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罗公子,连其本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喊了那么一句。
“还有事儿吗?”小白转过身来,盯着罗公子问道。
“你别那么盯着我!”这一句便泄了底,接着他说道:“其实今天这都是一场误会,你别往心里去!”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小白顿时怒了,“想我一个小老百姓,若非重生,怎么跟你们这些出生时就衔着金勺儿银匙儿的比?让我别往心里去?可能吗!”
似乎看出了小白要发怒,跟上来的黑子揽住了他的肩膀,倒不是他怕了对方,只是今天的事儿透着稀奇,此处又非北阳,绝对地不宜久留。斗架胜利后就更没必要放那些狠话了,拳头已解决的问题就别再浪费吐沫星儿,何况人家话里已有了服软的意思,正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
最终小白的狠话也没撂出来,倒也挺好,三人驱车重新上路,心情比之来时自不可同日而语。
罗、程这边,后者缓过劲儿来,很是不甘心,扬言定要继续找白胜的茬儿,甚至将主意打到了夏晓丽的身上,却被前者劝住。
“小同,你爸那边儿现在有事,你还得稳着点儿!白胜这边儿,倒是我们低估了他,但输了就输了,没啥丢人的,不就是块儿玉么?再到潘家园淘弄去,却不能让别人说咱哥们儿输不起!”
小白在京师不幸地对上了纨绔,而幸运地是这纨绔的格调还算上得台面,才避免了事态进一步的扩大。更可庆地是,小白心中的猛虎终于苏醒,他的重生之路全新开启,必令后面的故事更加精彩。
回到北阳,计划中与夏老大的详谈提前到来,黑子在车上就把事情的起末做了汇报,那边得知竟与京师的纨绔子弟起了争执,更动了手,立刻将“女婿”招至跟前,准备谆谆教导。
“就为了这块儿破玉?”夏老大用手指着桌子上的那块儿璞玉,虽然口称“破玉”,但明眼人一看便知,绝对的好玉。
“是的!”小白想的却是如何措辞劝说对方,对那玉的兴趣自然也不是很浓。
“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女婿这从容不迫的反应夏老大还是比较满意的,可这祸闯得委实大了点儿,直到现在他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化解。
“这并不重要!”小白准备开始了,夏老大绝想不到,今天本来是他要教育女婿的,可人家却惦记着要教育他。
“不重要?”夏老大笑了,被气笑了
“你说罗公子?”
“不是,那个叫程小同的,咋样?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了吧?”夏老大也是从侧面了解到的这个消息,所以才觉束手无策。
“程小同?”小白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十分熟悉,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夏老大却以为他怕了,想着自己甫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禁头皮发麻,女婿这样的反应也就在所难免了,于是他接着说道:“好在他爸最近好像出了问题,但你这祸闯地也有些大!”
让女婿意识到闯祸只是第一步,帮助他总结经验教训并渡过难关才是关键,因为只有经过这样的磨砺,他才能成长起来。
“他爸是不是叫程希同?”出乎意料地,小白问出了这么一句。
“是啊,诶?你怎么知道?”
得益于前世跟同事们饮酒时的谈天说地。
“程小同的事儿不用担心,他和他爸都得瑟不了几天了,咱们还是说说您的事儿吧?”小白的这一应对却把在场诸位搞了个糊涂,夏老大首当其冲。
“啥?得瑟不了几天了,你、你是咋知道的?”他竟忽略了小白的后半句。
“夏伯,我说了,这个并不重要,关键是咱们现在有事儿?”去除了来自京师的威胁,小白酝酿了好久的话说不得就要道出。
“等会儿,等会儿,这还不重要?”夏老大的脑筋一时半晌转不过来,别说是他,屋子里的老刘和黑子一样的不明所以。
这里就不得不说说小白身为重生者的优势了,这种巨大的优势不仅仅体现在他熟知的那十七年世事上,更多的却是体现在经历了生死、死生后波澜不惊的人生态度上面。于旁人看来大得不行的一件事在他看来可能微不足道,“再大?能大得过生死?”正是千古艰难唯一死的道理。
“夏伯,事情已然发生,再担心、再害怕也于事无补,不如想想下一步我们要如何应对!”小白耐心地说道。
夏老大心说对啊,这正是我的意思呀,“诶?不对,你刚才好像说咱们有事儿,有什么事儿?”直到此时,他方觉出小白的话里有话。
“大祸临头!”大概是想考验在座诸位的胆量,小白他这雷是一个接着一个地放。
“什么?大祸?你的还是我的?”夏老大有点懵,纯让小白绕的。
“当然是您的,您和您手下这一帮人就要大祸临头!”话题终于上了小白的轨道。
“不!你等会儿!”夏老大举手打断小白,他挠挠头,理了理思路,才张口问道:“白胜你看啊!你去送晓丽报到,对不对?”小白点头。
“然后你给晓丽买了块儿石头,就是这块儿!”夏老大用手一指那璞玉,“结果发现里面真的有玉。”小白再次点头。
“可却被程小同给看上了,非得要,结果你不给,后来你和黑子被劫了,对不对?”一旁的黑子也点头。
“再后来你把对方的人给踢伤了,还带着这块儿石头回来了,是这样吧?”小白第四次点头。
“可,可这他妈的有我啥事儿啊?”夏老大终于反应过来,好像“跑题”啦?
小白却笑了,站起身来,将夏老大让到椅子上坐下,终于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