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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出征

在告别姬神月她们之后,青鸾兽鸟把他凌志坚带到村子的外围放下,村里今天非常热闹了。

国家的招兵文官带领着一队御国卫兵来到了霞落村,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都来迎接国家的招兵文官,当然大多数人都是来问问自己孩子的下落。

“大家的心情本官能够理解,大家都是身为人母人父,自己家的孩子在外吃苦受罪的为国出生入死,但是比起千千万万的老百姓来说,他们所受的苦是为帝国所承受的。”

“现在帝国不论是南线还是北线,局势都比较紧张,所以你们的孩子暂时回不来了。”

这一套说辞,每一年都会讲一遍,可是每一年带来的却是希望破碎,可是招兵文官他也没有办法,他只是一个招兵文官,回不回的来那是军队里面的事情。

“大人!今年在征兵我们村连一个大一点的小孩都找不到,最麻烦那一个凌志坚连他都要走,你说我们这个村子还有什么活头?”

村民们纷纷议论道!

“这有什么办法!这是宰辅大人亲自下达的征兵令,你让本官违抗宰辅大人的命令,本官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大家还是回去准备一下最后十个征兵名额,明天早上将人送到霞落村帝国军营驻地,本官明天一早动身前往征令处,不服从者以逃逸罪论处,本宫累了要去军驿休息了!”

当处战争时期人员消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虽然这些人招兵文官很是怜悯,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文官能够左右。

“等等!这位大人我凌志坚有话和你说,不会当误大人太多时间。”

青鸾兽鸟飞走以后,凌志坚走到村口发现帝国的招兵文官今天已经到达,走到帝国的招兵文官面前,一手拿巽风剑横在帝国招兵文官的脖子上。

“你有什么事情找本官……凌志坚!”

苍月招兵文官冒着冷汗喊出凌志坚的名字,当即帝国卫兵举着长戈将凌志坚团团围住,一旦凌志坚有所动作能在第一时间将其诛杀。

“大人可记得一名叫毛毛的少年,他比我凌志坚长一岁,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你把他带走,小子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大人可否告知小子呢!”

来到这个村子的两个月,被村长的家人赶出来以后,凌志坚一直在村子里流浪,为了生活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有时候会被村民们偷偷打得半死连吃的都没有,就在一个饥寒交迫的夜晚一个叫毛毛的少年给他送来食物。

自从那个夜晚以后,这个叫毛毛的少年每天都给他送,直到毛毛去服兵役,后来端大师他们看凌志坚可怜,给了凌志坚一间屋子又让他在武器工坊挂名。

这样一来凌志坚才能一路走过来,凌志坚之所以想去服兵役,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要找到毛毛,每每趴在毛毛父母的窗前,听到都是思恋毛毛的哭泣声。

“少侠请放下剑!本官也不知道这名叫毛毛的少年在哪,但是本官知道这名叫毛毛的少年肯定还活着。”

苍月的文官大人没想到,这村里还如此厉害的少年还是先拖住他,只要他一放下剑卫兵就能收拾他了。

“凌志坚放下剑,不得对许大人无礼!”

来者正是尹正淳!

“尹大叔?”

怎么也想不到尹正淳会在这个时候出来阻止他凌志坚的行为,很明显这个许大人没说真话。

“凌志坚你知道你在干什么,许大人是帝国命官你的行为与造反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尹正淳不出来制止这场闹剧那后果不堪设想。

霞落村苍月军营地牢!

“小子你不是很能耐,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敢威胁国家命官,你小子是闲活得不够长。”

在凌志坚放下剑以后,许大人当即把凌志坚压入地牢中,各种刑法都用在凌志坚身上。

“啊……!你个文面兽心的狗官,看小爷出去怎么宰了你。”

剧烈地的痛苦随着神经传递到大脑,凌志坚赤裸的上半身上伤痕累累,脸上还有巴掌印,要不是凌志坚经过姬神月的训练不知道能不能抗住。

“你小子永远也见不到本官放心,因为本官已经把你划到最危险的北边前线,在哪里你活不过四年,今天你小子惹毛了本官不杀你,但是你小子也别想好过,毕竟杀了你本官拿什么给上面交差呢!”

而后许大人在哈哈大笑中走出地牢的的大门。

“尹将军!”

在许大人走后牢门又被开启,来的人正是尹正淳,在打发完守卫退下之后,尹正淳提了两坛酒几个小菜来到凌志坚面前,拿出钥匙打开牢门将凌志坚身上的铁链解开,便坐到凌志坚的对面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

“尹…大…叔!”

满身血污的凌志坚艰难地说出这个三字。

“你恨我尹正淳吗!”

喝了一口尹正淳就将酒坛放下问凌志坚。

“不…恨!”

摇摇头凌志坚坚定的说。

“但是我尹正淳恨我自己,一个狗屁国家就把我尹正淳所有的血性都给磨灭,我知道你小子不服气,明明有一身本事,却毫无用武之地,但是你一旦做了什么傻事那些村民怎么办,他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难道你还要他们失去他们的生命吗?”

抱起酒坛子尹正淳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纠结与不快的心情盘踞在尹正淳的心头。

“我只想知道毛毛的下落,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凌志坚低声细语说。

“你小子什么时候做事能想想后果,自从二十前新宰辅大人上任时代就变了,皇权衰弱其他辅政大臣被架空,苍月国就跟变了样一样,一大批重臣被撤换,帝国法律更是一改再改毫无底线。”

”前线将领能用的不用,导致前线部队节节败退,兵源年年吃紧,但是那些达官贵人们,那个不是在江月城内左拥右抱夜夜笙歌,我尹正淳这辈子都想重新带兵打仗重振旗鼓。”

“可是在江月城的那帮老爷们不让我尹正淳去,我是个帝国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只要一句话我尹正淳就算是死也要去,但是我尹正淳人微言轻,阻止不了他们倒行逆施的行为。”

满脸泪痕的尹正淳除了无奈没有任何表情。

“尹大叔你怎么哭了!”

第一次凌志坚看尹正淳哭的如此伤心。

“凌志坚如果将来你有能力救救这个国家吧!”

说完尹正淳就给凌志坚跪下了。

对于现在的情况凌志坚,一时半会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知道你可以的,按照你现在的实力走下去加上你那两个朋友,清除潜伏帝国内部的蛀虫完全不是问题,我尹正淳代表帝国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谢谢你了!”

当即尹正淳给凌志坚磕了三个头响头,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收不住自己情绪,无法理解一个帝国将军也有无奈的时候。

“尹大叔你太抬举我了,此去是悲是喜、是生是死、是祸是福、皆无定数,就如同狗贼许大人所说就算他不杀我凌志坚,也不定能熬过四年的兵役,这样的我尹大叔觉得能托付给我凌志坚了吗?”

刚说完凌志坚嘴角的血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被狗贼扇了耳光感觉真不爽,现在凌志坚脸上火辣辣地疼。

记得自己发过誓除了姬神月谁都不能打他凌志坚,显然这一次已经破戒,凌志坚暗暗记下许大人这个人,这笔仇凌志坚他记下了!

“不用担心你这次被许大人分到雪狼关,正好本将军认识雪狼关的守备将领左将军王莫离,他与我有着深厚的战友情谊,这里有书信一份是本将军的亲笔书信,一旦你把这份书信交给他看,他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不受伤害,好小子请妥善保管这封书信。”

很小心地尹正淳手从怀中里掏出一封书信,非常郑重地递到凌志坚面前。

“既然尹大叔如此看得起我凌志坚,那凌志坚就尝试去努力框扶正义,把这个国家的害群之马除掉,但是凌志坚不敢说一定能做到,所以尹大叔你不要期望太大,这里当着尹大叔的面酌酒一碗,表示我凌志坚的誓言成立了。”

从来不喝酒的凌志坚居然倒了一碗酒,当着尹正淳的面一饮而尽,不习酒性的凌志坚喝下去就一阵咳嗽,酒精挥发出之后瞬间满脸通红,尹正淳不得不拍拍凌志坚的后背。

“凌志坚你害怕打仗吗!”

尹正淳问道!

“当然怕!打仗会死人!就像端大师他们说没就没了!”

想想端大师他们的惨样,凌志坚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如果让你去杀人了!”

尹正淳又问道!

沉默许久的凌志坚,只是默默地吃着尹正淳带来的饭菜,没有回答尹正淳的问题。

“那你的敌人要来杀你,那你会怎么做,凌志坚回答我的问题,一旦上了战场就不是你平常玩的游戏,而是真刀实枪的干,才能在战斗中活下来。”

“虽然你的年龄才十四岁,说那么多太过残忍,但是到了战场上你的敌人,他们不会管你多少岁,不说话是想当逃兵吗!”

慷慨激昂的尹正淳在教导在战场的知识,毕竟对于一个十四周岁的小孩子,战场的环境还是太残忍,给他提前打个预防针,心智还是得到战场上磨练一下。

“尹大叔我杀过不少元兽,就是没有杀过人,你问我有人来杀我怎么办,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了战场上到时在看,兴许我能克服自己心里障碍,做到对待敌人毫不留情的态度。”

说实话凌志坚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毕竟杀元兽和杀人是两个概念,元兽凌志坚可以理解为没有感情的东西。

可人类有家人有朋友有孩子,把一个人杀掉了相当于毁掉一个家,看着村里人对于自己丈夫孩子的思恋,凌志坚可以想象就算是敌国,那也和霞落村民们一样希望自己的亲人平安归来吧!

“不用着急!你会慢慢习惯战争的残酷,了解它,接受它,这样你的心智才能在成长,相比其他的方式经历过战争的洗礼更能锻炼你的意志力。”

“所以凌志坚答应我尽可能的让自己从战场上活下来,本将军呆在这里时间不能太长,等你吃饱喝足本将军还得给你复回原位,不然本将军就麻烦了。”

按照程序尹正淳得通过许大人的同意才能进入地牢,但是毕竟都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守卫地牢的看守怎么也得给尹正淳几分薄面,于是给了尹正淳半个小时探监时间。

“尹大叔求你个事,你看能不能办的到,麻烦把我的剑想办法给我带上,它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带上它我心里也会踏实点。”

一想到明天早上自己被押走,凌志坚就感觉那个许大人不会放过他,那么他一定不会把剑交给他凌志坚的,如果路上遇到什么变故,自己连防身的手段也没有,说不定那个许大人半路就把自己解决掉也不一定。

“这个简单用个剑匣子,放在青牛兽马车底下,到了地方你见到时机取出来,这个对本将军来说不是难事,你还有什么要求本将军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你,不然等你上了前线,本将军就是想帮你都只能望洋兴叹了!”

对于这个忙尹正淳还是能帮的起的,给凌志坚多加一份保证,多一份生存的希望。

在尹正淳走后凌志坚闲来无事,头顶四柄剑元横空出世,凌志坚看着头顶上灰色剑元深浅不一甚至有点模糊,特别是第四柄剑元的亮度十分模糊,见此凌志坚叹口气说:

“果然和主人说得一样,剑元的增长在一般情况下难以增长,只有高强度的压力下小剑门加速开放才能有质量的增长,想想和主人一起去江月城也是挺好地,至少每天都有大腿抱,修炼也会简单一些,不管了先睡鬼知道明天要赶多远的路。”

竖日清晨!

霞落村苍月军营驻地外十对夫妇带着十个和凌志坚差不多的孩子,他们有的神情木讷、有的在一旁嘻戏、有的依偎着自己父母。

而凌志坚则是得到特殊对待,双手双脚戴满手链和脚铐,并由两名守卫亲自押着,可见凌志坚的待遇之高,而凌志坚不以为然,因为他早知道许大人会对他特殊对待。

“各位乡亲父老此次征兵多谢各位配合,在此我许某人代表帝国向各位乡亲谢谢支持,帝国的繁荣昌盛与大家的团结密不可分,准备启程!”

在经过一番官方语言之后,许大人指挥三辆青牛兽马车浩浩荡荡的驶出霞落村。

“孩子你自己要学会保护自己!”

一名妇人紧紧跟随在青牛兽车队后面奔跑着,那位妇人的孩子看着自己的母亲哇哇大哭。

坐在一旁的凌志坚心里不是滋味,别人家的孩子都有母亲来送别,而他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或许亲情这种东西对于凌志坚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奢望,记忆中曾经何时他也拥有过母亲,但是她只存在记忆里了!

“停车!”

不知为何凌志坚突然叫车夫停车!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许大人都没说停车!”

马上传来车夫的叫骂声!

“停!我就看看你小子耍什么花样!”

在许大人的话下把车停下,随即让凌志坚下车。

“谢谢你们!我凌志坚这两年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看着早已看不见的霞落村,凌志坚跪了下来朝着那个方向磕了三个头,这三个头对于凌志坚的意义重大。

在霞落村他认识了村长、毛毛、端大师他们、尹正淳、还有主人她们,凌志坚有什么理由不谢谢霞落村这块地方。

在这里他才遇到这么多好人,跪别这里开始下一段征程,在许大人的不屑中下凌志坚坐上了马车,一往无前的向北方边境雪狼谷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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