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我——怎么可能,醉。”我努力地一抬手放下,想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
一旁的林檎抬了抬手:“我也——没有,呼哈哈哈嚯。”
“你醉了。”那人重复道。
我眉头一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就朝那人走去,弯下腰握住他的肩膀我把他也晃了晃:“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出来,单挑——”
手中握着的肩膀略硬,很快我就没了力气,改成了扯那肩膀上手感不错的布料。
一扯,有什么东西亮得反了光,我眼前一花,重心失衡往前扑去。
耳边簌簌的风,温暖又富有弹性的一块垫子,我十分满足地把那垫子一抱,蹭了蹭,安详地闭上了眼。
醒来时我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楼下吵吵嚷嚷似乎在搬运着什么东西。
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起身下床,走出了房门。
下楼梯时,我见到了和我一样一脸茫然的林檎。
“琰,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林檎穿着她泡泡袖的睡裙,额前的刘海和眉头一样皱得飞起。
我抹了抹眼睛:“不知道啊。”
楼下坎蒂丝和艾丹已经站在客厅,见我和林檎下楼,坎蒂丝叉着腰走了过来。
“琰,去劝劝你的朋友,他们非要把我们的沙发搬走。”
“啊?”我那点惺忪的睡意一瞬间跑了个精光,“什么?”
这时已是下午,偏移的光线照不到客厅,我几个大步走上前去,只见客厅内空空荡荡,地毯上的沙发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们人呢?”我问一旁呆愣着的艾丹。
艾丹一抓头发:“不知道啊,我出来的时候,沙发和他们都不见了。坎蒂丝,你都看到些什么了?和我们说说啊?”
坎蒂丝走过来:“我也,不是很清楚,今早酒喝多了我就在沙发上睡了,醒的时候就只剩我躺着的那张沙发了,后来有个人来敲门,我开门他就进来把剩下那张也搬走了。我问他谁让他搬的,他说是一个叫保罗的男人,我正想去叫琰呢。”
“保罗?”我眉头一皱。
“琰,你不知道?”坎蒂丝问。
我摇了摇头:“我也刚醒。”
正当我们四个面面相觑的时候,公寓的门铃响了。
“谁啊?”林檎走去开门。
门打开,保罗站在门口眨了眨眼:“嗯?大家这么热情?不用一起来欢迎我啊。”
“保罗,你去哪儿了?我们这沙发……”我指了指空旷的客厅。
“哦,你说这个,坎蒂丝,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保罗说。
坎蒂丝一摊手:“什么?”
“哦我知道了,坎蒂丝,昨天琰没回来的时候,保罗他们不是说要在这儿过圣诞,但是没地方住吗?”艾丹一拍手掌,“派克那个时候还没出门,我们就商量着把派克的房间先借给他们住几晚。”
“是啊。”坎蒂丝也明白了过来,“但是这和搬走沙发有什么关系?”
艾丹愣了一下,摇摇头。
保罗说:“嗨,梓源习惯一个人睡,我就说我睡沙发,那小子,非说要帮我换一个。”
“换一个?”我和坎蒂丝,林檎还有艾丹几乎是异口同声。
保罗朝着门外拍拍手:“对对对,就是这儿,辛苦了,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