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们的部分暗卫在西街已安顿好了。”
“嗯,知道了,让他们随时待命即可”裴煜今日似乎心情不错。正在庭院之中逗着小八哥,那八哥扑腾着翅膀,在那金丝笼里一上一下的,甚是惹人喜爱。
齐铭在一旁也不时拿起那米食逗那小八哥,真笑得紧呢。忽然他又想起什么似的道“世子,兵部尚书程力似乎有事求咋们。”
齐铭看着裴煜还在喂食,便继续说道“今日我从正和殿过来之时,程力悄悄给我塞了些珠宝物什,还道有时间让我安排他和主子见面。”
裴煜听了,放下手里的食物,拍下手,将衣袖放下,颇为轻巧的道“是吗,我到想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裴煜说话间,眼里有一闪而过精光,衬的眸子黝亮。今日裴煜着一身暗灰色大蟒长袍,白玉石点缀的腰带,勾勒出精壮的腰部线条。袍子精美,鬼斧神工,绣的大蟒栩栩如生,也衬托得整个人天生贵胄。
“你去安排。”裴煜对着齐铭道完便转身进屋。
齐铭对于自家主子的话从无违背也从无质疑,自然会全全俱到的尽力办好,他从小便跟着自家主子进宫,知道在这皇宫之中的不易,也看到自己主子一步步走来的艰辛。
齐铭忽然想到了在西凉之时,那时皇上只给了裴煜只有一个西凉都护府府长的头衔,没有具体落实。刚去道那里时,才知道,一个叫蔡五的次府长是把着实权的,也就是如今兵部尚书的儿子。
裴煜起初在那里硬是靠着小部分从京城带去的暗卫,将实权一步步夺来。把蔡五那般人都清理干净让那西境恢复长乐。
如今回朝,蔡五又想死灰复燃,恐怕没那么容易。齐铭忽然舒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庆幸自己还能回到这京城。
当年皇上派裴煜去镇压土齐尔,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想拿裴煜当枪使。皇帝深知蔡五仗着自己的父亲兵部尚书程力是开国元老之一,便肆意妄为,无视纲纪朝法,在西境开设赌场,收刮民膏。原来的府长惧怕权势,不敢出声,致使当年土齐尔叛乱都不敢上报。
皇上便派裴煜去西境,想来个一石二鸟,解决朝廷的这颗毒瘤,又可以不伤朝廷程力的脸面,自己也可以留个善待功臣的美名。
可是皇上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也正是裴煜想要的。
酒楼内,裴煜已坐席宴饮,兵部尚书程力正举起酒杯向裴煜敬酒“世子肯赏脸来鄙人宴局,实属荣幸啊,世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历练,实属难得。”
裴煜举杯回应,自是知晓他想说些什么,一张凤眼微眯,直视程力道“程大人过奖了,小辈平庸,只是不想辜负皇上的一番信任,才勉强在那西境八载。”
果真程力一听,气得胡子都要
要飞起来了道“皇上是天子,即使是想庇佑我程家,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怕留的个妄法的名声,而你不同,只要你从中放我小儿一马,便可”
“哦,这从何说起啊,程老,我可从未对爱子有何举动啊”裴煜玩弄着手中的酒杯,一便便的摩挲着杯子上的纹理,漫不经心道。
程力一听,干脆不拐弯抹角,撂开了直说“只要你不明面上揭露小儿罪行,老夫便向皇上启奏封你个高官,享一世俸禄。”
裴煜大笑,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扔,起身理了理衣袍道“程大人莫不是糊涂了,我本是世子,还要何高官厚禄”
程力见状,仍不死心,直言道“你屈于这皇宫,只是个没实权的世子而已,而你放眼裴家你的几个兄弟,哪一个不是高官厚禄,比你出息,也难怪你父亲当初将你送入宫来当太子陪读。”
裴煜听此,脸上并无怒意,甚至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但是他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无形中的可怕。
裴煜上前去,突然一手掐住程力的脖子,在他耳旁轻声道“记住,下次—在——口无遮拦,就不是这样了”裴煜的手渐渐松开,那声音仿佛是地狱里的魔鬼。
程力大口呼吸,脸涨成了猪肝色,连滚带爬的出门道“你等着,你竟敢谋杀,朝——朝挺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