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色好生奇怪,寄儿,你看那可是太岁山的方向。”祁寒盏听闻太岁暴乱,与祁寄一同奉命来太岁助祁罪平乱。可这到了山下青阳镇远远望去那山顶乌云密布,隐隐雷鸣。
“正是。”祁寄远望,脸上多了几分愁容。
随行的还有祁放山指派的建筑师莫如是,他见此象大惊失色,指着那远山之上慌忙说道“这这这…云气恐非普通乌云,虎踞龙盘在此山之巅…这……似是帝王气啊!”
“胡说!”祁寒盏脸上露出不悦,大喊一声“取我刀来!”,说罢几个随从一起从车子中搬出一把大刀,这大刀就如同断头台一般常人是无法以一己之力使动,这刀名唤贪凉大刀,据说是古代空间用昆仑铁大招,后被玉龙王收于宫殿,后来被一同掩埋在冰雪之下封存了十年,被祁寒盏机缘巧合得到后发现此刀已经拥有了地下寒冰的强大寒气,一把兵器竟然能吸附寒气为自己所用,祁寒盏就给它取名贪凉大刀从此形影不离。
祁寒盏取过刀来仅凭借手腕之力一个翻手就握于手中,他将这刀身后置,做出蓄力而发之势,这人们身后莫名冲上来一股凉气经过身侧,凝与刀上。都传闻那祁寒盏是刀气大师,江湖之上无人能出其右,有了这贪凉大刀后他竟能从自然之中吸收寒气,这无疑让他的功力更进一层楼。
“呀——!”祁寒盏低吼一声,一刀劈向那远处那乌云密布的天空,一道刀气竟然隐约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墙,此处距离那山顶至少千米,这一刀直冲云霄竟从山下斩开了那太岁山顶的云气。
“伯伯好功力!”祁寄与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古有凤葳噤劈山断崖,那时所有人只当是个故事传说,而今有祁寒盏刀斩天云,就发生在自己眼前,仿佛亲眼见证了传说一般。
“什么狗屁帝王气!冲散了便罢!”祁寒盏看了看莫如是,莫如是见此也不敢再言语,只得继续赶路。
此时太岁山上,一刀强大的气劲冲击而来,伴随的寒冷将那府门的铁环都上了一层霜冻。随后天空中的乌云就被劈开了,甚至露出了片刻阳光,府中人们乱作一团。
“看来来看你的人是你大伯祁寒盏,这么夸张,也就他有这种本事了。”阿飞抬头看了看对祁罪说道。
“为何不是二伯祁凌呢?爷爷似乎说过祁凌才是祁家最强的人。”祁罪得到剑魔心眼的同时也得到了许多本来没有的认知,此时祁罪已经对阿飞的盗丞府有些许的理解,这盗丞府作为人称道的便是搜罗情报的能力了,这事问阿飞准没错。
“祁凌确实强,可他强在驭雷术与刀剑之术。这刀气之术并不是祁凌擅长的。而且,祁凌早已离开了雪国去打听武林秘籍了。”阿飞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你也知道?”祁罪回想起曾经祁放山确实说过祁凌还有要事需要他处理,但没想到阿飞连任务详情也知道,便又问道,“什么秘籍?”
“听说《逆九阴真经》现世了,祁放山肯定让他去查了。”古时候轰动江湖的九阴真经早已失传,可当年传闻有人将九阴真经翻改,便有了这逆九阴的传闻,听说得到此功法便能推出九阴真经的真篇,而逆九阴没人练成过,想来也定是胡来的武学不能修炼。
片刻后,几个下人果真传来消息。
“少爷,祁寒盏老爷与祁寄公子来了。”小小慌张的前来通报,神情似乎有些不安。
“知道了,替我更衣吧。”祁寄转身回了房中,小小也跟了上来。
小小给祁罪挑了一件庄重的衣物换上,多日不见祁寄,不知小小心中有何感想。祁罪不言不语,而小小却欲言又止,看着小小的模样祁罪心中又气又好笑,虽看她又要开口但来者是客,更何况是对自己有恩的祁寄与祁寒盏,便快步出门,小小只得跟在身后。
而此时阿飞将他们带进了正厅之中休息等候。祁罪见祁寄与祁寒盏心生亲切,这大伯对自己还算不错,祁寄作为自己的兄长也对自己极好,想自己刚入门时祁寄便悉心相救,回想起来祁罪心中还有些暖意。而后面这个老者便是有些眼生,只见他一身黄衫穿着极其朴素,甚至不如那祁家的下人。而此人面相之上一眼便能看出绝非泛泛之辈。
“祁小少爷,老朽莫如是,是祁府的设计者。”原来那龙首山背的浩大工程是出于此人之手,这造物之中果真如此造诣之人,恰恰印证了祁罪先前的猜想。
“见过老先生,见过大伯大哥。”祁罪行了个礼便招呼小小沏茶。而祁寄看小小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爱怜,听闻先前小小因为干扰了祁寄练功而被孙夫人赶了出来,而那时祁寄只顾练功全然不顾旁事,对小小也是不温不火,当初不珍惜,此时即便再喜欢祁罪也不会轻易的放他回去。
“小少爷,我奉老爷的命令来此处给您看看风水,拾掇翻新一下,那材料什么的都在后面,不日便可送到。”
“没想到老先生还懂风水,那就劳烦您了,有您这样的建筑大师来帮忙,我太开心了。”祁罪举起茶杯敬了几人一杯,便坐在了主位之上一言不发。
祁寒盏见此心中疑惑,几日不见祁罪变化惊人,几月前祁罪也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孩子虽身怀内力却极其混乱,难成大器。这此一见,祁寒盏感受到祁罪身体中反而又多出一种阴寒内力,而与先前不同,三种力量有条不紊的交织共生,甚是惊奇,祁寒盏虽一言不发却是在感受祁罪的情况,再想深入了解之时一股力量将祁寒盏阻隔反弹开来,让祁寒盏头脑懵了一瞬,身体退却了半步。
这…祁寒盏心中疑惑但只得强忍着,装作无事坐在侧位,他本是对这孩子照顾有加,看他是个练武奇才倒也很是想要教他武学,但看他身怀奇功又有伤在身便搁置了一时,不曾想这次来便出了这么怪异之事,先是天象异常,后是这祁罪身体中的强大内功以及足以击退自己感知力的神秘力量。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让他有如此变化,祁寒盏看着面前的祁罪,不知原由无法理解。而以祁寒盏对其的理解,祁罪本是彬彬有礼的一个纯真之人,如今在主座落座之势反而坦荡荡如同自己一行人是他的下属一般。
“伯伯奔波劳累,我再敬各位一杯酒水,这是我府上的厨子从凤城弄来的,我也不懂酒,但听闻凤城的酒自然是不差的。”祁罪忙招呼下人斟酒。
“罪儿,大伯这次来不是为喝酒,而是你爷爷担心你被奸人蛊惑,还有消息说此地隐隐有暴动之势,你爷爷便要我火速赶来。”祁寒盏话虽如此,可他像是爱酒之人,自然没能忍住那酒香,说完便一饮而尽,喝完看些那一旁的阿飞,祁寒盏第一眼就觉得此人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暴动?确是有这事,不过已经解决了。”祁罪也将酒喝掉,随意的把酒杯放在桌上。
“解决了?”祁寒盏语气中有点惊讶。
“也是有点危险的,不过还好运气不错,还缴获一把宝刀,阿飞!把那刀拿出来给大伯看看。”阿飞脸上充满着不舍,但没办法,只得听话去取,只见那断崖刀身上裹着麻布,阿飞一把揭开像是在炫耀一般,这刀身的青光一闪在场之人都认出来这是以前称霸过凤城的凶刀断崖,都大吃一惊。
“这刀,伯伯若喜欢就送给伯伯了。”祁罪说罢,阿飞的内心就如同刀割一般。而祁寒盏也被他的话吓到了,作为一个刀客,断崖刀的价值无人不知,而祁罪的佩刀碎花只是一介凡品中的精工良作,两者等级相差悬殊,没有刀客会放弃这样的刀,所以想来定是故作此意客套一番罢了。可此时如若自己接受又显得很是不妥,平白无故就将这种宝贝占为己有于情于理也不合适,便迟疑了一会,只得开口谢绝。
可祁寒盏刚想言语,一旁的莫如是便抢先一步说道,“如此甚好!宝刀配英雄,这等神器就当配祁伯这种强者。”莫如是本有意给祁罪使绊,谁成想祁罪脸上一丝不悦也没有便让阿飞将刀装盒送于祁寒盏,大笑道“不错,莫老先生所言甚是!”
莫如是这一席话顺理成章的便让祁寒盏收了这刀,望向了一旁的祁寄,喜形于色。
而莫如是眼神之中透露着不解,自幼聪慧无比的祁寄提出试刀,说是过刀瘾实则是替祁寒盏试刀的真假。
“祁寄大哥,若想耍便尽管拿去耍。”莫如是观察着那祁罪的表情,此等宝物如若并非不识货,又有谁能甘心拱手让人呢?而祁罪的脸上似乎并无波澜,显然先前自己自作聪明的言语并未引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