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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南剑北刀

“古轩,古轩你醒醒啊。”尽管临月如何摇晃,古轩仍是不醒,“啪”,临月一个耳光扇在古轩脸上,却见古轩面色苍白,双眼无光,傻傻望天。

“娃子,这进了武当可要听从师傅教导,可不得胡闹,虽然咱是穷人家贫,也不能消磨了志气,出去可要给阿爷长个脸知道不?”

这是古轩临走前,阿爷对古轩说的最后一句话。

“啊,为什么!!!”一声碎天的咆哮过后,古轩双手紧紧抓着头发,抱头痛哭,泪如雨下。

在旁的临月不知如何是好,本想站在一旁,却随即抱住比她小两三岁的男孩古轩安慰着,她知道换作谁也无法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何况。

方才太阳当空,现在却乌云密布,大概老天为了配合古轩此刻的心情。

古轩此时狠自己为何不好读书,狠当今朝庭重文轻武,秀才、状元郎是朝廷的宝贝,武状元却是个摆设,将军也罢,还是谁,任他外敌嚣张,视而不见。

“古轩,古轩~”临月轻微唤着古轩,古轩口中道:“生不逢时,时不利兮。”

“轰隆隆”天空一声巨响,雷电交加,一道雷光闪过,古轩恍然醒悟,见临月凤眼瞪着自己,不好意思地扶着受伤的临月着站起身来。

“干什么?”临月一声娇呼,不想是古轩随手抓住临月娇手,惊的松开手连忙说道:“对不住,对不住。”

“你有何打算?”凤目流转,临月冰冷的面目,渐渐缓和,温声问到古轩。

古轩箴言,而后释然一笑,眼望如黑龙翻墨的天空,方才还雷电交加,此刻却下起微微小雨。

长剑出鞘,

古轩潇洒大笑,说道:“宝剑在手,鲜衣怒马,闯荡天涯。”

一双玉手,搭在古轩肩上,临月缓缓说道:“我该走了。”

见古轩没有反应,便转身缓缓离去

“哗啦啦”大雨倾盆,临月已消失在雨中,古轩仍是无反应,渐渐雨水寖湿了衣裳,黑发也变作白发,冷风呼啸,雷电轰鸣。

突然,古轩身中长剑声鸣,“哗”,身舞剑随,忽而挺剑前刺,忽然剑转后削,身如游龙,剑如泼墨,剑气冲云霄,雨水不沾身。

古轩欲作收剑时,突然身随剑动,一抽、一带、一提如披风乱拂,击、刺、点、崩如穿云破石,接连搅、压、劈、洗、截、格,忽停忽动,玄虚不清。

“刷刷刷刷”剑出如龙,似浅龙出渊,“噌噌噌噌”剑身与雨水相碰,四溅开来,“咻咻咻咻”风雨不侵,剑气长啸。

雨声渐小,雷声不觉,风不见,唯有古轩背剑站在原地,默默说道:“以后这套剑法就叫【披风泼墨剑】也称作【游龙剑法】,「潜龙出渊」、「黄龙转身」、「白龙吐须」、「黑龙翻墨」、「初见临月」、「后悔莫及」、「白发三千」等,这些招式我想你已经记住了吧,去吧!”

只见古轩将手中白鹿宝剑抛下山去,解开马缰,见白马奔现天际,宛然一笑,转身消失在山海当中,无人知晓古轩身去何方。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洛阳郊外,湖畔,荷花朵朵,散发幽幽芬芳,在不远处有一户人家,烟熏袅袅,一股清雾从烟冲往上冒出。

不一会,便听到一声。

“云哥!”

声音来源是一个青年,目若朗星,双眉似剑,鹰钩鼻,着白色长衫,但剑眉中间却折断,再配上鹰喙似的鼻子,让人感觉到他阴险狡诈。

不一会,从屋里走出一人,也是个青年,只是比白衫少年稍矮一些,面貌稍比他英俊些,身穿虎皮袄,散发披肩,面如冠玉,黑漆眼眸,外加一双云长眉,看面相便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有言道:一股云长眉,千里来相随。”

白衫少年见他出门相迎,也是兴高采烈,赶紧走上前,便道:“云天兄,小弟特来登门拜访,还请你莫要嫌弃。”

王云天一笑,说道:“兄弟哪里话,哥哥怎么会嫌弃你呢,常言道:纵使千银万金,也抵不过兄弟一心,莫要再说嫌不嫌弃。”

白衫少年听得此言,豁然一笑,说道:“好,果然还是那个,义薄云天,断江刀狂王云天,我,李一尘敬你。”

李一尘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散发着幽幽的清香,光闻着香就让人心醉神迷。

王云天闻到这股清香,大叫道:“哇呀,这,这是神仙醉!”

李一尘,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千金难买,神仙一醉,一醉解千愁,神仙醉,也称忘忧。”

李一尘缓缓打开瓶塞,一丝丝清香流出,然后又是一股股的清香,过后则是一阵阵浓浓的酒香,馋得大酒鬼的王云天直叫唤。

“这酒一滴,醉一天,记得,接酒。”李一尘说完,酒瓶丢向身后的荷花湖,王云天见酒瓶要落入湖里,双脚蹬地,有如鱼跃,扑向酒瓶,酒瓶底刚要碰到湖面,就见一只大手接住。

那是只肥厚大手,手背上长满了黑毛。

“扑通”一声,一个人蹿出湖里,双手如熊掌一般大小,长着黑毛,臂如竹筒一般宽大,满脸横肉,双眼突出,腮边一圈浅色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犹如人形黑豹。

那莽汉朝王云天吼道:“喂,那个小子,你可认得王云天?”

王云天见他气势凌人,也不虚他,随即用大指姆指了指自己,豪气冲天道:“在下就是江湖第一刀客,王云天是也。”

莽汉看向眼前的王云天,突然拍手大笑起来,说道:“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好好。”三声好过后,莽汉壮硕的身形一跃而起,双脚一腾空,猛踹向王云天小腹,说时迟,那时快,离王云天小腹三寸时,王云天身一侧,双手一送一带,壮如熊虎似的莽汉,瞬间被带出一丈外,滚着滚着滚向了下坡,顺坡滚下,已不见踪影。

王云天,此时手中晃了一晃,一个玲珑青翠小瓷瓶在手,这小瓷瓶正是装着神仙醉的酒瓶,王云天也是趁莽汉不备,便使出了武当的「吞云手」,一推一送皆是技巧,摊开手掌是云,反手背平推也是云,故有吞月吸星之称。

王云天把玩着酒瓶,对着一湖荷花嫣然一笑,虽说是男子,恐怕这一笑,少年也怀春。

微风徐来,满湖荷花开,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王云天一口饮干神仙醉,惊得在旁的李一尘站了起身,以为王云天要倒,便上前扶。

王云天长臂一摆,说道:“神仙皆醉,我独醒,谁人晓得我几分伤心、几分泪,哈哈哈哈……”

李一尘见王云天已醉如疯魔,想了想心道,不如任他疯一把。

“上酒来!”

王云天批发乱散,衣衫半敞开,不知是向李一尘,还是谁说话。

“扑通”一声,王云天跌入湖中,李一尘仍坐在木凳上看着,面色转冷,不一会已听不到王云天的声音。

李一尘先是站起来看了看,而后又坐了下来,右手食指轻轻敲着木桌。

“嗒嗒、嗒嗒、嗒嗒”食指敲击木桌声一声比一声要沉闷,宛如急促的心跳声。

“嘭”,湖里水花四溅,荷花中央一人披头乱发,上身裸露在外,坚实的腱子肉,棱角分明,如羊脂的肌肤,却苍白无血,刀眉凤眼,玉面似铁,犹如天上降魔显圣真君一般,凌驾万物,俯视天下。

李一尘,“噔”的一下站起,面色不改,冷声说道:“你是要杀我!”

王云天笑了笑,从浅处走上岸,手里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把长刀,刀身泛着寒光,上刻着一只吞口猛虎,猛虎宝刀在他手上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嗡嗡的发出几声清鸣。

王云天看向李一尘,说道:“我喜欢干净,杀人不想溅血。”

李一尘,听到王云天此言,咧嘴一笑,狠狠说道:“鹿死谁手,那还不一定!”

“苍啷”一声,无痕剑,出鞘。

“刷刷刷”,李一尘不给王云天反击,向王云天连刺三剑。

他把宝剑使得呼呼风响,如一团白雾。

王云天见李一尘连刺三剑,而且一剑比一剑要快。

随即撩刀挽花,撇开前两剑虚刺,刀身一挡,最后一刺,也落了空。

王云天,运刀如风,刀影重重,覆盖李一尘上身,李一尘也是连忙还招。

只见二人往来纵跃,厮杀正酣,刀剑拳脚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正在两人相持不下之时,四面蹿出一群黑衣人,持刀蒙面,把王云天两人团团围住。

众人见李一尘快要落下风,一拥而上,王云天则破口大骂,一阵打骂之声,兵器相交之声,叮叮铛铛响成一片,顿时乱成一团,乌压压一片,早已看不清的王云天身影。

只听见“当啷”一声,只见王云天一脸痛苦,捂着右肩,却见右臂已无,血流不止,手中宝刀已断成两节,掉落在地。

王云天失血过多,视线变得模糊,隐隐约约看见紫色身影,夹杂一声阴笑,而后一阵阴风拂面,脑袋如受石头般撞击,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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