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檎推开门就发现容慑站在门外,她眼底是青黑色,看样子一夜没睡。
“你……先进来吧。”林檎一把把她拉进来,关上门。
铃语坐在白沐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扎头发,见容慑心不在焉,问道:“阿慑……没事吧?”
白沐拍拍她的头顶,说:“让她冷静冷静。”
林檎凑上前,说:“选好地方了么?”
“昨夜已经葬下去了。”
“这么快?不等头七了?”林檎问完感觉自己像个智障,那还有这么多时间去等。
白沐看向白未央:“下午去京城吧。”
“嗯。”
林檎:“……”下午?您在开玩笑?
白沐捏了捏眉心,说道:“我已经把鲛珠拿回来了,那掌柜横死在房间里了。”
铃语猛地抬头:“谁干的?”
“尚未查明,不过有一股魔气。”怀疑是魔物,但证据太少。
“死了便好!”容慑冷着脸,看向白沐:“那鲛珠你还给人家了?”
“嗯。”
几人心照不宣,虽说凝潆的事解决了,但掌柜不明不白死了,让他们心头有些不安。
好似一股神秘力量在推动,将他们拉进一个巨大的危险中。
……
林檎驾着马,由于马车太小,白沐抱着铃语,白未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容慑心事重重。
“沐,何为不带凝潆走?”
白沐挑眉,你让我带别的女人走?
“她是鲛人,不能离水,再加上鲛珠离身太久,不回海底,会死的。”
铃语郑重点头:“原来如此!”
容慑见铃语窝在白沐怀中,二人有说有笑,似乎并不担心未来会遇到什么危险。
她双眸微眯,记忆中的人与他们重叠,当初,她也是这么坐在爷爷怀里的。
容慑突然起身,掀开帘子,与林檎并排坐着。
林檎回头看了白沐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师父,前面有一个小镇。”
白未央睁开眼,伸手去掀窗帘,已经天黑了。
“客栈。”
“徒儿明白了。”林檎用马鞭抽到马屁股上,又稳稳地驾驭着马车。
白沐收起玩笑的表情,倚着窗台,妖冶地笑了:“看来又得在这停留几日了。”
“……”白未央伸手接过窗外飘落下来的桃花瓣,道:“人间三月?”
白沐抿唇不语,只是笑。
白未央捏拳,再次松手时,手间的花瓣化为一股淡粉色的烟雾随风飘走了。
林檎找了一家客栈,他拴好马,跟着白未央进去。
白沐站在柜台前,牵着对新鲜事物好奇的铃语,远远一看,还真有点像爸爸带着闺女。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当着白沐的面说,他这只满肚子坏水的老妖!
白沐并不老,从外表上看起来,除了那头夺目的银发,容颜却算得上绝美人寰。
白沐比较随心所欲,不喜欢规规矩矩绾发,就用一根白玉簪简单地绾了起来。
“小二,来一间房。”林檎将银子丢在柜台上。
那小二满脸笑容:“好嘞!”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支支吾吾问:“我……公子没说错吧?一间?”
白沐竖起两根手指:“两间。”
最后要了三间房,容慑与白未央睡,白沐自然和铃语一起,林檎一个人。
小二领着他们上楼,白未央好歹还对他点头致意,白沐抱起铃语就甩上门。
小二:“……”
林檎摆摆手,他困死了:“我知道我是那间房,对面对吧,好了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