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桌子上已摆了好几个空酒壶。
“痛快!”
又一碗酒下肚,段开心情大好。
他看着李恨歌,道:“恨歌儿,今晚咱们就去会一会这‘黑盗’如何?”
李恨歌的酒碗早已空,双臂环抱胸前,显然是在看着段开喝。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可以!”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酒楼外就传来了一声冷哼。
“哼,不知所谓!”
一只脚踏进了酒楼,接着就走进来了一位身穿红衣的道姑,在其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小道女。
两个小道女的修为,段开神念一扫便已知道,皆是内气初期。至于红衣道姑的修为,段开却是试探不出。
他只能感觉其真气波动和官府的那个丰姓队长差不多的样子。
段开皱了皱眉,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身穿红衣的道姑。
一字字地道:“你是在说我?”
他心里很不爽,要不是对方是个女的,且没有指明骂的是他,他就要直接上去干了。
又是一声冷哼!
红衣道姑道:“说的自然是你。区区一个黄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有了一点小名气就敢大放厥词。”
红衣道姑斜瞟着段开,目光之中尽是嘲讽之色。
段开站了起来,他走上前,对红衣道姑上下打量了起来。
李恨歌则是静静地坐着,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独自喝了起来。
“哈哈哈~”
忽然间段开大笑了起来,红衣道姑皱眉,这小子莫不是傻了?挨了骂反倒还开心的大笑。
心里疑惑之际,只听段开大声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个黑不溜秋的老娘们,像个黑寡妇,哈哈哈哈……”
“嗡…”红衣道姑双眼睁的老大。
其中充满了愤怒和羞恼,因为她的皮肤确实很黑。但是,她却不认为自己老,她才刚三十岁而已啊!
更何况,这个家伙竟然说她是寡妇!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她气的发抖,甚至就连说话也有些抖。
“你…你居然敢骂我老……?”
段开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回道:“怎么了,难道不能骂?你瞪个牛眼又是什么鬼?”
红衣道姑要疯了,她是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了,伸手就要拔剑。
呛!
剑出一半,但却又回到了鞘中,难道她又改变了主意?
在剑柄上,有着两只手。
微黑的手,苍白的手,这自然不是一个人的手,这是两只敌对的手。
一只手想出剑,一只手不让出。
你的剑想出鞘?你的剑想杀人?
想得美!
只需一只苍白的手,干净利落的给你按回去。
有办法吗?
红衣道姑双眼中充满了震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想不明白。
但段开却想的明白,他一直都在全神贯注的戒备着,戒备着她的剑。
所以,红衣道姑的剑只能出一半,他就是要狠狠地打她的脸。
红衣道姑的双眼不震惊了,她双眼中的震惊忽然间变成了愤怒。
她在愤怒那只挥向她的手掌。
她怕,她很怕,怕自己的脸被那只手掌给打住!
她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如果被段开当众掴一个嘴巴子,她一定羞怒的要死。
但是,她却改变不了什么,她一手持剑鞘,一手拔剑,已然无手可用。
放剑?
呵,放剑,也不行,已经来不及了!
叭的一声!
火辣辣,火辣辣,红衣道姑的双脸火辣辣。
她飞了出去,瞪圆着双目,其中有各种情绪…仇恨、愤怒、羞恼……
一瞬间,仿佛世界都安静了,仿佛世界都变成灰色的了!
看着地上狼狈的红衣道姑,段开笑道:
“怎么样?还不知所谓吗?”
心痛!
红衣道姑不吭声,紧咬着嘴唇,十指的指甲刺进了掌心。她感觉她的尊严在被蹬在地上狠狠地踩。
她要把她的尊严从地上拉起来。
她爬了起来,盯着段开,仇恨的盯着段开。
呛的一声!
这次,她的剑出了鞘。
真气流转,青光乍现,一剑刺出,蛇影漫漫。
段开不惊反喜,不退反进,左手捏印,右手掌心一抹黑光透出。
他大喝一声。
“黑拳!”
肩膀一抖,一道漆黑的拳影飞了出去。
—哧哧——
黑拳打住了蛇影,势如破竹,蛇影直接溃散开来。愤怒的黑拳威势不减,携浓郁黑气彭的一下轰在了红衣道姑的胸口上。
软软的,弹弹的。
拳头表示很舒服,但胸口却不是很舒服。
红衣道姑又倒飞了出去,她喷出了一口黑漆漆的鲜血,在空中凝结成了黑色的晶块,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她没有继续起来,她也没有再次拔剑。
她的尊严又一次被踩在了地上,这一次她甚至感觉都被踩到了土里面。
她打不过。
但,打不过就可以束手就擒吗?不可以,恨的深了,即使打不过也是应该去拼命的。
可她现在却是拼都没法拼了!
在她被击中的胸口位置,出现了一股阴寒的能量,正肆无忌惮的破坏着她的身体。
她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身处极点冰川一般。尤其是真气的运行速度都变得有些滞缓,只能勉强控制住阴寒能量的侵袭。
这种状态,一个弱小的普通老人都可以杀了她。
她还怎么拼?
她看向了两个小道女,但马上,她又不看了。两个小道女不敢看她,正缩在墙角吓得瑟瑟发抖,止不住地战栗。
一步,两步,三步,段开走到了红衣道姑的身边。
红衣道姑咬着牙,她使劲的挥出了一剑,可却连段开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反而还牵动了她的胸口伤势,直痛的她面色几欲扭曲。
段开笑了。
段开捡起了地上的剑鞘,在手里掂了几下,竟好像是要当成棍子来使。
果然,剑鞘当棍使。
段开提着剑鞘,趴的一下打在了红衣道姑的屁股上,接着又趴趴趴的连打了好几下。
段开才淡淡的道:“还拔不拔剑了?”
红衣道姑面色痛苦,抵抗着体内的阴寒能量,感受着脸上的火辣,承受着屁股上的疼痛。
她羞怒道:“要杀就杀,你何必辱我?”
段开笑了笑,扔掉了剑鞘,道:“不是辱你,我只是在开心的打屁股!”
“哈哈哈~”
他大笑了几声,和李恨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