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女主人公对上线了,阿甲又作为大家长站了出来,驱散众人:“都自觉点儿啦,散了吧,让侯爷跟夫人好好叙叙旧。”
于是,众人都识趣的散去了。
钟予箐回头狠狠瞪了阿甲那个叛徒一眼,阿甲权当没瞧见,冲着幼小的盛桓吆五喝六:“你!给我过来,让我踢两脚!”
盛桓倍感无辜的问:“为什么踢我?”
阿甲带着盛桓往一边撤,顺便对他谆谆教诲:“看仔细了,那可是咱侯爷夫人,以后在没弄清状况的情况下,不许乱说话,知道吗?”
腿都废成那样了,嘴怎么还那么坏?
钟予箐被阿甲气的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就要追过去揍他,却被司徒承一把扯住了手腕,拉着她走向营帐:“跟我过来。”
变故发生的太快,钟予箐在后面惴惴不安的问司徒承:“喂,你想干嘛?”
司徒承没有理她。
好在一进营帐,司徒承就放开了她,走到一个箱子前把它打开,里面放有她没来得及带走的包袱。
司徒承冷酷无情的指着那包袱说:“把你的东西全都带走,别丢在这里碍眼。”
尽管感觉有点委屈,钟予箐还是乖乖的走上前去,打算拿上包袱,从他眼前消失。结果还没挨着那箱子,她就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了,惊慌失措的问:“喂你干嘛?你不是让我收拾东西的吗?”
司徒承对钟予箐的问话恍若未闻,只结结实实的把她抱进怀里,激动到整个身体都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着。
读懂了司徒承的肢体语言后,钟予箐安静下来,乖乖任他抱着,过了很久才催促他:“时间不早了,可以松开了吗,我还得赶车呢。”
司徒承非但没有松开,还酸溜溜的问她:“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人都比我重要?”
钟予箐不明白他这个结论,是从哪儿得出来的,便直接问他:“何以见得啊,大哥?”
司徒承特别委屈的说:“你一回来,就抱着阿甲哭,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见司徒承的心结在这儿,钟予箐以理服人的跟他讨论道:“阿甲的腿都成那样了,我心疼一下,不过份吧?再说了,我除了抱了阿甲一下,还抱谁了,你一下给我扣那么大个帽子。”
见钟予箐觉得冤枉,司徒承意难平的把她做过的那些事,都一一翻了出来:“你还给阿田洗过马,还跟阿申拉过手,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给阿田洗马这事儿就不说了,全府的人都知道。但跟阿申拉手,是什么时候的事啊?钟予箐努力挣开司徒承的怀抱,较真儿的跟他理论:“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跟阿申拉手了?”
司徒承振振有词的提醒她:“怎么没有,你刚来候府不久,我们出城捉反贼那一次。”
钟予箐使劲儿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她不光跟阿申握手了,还骑了同一匹马。不过,这都过去多久的老黄历了?
钟予箐郁闷的问司徒承:“大哥,那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你到现在还记得?”
司徒承骄傲的告诉她:“我从小记忆力就好,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是吧?钟予箐冷不丁问了一句:“你前天午饭吃的是啥?”
呃……吃的什么来着?
只见自诩过目不忘的司徒承,托着下巴,陷入了一阵深思。
这一天,钟予箐悟出一个道理来,这男人要犯起花痴来,就真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自两人恢复正常交流后,司徒承就面对面的拉着钟予箐两条手臂,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直看得她想拿个罩子把脸罩住。不知道他打算看到什么时候,她很是无奈的问:“你是想把我看缩水呢?还是想看秃噜两层皮呢?”
司徒承毫不隐瞒的对她说出自己的担忧:“我怕我一眨眼,你就又不见了。”
眼见一个在沙场上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竟为她患得患失到这种地步,钟予箐深感歉疚,于心不忍的宽慰他:“没事的,你只管放心大胆的眨眼睛,我没有特异功能,就算想走,也跑不了那么快。”
司徒承任性的回答:“不要,我还是想多看几眼,把这几个月以来的空缺,通通补回来了。”
钟予箐一琢磨,那得看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便有些暴躁的问他:“你怎么不把上辈子的也补回来?”
“可以吗?”司徒承居然很有礼貌的问她。
“不可以!”钟予箐毫不犹豫的回绝了他。这小伙子现在有点不对劲,她要敢说可以,难保他不会没完没了的看下去。
自两人进了营帐后,已经在一起黏了很长时间,司徒承担心钟予箐会感觉无趣,转动了一下脑筋后,突然对她说:“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样东西来。”
听他说拿样东西,钟予箐便忍不住开始脑补,这是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吗?没想到,数月不见,这小伙子居然变得这么会来事儿了,还挺叫人惊喜的……
直到看见司徒承手里拿着那双没做好的马靴,走到她跟前时,钟予箐那张小脸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心底的火儿噌噌的往上冒,暴躁的问他:“我也是服了,就剩下没几针了,你自己就不能动手缝上去么?”
司徒承果断的回答:“不能,你承诺过要亲手帮我做好的。”
“好,我给你缝,真是……”钟予箐带着气一边嘟囔,一边把东西接过来,走去床上盘腿坐着,开始干活。
司徒承仍旧像个花痴一样,坐在一旁托腮看着她。
被司徒承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钟予箐有种做直播纳鞋底的既视感,很不适应,便提醒他:“我说司徒侯爷,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好歹也是一名在疆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别摆出一副几百年没见过美女的样子好吗。”
司徒承不以为然的说:“将军怎么了,将军就不能盯着自己喜欢的人看了吗?”
听司徒承直言不讳的说出喜欢她,钟予箐居然有点害羞起来,却故作淡定的回他:“就你有理!”
动手缝了十几针后,钟予箐忽然想起来,离开京城前,秦将军曾交代她的那些话,她还没带到呢,便暂时放下手里的活计,好整以暇的问司徒承:“我听说,前段时间你好像很猖狂啊,满京城的抓人,连秦老将军家那位七十岁的老管家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