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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氐族人

“相公,那药汤子是一副有奇效的药方子。”白夫人解释道。

“奇效,什么奇效?”白老爷一脸疑惑的问道。

“相公还记得闹洞房那晚,我的功夫吗?”

“嗯,记得。”白老爷点点头,接着恍惚大悟,说道:“难不成泡了那药汤子,会像你一样身轻如燕吗?”

“嗯嗯。”白夫人笑着点头道。

“可是……夫人,你为何会有这药方子呢?”白老爷问道。

“嘿嘿”白夫人嫣然一笑,说道:“说起这药方子的来历,要从我十岁那年说起。”

“十岁的时候?”

白夫人点点头,笑着说道:“嗯,就是在我十岁那年,在城里的天后庙会,在那年的庙会很热闹,人很多。……”

倚靠床边的白夫人冷若聿说起十岁那年时,一脸娇羞的看着透过窗外洒落一地的月光,思绪好像回到十岁的那年,故事发生在卫城东边的朝阳城门附近的一座天后庙。

大约是发生十五年前的事情,在城东的紫花山脚有座天后庙正在举办十年一次的庙会,盛况空前,家家户户都来拜天后娘娘,香火鼎盛,期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天后娘娘又称“妈祖”,也有地方称“天妃”,是北宋年间人,姓林。她的故事很传奇,在海上救死扶伤的。是闽南一带的保护神,在东南沿海一带的渔民和船员对天后娘娘有着狂热的信仰。

天后庙只是乡民的叫法,天后庙正名叫天后宫,门前有一副漆红木对联,书写着:甘露慈航长护国,和风恬浪永庇民。通过这副对联生动的让人联想到天后娘娘的事迹,更细致的描述了天后娘娘爱国护民的精神思想,

那时,庙门口的信众犹如鱼贯而入,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那冷若聿才是十岁的小姑娘,一身雪亮的白衣,梳着齐齐短断的发式,一刹那的微笑犹如阳光般刺眼。

她跟着长得敦实的大哥冷靖来到热闹的庙会游玩,这里到处都有小吃档,还有一些杂耍人正在精神的表演,让初出门口的冷若聿看到目不转睛,眼花缭乱。

此时正在看杂耍的冷若聿突然发现在街巷中有四个约略十来岁的男孩子正围着欺负一个大约七岁的青衫小姑娘,那小姑娘正在无助的蹲在墙角落里哭泣,冷若聿的第一感觉就认定那四个男孩子一定是四个小流氓。

在喧哗声中冷若聿隐隐约约听到那四个小流氓在说“贱骨头,叫你拿,不拿”、“还有没有”等话。

“唔…唔…没有了、真的没有了……”那青衫女孩子一边摇头一边忍住哭泣声在挣扎道。

“大哥,那里有四小个流氓在欺负一个小女孩。”在一旁的冷若聿拉拉大哥冷靖的衣袖,说道。

大哥冷靖一听,炯炯有神的虎目一转,看到小妹所说的四个小流氓。冷家本是捕快世家,家风育人都是教导孩子们要锄强扶弱,是九凤世家中最正直的一家。

冷靖一见此情况,虎目一瞪,一腔热血涌上心头。一个箭步,迅速的冲到那四个流氓面前,冷笑道:“看看你们的样子,三五成群,没一个是好人。”

那四个小流氓一听,心里瞬间不爽。其中一个高大的小流氓看着个人不算高的冷靖,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冷靖一双虎目严厉的瞪着那个高大的小流氓,沉默不语的盯着人,从心里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逞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告诉你!我大哥是是负责看管这条庙街的中兴盟人员石中虎,而我就是他弟弟石中彪!识趣的,赶紧滚开!”那个高大的小流氓石中彪突然爆发吼道。

“该滚开的是你们。”冷靖一脸冷笑道,顺势一抓,抓住那个高大的小流氓石中彪的手指一扭,“咯咯”的骨痛声瞬间响起。他随即便是抬腿一踢,只见那石中彪“啪”的一声,大字型的倒在地上。

“彪哥……”其余那三个小流氓关心道。

倒在地上的石中彪忍着痛,大声喝道:“小豹、皮蛋、大鱼你们三个还不快打他!”

“是!”的一声,小豹、皮蛋和大鱼三人一涌而上,向孤单一人的冷靖围上去,形成三角包围之势。

冷靖见状,马步扎稳,依然脸不改容,没有一点怯意,只是举止间变得更加沉重、小心的应对着。

冷若聿见大哥被人围攻,也是不闻不问,便直接走去安慰着那位哭天抹泪的小姑娘。

因为她的心里清楚大哥自幼在父亲的严格要求下练功习武,以他的身手,那四个小流氓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怎么说她大哥冷靖是立志长大后要成为卫城一带有名的捕头。

冷若聿蹲下来,看着已经抽抽泣泣的小姑娘,安慰道:“小妹妹,没事了,乘,不要哭了,哭花脸就不漂亮了。”

青衫小姑娘听到冷若聿的话,瞬间号咷大哭,眼泪像决堤般流落,仿佛她所受到的委屈找到发泄的出口,一下子爆发了在冷若聿脸前。

冷若聿见状,一时间也乱了分寸,边哄笑边安慰的对着青衫小姑娘问道:“怎么了?小妹妹,你别哭,有什么事,大姐姐会帮你解决的。”

“他们欺负你,现在你不用怕了,我大哥会帮你狠狠地教训他们的。”冷若聿摸拳擦掌的动起来,耍起左直拳右勾拳的样子十分滑稽可爱,惹得早已哭成泪人的小姑娘破涕为笑。

“大姐姐,他们抢走了我的钱,那是我爹爹给我去买药用的。”青衫小姑娘擦擦眼泪,用肥嫩的小手指着那四个小流氓说道。

“岂有此理!连买药钱都要抢!这么坏!大哥,你给我往死里打!”冷若聿一听,十分惊讶,但是心里十分恼火,突然正气凛然的大声喝道。

“得令!”冷靖一听,大声应道。

下一刻,“咯咯”声响的骨痛声,“啊呦”的惨叫声,那四个小流氓被冷靖很轻松的打倒在地上,个个痛的弯曲成虾米状。

见到此番情景的冷若聿心情大好。突然,冷若聿看到那个高大的石中彪身旁有一锭白花花的小碎银和几个铜板,她便走上去伸手捡起。

当她捡好后,看着倒在地上的石中彪这个小流氓模样,心里就来气,用力一脚踢到石中彪的腿上。顿时,石中彪一声惨叫。

“哼!下次你们要是再欺负人,我就叫我爹爹冷捕头把你们全部抓回衙门蹲大牢,吃监牢饭。”冷若聿一脸正气凛然,纤细玉手叉着苗条的小蛮腰,嘟着嘴说道。

冷靖看着正在借爹爹冷捕头名号狐假虎威、伸张正义的小妹,心里顿时觉得好笑,轻轻的摇摇头,大声喝道:“快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欺负人!要不言我见一次打一次!滚!”

原本倒在地上四人一听,赶紧爬起来,夹着尾巴走。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泥灰,像一支箭一样的逃跑了。

冷靖看完跑得没影的四个小流氓,感叹道:“常听爹说中兴盟的成立原是为保卫乡亲,怎么会有这种小流氓。真是树大有枯枝,败坏了九凤世家的名声。”

“给。”冷若聿把银两还给青衫小姑娘。

“谢谢您!冷姐姐。”小姑娘把沾有泪水的脏手放在青衫衣裳上擦干净后,才伸出手接过银两。

此刻,青衫小姑娘早已哭花的脸庞笑起来,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在两个小酒窝衬托下略显可爱,犹如一枝荷花,亭亭玉立,像娇羞的少女有着微微含笑的可爱,出污泥而不染,令人心生怜爱。

“你怎么知道我姓冷?”冷若聿一脸好奇的问道。

“就刚才,刚刚冷姐姐说的。哼!下次你们要是再欺负人,我就叫我爹爹冷捕头把你们全部抓回衙门蹲大牢,吃监牢饭。”

一时间,青衫小姑娘边解释边模仿冷若聿刚才说话的神态,像模像样的,弄得冷若聿满脸绯红,此刻美不胜收。

“我的名字叫昊小暄。多谢冷大哥、冷姐姐出手帮我打逃坏人,拿回银两。”青衫小姑娘先介绍后道谢的说。

“昊小暄,很特别、好听的名字。那我就亲热些的叫你小暄吧!”冷若聿笑道。

“好的,冷姐姐。”

“哎呦,你就不用老是叫我冷姐姐了。我叫冷若聿,而这位身手敏捷、武艺不凡的是我大哥冷靖。”冷若聿介绍道。

“嗯,我知道了。若聿姐姐,靖大哥。”昊小暄乖巧的点头笑道。

“哎,小暄妹妹,你好。”冷靖笑道。

只言片语间,嘴角含笑的冷若聿从衣袖中拿出香巾揉揉昊小暄脸庞上的污脏,丝丝兰花香气从香巾中传来,迎面扑鼻。昊小暄见冷若聿如此温柔贤惠,顿时有一股浓烈的感动之情涌上心头。下一刻,昊小暄她婴儿肥的小脸露出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

很快,冷若聿擦干净昊小暄脸上的污渍,便笑着问道:“小暄妹妹,你家在那里?我们送你回家吧。”

“嗯!”昊小暄用力的点头应道。

“小暄妹妹,是姓昊的,这个姓名很偏僻,卫城中没人姓昊的。而我听你口音又不像是本地人。”冷靖观察良久后,才谨慎的开口问道。

“嗯,我是青氐族人。”昊小暄回道。

“青氐族人?”冷若聿说道。

“嗯,若聿姐姐,我是随爹爹的戏班来到这个庙会表演的。”

“哦,那你是怎么出来的?你父亲知道你出来吗?”冷靖问道。

“我是偷偷的出来买药的。”昊小暄突然想起,说道:“对!我是出来买药的!现在药还没买到。”

冷若聿见到顿时彷徨慌张的昊小暄,便安抚道:“没事的,小暄妹妹,现在我们带你去买药,然后再送你回家。”

于是,冷靖和冷若聿兄妹便带着昊小暄来到城里有名的益民堂抓药。等昊小暄付钱拿到药后,冷氏兄妹便按着昊小暄的指引,护送昊小暄回到她父亲的戏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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