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集市,这几天,被人们围的水泄不通,人们脸上都挂着笑容。各色人等走到集市之上,有人买些日常用品,也有人就是来看热闹,贩子高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三婶,侬也买肉呀!”
“偶家,三子,过今天从军中散队回家!”
“是不是三子立功了?”
“蔷夫大人,已经将一万钱,给送来了,还说孩子回来,另有重赏。”
“好!这下你可发财了!”
“走,我给孩子做红烧狮子头!我先买肉回家剁肉去!”
“嗳!你不知道呀,现在我们吃肉都不用自己剁了!”
“哪买剁好的肉?哪可贵了!”
“谁买哪些剁好的肉,里面全是烂肉!”
“哪怎么办呀!”
“我领你去个地方!不花一分钱,而且肉剁的非常好。”
“哪她吔!”
二人说着话,走出肉铺。来到大街上,老远就看见人们排成了一个长龙。
“嗳!你看看,人多吧,都是来免费剁肉的!”
“谁这么傻,会免费给人剁肉呢!”
“你消息,很闭塞呀!这申不害丞相,剁肉已经几个月,光我都吃了他剁的几十斤肉了。”
“真的假的?”
二人,排在队尾,依次向前,就见剁肉案前,站着几个双手持刀壮汉,又刀上下纷飞,肉沫,渐渐成形。中间案子上站着一个,瘦子,眼眶深陷,形消骨立,一边用刀剁肉,嘴上不停的说:“好!一个个来……好好!排队排队……你们开心就好……”
“这人是不是傻子呀!”
“看见了吧,奉诏制作狮子头,这是韩国大官!现在在集市上寻求治国之法呢。”
“集市之上,能有治国之法,哪不是齐国每个人都会治国了。”
“反正,你等着吧,比你自己剁肉强。”
人们,依次前进,下午,太阳快要落山了,就排到二人面前。
“给我剁上二斤肉,我要做狮子头!”
“好的,你等会!”申不害,说完,就抡起双刀,上下翻飞,剁着肉。
“嗳!你看看,这个速度很快呀!看来不愧是大官,这个有力度呀,比哪个厨师看着更专业呀!”
“到底是不掏钱,要不,有这么多人排队。”
“这不是傻子吗?”
“这是威王给阿拉弄了个剁肉机呀,不用掏钱剁肉机。”
“嗳!!”众人,齐声附和。
一个半坦身子,翘着下吧的汉子,猛然把骨头,放到案上:“来,给老子做骨头味红烧狮子头,一人说着将一堆骨头,放到案上”
看热闹的人群,发出了“嗳呀!有人搞事情!”人群争相恐后往前涌着,看申不害,如何处理。
“这不是,卖肉的关西兄呀”
“有的看了!”
“来,给老子剁了!”
“这如何剁的?”申不害,头上冒汗,急思对策。
“你不是会做狮子头呢!来,给我做出来!让我瞧瞧!”
申不害,急思对策,口头应付着:“好说!……这位仁兄你先坐下!”
“快做来,我等着吃呢!”说罢,一脸傲气,跳着二郞腿坐在椅子上。
一位老者,悄悄把申不害拉到一边,悄声说道:“申大人,这人是卖肉的关西,此人,凶悍成性,你可千万要当心。你可先将他稳住,慢慢的商量出一个办法。”
“好的,实在不行,我就找人咨询这个骨味狮子头。”
“申大人,这个骨味,也好处理,你把它先分开,然后烘干,磨粉就是了,至于说做狮子头,只要加些肉就行了。”
申不害恍然大悟道:“我领悟了,人中总有不同人性,不符合大政国策,哪些人,油盐不进,千刀万剁,无法伤其根本,这些人成为硬骨头。硬骨头周围有着许多普通人群,首先要优先分离出普通人群,对其先行治理。对于人群中硬骨头,就要分而治之,使之失势,加以猛火等不同处理方法,使之脱离基体,失去养分,然后以势为磨,慢慢消磨,导以主流,即成大业。吾知之矣!治国法、势、术完满结合。妙!真是妙哉!”说罢,脱下围裙,撒开两腿,向着齐王宫中奔去。
“这是魔障了!”众人,摇着头,叹息一声,扭头散开了。关西一看,悄悄的躲进人群,跑走了。
……
齐威王退朝之后,去书房,看到庞涓病情稳定,心情大悦。回到王后宫中,陪王后进罢午膳。“启奏君上,韩使,申不害求见!”太监轻声禀道。
“宣!”
“拿寡人,菜谱来!”
“诺!”
威王放下筷子,太监将饭菜撤下,王后,回归房内。
“外臣,申不害叩见君上!”
威王面带笑容:“爱卿平身!来,坐下讲话!”
“谢君上隆恩!”申不害施礼已毕,欠身坐在下首。
“申爱卿!看来又消瘦了许多!是不是我齐国膳食不好?”
“谢君上关心,齐国美食,非常好,臣的饭量已经增大了许多!”
威王面带疑惑的问:“这是为何呀?”
“君上,外臣奉诏,在集市研制红烧狮子头,今日已经大成,前来交诏!”
威王会心一笑:“大成啦!说来,寡人听听。”
申不害,从怀中掏出帛书:“君上!这治国好似做狮子头,这国人好似骨与肉。对于哪个位高权重的硬骨头,要先让他从国人中孤立出来,然后使其失去根基,再分而治之,使其丧失团伙。这个好似剁骨头。”
“嗳!”威王赞许道。
“如何处置硬骨头,若是扔了,丧失营养,如何将这些硬骨头粉碎,加以利用就是我们治国之术了。”
“嗳!”
“臣,此前以法为本,以术为着力点,只是废弃了硬骨头。臣,现在要以刀、磨为势,将这些骨头粉碎,加以引导,即可大成。”
“嗳!汝子可教也!这法家势派,乃是寡人所悟,不想今日被你给悟出来了!”
“谢君上,赐教!申不害受益非浅!我这就回归韩国,教昭候治国法家,术、势两项秘技,以治国人。”
“爱卿!明日,随着寡人去郊迎大军,待祭祀太庙后,即可回国”
“谢君上!臣,定当遵从诏命!”
“待侬回国之时,寡人会将此菜谱赐给侬!”
申不害,大喜道:“谢君上隆恩!”
“爱卿,回到韩国,要将寡人与韩国之恩,善加推广。”
申不害,点头应诺:“微臣,告退!”施礼退出。
“宣,相国,书房觐见。”威王吩咐完,起驾书房。
“臣,医正,长桑君,参见君上!”
“臣正,平身!庞涓病体如何了?”
医正,跪地言道:“庞涓,服了王后雪莲之后,臣又以天河水相救,现在已经渡过危险期,病症初见疗效,假以时日必然痊愈。”
威王喜道:“爱卿!功同医国,圣手仁心呀!”
“谢君上夸奖!这也是庞涓上世修来之福,有君上这样的明君,庞涓才有今日之活命。”
“嗳!不能这样讲了,主要是医正医术高明,寡人诏令,侬可以收取一个爱徒,授以所学”
“谢君上,隆恩!”
“下去吧,好好休息,好生照料庞涓!”
“诺!”医正施礼,退出。
邹忌,急趋塌下,叩首呼道:“臣,相国,邹忌,奉诏觐见!”
“邹相,请起。”
“谢君上!”
“邹相,明日郊迎大军之事,准备的如何了?”
“回君上!文武两班大臣,都已到齐。诸事齐毕。”
“派出斥候与田大将军联系,看明日何时,他能到达。”
“君上,臣与众大臣商议过,君上郊迎五十里地,礼尚太过!而且是面临淄水,寒凉异常。”
“前方将士,以命作战!寡人就怕这水气之凉?”
“君上,要保重龙体!我率领众臣去郊迎五十里,君上郊迎三十里地,也已经是恩遇超凡呀!。”
“寡人,已定,明日午时郊迎五十里。为田爱卿,卸甲。”
“诺!”
黎明时分,威王吃罢早饭。命太监更大朝冠冕,头戴平天冠,上垂七旒串。身着青色龙袍,上绣七条金龙,华丽威武,珠光灿烂!
威王更衣完成,带着众宫人,从左掖门进入大殿。太监高呼:“君上出!”
“君上万岁!万万岁!”众臣稽首礼毕,伏地而跪。
威王升陛塌,落御座。双手虚扶:“诸位爱卿,免礼!”
“谢君上!”众臣,起身退归班列。
威王正色道:“诸位爱卿!我军奉寡人诏命,征讨魏国大逆,至今已经几月,众将士浴血阵前,寡人昼夜挂念心间。幸赖祖宗庇佑,我齐国一战而胜。今日大军凯旋,孤将率领众位卿家,郊迎五十里,欢迎我大军凯旋!”
“恭贺君上,我军大捷!”众臣,恭祝道。
“众位爱卿!这路途尚远,众位卿家随孤一起登车!”
众臣叩首请道:“君上,路途遥远,臣等愿代君上前往,迎接大军!”
“嗳!这全军将士,皆是孤的子民,为了寡人浴血阵前,寡人岂能不迎!”
“君上,请登金路车!”宣礼官,高声喝道。阶下众太监依次下传。
“臣等,护卫君上登车!”众臣呼请道。
宫前广场一驾驷马拉着,金路车,在奋击护卫下,缓缓驰来。就见四匹青色纯色战马,拉着一辆金路车,车舆从后面打开,车舆上竖立立柱,立柱顶端设有圆形伞盖。立柱之前为横杆为车轼乘车时,站立行车轼礼之用。
威王,缓步从,车舆后面上车,站在立柱前面,双手扶在车轼之上。对车御命道:“起程!”
车驭,双手抖动辔头缰绳,金路车,缓缓驰离。众卫士用告车在四周守护,众车形影不离护在周边。
威王,站在金路车,远观,神态威武,气势非凡。宛如神兵大将护卫着玉帝出行。
出得王宫,前面五千骑兵,高举戈戟上插旌旗。青色旌旗上书斗大白字,齐国。
骑兵之后,奋击车御身着三重甲衣驾着告车,告车车舆之中,架着硬弩,弩上扣着箭镞!,车御居中而坐,车左,左臂挎盾,右手持戈。车右举着弩机,用眼瞄着望山,箭镞直指前方,车右右手食指扣在悬刀之上。
告车,将威王金路车,围在正中央,每车前后相隔三百步远,告车之后,是五千骑兵持着戈戟,紧紧相随。
车队驰出,宫城,众百姓伏在路边,齐声高呼:“君上万岁,万万岁”
威王用左手扶着车轼,右手向众百姓挥手还礼“天佑齐国,国泰民安!”
“君上万岁!”
“风调雨顺!育我黎民!”
“恭送君上!”“郊迎大军!”众百姓,叩首欢呼道。
车队,一路前行,至中午时分,抵达郊迎坛!威王缓步下车。众奋击,忙将金路车,驰离广场。
广场四周,罗列着,战车,旌旗,众将士,依战阵排列,行注目礼。
文武百官,叩首高呼:“臣等恭迎,君上!君上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平身!”
“谢君上!”
威王,踩着红色毛毯,毯上掐绣金线祥云,远观富丽堂皇,金光闪闪,瑞气千条。
威王,登上陛塌,落座御书案后,看着坛下众人高声说道:“寡人,迎接众位将士,凯旋回家!”
田忌,率领众将,迈着大步,走到坛上,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顿首礼:“臣等,参见君上!请君上,宽恕臣等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大礼参拜!”
“田爱卿及众将士!寡人自命将出征以来,各位将士在阵前浴血奋战,寡人常挂念于胸。今日幸得凯旋,寡人为众位将士,亲手卸甲”说着,走到陛阶,亲手将田忌披风解开,将铜胄取下。
“君上诏命,全体将士卸甲!”宣礼官,高声宣诏道。
“臣等,尊诏!!”众将士,将甲胄集体脱下。放到身边。
文武大臣,仰望帅坛之上,大将军田忌,身穿青色战袍,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头上发丝微白,在轻风吹拂下,略显沧桑。望其脸庞,五观端正,浓眉大眼。远观威风凛凛,不怒自威,近看,又是一脸书生之气,儒雅大气。好一个儒将,呼之欲出。
就见众将卸甲完后,跪倒在地,行稽首道:“臣等,参见君上,君上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是,平身!”
“谢君上!”
“禀告君上!臣等奉诏讨逆!凯旋归来,请君上,收回兵符将印!”说着,躬身施礼,双手捧过将印,递给宣礼官。
威王站到坛前,高声说道:“众位将士!寡人宣布几项诏命”
“诏命:田忌、孙膑进爵两级!赏黄金万两。封地千亩。”
“谢君上!”田忌率领众将士,顿首高呼,齐声谢道。
“诏命:对立功将士,按军功进爵,每名战士赏钱十万。”
“谢君上!!”全体将士,齐声谢道,欢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