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听到这个消息,季缘念了一声佛号。“生死皆有缘法,王县令也登极乐了。”
“王爷您弄错了,不是他,是他们。王县令被灭门了。”
赵长清最喜欢甩刀,看季缘9对王县令的死似有感慨,便甩出了这么一句。
一时间气氛凝固,周围人大气也不敢出,就怕当了出气筒。
季缘沉着脸一言不发,目光犀利的盯着赵长清,似乎要把他看穿。
赵长清被他看的心里直打鼓,这不是反王根据地么,王县令被灭门他们应该开心才对,这人怎么看起来很是愤怒,他们到底是造谁的反?
“谁干的?”良久,季缘收回视线,退下手腕上的念珠不停的转着。
这个……
赵长清沉默了,以这人要杀人的状态来看,他要是说了实话,只怕明年的今日就该周年祭了。
可要是说假话,怕是死的更快,他没有把握能骗过这个念珠越转越快的假和尚。
看他面有难色,季缘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慈祥的笑容:“年轻人,是有什么难处,不好说吗?”
对,相当难!
赵长清露出一丝苦笑,可不就是有难言之隐。
“没关系,年轻人,要是有什么不好说的,就不说了。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点头摇头也算。”
季缘一拍大腿,冷不防被念珠磕的差点跳起来。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反正他要想办法知道是谁害了王兄一家。
“也好。”赵长清慢悠悠吐出两个字。现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没把握骗过的人,他一般不骗。
“你知道是谁做的?”季缘直奔主题。
赵长清点点头,表示知道。
“是谁?”季缘指甲紧紧掐着一枚念珠。
这种不按套路走的问题,赵长清选择无视。
见他不回答,季昱冷笑一声,将念珠重新戴在手腕上,说道:“年轻人,别给脸不要脸,没了你,我照样查得出来。可要是忤逆了我,他们立即会杀了你。”
“是我。”电光火石一瞬间,赵长清嘴巴里不由自主的冒出这两个字。
话音未落,一只手掐在赵长清脖子上,微微颤抖。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动他?”季缘手缓缓发力,准备掐死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
“一个奴才,自然是有人给胆才做。”事到临头,赵长清反而不慌了,他想验证一个猜测。
“谁?”
“是谁的狗自然听谁的话。”这话说的,时殊白都皱眉,居然有人这么形容自己,还一脸坦然。
赵长清这话一出,季缘松开他的脖子,示意他继续说。
“我是参与了这件事,但我只负责一个人。我杀了王家公子。”赵长清故意不说是哪个公子。
果然季缘急切的开口问道:“王家哪个公子?”
“王破。”
“到底是谁,为何要杀他?”季缘心沉到谷底,他死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的意义。
“我当时是定边侯府二公子常恪的长随。”本着坑人无极限的原则,赵长清卖常恪卖的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