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389600000005

第5章 冯鞠元积劳患肾虚 陈依玄妙语嘲国病

九月十一是寒露,也是老秀才卫先生的“三七”。脂城的风俗,“三七”是大奠,子孙后辈亲朋故交都要前往坟地祭拜,习俗里叫作“送茶”。其实,脂城人也晓得,入土的人喝不了茶,送的只是活人的一片心意罢了。既然重要,就要有人张罗。一个女婿半个儿,更何况还有师生情谊,因此冯鞠元自然卖力。头天晚上,冯鞠元图方便,跟奉莲一起住在卫家。自从卫先生去世,冯鞠元等于卖给了卫家,跑前跑后,迎来送往,没少出力。奉莲怀着伢,身子沉,冯鞠元晓得心疼,凡事不让她沾手,天天都要忙到三更才得歇息。毕竟是秀才身子,本来没有做过事,这些日子忙下来,眼看着冯鞠元就瘦了一圈。

一夜无话。第二天五更鸡唱,冯鞠元爬起来,腰酸得直不起来,脚一着地,一阵晕眩,顿时眼前金星乱飞,耳畔铮铮地似弹弦子。难道真让陈依玄说中,得了肾虚症?冯鞠元稳了稳身子,定了定神,陈依玄这个怪才可不是浪得虚名,看来真得弄些“陈氏三泡”喝一喝才好。

天光渐亮,远近的亲朋故交陆续到来。陈依玄做为门生,来得也早,眼见的活,能搭上手的就搭把手,冯鞠元轻松不少。日上三竿,亲朋到齐。按规矩行仪式,一起去坟上祭拜。卫家的坟地也在西门外的香炉岗,卫先生自然埋在那里。一行人浩荡而行,显得很是热闹,老先生若地下有知当倍感安慰。到了坟前,献上茶,又烧了纸,再磕头作揖,过程就算结束了。冯鞠元陪着众人往回走,走过岗坡拐弯处,一抬头望见自家的坟地,想起自己的爹来,不禁黯然,想那两个老亲家若在地府相聚,说不定还会谈起科举废止的事,那情景想必伤感,不想也罢。这时候,陈依玄走到身边来,冯鞠元突然想起自己的症状,跟陈依玄悄悄一说,陈依玄果断地结论,肾虚绝对没错,但是肾阴虚,不是肾阳虚,肾阴虚和肾阳虚不是一回事。冯鞠元不想知道什么阴虚阳虚的区别,只说赶紧给准备些“三泡”,陈依玄当即点头,让他随时去家里取,保证三五天便见效果。

吃过晌午饭,亲朋各自离去,到了后半晌,卫家的事也基本忙完,冯鞠元如释重负。这些天,冯鞠元忙得脚底板不着地,奉莲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便让冯鞠元一个人回家好好歇着。奉莲孝顺,留下陪她娘,暂时不回。冯鞠元得了这话,便回西门了。来到家,见四门紧闭,叫两声鞠平,没有应声。这疯丫头怕是又去礼拜堂了!一想到鞠平,冯鞠元不禁叹气,他爹临终前写过一个“出”字,就是让他把鞠平嫁出去,如今八字没有一撇。想一想,真是无颜面对他那秃头的爹!一个将近二十岁的丫头不思婚嫁,如何是好?冯鞠元晓得鞠平心里惦着陈依玄呢!我的孔圣人啊,这个疯丫头胆子比脚还大,什么事都敢想,也不好好掂量掂量,人家陈依玄娶了仙芝,那是亲上加亲,怎能容得下你鞠平呢?退一万步说,就算陈依玄将来纳妾,仙芝也答应,你又愿意做小,那也得等到陈依玄四十以后。男人过四十才能纳妾,这是脂城的规矩。你掰着指头算一算,还有十多年,到那时你这个疯丫头不就成了老丫头?!

冯鞠元换身衣裳,出门去陈家取“陈氏三泡”。来到陈家,书房里传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冯鞠元一听头就大了,只凭那没心没肺的傻笑,不是鞠平还能是哪个?!冯鞠元紧走几步来到书房门前,一推门正看见鞠平,鞠平也看见了他,四目一对,鞠平显得有点慌张。陈依玄马上站起来,说:“瞧瞧,果然是亲兄妹,一个前脚来,一个后脚到。正好,刚刚上市的徽州贡菊,坐下来一起尝尝吧!”冯鞠元没有坐下,眉毛拧着,瞪了鞠平一眼,鞠平眼皮活泛,晓得哥哥生气,马上站起来,说:“寒露过了腌萝卜。昨天买了一篮子,趁着天好,赶紧去洗了切好晾起来。”说着,扭身出门了。

鞠平走后,陈依玄看着冯鞠元笑,等冯鞠元坐下来,才说:“鞠平来说件事。”冯鞠元没接话茬,陈依玄接着说:“礼拜堂要办‘女学’,鞠平想去,晓得你不同意,又不敢跟你开口,就来走我的后门,让我跟你求情呢!”冯鞠元也听说礼拜堂办女学的事,但是没料到鞠平想去,喝了一口菊花茶,还是没说话。陈依玄说:“依我看,这是好事,让鞠平去吧。鞠平本来就识字,又有上进心,多学点总比不学好!”冯鞠元说:“休想!”说着,把茶盏一蹾,残茶溅到对面陈依玄的脸上。陈依玄揩一把脸,还是笑,说:“你呀你,不仅肾阴虚,心更虚!”冯鞠元直直地看着陈依玄,问:“什么意思?”陈依玄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说:“鞠元,你为鞠平嫁人着急,这我晓得。但是,鞠平的脾性你也晓得,想到哪做到哪,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啊!与其闹得不快活,还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况且,世道在变,不晓得将来会变成什么样来?”冯鞠元说:“再变,也不能变了章法!”陈依玄说:“那不一定!科举是行了一千多年的章法,不是说废就废了吗?废了科举,要兴新学,兴了新学,新东西会不断,一切都会变!”冯鞠元说:“照你这么讲,只能等着变了。”陈依玄说:“《周易》你也晓得一二,洋洋大观,不过说了一个字,变!盘古开天,阴变阳,阳变阴,阴阳互变,变来变去,就变成眼下这个样子了!”冯鞠元说:“那怎么办?”陈依玄说:“与其看不惯,不如接受的好!”冯鞠元沉默半天,突然压低声音,说:“依玄,你说这大清朝会不会变?”陈依玄说:“当然,变是早迟的事!听说最近革命党闹得凶很,年初朝廷为什么要查禁《支那革命运动》《革命军》?怕谋反!”冯鞠元当然晓得这事,不过没有多想,说:“谋反的事多了,结局怕是和当年闹太平军一样!”陈依玄说:“这一回跟历代的谋反都不同。为什么?这一回叫革命!谋反谋反,大不了把原来的反过来,革命可不同,革命是什么?革命就是要命,咔嚓,砍脑瓜子!这是其一。其二最为关键,历代造反的不是乡下人就是绿林人,没有大抱负。革命者可不同,他们大都是读书人,比如孙文,你是晓得的。那帮人都是留过洋的人,见过世面,晓得朝廷的死穴。三是时代也不一样了。闹太平军那时候,朝廷腰杆还有几分硬实,能撑得住,眼下怕是撑不下来了!”冯鞠元来了精神,问:“大清近三百年的江山也不是纸糊的,难道撑不下来?”陈依玄扶着冯鞠元的肩,说:“此一时,彼一时也。打个比方,如今的朝廷跟你一样,害了肾阴虚,放个屁眼前都冒金星,无奈何也!要补没良方,不补只好衰下去,如此一来,结局便可想而知!”冯鞠元张着嘴想了半天,觉得有理,又很审慎,问:“这事你可测过卦?”陈依玄点点头,冯鞠元问:“如何?”陈依玄摇摇头,冯鞠元明白了,咂咂嘴,倒吸一口凉气,不禁想到自己身上来,说:“快把‘三泡’给我吧!”陈依玄拿出一个蓝布包递给冯鞠元,冯鞠元接过来,放在鼻底闻了闻,说:“我这就回家沏上。”陈依玄拦住他,问:“鞠平入学的事,你就答应吧。”冯鞠元挠了挠头,说:“等我想想再说!”

正在这时,小结巴突然噔噔地跑进来,脸色煞白,手指着门外,说:“官官官……”陈依玄迈着方步来到天井朝外一看,四个官差正走进来,为首的是个胖子,脂城人称肥爷。肥爷一见陈依玄和冯鞠元,笑着说:“二位秀才爷正好在一起,省得我多跑腿了。走,一起去趟县衙吧!”陈依玄不慌不忙,问:“什么事?”肥爷说:“去了就晓得了!”冯鞠元说:“不说什么事,凭什么让我们去?”肥爷一亮手中的令牌,说:“走吧,多亏二位是秀才,不然还得让我们兄弟动家伙!”冯鞠元正要上前理论,激动之下眼前金星一片,陈依玄拦住他,说:“去就去吧,大不了见见刘知县!”

陈依玄和冯鞠元被带到县衙已是傍晚时分,知县刘半汤早已等候在公堂。

刘知县系河南人,五十开外,早年及第,却一直候补,后来补缺来到脂城,虽说也有一肚子的不如意,总算赶上最后一席。不过刘知县为官还算清廉,百姓的口碑不差。尤其这位县太爷从不摆官架子,常常一个人跑到巷口小摊上吃馄饨,吃完了必加半碗汤,因此才有“刘半汤”的雅号。说起来,刘半汤跟陈依玄算是熟悉,一是他是褚家的常客,二是因为陈依玄在脂城的大名,三是他曾经服过陈依玄的偏方,且对疗效甚为满意。毕竟是读书人,刘半汤尤其尊重读书人,来到脂城,跟卫老先生一直谈得来,卫先生生前对他赞赏有加。

刘半汤命肥爷等一干差人退下,公堂里顿时静了下来。大清有规矩,秀才见县官可以不跪,但是毕竟是父母官,冯陈二人先给刘半汤行了秀才礼,然后垂手而立,听候发问。刘半汤长了副娃娃脸,下巴光光没有胡子,遇事心烦总爱揪耳朵,一替一只揪,揪了这只揪那只,两只耳朵终日通红,如卤过一般,切切可以下酒了。刘半汤揪了一会耳朵,终于说话了。刘半汤说:“二位秀才,可知道为啥叫恁俩来?”冯陈二人摇头。刘半汤说:“本县就直说吧,恁俩可谋划秀才游行哩?”冯陈二人点头,刘半汤说:“噫嘻!就知道有恁俩。那谁是主事?”陈依玄上前一步,说:“回大人,是我。”刘半汤一拍大腿,说:“噫嘻!就知道是你。你呀你,可给本县惹了事了!”刘半汤说着,开始揪耳朵,边揪边说,等到刘半汤的耳朵揪得不忍看了,冯陈二人方弄明白其中缘由。

八月二十一游行那天,刘半汤并没有去南京办事,而是躲到乡下去了。之前,刘半汤早就捕到秀才们要上街游行的风声,因理解秀才们的心情,不想过问,但也晓得上头对游行肯定不满,因此选择回避,万一追究起来,也好有个借口。本来,那天的游行请愿,尽管弄得热闹,也只是在脂城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刘半汤睁只眼闭只眼,事情就算过去了。可巧的是,当天有几个去南京的洋人路过脂城,正好碰上。按说碰上就碰上,大不了让洋人看个笑话,偏偏那些洋人里有一位是香港一家报馆的主笔,把这事写成文章,发给报馆,报纸把这事给刊了出来,标题是《脂城奇观:秀才游行,妓子助阵》。报纸一刊登,这事就长了腿,风也似的传到朝廷那里。本来,朝廷也没把这当回事,可是更凑巧的是,没过两天,京城火车站出了一档大事,一个姓吴的革命党揣着炸弹,化装后上了火车,把正要出洋考察的几个大臣炸伤了。这真是小巧碰大巧,大巧碰见巧婆婆,巧到一起了。那位姓吴的革命党偏偏也是江淮人士,家离脂城不远,这样一来,事情就有玄机了,有好事的大臣参了一本,认为这两件事之间必有联系,朝廷因此发话要认真查办。金口玉言,经州过府逐级传到脂城县,刘半汤只好马上查办。

刘半汤说到这,两只耳朵已揪得通红,说:“你看看你看看,这事叫我咋办?”陈依玄说:“刘大人,请容学生解释,脂城秀才此番游行,目的只是为了请愿,请朝廷为天下读书人想一想,绝无别的企图,这一点有万言书为证。”刘半汤一甩脑瓜,说:“噫嘻,游啥行,请啥愿,朝廷天天忙得跟啥样,哪有工夫管这事!”冯鞠元上前一步说:“天下读书人不是一两个,是好几茬人,无论如何,朝廷也该给个说法才是!”刘半汤说:“俺的大秀才哟,恁那书白念哩!天下事,比这大的多得很里很,样样都要说法,朝廷日子就不能过哩!”冯鞠元说:“这么说,这事就没有个说法?”刘半汤板起脸来,说:“说法有!说法就是,朝廷叫俺法办恁们!”说着,拿出一份公文朝桌上一拍,二人这才晓得刘半汤不是开玩笑,顿时有些害怕了。刘半汤叹口气说:“恁这群秀才呀,真不让人省心,明明知道俺好不容易做回知县,上来就弄恁大个屎屁股给俺擦!”陈依玄和冯鞠元还要辩解,刘半汤摆摆手,又开始揪耳朵,说:“都是读书人,都不容易,看在卫老先生的面子上,本县放你们一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俺放过,不等于朝廷放过。二位赶紧到外头躲一阵儿,等到风头过去再回来,这边的事俺想办法交代,中不中?”冯陈二人傻了半天,连忙说:“中中中!”刘半汤叹口气,说:“赶紧回家收拾收拾,趁早跑,跑越远越好!”陈依玄上前一躬到地,说:“刘大人,给您添麻烦了,晚生一定铭记您的大恩大德,日后定做回报!”刘半汤揪了揪耳朵,说:“说啥大恩大德,也不要日后回报,把你上回给俺使的药再弄几服来就中了。俺那老毛病又犯了!”陈依玄说:“好!回去就做安排,明个让人送到府上!”刘半汤说:“噫嘻!真麻烦,不如现在把方子写给俺,俺让人去抓药,省事!”陈依玄犹豫一下,有点不愿意,毕竟那是自己的秘方。刘半汤看出来了,笑笑说:“噫嘻!你看你,舍不得是不是?看来俺这面子……”这句话有点刺耳,陈依玄一挥手,咬咬牙说:“刘大人对陈某有恩,陈某岂敢吝啬,拿笔来!”刘半汤拿来纸笔,陈依玄提笔饱墨,一挥而就。刘半汤看罢,揪着耳朵说:“中!中!”

天色已晚,二人出了县衙,匆匆往西门外走。途中,陈依玄突然问冯鞠元:“你可晓得刘半汤有什么毛病?”冯鞠元说:“不晓得。”陈依玄说:“国病!”冯鞠元问:“国病是什么病?”陈依玄说:“跟你一样!”冯鞠元叹道:“国虚则民虚!”陈依玄苦笑:“举国肾阴虚!”

同类推荐
  • 巨象

    巨象

    甫跃辉, 1984年生,云南保山施甸县人,复旦大学首届文学写作专业小说方向研究生毕业,师从作家王安忆。在《人民文学》《大家》《花城》《中国作家》《青年文学》《上海文学》《长城》等文学期刊发表中国短篇小说。获得2009年度“中环”杯《上海文学》短篇小说新人奖。
  • 当爱已成魔

    当爱已成魔

    紫薇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并且十分开朗随和,因此追求她的人非常多,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她最终选择了同事长荣作为自己一生的依靠,在谈了一年恋爱后,他们结婚了,并且在婚后生了一个男孩。长荣从事的是市场销售工作,因此经常出入一些娱乐场所,但是公司里却很少出现他的流言,所以紫薇对他很相信,从来不干涉他的工作,但这表面上的和睦却因为一次偶然被打破了……
  • 痴心红颜惊鸿剑

    痴心红颜惊鸿剑

    叶孤鸿真的醉了!西湖的夜色恰如西子凄美的容颜,本就令人心折!更何况叶孤鸿横卧长堤,喝了一整坛陈年绍酒,焉能不醉?醉眼朦胧中,叶孤鸿举头望月,但觉胸中的酒意随着湖中的柔波轻轻荡漾。暗夜中谁的玉指轻弹,琴声如莲子的清香沁人心脾,撩拨得人难以自制。一声长啸,叶孤鸿拔出腰间那柄名动天下的惊鸿剑对月而舞。谁能料想一代名侠的舞姿竟是如此飘逸绝伦,似惊鸿般一瞥而逝,又似欲乘风归去……琴声渐行渐远,杳如黄鹤。叶孤鸿回剑归鞘,长身一振,直向湖心掠去。
  • 沙海(吴磊、秦昊主演)

    沙海(吴磊、秦昊主演)

    为了寻找失踪的手下,吴邪寻到了无辜受牵连的少年黎簇。少年背后的伤疤成为吴邪解开沙漠古墓谜团的关键。威逼利诱之下,吴邪带着黎簇深入沙漠死亡禁地——古潼京。照片中消失的人,相机中无端出现的人影,围住海子的卡车,被毁掉的相机,沙丘下的干尸……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中,吴邪一行人又会发现什么?黑眼镜的出现能拯救谁?而谁又能活着离开?
  • 梦中的石头

    梦中的石头

    成智惊醒的时候,惊奇地发现母亲手上、头上、腋下所有的输液设备都已抽掉,凌乱不堪,母亲的左手居然放在他熟睡的头上。母亲停止了呼吸,走了。医生闻讯赶来,质问为什么患者的输液设备被人全部拔掉,是谁干的。成智恍若梦中,说我做了好长好长的梦,好像是我拔的,可是——也许是吧。医生严厉地盯着成智反复强调说,这种责任我们负不起,一定要查清楚!一家子半夜都赶来了,静静地立在母亲床头。过了许久,成礼说,是老妈子用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送走了自己,老人家体谅我们不孝子孙,功德圆满了。
热门推荐
  • 叔有其表:谁动了我的玉

    叔有其表:谁动了我的玉

    白玉一醒来,就成了穷途四壁的季家老大的遗孀,还要供人念书!不仅如此,还有各种极品亲戚来袭!白玉暴走撩起衣袖就要揍人,真当她身娇体软好欺负?却不想被人一把抱住。“乖,!仔细你手疼,让我来。”“……”老娘供你读的圣贤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手撒开!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强政老公很有爱

    强政老公很有爱

    在徐正轩的字典里,关于安然这个名字的解释,如下:安然是老婆,是疼到连自己都觉得恶心为止,安然是夫人,是奉承到连尊严都可以抛弃,安然是宝贝,是握在怀里连中暑都要捂住,某一天,安然如果累了,有他连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从国外赶回专程按摩,在安然的字典里,关于徐正轩的解释,如下:徐正轩是暴君,是霸道到连脱袜子都要蛮横抢着干,徐正轩是跟屁虫,是连上个洗手间都要徘徊在外认真守候,徐正轩是小气鬼,是除了他以外连司机都必须是女人,徐正轩是爱哭鬼,是连她扎破手指都要泪流满面自责不已。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魅惑女皇情

    魅惑女皇情

    魅者,惑天下也。芳华落尽,在世界的顶点,谁能与之共舞?雪灵儿——胆小爱逃避,被爱人背叛,跳水身亡。女主穿越到她身上,成为一个顽皮又捣乱的皇女。明旭阳——个性温柔但有些懦弱,被逼做了负心人,却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他在等,等她能原谅他,再次扑入他怀中。一次次的伤害,换来什么后果?欧阳可琳——牙尖嘴利,是雪灵儿从小的好友,她被雪灵儿所吸引,愿意做她的影子,保护她。诸葛明月——当朝国师,温文尔雅,才华横溢。对人极为冷淡,却唯独对她不一样轩辕逸——少年将军,俊酷有型,冷漠的表情,深邃幽褐的眼眸,带着勾人心魄的魅力,几次三番救了雪灵儿。忆尘——跟雪灵儿青梅竹马,绝美妖娆、面若桃花,对灵儿痴心不悔。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愿意离开她。温澈——霸道不讲理的小郡王,从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眼高过顶。水冰月——水之国皇子,天生拥有勾人心魂的魅瞳,凡是女子看到他,无一不痴迷不已,目光再也无法移开。他带着目的来和亲,却阴差阳错的嫁给了雪灵儿。……………………保留添加美男的权力!!!正版简介:观赏五百年一次日食的我穿越了,一美丽妖娆的男子靠得我很近很近,状以关心地凝视着我。“你是谁?”我皱皱眉毛,装大头蒜地问。“殿下好坏,老是这样逗弄人家。”他状似害羞的模样,风情万种,撩拨得我心儿砰砰跳。他的一惊一乍破坏了我对他美好的幻想。他冷淡冒出一句:“天下美男何其多,何必单恋一棵草。犯不着为了区区一个男子而想不开……|我倒!魂穿!一风风火火的女子闯进来,一把我狠狠抱起:“臭灵儿,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更加疑惑,待她如黄河犯滥般的话说完之后,无比认真地眨眨眼睛:“你是谁?”她的眼神顿时像在看一只会说话的蛤蟆般,眼圈一红,怔怔半天冒出一句:“灵儿,别伤心了,那浑小子瞎了狗眼了。”原来我被人抛弃了,是个弃妇?不,还未成亲,不算弃妇。少年将军轩辕逸高傲慵懒,潇洒帅气,天性不愿受拘束,但对我唯独不同。眸光定定地望着我勾起一抹邪笑:“|果然六皇女如传闻一般,不好男色。专情不二。”我心里大呼:冤啊!我喜欢美男,但不喜欢你这样的。绝色俊逸的国师诸葛明月,白衣胜雪,飘飘若仙:“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人家就想跟你在一起嘛!”温文尔雅的明旭阳就是抛弃我的人?他眼里的忧伤满溢而出,心疼的眼神望着我,却始终保持沉默。
  • 追君路迢迢

    追君路迢迢

    自爆身亡的某女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系统给救了,还把她给整穿越了。穿越了也就算了,首要任务居然是要追一美男子!对话一:系统:“主人,女追男,隔层纱,勇敢大胆的上前追吧!”某女:“这隔的是块铁纱!”对话二:某女:“我看上你了,做我的夫君吧。”谢阎王眸子一眯:“做你夫君有什么好处?”
  • 德鲁克思想的管理实践

    德鲁克思想的管理实践

    德鲁克是伟大的天才,贡献卓著,被誉为“现代管理学之父”。他的卓越才能在于他能看到事件背后的本质及其对世界管理科学的意义。我很幸运,因为课堂上他是我的良师,课堂外他是我的益友。不论我走到世界的哪个角落,人们都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不是真如大家传说的那么聪明?”“他的教诲在当今是不是仍然有效?”对于后两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千真万确”!至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可以从这个系列丛书之一《德鲁克的十七堂管理课》中获得对他的充分认识。此外,我肯定,他的思想会和中国古代先哲孙子以及当代其他伟大的思想家的很多作品一样,永葆价值并普世有效。不仅如此,德鲁克的研究涉及管理学的方方面面。
  • 万古逆天决

    万古逆天决

    【火热免费】重生带着阎王功法逆天决、萝莉系统,来到一个斗魂世界。身在豪门却是个遭人唾弃的少主,该何去何从?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戊戌喋血记(上)

    戊戌喋血记(上)

    1898年,满清皇朝已风雨飘摇,在内忧外患的逼迫下,年轻的光绪皇帝大胆颁布“定国是诏”,锐意变法维新,谭嗣同作为国家栋梁应诏进京了……这是迄今为止,篇幅最宏富,史料最翔实、叙写最详尽的描写戊戌变法的长篇历史小说,它再现了1898短短一年中,发生在腐朽皇朝的所有大事件:中日海战、公车上书、强学会、百日维新、义和团、八国联军入侵、权贵亡命、自立军起义,塑造了大批血肉丰满、栩栩如生的历史人物形象,为中文学的艺术画廊增添了无穷的光彩!谭嗣同等人喋血在菜市口,维新变法最终失败了,但谭嗣同那振聋发聩的“今我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的吼声,一直激荡着百年中的所有志士仁人。
  • 白衣仗剑踏歌行

    白衣仗剑踏歌行

    江湖上,有这样一名喜着白衣的少年,一生快意恩仇,他可以为爱人与世为敌,也可为亲人兄弟斩那天门,灭那来仙。他有一把剑,名:定天可定天下,斩江山,断天河,诛仙人,破邪煞!武道境界:(一品——九品,后天,先天,阴阳,还虚,合道,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