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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魔圣一战

“师父,刚刚那些人都是谁啊?”四人走在林间,石雨忍不住出声问道。

“那个鲁勾践,我与他、盖聂三人,也算是幼时的挚友,到后来志向不同便慢慢淡了。至于救他一命,十年前他不知从哪得到一本古籍,他练那古籍上的武功却走火入魔,又去找盖聂交手,当时他邪火攻心,不敌盖聂,盖聂要杀他,我出手拦下,又用内力为他逼出邪火,他那时候就自认欠我一命了。”荆轲淡淡地开口,顿了顿又道:“然后那个狗屠,便是当今闻名天下的徐夫人。”

“徐夫人?占章,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铸剑师?怎么会是一个狗屠呢?”石雨想起金占章向他介绍过此人,金占章听了也是一脸好奇。

“哈哈,谁说铸剑师就不能当狗屠了。”荆轲不禁笑了笑,又道:“至于那一身白衣的,是墨家的高渐离,我会让他带金占章进墨家的山庄。”

“师父,我也和你一起去杀嬴政。”石雨一脸认真。

“你虽然潜力无限,但火候还不成。我倒也是惭愧了,能教你的时日也不多了。刺秦之人决不能是名声在外的侠客,否则,我倒是有许多人选。”荆轲道。

“师父,你这武功这么高,难道不是天下闻名吗?”石雨好奇地问道。

“我倒是和盖聂鲁勾践不一样,我只求个逍遥自在,谁会知道我?这唯一的隐患便是盖聂,希望鲁勾践能留下他。”荆轲站定,叹了口气,又转过身道:“金占章,你就在此处等小高吧,我们得回太子丹那里了。”

“我和占章兄弟一起去。”石雨道:“师父,您带穗儿回去吧。”

荆轲看了一眼石雨,点点头,石穗正要开口,又见石雨一脸严肃,便打住转身跟上荆轲了。

徐州城外,封尘山

石雨、金占章两人随着高渐离乘着一条小船,从山间的一条小河中开往了山的更深处,两边尽是危峰兀立,阳光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三人经历几个弯曲回环,最后驶进了一处幽深的河道。前方有一个洞口,洞口散出光线,正靠近洞口,石雨转过头发现身后不远处也有条船驶来,他定睛一看,船上坐着两人,正是盖聂与古川腾。

“后边有人。”石雨轻轻喊道:“是盖聂和古川腾。”

高渐离回过头,也是一惊,但随即沉下心来,大声对身后的两人喊道:“盖聂,我墨家与你约战的是今夜,现在还是正午呢。”

盖聂站起来,运上内力,淡淡地开口道:“不管何时来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这小兄弟说晚上你们可以启动河道的机关,我虽不惧,却也不想和那些没有思想的东西纠缠。这次是你们不识好歹,上回剩下的人我这次来就一并解决了。”

高渐离转身悄言道:“这下不妙,鲁勾践晚上才会到,现在庄内的墨家子弟也无防备。我得赶紧去通知巨子他们,你们能否帮我个帮?”

“什么?”石雨问。

“前面就上岸了,我们进洞后我便启动机关,封住洞口,你们俩个在洞后守一会儿,争取一点时间,我可抄近路去报信。”

两人点点头,不多时以至岸边,三人上岸之后进了洞门,高渐离找到机关闸拉下,又叮嘱两人:“若是挡不住了就往洞里跑,切不可与盖聂交手!”于是便从洞壁打开一暗道,快步跑了进去。

石雨和金占章就靠在这冰冷的石门后,大气也不敢出,听到门外盖聂与古川腾也上了岸更是捏出一手冷汗。

“果然如你所料,我们这下确实让他们措手不及,只是这破门又能抵挡多久呢?”是盖聂的声音。

“盖先生,让我来吧。”古川腾的声音,接着门上就响起了一阵金属的敲击声,似乎门上的机关触发了,门外又响起了轰鸣声,却一下戛然而止。

“可以破门了。”古川腾道:“我在山里时了解过墨家的机关术。”

金占章转过头对石雨说道:“就这点时间根本不够高大侠去报信,不如我们挡一会儿吧。”

石雨心想自己如今已不同往日,也该实战一番,便点点头,两人默默地往洞门两边躲,手里紧握着兵器。

这时候,洞门也猛受一震,轰然倒下,扬起一阵沙尘,石雨和金占章便大步冲出,各自杀向沙尘中的两人。

石雨一刀砍去,被人察觉,那人一退,石雨又迈出一大步追着砍去,连着砍空了两刀,这回却砍空了,他赶紧退回来,怕在烟尘中遭到偷袭,但已经晚了,石雨突觉背后一痛,已挨了一剑。石雨顾不上疼痛,赶紧转身挥刀,“锵”地一声,刀剑交接,石雨又握紧另一只手用劲,激发出灵石之力来,烟尘里映出一道紫光来,而相接之剑也瞬间剑身通红,石雨感觉久持不下,又按下刀柄上的机关,“哗”的一声,刀身弹出,直直刺去,对方却似乎已经有了准备,抽回剑一剑劈开,石雨的刀偏离方向,刺进了石壁,又趁石雨一时收不回来,一掌击出,正中石雨胸口,石雨直直飞了出去。落地后才一用力,拔回刀身,待烟尘散去,石雨一看,身前之人正是古川腾,也难怪对自己这出奇一招有了防备。

既然石雨对上了古川腾,那金占章的剑便是劈向了盖聂。金占章一挥剑,盖聂便察觉了气流的流动,盖聂拔剑一挥,在身前划了一圈,挡住金占章劈来的剑,又让烟尘瞬间消散,显现出左边的金占章。盖聂察觉到剑上灵石之力的交击,冷冷一笑:“磁石?让你吸去一点又如何?”金占章觉察到有危险,赶紧想要撤剑,却怎么也挪不动剑,似乎是粘在了盖聂的剑上。这时候,盖聂飞来一脚,金占章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踢中前胸,猛吐了一口血飞了出去,重重砸在石壁上。

盖聂正要上前结果了金占章的性命,却见一把长剑直飞而来,便退了一步,转头看去,原来是墨家的人已经从庄内赶来了,为首甩出长剑的便是墨家的巨子甘呈。

盖聂见来人大概二三十人,冷笑道:“怎么,上回我杀了近百人,这回你们只剩下这些人,依然要不自量力吗?”

甘呈一步迈出,喝道:“盖聂,你杀我墨家弟子近百人,那日若非我不在,就是搭上性命也要把你留下。今日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否则你别想离开墨家总坛。”

盖聂摇摇头,上前一步道:“那便踏过你的尸体。”

这时候,忽然从岸边传来一声大笑:“盖聂!你的对手可是我啊哈哈哈!”盖聂眉头一皱,回头看去,一叶小舟疾行而来,舟上便是鲁勾践。

高渐离长吁一口气:“总算赶上了。”

盖聂转头对古川腾道:“你先走,你在这不便我动手。”古川腾点点头,往岸边跑去,石雨正要追,盖聂抓起刚刚飞来刺入地上的剑,手一挥,便直直飞向石雨,石雨慌得连退数步,剑正好在石雨面前飞过,插进石壁之中,石雨只能眼看着古川腾跳上了船。

还不等小舟靠岸,鲁勾践就踏水而来,盖聂也提剑冲向岸边。就在岸边,鲁勾践运力一点,从水面上一跃而起,单手一剑往下劈,盖聂跑到洞口也同时一跃而起,横着剑相对。两剑交击,两把剑两块灵石,一块寒虺,一块封天,瞬间附上剑身,两把剑缠绕着一道黑光和一道白光。霎时,鲁勾践身后扬起数丈的水柱,水面形成四五个旋涡,而盖聂身后山动地摇,狭窄的石壁纷纷震落下沙石来,墨家的人都往身后退出了好一段距离,石雨也赶紧扶起金占章往后走,上船正要离开的古川腾被这旋涡一激船身不由地剧烈晃动起来,古川腾运上内力去控制水流也依然是摇摇晃晃。

一击过后,两人落地,各自站定。

盖聂冷冷一哼:“是墨家请你来的?”

“凭你那自负,无须墨家,就是我下的战书,你也必定会来。”

“哼,十年前若不是荆轲出手,你早死在我的剑下,如今你得了‘寒虺’,自认为就可以与我一战了?江湖封你个‘剑魔’,你还真觉得自己无人能敌了?”

鲁勾践冷冷道:“我还从来没瞧得起你。”说完,就动了。

盖聂被这话一激,眼里闪过怒意,也挥剑直冲上去,只是这一回两人没有硬碰硬。盖聂先出的手,他的剑直直指着鲁勾践,连手臂都没有动一下,剑却充满了无限杀机,鲁勾践侧身避过这一击,余光瞥到盖聂手型一变,就知道有后手,可他却不顾身后凌厉的一剑,双手握剑,头也不回,反手向身后捅去。盖聂见鲁勾践完全是想拼命,如此之势想收剑只会自受内伤。眼神一凛,稍侧一步,以更快的速度挥剑。

盖聂的剑尖飞快地划过鲁勾践的背,鲁勾践的青衣裂开,裸露的后背翻出的皮肉一片血色模糊。鲁勾践的这一剑也直直刺穿了盖聂的右肩膀,盖聂左手握住鲁勾践的剑身,一用力,剑抽了出来,也猛喷出一道鲜血。

盖聂忍痛道:“你还真是想以命搏命……你也知道我是左右手同练的,就算是伤了我右臂…你以为你就杀得了我吗?”可却不见鲁勾践回答,他依然定定地站着,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盖聂见状,换剑到左手又往鲁勾践后背刺去,这一剑直接刺穿了鲁勾践的前胸,鲁勾践依然没有反应,盖聂忽然觉得毛骨悚然。

这时候鲁勾践慢慢站正,转过身,一张青黑色的脸,血红的眼睛深深陷进去,大吼一声,一剑劈向盖聂,盖聂眼神闪过了罕见的恐惧,但很快回过神,往后一跃,避开这一击,然后两人都各自站定。盖聂闭上了眼睛,举起剑横在胸前,“封天”之气一下子迸发到最大,耀眼的白光淹没了整个剑身,而鲁勾践此时微微半蹲,浑身冒气,持剑的手微微地颤抖,剑身出现了一道一道的裂痕。忽然,盖聂睁开眼睛,举起剑来,用力地一挥,剑身竟凭空震碎,而后一道强大的剑浪以气贯长虹之势直袭鲁勾践。鲁勾践也大踏步迎着剑浪冲上,直接冲进了剑浪之中,面对盖聂,双手握剑重重劈下去……

此时封尘山上被大片的乌云罩住,黑云剧烈地翻滚着,过了良久,又一瞬间四散而去,又见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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