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侠是天赋者吗?”
“嗯。”
“是哪种类型的天赋呢?”
“战斗类型的。”
得到白迪肯定的回复,李大山露出了艳羡的表情,李小山的小眼睛更是放出了星星。
“哦!难怪不得!”发出一句原来如此的感叹,李大山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是天赋者,可惜我的天赋基本上没什么用。”他摇头苦叹,很是感伤的样子。
白迪大感好奇,询问道:“是什么样的天赋呢,能给我看看吗?”
李大山老脸一红,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额……这个……算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白迪根本没在意李大山的神情,也没留意到李小山张大的小嘴,一个劲的催促:“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看看又不少块肉。”
李大山抓耳挠腮,最后实在没办法,妥协说:“那就请白少侠多担待了。”然后他把手掌摊开递到白迪面前:“你闻闻。”
看着长满老茧的手,白迪不明所以,鼻子嗅了下,旋即一丝难闻的气味钻入鼻尖,不是扑面而来的臭味,只有一缕气味,却令得他当场欲呕,比封藏百年的粪坑还要难以忍受。
“卧槽!怎么这么臭!大哥多久没洗手了!”
白迪弓着腰,做干呕壮,眼泪都要出来了。
“哈哈哈呵呵呵鹅鹅鹅……”李小山捧腹大笑,笑的弯下了腰,笑的差点站不稳。李大山给了这个小崽子脑袋一拳,不好意思地说:“白少侠没事吧?我这个天赋实在见不得人,你可别见怪啊。”
白迪抬手制止李大山靠近:“你别过来呕……让我先缓缓呕……”
半晌白迪才缓过劲,捏着鼻子对李大山说:“你是什么属性啊,世界上有“屁”这个属性吗?”
“呵呵,其实我是没有属性的,没办法使用自然的力量,这不过是我把脚气转移到手上的特殊能力罢了。”
“天!”白迪听了差点晕倒,这厮绝逼故意的。
下了山,就看见了山脚下的村庄,远远看上去,在那块不大的平地上错落着些房屋,谈不上多,也就二三十户人的样子。
“那就是李家村了。”李大山废话般的提醒了一句。
进了村庄,一路犬吠不止,不少正在煮饭的村民好奇的从屋里探出头来张望,看见李大山,他们大都会站在门口客气的打一个招呼,同时把充满疑惑的眼睛落在白迪身上,一直盯着白迪消失在视野里,然后他们才会到邻居家或者回屋里跟自己的家人说:“嘿,有外乡人!”
从村民的反应上来看,他们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热情可言,反而个个警惕。白迪还发现,村民们对李大山的态度也谈不上多么热络,顶多算是彼此熟识。
白迪感到奇怪,毕竟是同村的,一样生存在这样险恶的环境里,在他的想象中,村民们肯定是十分的团结,全村一家亲才对,为了保障安全,打猎也该是成群结队的一起,但是李大山却是独自一人。
询问缘由才知道,原来李家村是真的不待见外来人,甚至说是有些厌恶外来的人。据说十几年前几个外乡人跑来李家村,村民们好心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那几个人在村子里白吃白住几天不说,最后反而把招待他们的那家村民杀了,卷了钱财跑了。
白迪恍然,心中对那几个素未谋面的外乡人产生了极大的厌恶感,也搞不懂山里的村民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他们竟至于做出杀人夺财的勾当。
“虽然我姓李,但其实我也是外乡来的。”李大山说。
“哦,难怪,我说怎么的,村民对你也不是很热情的样子。”
“一年前官兵洗劫了我居住的镇子,我带着妻儿逃难,途中妻子死了,后来我和儿子来到李家村,便在这里扎根了下来。开始村子里的人对我们更是冷淡,现在好多了……”
谈话间到了李大山的家,半山腰上的一间小木屋,小木屋左边是石头堆砌的灶台,灶台旁挨着一个石头水缸。
招呼白迪坐下,一大一小两人开始麻利的解剖起厘来。看着李大山忙碌的身影,白迪恶意的想,他到底是在用手弄还是在用脚弄呢?
天几乎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日入而息的村庄陷入了沉寂,天上朦朦胧胧挂着半颗月亮,不多的星星虚弱地闪着光,月光下的山林呈现出黑色的剪影,偶尔传来沙沙的风声,雾气也开始在山间弥漫。
山腰上的小房屋依旧忙碌,火光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投射在地上,忽明忽暗。
突然一声惨叫打破了深夜的宁静,山脚下的李家村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白少侠,醒醒白少侠!”
淌着口水,白迪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怎么,开饭了吗?我都饿死了。”
“哦,不好意思,饭已经好了,不过有更重要的事。”
李大山轻声说,眉宇间显出忧虑的神色。
“啊,有比干饭还重要的事吗,难道厘活过来跑了?”
“这倒不至于,不过村子里好像出事了,下面有喊杀的声音,还请白少侠一起去看看。”
“什么情况?”白迪一屁股坐了起来,隐约听到远处有呻吟呼号的声音随风传入耳中。
“不对劲,带我去看看!”
说罢白迪抢先出了门,看见门外的桌子上摆了饭菜,白迪随手端了一碗饭再倒了碗菜,一路边吃边跑。
惨叫声逐渐消失了,变成了若影若现的压抑的哭声。好歹也是经过几次战阵厮杀的人了,白迪听出了那是濒死人的哭嚎。
扒一口饭在嘴里,白迪含糊不清地说:“唔唔快点,恐怕唔有人在唔村子里杀人!”
“白少侠,你要不等会儿再吃吧,大不了我再把饭菜热一下就好了。”
“不用了,不吃饭打架没力气!”
村里,十几个村民齐齐跪倒在地,在他们前面,五个手持大刀的壮汉气势汹汹地盯着他们,中间的一个大声吆喝:“你们领头的是谁,出来,不然宰了她!”说话间他用了些力,在他脚下的小女孩发出痛苦的喊叫。
“请高抬贵手!我是李家村的村长,各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好了,请不要再伤害我的村民了!”跪倒的人群中晃晃悠悠站起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估摸着有八十多岁了,在这个年代算是难得的高龄了。一个村民扶着他,让他走近五个壮汉跟前。
壮汉们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不带伤痕的,一道道疤痕表现从他们曾经也是经历过残酷厮杀的好手,健壮的肌肉和狰狞的面目处处表现出凶神恶煞来。
那个村民已经吓得发抖了,老村长却还挺镇定,他本就驼背的身体躬得更低,沙哑的声音哀求道:“诸位好汉,有什么事情冲我老头子来好了,请不要伤了无辜的孩子!”
中间的壮汉冷笑一声,早已冷却的心并没有为此情此景感到一分都同情,也不客气的说:“为我们准备粮食、钱财和衣服,快!”说完他一脚把老村长踢在地上。人群中出现了骚动,大家都愤怒地望着他。
“怎么,不服?”壮汉把大刀平举,一个个指向在场的村民,随即一步上前,电闪雷鸣般,刀光一闪,那个扶着老村长的村民的一只手臂便掉到了地上。
凄厉的叫声传遍了每个角落,穿透了所有人都心里防线。
“赶紧去办,别想耍什么花招!”他指了指后面的屋子,可以看见汩汩的鲜血从门口流出来,不难想见,不久前这里刚刚进行过一场屠杀,然后他又指了指那个在地上打滚惨叫的村民:“敢耍花招,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村民无不战战兢兢,赶紧回家准备把一切值钱的东西都送过来。
那个壮汉脚下的小女孩已经吓昏迷过去了,她见证了自己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被屠杀的景象,遭受了壮汉的毒打,此刻终于崩溃了,流着泪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村民们就拿了自家所有的东西过来,不在场的村民被在场的村民告知,也纷纷拿了东西过来,食物堆成了小山,钱财倒没有多少。
壮汉看着地上那点钱,有点不满意,恐吓说:“你们最好不要让我发现藏私!”
随即五人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换了,同时不忘对着村民大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马车,这么多东西难道要我们扛着走吗!”
老村长浑身哆嗦着说:“大人,实在对不起,我们村里没有马车。”
壮汉怒目圆睁,抓住老人衣领把他提起来:“没有,那就让你来驼!”
“住手,放下村长,我们有牛车!”村民中有一个人大喊。
老村长老泪纵横,哀声道:“这是村里唯一的牛啊,没有了牛我们怎么耕地啊,求大人高抬贵手吧!”
“我管你们!”壮汉一把甩开老村长,大刀指着那个说话的村民,意思很明确。
那村民连连点头,飞似的跑了,生怕慢了一步。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另一个壮汉对中间那个壮汉耳边低声说。
“今晚先在这里住一宿,明早一早离开,反正瓦里城这片地方是待不得了,只好往其他地方去看看了。”
“该死的起义军!”
“各位,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说给我听听?”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五个壮汉同时皱眉,看向声音来源,发现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个大胡子男人,另一个看上去细皮嫩肉的,而说话的恰恰是这个细皮嫩肉的家伙。
“小东西,什么人,敢跟你爷爷这么说话!”壮汉怒声说道。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欺负一群老实本分的村民,好意思在这里趾高气扬,呸,今天老子不取了你们狗命老子就不姓白!”
白迪也是罕见的暴躁了一回,主要是这几个家伙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作呕,远远的他就看见火光下流淌的鲜血,壮汉脚下昏死的小女孩,被砍断手的村民,和被施加暴力的村长,每一个景象都让他热血上涌,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诉的怒火。
“臭小子,爷爷今天就教教你怎么说话!”几个壮汉也被激怒了,举着大刀就冲向了白迪。
村民们吓得四处逃窜,李大山有心要助白迪一臂之力,却被白迪拦了下来:“你一边看着,今天我不亲自弄死这几个孙子我浑身难受!”说罢白迪已经全身金属化,一根铁棍从手里生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