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承情不自禁的扬了扬嘴角后,语气坚决的告诉她:“不对,我的心爱之人,此刻就在我怀里,而且,在变着法儿的跟我使性子。”
“油嘴滑舌!”钟予箐余怒未消的说他。当然,她是不会让他看出来,她内心其实跟吃了蜜一般的甜蜜。
“我是不是在油嘴滑舌,你那么聪明剔透的一个人,当真会听不出来吗?”司徒承语气略带幽怨的问钟予箐,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还小小的恭维了她一番。
钟予箐决定了,就冲着聪明剔透这四个字,今天就先原谅他了。不过,理由肯定是要说的冠冕堂皇一点的:“算了,看在你早就嚷嚷困了的份儿上,今晚就先不跟你说太多了,快点回去休息吧。”
司徒承确实早已疲惫不堪,得了赦令,立刻松开环着她的双臂,自然的牵起她手往回走。
在后面观望了许久的阿由等人,见侯爷终于携夫人撤回正道,很是替他们松了一口气,再次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牵手回去的路上,司徒承试图跟钟予箐商量:“你以后,能不能别再浪费精力,把我推给别的姑娘了,我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啊,人家嫦英多好啊。”钟予箐又犯了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毛病,口是心非的问他。
司徒承妄自菲薄的说:“别家姑娘固然是好的,但是我配不上。”
钟予箐一听急了:“谁说你配不上,以后不许你这么说,你可是一代战神,是受无数人崇敬的司徒侯爷,配天上的仙女都绰绰有余。”
“说了那么多,你还不是一点都不稀罕,硬要把我推给别人。”司徒承落寞的抱怨。
钟予箐不得不赶紧为自己的出格行为找借口:“我……我自然是有我的苦衷的,又不是你的原因。”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希望你那么做了,记住了吗?”司徒承问她。
“哦,记住了。”钟予箐诺诺的答应了。
等到了住处,司徒承正算计着,该怎么说服钟予箐,让她同意跟他住一间房。薛图阴魂不散的出现了,恭敬有加的告诉他:“我们太子怕侯爷在这边住不习惯,特意给侯爷准备了贵客专用的别苑,还请侯爷移驾别苑休息。”
司徒承黑着脸回复薛图:“不必了,本侯在衣食住行方面,向来没什么讲究,留在此处与夫人共居一室即可。”
一旁的钟予箐听了,立马劝他:“我觉得你还是去吧,我房间就一张小床,不方便。”
攘外必先安内,司徒承只淡淡瞅了钟予箐一眼,姑娘立刻会意,闭口不言了。
“太子说,腮红姑娘尚未过门,不宜与成年男子共居一室,希望侯爷能……”薛图许是受了墨虔的特殊指使,司徒承都已经明确表示不去了,仍不屈不挠的说着,直到碰上司徒承想杀人的眼神,才识趣的把嘴闭上了。
司徒承不满的对薛图下令:“回去告诉你们太子,本侯下个月就会迎娶夫人过门,让他提前备好贺礼,届时别忘了过来喝我们的喜酒。”
任太子交代的再硬,薛图也没有跟司徒承唱反调的胆量,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为防哪个不识相的又跑出来,试图分开他们二人,司徒承在拉着钟予箐进了房间后,赶紧把门关上了,全程未曾直视钟予箐的眼睛。
某将军心虚的那么明显,钟予箐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进了房间后,盯着他的后脑勺问:“下个月哪天啊?”
司徒承还以为,会听到钟予箐责怪他自作主张,却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问他时间,误以为她已经想开,愿意嫁给他了,便满怀希望的回过头问她:“你希望是哪天?”
钟予箐事不关己的笑着说:“是你娶老婆,又不是我娶,怎么问起我来了?”
发现她只是想置身事外后,司徒承也顾不上什么心虚了,理直气壮的问她:“我要娶的人是你,不问你问谁?”
看着司徒承势在必得的架势,钟予箐内心充满了不忍。明知道自己于他而言,最多只能是一场梦,做的再圆满,也总有醒的那一天,但还是希望,他能够在这个梦里,多待一天是一天。
她无奈的说了一句:“懒得理你。”便径自去床上躺着了。
司徒承想,既然她没说不许他去床上睡,应该是默许他可以上床的吧?便默默熄了灯,大着胆子在她身侧躺下,并对她说:“你不必害怕,在没得到你准许之前,我是决不会欺负你的,能跟你靠这么近躺着,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钟予箐像是睡着了一样,半天没应声。
就在司徒承以为,她大概不会回应了的时候,才听到她说:“我就知道,我们家承承是最乖的!”紧接着,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并给这个吻做了个注释:“这是送你的晚安吻,睡吧。”
本来是一点事都没有的,钟予箐这个突发奇想的晚安吻,给只有贼心没有贼胆的司徒承,开了个先河。
不是有句话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嘛,这滴水现在已经有了,司徒承那么重情重义一个人,岂有不相报的道理。于是,钟予箐人刚躺回去,他便携着超负荷的涌泉扑了过来。
唔~
钟予箐真的很想跟司徒承认真讨论一下,晚安吻应该吻的是额头,不是嘴巴,而且也不能没完没了的吻。
若真是涌泉相报,钟予箐还能勉强抵挡上一阵。可瞧这来势汹汹的架势,说成瀑布相报,才是恰如其分吧。
所以,她很快就不耐受的晕头转向,丢盔弃甲了。
当司徒承的嘴唇,终于舍得从她嘴唇上移开,转战到其他区域的时候,钟予箐也终于寻到了开口说话的机会,音色沙哑的同他商量:“你不是早就说困了吗?躺下睡吧,嗯~”
司徒承在百忙之中回了她一句:“还好,不算太困。”
好吧,再多给你几分钟。
但是……得亏钟予箐是练过的,反应敏捷的抓住了一只企图乘虚而入的手。并当即气愤的警告手的主人:“你要真是不困,去院儿里挑大粪吧,别打扰我睡觉,还有,手再敢往我衣服里伸,我绝对一脚把你踹下去。”
下一秒,便听到自司徒承喉间溢出坏坏的笑声,还耍赖的跟她宣布:“不去,今天晚上赖定你了,不对,是这一辈子都赖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