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说一探高下实际上徐广生还不就是想以灭天强压人一头为自己扳回些颜面,但和他那成天四处游荡的蓝精灵不一样,秀兰这些人的战兽可都贼沾主人,经过几年的训化这些个战兽除了服管听教更能依照主人的吩咐将事办得尽善尽美,无论言辞如何华丽但凡还是个人首先看到的都是输赢,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全给输了个遍的徐广生直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该对灭天失望还是该做深刻的自我反省,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直在望海楼上充当看客的宁妙比起他们至少心神皆宁,宁妙:“这次竞速你之所以会输即非后劲不足亦非轻敌。”
徐广生:“照你这说法倒像是我为人大度不欲与人一较高下,呵呵,我倒是想自己有摆那姿态的底气,问题是我尽力了。”
宁妙:“这不就是了嘛,连赢的勇气都没有又何谈尽力,正因为你自认比我们要低上几等所以才会失了那赢的勇气,没有了对于胜利的无止境渴望又岂还有不输的道理,若今天的事发生在战场上,通敌卖国帽子太大你这小脑袋扣着难受但临阵退缩则必不可免。”
徐广生:“你说得再有道理尽没尽力我也比你清楚,饭团那饭桶呢?”
宁妙:“有吃有喝你以为它会等你,走,膳房准备去,总没可能让我抱着一只只大螃蟹两头的赶吧。”
徐广生:“那些玩意再凶再残之前那只不也让你给完虐了嘛,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喔。”
宁妙:“这玩笑可并不好笑,毫无诚意的恭维远还不如无耻谩骂,对了,心儿让我替她转达件事,她很忙,但出发的时候保证准时准点。”
不过因螃蟹太大在厨房里忙到不交的徐广生及宁妙绝没料到贪吃成性的饭团会是现在这模样,宁妙:“又睡,它这到底是怎么了?”
秀兰:“不清楚,喊都喊不醒,或许是吃撑了吧,滋,看着它吃我都会觉着胃痛,原本以为它用不了多久便自个会醒,这一晃小半天就过去了,眼下怕也只有鬼知道它什么能醒了。”
徐广生:“啊,那怎么办,之前那么大的螃蟹我可一只没留全让人给蒸了,它个大肚皮若不起来谁能消耗那么多,天大的浪费啊。”
秀兰:“浪费,那大螃蟹到底百万还是千万呢,若只有数百望海楼便可以给它们消化了,人本无贵贱之分区别只是分工不同,这总不能是局限于纸上的空谈吧。”
徐广生:“对,你这批评很在理,那要不你费心安排一下。”
秀兰:“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有认生的时候。”
徐广生:“又不是石头里崩出来的但凡是人有的毛病我都无法例外,区别只是有的选择和没的选择,我这人凡事皆讲效率,与其我慢慢去适应倒不如用你这现成,谁让你原本就接受过类似的训练嘛,好使。”
秀兰:“别说得那么玄乎,绕到天上还不是离不开胆大、心细、脸皮厚那七字方针嘛,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技巧,眼睛乃是灵魂之窗,但灵魂之窗亦是相互的。”
徐广生:“相互,呵呵,我这从来就没能吃透过谁,反倒是心中所想用不了一会便会让你们猜到,没秘密的男人直都不能称之为男人。”
自伤现狠亦比不过女生的这张嘴,秀兰:“可惜你心里的那些小秘密直还不如小男生肚子里塞的那些花花肠子。”
撂下这么句不知所谓的话秀兰是走了但徐广生可并非得到自己想要的片刻宁静,宁妙:“小男生肚子里的花花肠子,那丫头是绕着弯在骂你思春呢,不过若照我看你这顶多也就是犯了疯牛症。”
徐广生:“呵呵,再疯比起没个正经的你也还要正常那么丁点,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臭饭团,北边的事我原本也没打算要拉它下水至于在这跟我装嘛。”
宁妙:“误会了,其实这几年饭团非常尽责,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它可全没闲着,这或许是你再次现身令它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带出的后遗症吧,不过这小东西始终还是睡着了最招人喜欢。”
徐广生:“它睡着了可爱针对的是你们女生,就我们男生而言睡着的它直比清醒那会更危险,喜怒不言于色。”
宁妙:“咳咳,那一切都是本能反应,其实我倒挺庆幸它睡着了,否则如此肥美的螃蟹只能看着它吃,帮忙,壳太硬。”
钢门都能随便敲出洞的宁妙这么说自然只是为了享受某的人特殊服务,可惜螃蟹无论死活生熟对于徐广生都是不小的挑战,宁妙:“…碎成这样让人怎么吃嘛,到底有何深仇大恨呢,唉,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徐广生:“报仇,刚才就是它夹到我手指险成几截。”
宁妙:“哈。哈。哈。白痴,有饭团在难不成你以为那恶蟹能挨到现在,不可否认除开个头它们的区别并不是很大,现在开始咱俩自己照顾自己。”
徐广生:“好、行、我懂,自己整出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其实吃螃蟹我还是有一手的,瞧,完整如初、毫无缺失,对不起,我受打击了。”
宁妙:“打击,你受的不是打击而是贪心不足蛇欲吞象,原本连神启都是奢望的你眼下修为又何止神启,比起我们这已然到头的路你拥有的无限可能岂不更值得期待,人活于世总会遇上不如意,太过较真不但苦了旁人亦会自己活得很辛苦。”
徐广生:“都已经活到这分上了我哪还敢较什么真…就连这浪高千尺的海浪我都无胆与之较真更何况看不见、摸不着的人心。”
宁妙:“真不知道你这间歇式的自哀自怨到底该算是病还是人性的缺失,做好自己,别人,爱怎样便怎样呗,即便知道亦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事后知后觉岂不更妙,你啊,别人是想的太多做的太少而你则是想得多干得更多却又老是事后才发现自己事前漏想太多,优柔寡断的假仗义真虚伪,知道这房间为什么没有别人吗?”
徐广生:“还能为什么,多到烧手的钱没处花呗,千万别说你这是想跟我独处,骗过了自己再说亦不迟。”
宁妙:“错,原本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看看这海,但你这人我不好赶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徐广生:“它饭团确实不是人。”
宁妙:“它吃饱了之后非常安静,或许它心里也藏着事吧,魔镜,就算几年后的今天我依旧很难将这海看成它的一部分。”
徐广生:“…魔镜…魔镜魔镜告诉我,女人到底要什么,不过海魔镜确还有些新意…等会,你这说的该不会是海市蜃楼吧,嗯,所谓海市蜃楼就是…”
宁妙:“光的折射,不解释,到时你自个分辨那到底是镜子还是经光折射而来的幻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