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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日王家老太婆领了鹊儿又在城中逛了大半天,肚中饥饿,想起来粉馆里来往的客人众多,顾不得平日积财吝赏一毛不拔的本性,发一个狠心,奔太平粉馆而去。行到街口,一个衣衫不整的秀才冲一老一少做了个揖道:“劳动奶奶金口,这添平城中有一家粉馆,不知在何处?”这秀才一脸沧桑,伸出来一双手却白白净净,一只手腕上红红的一块斑,甚是显眼。老太婆将那只手一把攥住,叫道:“好一块红记,却生在手上,要是生在脸上,岂不美哉!”秀才挣脱老太婆道:“奶奶说甚么话,生在手上已是不雅,如何能生在脸上?”老太婆道:“怎么不美,美得很。”秀才欲待避开,老太婆却叫住他道:“你说要找粉馆,却不知你要找的是哪一家?”秀才道:“只知道是添平的粉馆,却没有名号。”鹊儿道:“这添平城中的粉馆,没有十家,也有八家。”秀才道:“这却如何是好?”老太婆道:“不就是吃碗粉,这家那家有甚么分别?”秀才道:“非也非也,不为吃粉。”老太婆道:“那做甚么,要是投亲,大大方方上门去,不更好找?”秀才忸怩道:“也不是。”鹊儿道:“管你做什么,一家一家吃过去,全吃一遍,自然到你找的那一家,奶奶快走吧,我可饿了。”老太婆对秀才道:“我祖孙二人也正要去吃粉,那一家可是这添平城中最有名的一家,要不要我领了你同去?”秀才道:“如此谢谢老人家了,老人家您请。”

秀才跟着老太婆和鹊儿来到太平粉馆,秀才看着门头上那四个烫金大字,自言自语道:“莫不就是这一家?”三人进到店中,掌柜的妇人见了老太婆,脸上堆满了笑道:“奶奶稀客,快请落座。”老太婆道:“以前是稀,现如今却不稀,三天两头给你们家做生意。”鹊儿道:“以前进了城水连都舍不得喝一口,渴得嗓子冒烟儿也要熬到回家再喝,哪里还敢说这个‘吃’字。”老太婆只当没听见,自顾自找了个桌儿坐下,秀才也呐呐地在旁边坐了。妇人喊道:“八老,三碗粉。”老太婆伸了两根手指道:“两碗。”又对秀才道:“秀才,你吃不吃?”妇人忙道:“原来秀才相公不是一起的,得罪得罪。”又喊道:“奶奶、小大姐两碗粉,秀才相公一碗粉。”又笑吟吟的对秀才道:“秀才相公面生得很,想是第一次来到小店,且请宽坐,尝尝我们的手艺。”老太婆在旁边哼了一声道:“粉倒也还入得口,就是贵了些,一碗粉钱买的米,煮了粥就着咸菜我老太婆能吃半个月。”八老将三碗粉端出来放在三人面前,笑嘻嘻地叫了声“奶奶好”。老太婆道:“这小子,今日倒如此彬彬有礼。”八老道:“因为奶奶今日没有脱鞋。”鹊儿扑地将刚嘬进嘴里的第一口粉笑喷在地上,扬起头来冲八老喊道:“你不要惹她!”八老道:“小喜鹊儿,你也来了,这位秀才老爷,是你哥哥还是你爹爹?面相却是不像。”鹊儿道:“胡乱说话,掌嘴!我不识得他。”八老吐了吐舌头道:“得罪得罪,不过他这身行头倒也像你们抠门财主王家的人。”妇人对八老喝道:“小孩子口没遮拦瞎说八道!”秀才却好似全没听见,只顾自己埋头认认真真地吃他的粉。老太婆看着秀才手上的红记问道:“秀才相公,你这块记,是打娘胎里出来就有了?”秀才不知道老太婆为何专要和他这块记过不去,道:“是的,不过小时候小,到十几岁时,才越长越大。”老太婆又问道:“你家中父母可还安康?”秀才道:“双亲早已不在人世。”老太婆喜道:“真个不在了?”秀才道:“不知道为何奶奶听见我父母双亡,却高兴成这般模样?”老太婆连连叩着桌儿道:“可惜可惜,若不是这记生错了地方,不正是我要找的人。”说完拍了拍秀才的手臂道:“秀才相公不要生气,只因我走失了孩儿,且那孩儿正是个面生红记的,因此每见了如你这般身上生有红记的娃娃,便想起了他。”秀才道:“原来如此,是我错怪奶奶了。”老太婆红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道:“不碍事。”鹊儿这些天辛辛苦苦陪着老太婆在街上找瞎了眼,到此刻方才明白缘由。

三人正吃着粉,一个公差挎着腰刀进了粉馆,却是李枣,在靠门口的桌儿边坐下来,将腰刀横放在桌儿上,叫道:“扁粉一碗,包子一盘。”八老见了他,皱了皱眉头,摸到老太婆身边悄声道:“奶奶,劳您驾,把鞋脱了吧!”老太婆道:“你小子,不去做生意,却来捉弄老婆子。”八老道:“做什么生意,吃白的来了,且熏走了他。”老太婆道:“人家好歹也是个吃皇粮的,少了你那几文粉钱?”八老道:“奶奶有所不知,这些公门里的,十个有八个都是吃完了把嘴儿一抹,口里说着记账,却又几时来还过账!”李枣又叫了声道:“那小伙计,给我上一碗米粉,一盘包子!”八老冲着灶间喊了一声,却见打杂丫头小召已经端了粉和包子出来,走到李枣面前,重重地将碗儿盘儿丟在桌上,李枣看了看她,忍住没有做声。小召嘻嘻笑道:“不好意思,碗儿太烫。”李枣抄起筷子欲待开吃,小召将手伸到他面前道:“先给钱。”李枣把手伸到怀里摸了几文钱出来,叮叮当当扔在桌儿上,狼吞虎咽地开始吃将起来。老太婆看在眼里,对八老说道:“你们这店里,没一个好惹的。”说完也摸了几个铜钱出来,丟在桌儿上。

秀才把一碗粉连汤带水吃了个干干净净,坐在那里发愣。老太婆对秀才道:“秀才相公,你慢慢坐,老婆子吃饱喝足,街市上去了。”秀才起身道:“奶奶慢走。”八老道:“奶奶慢走,秀才还走不得,秀才老爷,你的粉钱,奶奶可没有结,你得自己给。”秀才嗫嚅道:“我没有钱。”八老口里咦了一声道:“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原来今日吃白食的混账无赖是个秀才。”秀才道:“我不是混账无赖。”八老道:“没有钱,却敢来吃粉,不是混账无赖?秀才道:“非也非也。”小召啪的将手里的抹布摔在桌儿上,一边挽着袖子道:“看我一巴掌把你扇到天上飞!”门口坐着的李枣喝道:“住手!”八老喜道:“正好,现成的公差大哥在这里,小召,把这秀才揪牢,莫要让他跑了。”李枣从怀里摸了几个铜钱出来放在桌上道:“秀才的粉钱,我给。”秀才冲李枣作了个揖道:“谢谢这位官爷,今日要不是遇上你,在下真是要斯文扫地了!”李枣道:“汤和、邓愈、蓝玉、沐英,当初这些大英雄哪一个没有落魄的时候!我看你斯斯文文,绝不是那混吃混喝的人,倒是有些人狗眼看人低,看谁都像是吃饭不给钱的无赖。”掌柜的妇人从里间走出来道:“秀才的粉钱,就免了吧,那位官爷,你把钱收起来。”八老道:“为何不收,掌柜姐姐,你总是做好人。”李枣却不拿钱,冲秀才拱了拱手,起身要走,秀才喊道:“官爷慢走!官爷可知道这添平城中开粉馆的李芷兰,是哪一家?”李枣道:“我不识得。”八老、小召、掌柜妇人三人互相看了看。八老道:“你找她做甚?”秀才道:“有一封书信给她。”掌柜的妇人问秀才道:“秀才相公可是姓马?”秀才奇道:“掌柜娘子如何知道?莫非……”妇人道:“我便是李芷兰。”秀才一揖到地道:“在下马周,真是惭愧至极。”从怀里掏了一封信来交与李芷兰道:“尊亲李大官人有书信在此。”李芷兰接过信道:“不用看不用看,叔父早传了口信给我,你却才到。”马周羞惭道:“路遇屑小,丟了行李包袱,身无半文,一路乞讨而来。”李芷兰道:“秀才相公受苦了。”八老对小召吐了吐舌头道:“八丈高的大洪水,险些冲垮了龙王庙。”马周冲众人团团作揖道:“在下真是惭愧之至。”又冲李枣道:“这位官爷义气。”李枣道:“在下李枣。”李芷兰道:“这位官爷,以前没怎么见过。”李枣道:“陕西人,到添平不久。”李芷兰道:“以后常来坐。”李枣道:“少不得过来叨扰。”

李芷兰吩咐小召道:“此时客人不多,你去到后院,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小召道:“那后院怕有一百年没有住人,如何收拾!”李芷兰道:“有多久没有住人,我不比你知道?”小召道:“让八老和我一同去。”八老道:“我不去,后院闹鬼。”李芷兰在八老头上重重敲了一记,对马周道:“这小鬼头专爱捉弄人,秀才相公不要听他胡说,后院以前是客栈,因人客不多,且没有人手照管,索性关了,里面空房甚多,一应家私都是齐整的,收拾收拾就能住。”八老和小召去了。李芷兰对马周道:“这两个,丫头是前年到店里的,说是襄阳府的人,会些拳脚,凶得很,城里的混混见了她都绕道走,你轻易不要惹她。”马周道:“今日已略有见识。”李芷兰又道:“另一个,不到十岁就跟了我,人倒是不坏,也机灵,就是打小在街面上混大,沾了些市井气。”马周道:“没有爹妈么?”李芷兰道:“想是没有了吧!”马周道:“掌柜娘子好人。”李芷兰道:“我还是不要做好人,好人都没好报。”马周道:“掌柜娘子操持店面,却不见掌柜的?”李芷兰道:“叔父没告诉你知道?”马周道:“这却没有。”李芷兰道:“日子长,以后慢慢和你说,你进书院的事怕也不是一天两天,先在我这里住着,徐图良策。”马周道:“我这样两手空空进门来麻烦掌柜娘子,实在惭愧。”李芷兰若有所思,走到柜台里边摸了一点碎银子塞给马周道:“秀才相公拿着去买身换洗的衣裳。”马周推辞不过,只得接过了,千恩万谢道:“但有扬眉吐气翻身的那一日,决不敢忘了掌柜娘子大德!”李芷兰道:“想必我比你大得几岁,唤我一声大姐即可。”马周道:“在下虚岁二十九。”李芷兰道:“我实岁二十八。”二人相视一笑,原来却是同岁。

周修德这日将属下功曹、主薄、教谕、管军都尉等人齐聚在府衙中,众人问安已毕,周修德道:“下官贱体抱恙,这些日子,府中事务有劳诸公了。”众人齐道:“大人言重了。”主薄道:“赖大人恩威,这些日子太平无事。”管军都尉道:“自大人巧断了牛车撞人一案之后,这添平城里河清海晏,大人一称病告假,那些屑小之徒也识趣得紧,一齐称病告假了。”众人大笑。周修德也干笑了几声。管军都尉笑完之后,才觉出来话中的不妥,忙道:“属下该死,出言无状,冒犯了大人,该当掌嘴。”周修德道:“不妨不妨。”又道:“那王家老儿畏妻如虎,煞是有趣。”座中众人除了管军都尉,都与周修德同事数载,已知周夫人将门虎女,亦十分凶悍。那功曹道:“内室贤能,也是难得,自古男主外女主内,妇人治家有方,我们男儿心无旁骛,自去博取功名富贵,正好两全其美!”主薄道:“本事大的人脾气大,得妻贤能,有些小脾气,原也应该。”那管军都尉却不识趣,接话道:“诸公何出此言,怕就是怕,忒多废话。”周修德道:“看来都尉大人驭妻有方,一点都不怕。”管军都尉道:“却也没什么方,若是闲来无事,隔三差五拖出去打一顿,也是有的。”众人齐笑道:“都尉大人威武!”管军都尉道:“莫非二位大人也惧内?”功曹道:“倒不是惧,妇人们头发长见识短,却又专爱逞那口舌之利,朱子云:居家戒争讼,处世戒多言,与她就算争出个高下短长,也辩不出个是非好歹来,索性成人之美。”主薄道:“在下也不是惧。”功曹接口道:“而是惧得很!”主薄笑道:“功曹大人知音也!贱内不但头发长,手指儿也长,那十个手指甲盖儿更是既尖又长,一言不合,那十柄参差不齐的尖刀便会裹着醉人的香风罩落面门,哪里还敢与她说短道长。”众人齐笑。功曹道:“主薄大人受苦了,贱内倒是君子之风,动口不动手,发起怒来一声断喝,不输长坂坡前吓死夏侯杰的张翼德,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主薄道:“还是功曹大人有福,尊夫人狮吼神功如此神力,定能包治百病。”周修德笑着对功曹道:“苏东坡那句‘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原该赠给你,送与那陈季常做甚!”管军都尉道:“这些恶妇,都是惯的。”周修德挽着主薄入内说了几句话,出来与众人又闲话了一番,忽道:“听说城中新开茶肆里有一妓儿,色艺俱佳,诸公可敢前往一观?”众人皆跃跃欲试,独主薄推辞道:“下官不敢。”周修德道:“微服私访,听一听,即刻回来。”主薄道:“夫人有令,人多的地方,决不敢去。”周修德对功曹和管军都尉道:“二位大人敢么?”功曹道:“有大人撑腰,属下倒也敢。”管军都尉道:“只管去,说何敢不敢。”周修德冲主薄挤了挤眼,领着众人自去了。主薄却唤了一名公差,耳语了几句,公差出得府来,径往管军都尉家中而去。

这边周修德与一众属吏到了茶肆中,自找了个清静的所在,品茗赏曲,见那妓儿果然清新脱俗,明艳不可方物,一付歌喉也是百转千回,妙不可言。众人齐声赞叹。正欣赏间,突有仆从报周修德道:“大事不好,夫人们来了!”周修德佯装大惊道:“哪个狗才,走漏了风声。”又问道:“夫人们到了哪里?”仆从道:“当先的都尉夫人,已到了茶肆门口。”周修德急冲管军都尉拱手道:“且喜是尊夫人,吾等先逃,大人断后!”管军都尉结结巴巴道:“大人请。”只听得门口一声妇人怒喝道:“那天杀的,躲在哪里,快快给老娘滚了出来!”管军都尉听得,一个趔趄,已吓昏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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