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看那幼儿很可爱,边走边逗他玩,那幼儿只是格格的笑,嘴里胡乱的叫着,听不清说什么.便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那幼儿瞪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嘴里直喊:“坑啊,坑啊。”那中年汉子道:“他叫建坤,我们都叫他坤儿。”那孩子笑的直打跌:“我以为叫坑了,坑谁啊?”那妇人道:“信儿不许胡闹。”那孩子嘴里“哦”了一声,嘟了嘟嘴,对着那中年人说道:“大叔,我姓石叫守信。”转头又对那幼童道:“我叫石守信,只是说于你听,怕你也记不住啊。”那叫建坤的幼儿嘴里还是有些夹杂不清的说着.但那信儿看上去却很兴奋,那中年汉子让那信儿坐在车边.那信儿却有些不好意思连声推托,那中年汉子却不等他答应便把他抱上了车.一路只听到两个孩子的笑声,聊什么到不重要了.两个大人却并不言语,只是一前一后的走着.
转过一山坳,听到了叫骂声、嘻笑声。走近些看到却是八九个兵卒,在山坳出休息,这地方避风,几个人可能是饿了生着火在烤肉,看到人群中拿包袱的人过来索要不成便抢夺,他们离得虽远却看得清楚,想绕道而行不愿在多生事端,却并无其它路径从这里穿过去,几个人只好低着头继续前行,那中年汉子虽见惯了士兵们的烧杀抢夺,但看到这情景却还是恨得牙痒痒,其他的路人却远远的驻足不前,躲在一边。
大小四人走近时,那几个士兵也注意到了。看着推着的车,人虽然都衣衫褴褛,但行李却是不少,便走了过来,腰里斜插着长剑,左手拿着头盔,嘴里说到:“那汉子且住,我们正在搜查前朝官匪,你们是什么人,看你这厮这么猥琐,定不是什么好人。”后面跟来的那几个走近看到那妇人并不难看,嘴里说些下流的话,在哪里嬉笑。那妇人只是低着头不敢言语,那叫守信的孩子跳下车挺着胸瞪着眼站在她身前叫道:“不需欺负我妈妈!”只是人小言微,他们那里听的进去。
那中年汉子忍着心中的怒火,躬身说道:“几位军爷,我们都是好人,城中打仗便逃了出来,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们不是匪人。”那一脸横肉的士兵对着那中年汉子说道:”是不是匪人你说了不算,我们说了才算。新帝登基你居然说走投无路了,就这一条就能告你个造反。”车里的孩子看到这阵式也吓得直哭.那后面的士兵也帮腔对着那妇人说道:“对对!搜一下就知道是不好人.”一边说着一边就伸出那油腻的脏手往那妇人身上摸来。那信儿见母亲受侮,张嘴就朝那士兵的手上使劲咬了一口。那士兵吃痛大怒。骂道:“你作死吗?小兔崽子。”说着就朝那信儿一个耳光,把他扇翻在地,那孩子却很是勇敢,翻身起来便又要上前撕打。那女人护着孩子叫道:“军爷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那士兵那里肯听
那中年汉子看四周并没有其他的士卒,远处的行人也只是观望不敢靠近。他不惧这些人,但料理这些人又要护着孩子,还不能让他们都跑掉,却也很棘手,要是跑掉不免留下后患。但情况也不容他想太多了,中年汉子用袖口遮住手里的匕首,嘴里说道:“车里什么都没有,这位军爷我来帮你。”趁那士兵弯腰向那车里伸手之时,那汉子使一重手法用食指和中指戳向那士兵的膻中穴,那士兵嘴里哼了一声便倒向了那小车,那汉子一手扶住那士兵的手臂,一只手拿匕首对着他的胸口刺了进去,眼看是活不了了,那几个只是围着那妇人,却并未留意这边的情况,只道他还在搜东西了,那汉子嘴里只是说道:“里面只是些杂物及孩子的衣物.”却转身朝背向自己士兵连刺两下,那下流的嘻笑声便戛然而止,转过身惊恐的看着他“啊!啊”了两声便倒了下去。还未完全倒地时,那汉子已经抽出那士兵腰间的佩剑刺向了那第三名士兵,那剑从左肋骨处刺入,剑尖从那士兵的右肩脖颈处刺出。等剩下的那些士兵反应过来时,已有三名士兵倒下了。倒下的那些士兵至死都充满了迷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经历过战争的这些兵卒没有被吓倒,反而喊了一声拿了兵器的都朝那汉子扑了过来,没有拿兵器的反回那火堆旁去拿兵器。中年汉子就怕他们四散跑开了不好追捕,看他们都围了上来正合了自己的本意,须快刀斩乱麻料理了这几个已绝后患。这些士卒虽没有练过什么上乘的武功,但冲刺拼杀却有一套他们自己的章法,有攻有守。这汉子右手拿匕首、左手持剑站在那车旁边说道:“我也是被你们逼的,你们黄泉路上须怪我不得,我这也是替天行道.”道字还未说出口来,只见他向右踏出一步,剑却刺向了左边。左边那兵勇看他向右刚向前一步正好对着了那剑尖,这一剑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了他的咽喉。嘴巴长的大大的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这一剑太快,还没有来的及感受恐惧和疼痛人却已经了帐了。恰恰在这时右侧那士兵的长枪已经刺了过来,要是闪身躲开自是不费多大力气,却怕伤到了身后的坤儿。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那枪刺来的威力却也不小。说时迟那时快,却见那汉子一个旱地拔葱跳了起来,那枪正好刺在了那汉子的两腿之间,落下时两腿夹紧一侧身,那枪便弯成了一个半圆。那士兵也甚是强悍,却不松手,还是用力向前。却没反应过来那汉子手中的长剑已指向了他的胸口,等看到剑尖反应过来要后退时却已经来不及了,那汉子冷笑一声,那剑尖业已刺穿胸而过了,那士兵后退的脚步却还没停下来,直到退了几步终于站立不稳仰倒在地,嘴里还低声的喊着:“妈呀,救我!”
那几个跑去火堆旁拿兵器的士兵,见瞬间已方同伴被杀,也是惊的呆了,不知是向前冲杀还是跑开。那汉子回头望了眼车里的坤儿,却见他吓的也不敢哭了。就这么一迟疑,却见那剩下的三个士兵已分散开来,持兵刃呈三角之势围了过来。明显是要挟妇幼来令他顾此失彼,那汉子使眼色让那母子两人立在车旁,虽和那母子也是萍水相逢,此时却有种患难与共的感情,更是激起了他的侠义心场,内心在捉摸如何料理这几个兵卒,只见那兵座走了几步,便驻足不前,死死的盯着那汉子,明显的在等援兵,因为这条道上不时会有兵卒经过。
那汉子说道:“你们这些撮鸟,每每欺压良善,逃难路上我本不愿多生事端,你们却非往我手里撞,今日却饶们不得,你们放下兵刃,让你们死的好看些,嘴里要说半个不字,却教你等都粉身碎骨!”那汉子中气足,直说的那几个人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看到倒在地上的几个同伴还在往外冒血,虽见贯死人的场景,但看到这些却还是忍不住的想吐,正前方的那个士兵看到那汉子冷冷的眼神扫过,突然转身向那马匹处奔去。那汉子见他转身要跑,直见他用力的甩出手中的匕首,如流星赶月插入了他的后背,直没入至手柄,见他踉踉跄跄的往前奔了几步,便扑倒在地了。
余下两人知道今日难有善果,逃也不是攻也不是,二人只是一般想法,把目标都看着那妇人和幼童,两人一齐奔了过来。那汉子使一招探海式,枪头颤动舞出一个枪花,却如矫龙出海一般刺向了那左侧的士兵。只见他那枪后发而先至,那士兵疾冲而至,待发现以至胸前的枪头,想要收住脚步却已经来不及了,虽穿有铠甲,但那里能经的住力透长枪的劲道和自身的冲劲,只见那长枪穿胸而过,那汉子顺手夺过那士兵手中的长枪,转身向那最后一名。那士兵发疯般的舞起了长枪辟头盖脸的朝那汉子打来,俗话一人拼命,万夫莫挡。那汉子却也不敢大意,握紧手中长枪守住门户见招拆招,只是那士兵一味的蛮打,漏洞百出。那汉子寻的一个破绽,使出一招当头棒喝,用抢当头砸了下去,那士兵匆忙之中忘记戴头盔,那里经得住这开山裂石般的一砸,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那汉子看了眼几乎吓的呆了的那妇人,想到打杀官兵可不是小罪。这些尸体在路上很快就会被发现,后患不小,说不定他们还会报复行人百姓。一时踌躇四下张望,只见不远田间阡陌中有一荒井,想来田地荒芜,那口井也是弃之不用了,只见他一手提一具尸体,向那枯井中走去,走近推入枯井之中,不一会儿那几具尸体连同他的的兵器包袱等都投入了那枯井之中。最后走向那几头吃草的马匹,解下马鞍,使劲用马鞭抽打那些马匹,那些马吃痛,扬起四蹄飞奔而跑了。那汉子扔掉马鞍,用树枝打扫了血迹。然后对那母子说道:“此地不易久留,我们须尽快离开才好.”只见那妇人还是浑身打颤,说话都不利索了。到是那信儿说道:“妈妈我们赶紧走吧,坏人都让这叔叔打死了,我们没事了.”那汉子依旧把那叫信儿的孩子抱上车,准备推车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