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道:“皇上,微臣从不认得什么蒙廓,请皇上明察。”
事到如今还狡辩,沈凤翎不慌不忙:“无妨,李大人,你还有个护院,武功高强,是个江湖中人,如今,正在大理寺。”
李诚抬眸,自己买凶的事情,自己这个护院都知道,沈凤翎这是是铆足了劲要将自己拉下马。
“沈大人,你——你这是要屈打成招!”
“住口!”
皇上气的拍桌子:“李诚,事到如今,你还不招供,是不是也要到大理寺受刑!”
李诚连连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微臣,微臣知道,微臣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杀手也没有杀了沈将军呀。”
“怎么,你还想杀朕的护国将军!”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李诚只剩了磕头。
沈凤翎将其他账本奉上:“这是刘府的账本,还请皇上发落。”
皇上皱皱眉:“刘愕,行贿、洗钱,数额巨大,秋后问斩;刘宏卫,由于是从犯,发配边疆,永不得回京;刘府的女眷,一律离开京城卖进青楼,与此事有关联者,同样发配边疆,刘府财产,全部充进国库。”
顿了顿,皇上继续说:“至于李诚,降为从八品平松县县丞,立刻抄家,罚俸三年,杖责五十!”
“皇上,皇上,微臣对您忠心不二,皇上请留微臣在京城呀!”平松县,一听就是个穷地方,自己到那,半点油水得不到。
皇上怒道:“若是纠缠,贬为庶人,关押班房。”
李诚吓得不敢再言语,公公道:“皇上息怒,李大人,请吧。”
皇上继续说:“等等,杖责时,文武百官都来看着,以示惩戒。”
“是。”
沈凤翎看着被拖走的李诚,自己的报仇计划,顺利进行,沈凤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出了宫门,沈凤翎对蒙薇道:“蒙姑娘,与我到一趟御史府。”
“御史府现在在抄家,将军到那做什么?”
“去拿,我父兄冤死的证据。”
蒙薇恍然:“好,我陪将军到御史府。”
御史府现在十分混乱,宫中侍卫正在抄检,沈凤翎径直到李诚的书房,李诚书房在最里面,还没有被抄。
“将军,我觉得您要找的在隐蔽的暗格中,我们找找柜子后头有没有暗格。”
“我正是此意。”二人一个找书柜后的暗格,一个找摆件柜子后面的暗格,顺便连书柜和摆件下都找了,也没有找到。
沈凤翎想着:“难道不在书房?”
蒙薇摇头:“李诚看起来与您父兄冤死案无关,所以当年留下的书信和证据,应该就在书房,不会十分隐蔽。”
沈凤翎蹙眉,这在哪呢。
突然,眼角瞟到桌子下一个账本的一角,沈凤翎道:“我们把桌子抬开。”
二人费劲的抬开桌子,沈凤翎倒吸一口气,好多陈年书信在此。
“这个李诚,如此狡猾。”沈凤翎拿起书信,都是与自己父兄当年的冤案有关。
沈凤翎将这书信带回军营。
李诚在班房里郁闷,明日他出了牢狱,就要到平松,这么多的银两盘缠,可从哪弄,自己家都抄了。
“李诚兄。”
李诚抬眼看:“南兄,哎呀,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南襄侯对狱卒说:“本侯爷与李诚兄聊几句。”说罢拿出一锭银两,那狱卒乐呵呵地接过,“侯爷,您请便,只是别太久了让小的为难。”
南襄侯点头。
等狱卒走了后,李诚道:“南兄,我正发愁,这到平松的盘缠,可怎么办?”
南襄侯道:“李诚兄不要急,我这可以借你些许,只是,只是这只能借够你盘缠,等到了平松,你只能自求多福。”
李诚道:“南襄侯兄能借我盘缠,我已经感激,只是那平松贫瘠,我又被罚奉三年,所以,所以……恐怕这银两不能一时归还。”
南襄侯道:“此事,我早已为你打探明白,平松虽然贫瘠,但是有数不清的铜矿,李兄到了平松县,可以利用铜矿打捞一笔。”
“铜矿……这私自采铜矿,是犯法的呀。”
南襄侯说:“天高皇帝远,谁管这么多,只要给当地的乡绅足够好处,就能不被上边知道。”
李诚道:“这……这倒是个好办法,我此次是贬官,妻儿老小都只能在京城居住,凭我俸禄,恐怕不得养活家人,我儿子已经到弱冠之年,还请侯爷垂怜,不然,他们妻儿只能靠卖手工活度日。”
“好,此事我来想办法。”
沈凤翎到军营放下李诚府上的账本就到南襄侯府,如今证据确凿,她要为父兄沉冤。
“表姐,我近日想着,咱们陷害沈凤翎不成,索性,真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