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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家比阿子家要宽敞一点,一样的三层楼,不过我家的厨房在一楼,二楼是客厅和房间,客厅里的电视机是在家里唯一的娱乐方式。

家里平时就我和母亲生活,每天早上母亲会在菜市场买菜做饭。每天我早上起床,都会吃到一些简单的早饭,有时候是一碗热腾腾的白粥,有时候是一个母亲在菜市场买回来的面包。母亲平时话不多,平时在家做家务活之外,大多时间都在织毛衣,所以我每年都会有一件新织的毛衣,几乎每一件都是灰色的。生活的方式非常简单。

电视机上的节目,是我对外面世界唯一的认知来源。我喜欢看电视剧,尽管,我记不住电视剧的情节,但是我还是从里面看到了:有个厉害的猴子叫孙悟空,打仗总是要攻城,打架输的人总是会躲藏得非常好,坏人总是得不到好结局,大侠总是要佩剑……

父亲在家的时间很少,几乎只在春节期间和中秋节的时候在家。这也许就是我七月份生日的原因吧!父亲是一个非常开朗的人,在我面前总是会装着一副小孩子模样,他做什么事情也都非常干脆。父亲在家的日子,除了早饭,午饭和晚饭父亲都会代替母亲去做。父亲只比母亲高一点点,脸上总是挂着一股自信的模样,非常精神。

父亲在家的时候,基本都是菜市场人口最密集的日子,可是父亲还是会带着我到菜市场周围逛起来。菜市场的周围是大量的小商店,父亲每次带着我都几乎走进所有的小商店,让我印象最深是买光碟的的那间小商店,父亲和买光碟的店主很熟,每次走进这店铺里,父亲总会和店主聊上一段时间,他们聊的东西我并不感兴趣,无聊之余,我只好在店铺里看着各种各样的光碟封面。

父亲在菜市场认识的人很多,父亲在菜市场几乎每走一会便要和一个人打一声招呼,再向他们介绍,我是他的女儿。

在家里,父亲喜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一点和我很相似。我常常陪着父亲在客厅里,父亲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整天,我家的当时的电视机就能播两个电视台。在陪父亲看电视的时候,父亲总会对我说明电视的剧情为什么会这样发生,生怕我看不懂似的。父亲也常常看着电视,突然就哈哈哈大笑起来,我本来不想笑的,但我总是被他的笑声逗乐。

只有父亲在家的时候,家里才会常常来一些客人。也许是春节期间的原因吧!来到我家的客人总会带来大量的水果,糖果。这种好吃的,父亲母亲都少吃,大部分都是落入了我的口中,毕竟总不能浪费吧!

我非常喜欢父亲在家的日子,可能是父亲做的饭菜会比较好吃,可能是母亲在父亲面前的笑容会比平常多,也可能是只有父亲在家客人带来的糖果非常好吃。

可惜责任不允许父亲在家逗留太久。很快,过完春节,父亲要再一次离开家里。母亲在帮父亲收拾行李,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我知道,这是父亲每一次离开家里的信号,我坐在父亲身边,看着电视机的节目。

“爸爸明天要回去工作了。”

“嗯!”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早就习惯了父亲常年在外的日子,父亲在家,自然是最好,可是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也是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回答。

“妈妈平时在家会不会骂你?”

“不会。”

“不怕,有就告诉我,我回来会帮你的。”

“爸爸,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父亲大笑了一下:“放心,爸爸很快就会回家的。”

很快就会回来,这也许是说离别之前最完美的回答吧!父亲没有在说话,眼睛一直看着电视机,自信的样子在那一瞬间消失了,他似乎说了谎,也许就是说了谎!

第二天,母亲和我一大早陪着父亲到车站坐车。早上非常冷,这天我并没有看到大阳升起,整个天空充满了毫无血色的样子,我们在候车处等了很久,候车处的人比平常多,使得这里比外面暖和得多,汽车并没有准时到达车站,在这期间,父亲似乎没有睡醒一样,脸上没有了平时那一副精神的面貌,母亲比父亲好一点,也许母亲比较习惯早起吧!两人几乎都是一言不发,母亲时不时地整理一下父亲的行李,也时不时地问父亲厚的衣服带够了没有?父亲大部分都是点头以示回答。

终于,在重复了无数次无聊的行为后,接载父亲汽车来了,父亲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精神起来,再露出一副勉强自信的笑容,从母亲的手上接过行李,然后说一句:“我要走了,小怡,你要听话哦!”便走向了汽车。

从候车处到汽车的路程很短,我可以看到,父亲的背影并不高大,但他的步伐很大,不用十几步,便走上了汽车。只是在快走进车门的那一瞬间回了一下头,他那勉强的笑还在,他回头只是看着母亲点了一下头,然后便走进了车内。

父亲离开家里之后,我又回到了平常的生活。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平常的生活,也许父亲在家的日子,才能叫平常的生活。显然,我不太清楚到底怎样才算真正平常的生活。父亲在家会用大部分的时间来表现他的父爱,我很享受,但是父亲的离去会在我的生活中形成巨大的落差。

母亲的话不多,也许就是在阿子家的时候才会多开口讲话,又或许在我做了什么不对的时候才会开口教育我,待人礼貌,尊敬长辈是她最常常对我说很最多的教育。

和母亲在家,她从来要求我按时吃饭,按时作息,在长辈和客人面前不可以大呼小叫或者大哭大闹,而且只允许我看一会儿的电视,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大约只有晚上才允许我看电视。

而且母亲大部分时间都好像很忙,总是在家务和织毛衣两者徘徊,想不通她为什么不像父亲一样,到市场下去走走逛逛,除了买菜,母亲基本不会到菜市场里去,也除了阿子家以外,从来不会到别人家做客。

只有晚上接近休息的时候,母亲才会到和我一起回我的房间,母亲会在床边一直陪我到睡着。是的,自从我记事以来,晚上我便是自己一个人在一个房间睡觉,这并不代表我胆子大,母亲每一天在床边陪我到睡着便是最好的证明。

我从小就没有和父母一起睡觉的概念,因为我以为所有的小孩子一样,从小就会自己可以独自面对黑暗的夜晚。

几乎每天晚上在是在母亲的陪伴下进入梦乡,每一次闭眼之前都是母亲熟悉的面孔,只能用熟悉来形容了,母亲平常的表情变化并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那一副平静的模样,母亲总是把头发全扎起来,在脑袋后面形成一个小马尾,使她那平静的面孔显得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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