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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形之刃

龙天一跟在秦梧身旁,到了一座内殿里。

“此地,便是我药王殿新人的测试之处了。”秦梧向他介绍道。

殿内空旷,刚进门便可看到一个庞大的石柱矗立在大殿的中央,除了柱旁坐着的四个人,殿内再无他物。正对门的另一侧还有一扇朱红色的内门,是通往下一步测试场地的去路。那四人中,两位白衣老者,另有一个年轻男子,面若清风的笑着,他身后还站着一个遮住面的灰袍之人。

粗略感受了几人的灵力,似乎只有这灰袍之人的实力要高上一些,但看样子,应是护卫之流。

秦梧缓步走到两位白衣老者的面前,恭敬的道:“见过万老,方老,不知今日二老也在此。”

被称为万老的老者慈蔼的笑了笑:“呵呵,无妨无妨。”

“哦?想来这位公子亦是要入药王殿学习了,如此以后便是同门了。”那青年谈吐温文尔雅,面带笑容,似乎同龙天一一样,都对这检测并不担心。

龙天一笑道:“承公子吉言了。”

方老对这青年拱了拱手,道:“呵呵,公子,这第一试你已通过,这便去下一关吧。秦药师,你们也去开始测试吧。”

待这些人走后,秦梧才带着他到那石柱之下,介绍到:“刚刚的万老和方老乃是殿内两位有名的药尊者,两位药尊亲自带人来检测灵魂力,想必那年轻人亦是不凡啊。”

龙天一笑道:“这药王殿里,身份显赫之人众多,当也并不为奇。”

秦梧微楞,随即笑着说道:“呵呵,倒是我疏忽了,竟不如你这新入殿之人看的透彻。”又道:“这便是你要测试的第一项,此柱乃魂石铸成,内部以极为纯净的灵气为引,你只要用灵魂力去引导它,便会产生翠绿色的光芒,光芒有多高便对应着你的灵魂力与天地灵力有多亲近。”

“不知此关,须这光芒达到怎样的程度,才算的是通过?”

“达到石柱高度的半数即可。虽是如此,历年来参与考核之人数不胜数,能达到标准的却不过百人罢了。”秦梧答道。

他走上前,向石柱之上传入自己的灵魂力,随即果然便有翠绿色的光芒从石柱底部亮起,慢慢的向上攀升,很快便超过了龙天一的头顶。与其他测试之人不同,其他人注入灵魂力,底部的光芒都是瞬间向上攀升,到达一定高度逐渐慢了下来,而龙天一引导出的绿光,却始终是以一定的速度,向上蔓延着。

就在秦梧不解其意之时,那绿光刚过石柱一半的高度,便停了下来。

秦梧复杂的看着龙天一,轻声道:“看来你的天赋的确不凡,但是你可想清楚了,如此自然的掌控自己的灵魂力,若是显露出来,很有可能引起药尊前辈们的青睐......”

他笑了笑,脸上始终是波澜不惊的神色:“多谢秦药师提醒,我虽想学习炼药之术,却并不能以此为根本,如此,便足够了。”

“你有自己的打算,我便不多言了。”秦梧向着内门走去,“便去下一关吧,一共三关,还有两关。”

他跟在身后,第二个厅内,倒像是一间长满花草的院落。

“这第一关是为了测得灵魂力与天地灵气的亲近程度,第二关便是为了测得一个人能够对自己灵魂力的掌控程度。从刚刚来看,这一关应是没什么问题了。”秦梧解释道,“这殿内被种满了数不清的普通花草,却也刻意种了多种长相极为相似的药物混在其中。而在正式学习炼药之前,测验之人并不认识这些药物,唯有控制灵魂力,细细的分辨他们气息的微弱区别,将其挑选而出。”

龙天一略感惊异:“如此多的数量,岂不是过于费时?”

秦梧摇了摇头,笑道:“自然不是需要一一分辨,这片殿内,我会为你随即挑选一块区域,你只要在一刻钟之内,找出十株草药便可。”

“原来如此,那还请秦药师选定区域吧。”

秦梧放眼看去,随意的走到一处,挥手画出一片区域:“便在这里吧。”

“好!”

龙天一走过去,打量了片刻眼前的草地,略微感到些许哭笑不得。身为龙族,这么一块地方,若要分辨出十株草药,何须使用灵魂力,仅凭肉眼便可轻松找出。

接着问道:“需要将其挖出吗?”

“指出便可。”

秦梧说完,便见他向前走去,一边弯下腰指出,“这一株,这里一株,还有这一株......“

尚且不到两分钟,龙天一便接连指出十株:“便是找出这些了,这样,我便是通过了吧?”

秦梧总是带着和蔼笑意的脸上终于不再平静,这般年纪对灵魂力的掌控竟可熟练到如此程度?放眼整座药王殿,根本就是闻所未闻!便是自己,也不敢说能在两分钟之内分辨出来。

“嗯...确是通过了,那便去那最后一关吧。”秦梧点头,又道,“最后一关,便是完完全全看一个人的天赋了,完全是天生,而不可后天修行习得。”

“哦?”

“每一个人的灵魂力都有其‘强度’,灵魂强大的人,对炼药的帮助极大。无论是对药师,还是灵师而言,一个人灵魂力的‘强度’极为重要。但是要想测试,却不是那么轻易。于是,药王殿的第三关的内容,便是这样。测试者同样会被随即分配的一间屋内,其中都是药王殿供养的灵兽。而测试者进去之后,灵兽便会对其施以威压,但不可以调用灵气,只能以灵魂力为唯一手段进行抵御,同样是一刻钟时间,坚持住方视为通过。一旦出现心神失守的情况,甚至是落荒而逃,便是失败了。”

秦梧走在前,向他介绍着。他听着,越听神情越是...奇异,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就这?”

这间厅内,空无一物,但是再往前有着十扇左右的门,门内都清晰的传出不同于人的兽类气息,这都是药王殿以丹药,灵液喂养着的灵兽。

先前遇到的那青年也在此处,尚未进入兽房之内。那青年藏住惊讶,笑着打了声招呼:“公子果然天赋卓绝,这第二关如此之快便已通过。”

“呵呵,侥幸罢了。”龙天一倒也真不是谦虚,只是不知道那青年信不信罢了。

万老背着手,道:“秦药师,我便带这位公子先行一步了。”

“万老请。”秦梧拱了拱手,转过头对他随意指向一个房间道,“那我们也便进去吧。”

这室内草木纷繁,与其说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一片从林。一头银白色的苍狼趴在地上,大眼微睁,扫了一眼后便又迷上了眼睛。

秦梧道:“你去到这银月狼身前即可,这些灵兽虽不能言语,但智商与我等无异。我们为其提供助其成长的丹药,它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会伤人的。一刻钟到了,我自会提醒。”

龙天一不再多言,毫无压力的走到那银月狼眼前,伸手便可触摸到的距离。

银月狼抬起头,一般人看不出来什么,但他可以看懂它眼里透着些许有趣的神色。这人类小子当真有趣,竟敢如此大胆,走到我的眼前?正准备大吼一声,释放威势,好好的吓吓这小子。

银月狼凛冽的大嘴刚要张开,龙天一已经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它毛茸茸的脸上。

秦梧正在远处看着,被他惊的失去分寸:“不可!”

龙天一神情自若,偏过头对着秦梧笑了笑:“秦药师,无妨的。”

说完,秦梧便见到他又将手按在银月狼的头上,拍了拍,揉了揉...又捏了捏。却并不见银月狼勃然大怒,反而端端正正的匍在地上,尾巴竖起,神色凝重,任由他在它的头上‘胡作非为’。

秦梧赶忙走了过来,疑惑,吃惊,难以理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天一笑而不语,揉捏着银月狼的大脑袋,不得不说,这手感,当真是不错,可以考虑一下回去后要不要抓一只给秦老看门.....

“秦药师,我这应当也算是过关了吧?”

“这...”秦梧看着银月狼,又看着龙天一良久,才道,“也好,虽不知为何让银月狼如此这般,但按规矩来的确是通过了。”

“若是在药王殿统一的日子来测试,以你的天赋应当能够得到尊者的亲自指导,眼下,你却是只能随我学习了。”

龙天一向秦梧一拱手,笑道,:“秦药...秦老师这说的哪里话?以后便叨扰秦老师了。”

“呵呵,既然测试已过,那便先回去吧。”秦梧笑着点了点头,“你与晚儿熟悉,有什么别的疑问,你可以问晚儿,当然也可以问问你的师兄师姐,都是些心地善良的孩,你入殿的信息,我自会往上禀报。”

“好,多谢秦老师了。”

等龙天一和秦梧两人走后,那银月狼才突然瘫倒在地,独自怀疑人生。

————————

秦梧和龙天一回到教室,在秦梧进门的一刹那,吵吵闹闹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秦梧笑着看向水泠儿:“远远的就听到泠儿的笑声,怎么我这一进来,你变得这般乖巧?”

水泠儿听众人笑出声,小脸霎红,娇滴滴的鼓着嘴道:“师傅~人家本来就很听话的嘛~而且,而且,明明大家都在说话,您总是就说我,您偏心!”

“呵呵,好啦!”秦梧笑意更甚,这小丫头着实是可爱,讨人喜,打趣两句就好,又道,“想必我刚刚出去你们这些小家伙也都打听清楚了,天一以后便和你们一起学习了。”

龙天一面带微笑,过分俊秀样子越发显得超然飘逸,道:“见过各位师兄师姐。”

“呵呵,没多久刚多了个调皮的小师妹,好在新来的小师弟是个好男儿啊,哈哈!”二师兄笑道。

秦晚儿倒是感觉颇为自然,云黎抿着嘴看了看这位与自己差不多大的俊朗少年,但很快便偏离了视线,不知在想些什么。

水泠儿这次难得没有反驳二师兄的调笑,明眸里满是欢喜,道:“哈哈!龙...不对不对,小师弟,快叫师姐~”

看着这水灵灵的小姑娘,龙天一暗自苦笑,这声小师姐,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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