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反对“人类是由猿猴进化而来的”的论题时说:“有哪一个人不是父母所生,而是猴子变成的?又有哪一只猴子变成了人?”提出这些问题只能证明“现在的个人不是由猴子变成的”,如果企图以此证明“人类不是由猿猴进化而来的”,就犯了“转移论题”的逻辑错误。“转移论题”也是违反同一律的逻辑错误之一,但它不同于偷换概念,它是由论题的不确定,不统一产生的。幽默中利用“转移论题”法,即指故意避开对方的论题,偷换、转移到另一论题上,使之文不对题,故而产生幽默。
“你看,我的茶杯里漂着一只死苍蝇。”一位顾客对给自己送茶的服务员说。
服务员回答说:“茶是用开水泡的,它当然要被烫死了。”
顾客说“我的茶杯里漂着一只死苍蝇”所要传递出来的信息是,“你看看,你们这里的服务质量有多差劲,死苍蝇都漂在茶杯里了”。表达的是对低劣的服务质量的不满情绪,而服务员所答的是:“苍蝇为什么死了”,很显然。服务员偷换、转移了顾客的论题,文不对题,给人一种意外的幽默。
一位焦急的夫人给医生打电话,医生的夫人接了电话。
“我找鲁塞尔医生,我有要紧事。”
“对不起,医生出去了,您留个话好吗?”
“天哪,我十岁的儿子吞了自来水钢笔,医生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三小时以后。”
“三小时!这期间我该怎么办呀?”
“恐怕,您只得用铅笔了。”医生夫人慢条斯理地答道。
夫人的问题是“在三个小时这么长时间,我该怎样去救吞了自来水钢笔的儿子呢”,而医生夫人回答的问题是“我该用什么样的笔写呢”,这显然与夫人的论题相去甚远。与整个事情那种紧张、急迫的气氛格格不入,突然给人一种心理的轻松感,但只能作为幽默,给人情绪放松,缓和紧张的气氛,只能说说而已。如果医生夫人对此袖手旁观,不采取任何实际性的可帮助解决问题的措施,就真有点可恶了,那么幽默也就不称其为幽默。偷换论题可以解除困窘,增添生活情趣。
有位驻法国使馆的外交官,在舞会上与一位巴黎小姐跳舞。巴黎小姐突然发问:“请问先生,您是喜欢你们中国小姐,还是喜欢我们法国小姐?”
这句话突如其来,问得刁钻,如果说喜欢中国小姐显得不够友好,不够礼貌;如果说喜欢法国小姐,显然又少了点民族尊严。左不是右不是,进不是,退不是,怎么办?这位外交官聪明地一笑,彬彬有礼地回答:“凡是喜欢我的小姐,我都喜欢她。”
外交官巧用“转移论题”,悄悄地避开了法国小姐那个令人尴尬的问题,机智得体地用“小姐是不是喜欢我”的问题代替“喜欢哪国小姐”这个难于回答的问题。幽默风趣的答话既与舞会气氛相协调,又赢得了法国小姐的尊重与佩服。
一位年轻的美国记者,要里根谈一下对联邦政府预算赤字问题的看法,里根总统回答说:“我并不担心,因为你已经长大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说完两个人会心地笑了。记者所问的是一个严肃的宏观经济问题,里根却故意回避正题,暗换成轻松的微观个体经济问题,从而增添了谈话时的诙谐情趣。
小刘在食品店买了一瓶汽水,打开瓶盖,一点气泡也没有,他不禁生气起来,质问营业员:“汽水怎么没一点气?”营业员翻了一下眼珠,说:“谁说没气?一打开瓶盖,你的气不就上来了吗?”营业员很显然转移了小刘的“论题”,“将汽水怎么没气”转移到“你怎么没气”的论题上来。对社会上一些假冒伪劣产品和一些服务态度不好的营业员进行了嘲讽。
要注意的是,偷换、转移论题不同于别解、曲解、直解,别解、曲解、直解是对词语语义的一种解释,而转移论题则是交际过程中对问题的转换,不在于对论题的解释。
幽默中运用“同形异义”或“异形同义”就是用“形相似而义相异,形相异而义相同”来制造一种表面假象,迷惑对方,给人一种诙谐的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