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午时,日暖云渺!落凡,脚步轻快,回到旗城。
来到司空明府邸院外,他将绑在树上的猎狗带走。找了户老实人家,留些散银,让他们好生收养!
回到总捕司,落凡前往兵器房,将自己的断刀交上登记,又换了一把新的钢刀。江湖人,时刻面临危险,没有兵器护身,是十分危险的。
拿了新的兵器,落凡见薛雨然还没有回来。便待在总捕司议事大厅里,喝茶休息,等候片刻。
不一会儿,赵雪和贺闻名带着几人,熙攘吵闹,笑着回到大厅。
大厅内,十几张方桌排列整齐的放桌子空置,上面零散的对着一些卷宗资料!落凡穿着潮湿的黑色捕服,一边翻看着旗城近日来的案件,一边饮茶。
其,眼眸低垂,不知所思,倒是一副心沉如海的模样。
众人进门,见到落凡,皆是停止了笑声!他们各自散开,忙活自己的事情。
一来,落凡江湖人称龙县恶捕,名声不佳,仇人也多,谁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二来,落凡不太合群,独自查案,将功劳独占的方式,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严重不快!
赵雪走到落凡一旁,宝剑往桌子一搭,语气不悦,问道:“落凡捕头!你明明告诉我,悟嗔和尚在圆觉寺。我们集中人手,将那里围了几层,查了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你们怎么会出现在亡夫山?”
“哦!职业秘密!”落凡,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回道。
赵雪也不奇怪落凡的回答,她似乎已经摸到了落凡的脾气!
贺闻名一旁,却是恼怒,他强横的抢过落凡桌前的茶壶!拿过桌上的茶碗,一边给自己倒着茶水,一边斜眼打量落凡,质疑的说道:“我看是你贪功,故意隐藏线索吧。若不是你贪功,不把线索告诉我们!犯人也不至于跑了。这件事,你要负主要责任!”
面对贺闻名的无礼与质疑,落凡好像没有入心。
他站起身,分别看向两人,奇怪的问了一句:“嗯!中午了,该吃饭了。你们要请客吗?”
“请客?我们疯了!我们神捕,比你大好几级,请你一个小捕头吃饭。”
贺闻名长大嘴巴,眼珠子瞪大,一脸的夸张!他似乎觉得跟落凡一块,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
落凡心说,不请客吃饭,你们还问东问西的!不理二人,落凡直接大步离去。
“你小子!一点礼数都没有,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上官!悟嗔和尚的事情,别以为我们就这么放过了!人犯跑了,你必须负责!”贺闻名冲着落凡,不高兴喊道!
落凡,丝毫不在乎,贺闻名的话。走的很干脆,潇洒,气的贺闻名眼皮自跳了几跳!若是,别的捕头这么放肆,他早就上去,教训他一顿了。
可是,遇到传说之中,龙县有名的恶捕,曾经单人屠杀过几百山贼的怪物!他不敢直接与落凡冲撞,万一打不过人家,这传出去,一个神捕,打不过一个捕头,这脸可就丢大了。
“一天到晚,就嘴上功夫厉害!说的好像,你能抓的住悟嗔似的!落凡,虽然是新来的,性格怪异,还有点目中无人!但是,毕竟是一家兄弟,以后少不得互相照顾!咱们对他的态度,还是客气一些好。”赵雪,白了一眼贺闻名,教训说道。
“二姐!他比我们低好几级呢!我们可是他的上官,最起码的礼数该有吧!他不过有点小聪明,就这样横行无忌!不治治他,以后,咱们怎么管理弟兄呀!”贺闻名,很是得理的模样说道。
“呵呵,我看你是怕他待在旗城,会抢了你的功劳吧!六弟,大丈夫顶天立地,可不能心量狭小!而且,你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胸襟和气度,更要开阔!小人行径,断不可学!”赵雪,倒是耐心,语重心长,笑着说道。
“我怕他?!旗城管理十三县,地域几百里,每年案件大小案件几千件!我这几年的功劳,你也是看到的!难道,还会输给一个小地方来的捕头!”贺闻名,很是不屑落凡的模样,说道。
“好了!知道你的辛苦!你赶紧吃饭去吧!下午,还要追踪悟嗔和尚的行踪,不要耽搁时间了。”赵雪,心知贺闻名年轻气盛,心性尚缺磨砺,只好按住不提。
离开总捕司,赵雪紧走几步,跟上落凡的脚步。
落凡行走不远,便看到街上的一家,满是气派的醉仙酒楼!
走进酒楼,在二楼僻静角落,落凡找个空桌坐下。对着一旁小二,点了两盘小菜,两张烙饼。
此刻,赵雪手持秦武金钢剑,跟上二楼。
来到落凡桌前,赵雪大方坐下,将宝剑放在桌上!她回头看向刚要离去的小二,说道:“再来一份五香牛肉和一只烤鸭。”
“得嘞,马上来。”小二,响快的应了一声,快速跑下堂催菜去了。
落凡,看了一眼赵雪!
其人,三十岁出头,容貌一等,颇有女侠之气概。只是,个性直率,容易冲动,但是心底应该不坏。跟过来,请客吃饭,看样子,一是了解自己的为人,二是为了讨教,抓捕悟嗔的事情。
赵雪见落凡,平静无语,倒像是个安静的人!
她微微一笑,先开口说道:“在旗城,烤鸭是一绝!醉仙楼的烤鸭,值得一试!你也算是总捕司的一份子,这顿算是给你接风了!”
“多谢!”落凡俊俏的脸,平静无波,一种文雅少语的高冷!
落凡有很多张脸,对着赵雪,他便选择表现出高冷与安静!赵雪在他的眼里,吕莽而又暴躁,热心而又善良!
这样的人,处的近了,她可以替你两肋插刀!但同样,也会因为太过在意人情关系,而与人反目!
落凡,觉得与赵雪近了,以后,彼此恐怕,会有巨大冲突的时候。
赵雪见到落凡冷淡的回应,呵呵一笑,说道::“看样子!这顿饭,人情太轻!落凡捕头,似乎不太满意。不过,既然吃了我的请!那你现在,得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悟嗔和雨然的吧?”
落凡,点点头,看样子,赵雪不笨。他刚才确实提示了赵雪和贺闻名,谁想知道自己如何找到悟嗔的,谁请他吃饭!贺闻名,没有听出来!赵雪却聪明的听出来了。
落凡,看着赵雪,说道:“猎狗。悟嗔和尚,被我伤了两臂,身上血腥味极浓。任何一只猎狗,都应该能闻出他的气味。跟着猎狗,我很容易找到悟嗔逃跑的路线!”
落凡简单说了几句,但是,没有说出司空明府邸有密道的事情。虽然是为了追查凶手,但是无人佐证之下,翻墙越户。这样的行为,还是会引起许多猜疑和麻烦!
赵雪闻言,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倒是绝妙!他们只着眼于追查凶手的线索,倒是没有想过,还有这样简单的方法,能直接找到凶手,不由得很是赞赏的点点头!
但是,她还有一个疑惑,不得不问!
她打量着落凡的神情,说道:“哦,这确实,是最聪明,最简单的方法!令人佩服!不过,你既然想出这么好的办法,为什么不通知我们,一块前去缉拿凶手?”
赵雪的问题,应该是总捕司所有人内心的疑问!所有人都认为落凡,不过是彰显自己的聪明,贪图功劳,才选择一个人抓捕凶手。她也有这样的疑问!
面对赵雪认真的发问,落凡心里忽然想到,看样子,旗城只有薛雨然,足够聪明,能够自己解答这个问题!
既然,赵雪问了,落凡只好回答。
他向赵雪解释道:“悟嗔的功力深厚,他甚至能听到三里外的声音!若是追寻的人多,只是增加抓捕难度。况且,即使你们能顺利围困他,面对不能逃生的情况,悟嗔和尚会毫不犹豫的先杀人质,再行突围。面对这样的情况,只有,一对一的较量,才能让人质有活命的机会。”
赵雪闻言,颇觉有理!若真让总捕司的捕快们,联合去围捕悟嗔,还真未必办得到!她对落凡的态度,改变了不少!她相信了落凡的话,更是欣赏落凡独特的办案方法!
赵雪点点头,笑道:“你不像雨然说的那样,不在乎人质的死活嘛!龙县恶捕,果然有一套!佩服!”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话!或许,我就是贪功,或者讨厌和别人合作,才独自追击凶手。”落凡见赵雪赞赏,倒是,淡定说道。
“你是吗?”赵雪,闻言一愣。
“你是神捕,你说呢?”落凡,微微一笑。
“传说你是龙县恶捕!屠杀人命,毫不留情。我倒是觉得,你虽然表面冷漠,内心倒也是挺好相处的嘛。从你刚到旗城,便救了小师妹两次,可见,你是个好捕快。”赵雪,思忖一瞬,肯定说道。
此刻,一行人,脚步匆匆,进门便上楼而来。
二人回头观望,赵雪见到来人,却是,拿起剑,起身迎接。
为首中年,着紫色锦袍,手持龙背开山大刀,眼神精明,神韵老练!落凡看一眼,便可判断,刺入旗城某个帮派的人物。
中年人与赵雪关系,看起来十分密切。他附在赵雪耳旁,小声说了什么。不过,他言语之间,眼神飘忽,似乎指向自己!
落凡心知,不妙!自他来到旗城,还没做过什么,值得人注意的好事!坏事,倒是干了几件!看样子,是仇家要找上门来了。
果然,赵雪听到末节,玉面一寒,眼珠瞪圆,青丝飘扬!
秦武金钢剑不出意外的直接出窍,怒对落凡,剑锋寒意,从耳边刮过,锐光投射落凡眼中。
面色不惊,落凡平静的抬头看向赵雪,不知道,今天找上门的是那一笔账?
“西大街的赵涛,还有其手下是你打伤的?”赵雪举着宝剑,口角冰冷,毫无先前的温和,面色愠怒,冷道。
落凡闻言,心中释疑!难怪,早上那个混混头子,说旗城七位神捕都不敢动他呢!原来,赵雪是他的后台呀!
落凡端坐桌前,波澜不惊,淡饮一杯,回了一句,“是。”
“你可知,他是我义兄。你打伤他,便要付出代价!”赵雪秦武剑一横,寒光闪烁,杀意逼人,极欲出手,四面吃饭的客人,纷纷躲避楼下。
落凡起身,面色一寒,他倒是想见识一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秦武金刚剑!眼神锐利盯着赵雪,落凡淡淡一声:“你是以他义妹的身份,还是以神捕的身份与我打呢?”
“有何区别?”赵雪,皱眉一问。
“你若是以私情向我挑衅!那你我今日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若是你以公,那我可以留你一命。”落凡,话锋冰冷,说道!
“放肆!”赵雪生性骄纵,岂容人如此小瞧自己,怒火中烧,秦武剑金刚剑,破空直劈落凡。
内劲霸道,刀气纵横,只电光一闪,面前桌子被劈两半。落凡却提前踏脚,飞身逃上了廊檐楼梯之处。
落凡一见便知,赵雪是剑术高手,功力甚至在自己之上。而且,秦武金刚剑,江湖已有数百年的威名!以前,落凡与持此种剑的人,有过较量,深知此剑霸道精妙。
而赵雪更是此剑真传,功力自然不差!在旗城七位神捕之中,恐怕,除了谢旭,其他人功力都不会在赵雪之上!
秦武剑,是模仿古时宝剑所造。既有双锋,又不似普通剑之轻薄,可劈可刺,乃是剑中皇者。赵雪手中的秦武金刚剑,更是家传的珍品!此剑,重约三十斤。而落凡从总捕司拿的普通钢刀,不过十三斤重。
落凡引诱赵雪,在廊柱、楼梯等狭窄之地打斗!此种环境,重剑自然费力,且不能劈砍,只能灵窍走势,多用变化招数。如此,重剑的压力,便会使得赵雪体内真气,渐渐无法维持腕部力量,便会导致手腕麻痹或是扭伤。
两人在醉仙楼中大打出手!一时间,桌椅塌坏,碟碗碎地!剑气锋芒,逼得四面众人,全部跑下楼,远远看着。
赵雪步步紧逼,强势逼杀,毫不留情。见落凡四下躲避,也是小瞧三分!
而落凡欲退欲攻,只在拖延时间。十几招后,赵雪感觉手腕酸麻,宝剑一顿!
心下灵敏的赵雪,立刻心中吃了一惊,她立刻发现了落凡的盘算!心中恼怒,“原来,他故意拖延时间,引我在如此狭隘的空间打斗。让我自伤功体,好深沉的心思!”
心中一冷,赵雪不再迟疑,运出秦武剑法最高剑招!
退后一步,脚步一踏,地板碎裂,身形借力,快似电光,一剑刺出!
剑速之快,目不可见,剑锋摩空,引得空气啸鸣,声响直透耳膜!楼下之人,都不得不,捂住耳朵!
然而,见赵雪后退,凝功踏碎地板之刻!落凡便知她出了最强一招,秦武刺马!
这一招,乃是江湖上速度最快,力道最大的剑招!
出剑者不可收剑!
而对剑者,若是逃跑必死无疑,若是对敌,胜率渺茫。
料到赵雪极招,落凡也是钢刀回首,手持刀柄在胸,施展风雷腿法,脚步一踏,地裂!
落凡,以怪异的手法,竟然同样使出秦武刺马,对上赵雪!
呲,!!!一声精铁对接,蹭呲长鸣!
巨大的火化,在空中爆燃!
刺马招落,双人落地,各自分离!各自一瞬间的迟钝!
二人皆是无伤,不过此刻,落凡手中钢刀,已经被秦武金刚剑,磨掉钢锋。脚步落地之刻,察觉对方不败!
双方,各自回头,一刀,一剑,再刺对方胸膛!
当!一声,脆响!
双刀相碰,落凡手中钢刀,不敌金刚剑厚重强韧,脆声断裂!
落凡见状,立即惊退!
赵雪不肯放过落凡,脚步踏地,再施秦武刺马,直刺落凡!
落凡手中无刀,避无可避!
危机之刻,一把金刀破空飞来,直落地板之上,打断了赵雪攻击!
赵雪见到金刀,便知来人,回头一看,果见叶叹飞身而上。
“二姐!都是自家兄弟,在酒楼搏命,传出去,不怕被江湖人耻笑吗?”七神捕叶叹,飞身上楼,拔出金刀,看向两人,说道。
“谁让你多管闲事!他伤了我的义兄,砍断了银帮,三位兄弟的手!我岂能坐视不管!”赵雪怒看着落凡,喝道。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王朝有王朝的法度。二姐,你现在是一名神捕,不是江湖上快意恩仇的侠女。做事,要按照规矩礼法。不能,任由性子胡乱!他要是真有罪,那也得抓回去审,也不能不明案情,就直接杀了呀。”叶叹,正色说道。
“说的不错!”
一声清朗之声,自楼下传来。
此刻,一名身着金色绸缎华服,气宇非凡,面容俊朗的男子。他手持和赵雪一般秦武剑,率领十几位带着兵器的高手,大步走进酒楼。
此人,便是旗城银帮,现任帮主!江湖人称白马大侠的段弘岩。他是神捕赵雪的师兄,也是她的丈夫。
段弘岩,气度非凡,大步而来,走到楼上,打量一眼落凡,看向赵雪,严肃说道:“赵雪!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他既然是与我们银帮结仇,此事,应当由我们解决,不应该有你替我们出头。”
“哼!赵涛是我的义兄,我为他报仇,理所应当!你们若是不插手,刚才我已经杀了他。”赵雪,气势汹汹,听不见去二人的话。
“我已经询问过此事。赵涛违反帮规,命令手下,围攻这位捕头,试图抢劫。可是,技不如人!江湖规矩,行盗抢苟且事,被断一臂,合情合理!并无太大过错。你找他报仇,不过是,心疼的义兄,但是,没有道理,也不符合规矩!”段弘岩,倒是大义凛然,看着赵雪,教训说道。
“哼!算你走运!以后,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赵雪闻言,冲着落凡,冷哼一声,气冲冲离开。
叶叹,拔出自己的金刀,眼神不悦,看了落凡一眼,什么也没说,便也离开了。
落凡看了看手里的断刀,心说这旗城总捕司的刀,质量也太次了。这一连断了三把!这不是坑人嘛!
收起断刀,看向楼下,依旧发愣的小二,落凡喊道:“小二,刚才点的牛肉和烤鸭好了没!打包带走。”
“啊!还吃啊!”小二反应过来,又是一愣!
“吃!反正,都记在赵雪的账上!她请客!”落凡微微一笑!
段弘岩跑了几步,追上赵雪,一旁说道:“雪儿!你怎么如此鲁莽。好不容易,成为神捕,岂能当众行凶?这样不是玷污了你的名声。”
“我义兄被伤,银帮兄弟胳膊被砍。难道,我不应该替他们讨个公道吗?”赵雪气冲冲的快步而走,一边气愤回道。
“公道?可是,你想没想过,他们抢劫别人,被人打伤这就是公道。赵涛仗着有你的保护,平日里有些胡作非为,无人敢管。这次,被人教训,实属应当。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那个落凡。要不然,他继续猖狂下去,哪一天,他被人杀了,岂不是更加不好。”段弘岩,却是态度相反,说道。
“你胡说什么!我不管。谁伤我兄弟,我就让他好看!”赵雪,眉头一皱,站着看向段弘岩。
“我的意思,你是个捕快,做事按道理,不行吗?难道,他是你义兄,就不能犯错,就不能被罚了?再说了,无论何种身份,我们都应该除恶扬善,而不是助纣为虐。你帮你义兄,说白了,就是助纣为虐!”段弘岩,小心翼翼,试探着将自己内心压着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赵雪一愣,自己的丈夫,是在指责自己助纣为虐,包庇罪犯吗?
气得赵雪,面色通红,紧咬牙关,喝道:“你连自己的兄弟都不照顾!你怎么让手下弟兄,心服?没有我替你压着,你的帮主之位,早就被其他堂主抢走了。”
“抢走就抢走。我行的端,做得正!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师傅。若不能,堂堂正正做人,我宁愿做个耕地的农夫!”段弘岩,也是脾气倔强,回应道。
“我怎么瞎了眼,嫁给你了。真是个废物!别再跟着我了!”赵雪,怒气十足离开了。
段弘岩一旁,停步,也是无奈,看着远去的赵雪。虽然,当了神捕,大小姐的脾起,似乎总也改不掉。
叶叹自后赶至,劝慰说道:“当年,老帮主去世,整个银帮被夺,二姐落难。全凭赵涛救下,才得以活命。他被人打伤,二姐自然气愤。不过一时之气,贤兄切勿心忧。”
“我知晓。叶叹,你回去吧。替赵雪,请两天假。估计,这两日,她无心工作了。”段弘岩。
回到总捕司,所有捕快,不似前番冷淡,现在,更是以一种异样眼光看向落凡。
落凡也不见怪,提着五香牛肉、一只烤鸭,还有一瓶烧酒!旁若无人,来到大厅之中,坐下吃东西。
正吃的欢快,此刻,厅外走来一人。
一名白发苍苍,身着金色袖袍,正气凛然,腰挂神捕银牌,好像有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背着一把金剑,大步而来。
虽然,腰上的是银牌,但是那分量可比旗城总捕司的七位神捕,要重的多!一路上,众人见到了,皆是站在一旁,恭敬的行礼。
“总捕司,什么时候成了食堂了?”老太太走进来,看到落凡旁若无人的吃着东西,看了一眼,便不再瞧,抬起头傲慢高冷的说道。
落凡,好似没有听见,依旧吃这东西。
“我问你话呢,小子!”
老太婆见落凡,竟然不搭理自己,更加生气,看过去喊道。
落凡,用手帕擦擦手,起身从一旁书柜之上,取出一本《总捕司规制》,放到桌子上。
然后,一脸正经的对老太婆,说道:“您查查,哪一条规定,说不允许在大厅吃饭?”
“你!你是哪里来的小子,我怎么没见过你?一个小小的捕头,竟然如此与上官讲话。难道,尊重前辈,这书里也没写吗?”老太婆眼珠子一瞪,被气的不轻,这小子还敢拿规矩说事!
“嗯!不吃了!收起来,还能凑一顿晚饭。”
落凡用纸将食物包好,放到一旁,好像看不到老太婆,自顾自的说道。
此刻,司正大人,薛杨和总捕谢旭,自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