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思考的时间。
一开始,李微霜还在纳闷为什么雍亭会舍得将身为近侍的她派到这种鬼地方来体察民情。
皇后并未说什么,但微霜本能地感觉到她很不开心,她甚至问了两次“有无其他人选”。
但是吧,为了争取这次难得的出差机会,微霜拼了把老命把她姨母哄好了。
看到楚越人的那个瞬间她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但她也没想那么多,不过就是凑巧。
然后就是大半夜不睡觉踩着墙头溜达的家伙,微霜敢百分之一千肯定这家伙绝对是白鹿本人。
别的就不说了,看到她那一瞬间雍泽露出的表情也忒丰富了些,震惊,喜悦,欲语还休,最后统统化为一脸寂寞。
看来这两三年他过得很好。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无论何时都带着面具过活的少年,这很好。
但是她没办法跟他相认,皇后娘娘让她留在雍亭身边的条件之一,就是让她彻底忘记白鹿的存在。
想要守护他的妹妹?那就忘了他。
况且都过去三年了,年少无知时的感情被时光洗刷掉了不少。
她也不打算再等下去,也不打算去嫁人,就这么用工作来麻痹着自己,让无聊的日子就这么继续下去。
所以为什么要伸手呢,让她自己摔倒就好了,摔疼了才能继续走下去,为什么要去帮她,明明已经不再去妄念什么了。
就算是此时此刻,在徐春秋面前,微霜的心脏还是砰砰直跳。
被理性压抑的感情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他?他是个笨蛋。”徐春秋恐怕压根没有打算正面回答微霜的提问。
“诶?不,我问的不是这个……”微霜连忙摆手。
徐春秋径直打断她的话:“诶什么诶,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我们也不会沦落到这破地方每天赔着钱给垃圾朝廷打工。”
“等等所以说雍泽就是白鹿?……”
徐春秋根本不甩乎她。
“楚越人也就算了那家伙本来就是条喂不熟的狗,问题是我们家小白一个大活人居然想抛弃组织跟你跑,三年前我是真心想弄死你,要不是看在小白面子上……”
“我都说等等了!为什么突然就开始说三年前的事情了?!应该叫苦的是我吧!”微霜毛了,对着喋喋不休的徐春秋一阵吐槽,“被关起来的是我哎……”
“得了吧我还单门给你弄个房间还找人伺候你,你问问哪个肉票有你这待遇。”徐春秋看着她,一脸嫌弃。
“……”
“算了话都扯远了,真是的,看到你这死丫头就忍不住想多说几句,”徐春秋抱着臂,一脸“你这种人就该被说教死”的表情,“说正事吧,我刚给小白下了药。”
药?
“不会是媚药吧?”微霜废了老半天劲才跟上这家伙的思路。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是的,就是媚药。”徐春秋点点头露出玩味笑容,“总要让这家伙正视一下自己的欲求不是么?成天禁欲苦行成那个样,是个正常男人早就疯掉了。”
“……”欲火焚身美青年?说实话微霜还真难想象出白鹿此时的样子。
毕竟两个人之前相处过那么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怎么办,突然有点想去围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