掌门,我们一定‘好好’玩。”
边上的苗疆人听着他们打哑谜,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浓重,他跌坐在地上,慢慢的往后退,摸到一手粘腻的东西,接着昏暗的光看见,立刻惊叫出声:“血,是血!”
没等他再跑,被人一刀砍下了头颅,“咕噜”一声滚到旁边,看着那个凶手。
那个凶手大步的往前走,看着前方禁闭的门户和惊慌失措的人苗疆人,舔了舔下唇:“这次,可以好好玩玩了。”
…………
彼岸和槿瑶径直走向皇宫的天牢,槿瑶有些兴奋的说:“掌门,我们这是要怎么玩啊?”
彼岸笑着转过头,在月色下那笑容显得无比诡异:“这次,就比比,谁活得久?”
“啊……”槿瑶大喊了一声,“你会医术,我只是一个绣娘,怎么可能比得过你!你这不公平!”
彼岸看着前方,用着槿瑶的话:“我们分开,你处理一部分,我处理一部分,我让你两个人行吧。”
槿瑶点头:“成交!”
两人到了天牢,守在那里的人自动离开,这两位可是九霄门里惹不得的角色,极其狠,还特别喜欢比。
刚才的那一番对话,让他们对苗疆人生出了一种诡异的同情,那两个人想要一点一点的给他们凌迟,还要比赛,谁的猎物活得久。
这两个人,惹上了就死定了。
还有两位护法,不知被派到哪里去了,通常都是这两位一起行动。
绕道走一定没错。
彼岸和槿瑶进去,看着里面的人,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彼岸一拉绳,水从他们头上浇下,现在虽已到清明,但这水如果到身上确实冰凉刺骨。
彼岸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盒子,把其中一个丢给槿瑶,槿瑶接住,冲她一吹口哨:“谢了。”
彼岸指着左边的那一撮人,冲着槿瑶说:“那边的人给你,我让你两个人。”
槿瑶应声走过去,彼岸接着开口:“说一下规则,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这一次,要先把蛊给他们每个人下上,你也知道,蛊是活的,对吧?”
槿瑶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彼岸接着开口,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有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凌迟是把这个人一片一片的片下来,要求是片的刀数要多,这个人还不能死。”
“即使还剩一个骨架,也死不了的那种。”
“这次加大难度,还要避开游动的蛊,也不能让蛊进入猎物的大脑或心脏,必须保证他们还活着。”
槿瑶出声抱怨:“你炼蛊比我专业多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她话风一转:“不过我就喜欢这样,你让了我两个人,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槿瑶接着问彼岸:“是所有人一起还是一个一个来。”
彼岸一舔嘴唇,笑了笑:“当然是一起来才有意思。”
从她刚开口第一句说完,苗疆人里就有坚持不住的,哭着喊到:“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放了我好不好。”
彼岸和槿瑶旁若无人的聊完,看向这位出声的人,是个宫廷中的一位娘娘,苗疆人跟中原倒是学了不少,只不过没学什么好事,净是学了些不正经门道。
……比如学了怎么扩建后宫。
彼岸好整以暇的看着泪流满面的眼前人,拉过椅子坐下,对她点点头:“说吧。”
她好像看见了希望,眼里闪过一道光,看着彼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所有东西都和盘托出。
她说十年前,巫解来到苗疆,能与蛊神互通,被封为神使。巫解说,蛊神告诉他,要占领天圣,我们筹划了十年,准备了十年,为了攻占苗疆。
“十年?”彼岸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向后靠着椅背,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那女子说:“我都交代了,你放过我吧。”
彼岸摇摇头,看着她,说道:“第一,你们不是从十年前谋划这些,先皇后,不就是从苗疆出去的吗?”
“你们把她当炼蛊的容器,却没料到天圣皇帝会喜欢上她,你们借着让她联姻,维持表面上的和平,暗地里一直在搞小动作,从先皇后嫁给天圣皇帝开始,你们就在准备吧。”
“还有,你们高傲自负,感觉一切掌握手中,让神使来给你们谋划。”
“你们以为你们利用了神使,甚至回来打输了以后还可以把一切推到他身上。”
“但他耍了你们,他从来没有和什么蛊神交流过,那只是一个谎言,而你们却深信不移。”
“他的目标,只是初子墨,然后一死了之,把你们的计划打乱,我说的可对?”
“还有,”彼岸把腿交叠起来,看着面前的人,“我什么时候答应放了你?”
漆黑的夜,翻着隐隐红光,此起彼伏的惊叫声,鲜血在肆意流淌。
一场游戏,正在悄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