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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秘密

这是一个晴日的下午,四位少年爬上了梅川一座职工宿舍的楼顶,将浸湿了的书籍练习册一排排摊开在水泥地面上晾干。几个人沉默着,埋头小心翼翼地将被水黏在一起的书页揭开,一页一页,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这里本是邓冉满世界乱逛时发现的“秘密基地”,大概是进入屋顶的房门钥匙丢了,每次来都是虚掩着,用力一踹就开了。有时和几个朋友来这里喝汽水,抄作业,闲扯;有时自己来,坐在地面凸起的水泥房梁上听磁带发呆。楼边有几棵高过房顶的大树,树冠伸展到屋顶上,这几日嫩绿色的树叶已经长全了,遮挡出一片绿荫。

等几人将书籍都摊好,已经是傍晚光景,楼房的房檐很宽,四个人朝里并排坐着,都不说话。温姝童眼泪抹了一脸,春风吹来,紧绷绷的。她和周笙深的交换日记也跟着书包遭了殃,两人心疼不已,格外小心地在页与页之间夹了纸巾,希望能够补救。看着已经被水泡得晕开的字迹,脑中浮现出每天夜里伏案记录的场景,觉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禁又流出眼泪来。

“哼!”打破沉默的是邓冉的代表愤怒地语气助词,然后他跳下台阶,对着其他三个人说到:“别哭了,你们等着,我回去也把她们的书包都丢进去!”说着拨腿就走。

“你这是脑子有病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懂吗?”还没迈开腿,就被郑阳一把拉住。

“太过分了!”邓冉高声说到。

“匹夫之勇!”郑阳不知哪里看见来的说法,惊得其他三个人发了几秒愣。两个人僵持在那里,四个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这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去哪里找人,别去了,书晾干我们回家吧。”温姝童抬起头看着邓冉。心里虽然是感激他帮自己捞回了书包,却不想他牵扯进来为自己出头,以免引出后面的麻烦来。

“这,总不能一直这么忍着。”说罢,邓冉甩开郑阳的手,却不像开始时那样冲动,只是走到楼顶蓄水池的墙根下,背脊重重往墙壁上一靠。

“你说得没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是他们究竟懂不懂呢?要是懂,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人吗?”邓冉说。

“你之前不是也干了些“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事,有用吗?”郑阳往后退了几步,手掌撑在台阶上,手肘一用力,坐回了房檐上。

“我!”

“他?他做了什么?”温姝童问。

“你难道没感觉到有段时间她们不怎么针对你,都是他干的,她们怎么整你,他就怎么整她们。有什么意思呢,能解决问题吗?”郑阳盯着地面,用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口吻说到。

“你?你为什么这样做?”温姝童当时虽有疑惑,但怎么也想不到是邓冉在背后帮她,眼睛瞪得圆圆的,直直地看着邓冉。

“我...”邓冉顿了顿,像在给自己找说辞,然后蹲下来,一边拨动地板缝里的野草,一边说:“好玩呗,谁叫她们现欺负人。”

“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郑阳转头,认真地问温姝童和周笙深。

温姝童犹豫了良久,没有出声。然后支支吾吾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一直说不到重点。

“你不相信我们,就像你们之间发生了矛盾,你不相信老师、不相信父母,也不相信你的同学,你总以为自己能处理好。”郑阳打断她。

“拉倒吧,你说这些更没用。”邓冉捡起一颗碎石,往远处扔去。

“好!那你说!”郑阳瞪了邓冉一眼,然后将头向后仰,注视着天空,不再说话。

四个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黄昏渐深,随着太阳的下落,空气中的温热也被一丝丝带走,周遭笼罩在一片夕照的光晕下。风吹过屋顶,已经干透的书页哗哗作响。周笙深望着天边的落日和云霞,眼睛逐渐模糊,她闭上眼睛,听见屋顶旁的树冠上,树叶摩擦的声音;听见鸟的啾唧声;听见远处的人声,按动自信车铃的声音,同伴轻微的呼吸声。然后,她缓慢、平静地说出了这样的话:“你们说,云彩上会有一个乐园吗?还是说,成为了大人,就会好很多。”

星期一上午升旗仪式后,温姝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左手骨折。

在场的所有同学都看到了是谁推的。

事情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

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上午,校长室的沙发上,左边是温柏言和左手打着石膏挂在胸前的温姝童,边上还有班主任尹烨,教导主任姜志军。对面坐着孙佳佳和她的父母,校长和副校长也在场。这两日该调查的也调查了,该家访的也家访了,事情是说清楚了,道理却讲不明。

“今天叫大家来呢,主要是咱们坐下来,有什么问题尽量一次性解决。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我们作为老师,首先要对三位家长道歉。你们看,孩子们都在,双方父母也在,咱们就.......”教导主任开了话题,几句话说出去,却看双方父母脸色都不好看,便停止了讲话。

“嗯,你们看,事情发生以后,学校方面也是高度重视。我们的老师走访下来,也了解到你们双方都有误解,温医生这边呢因为是温姝童受了伤,觉得事情不够清楚,要求我们把大家召集起来,话说开了,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校长接过话茬来说。

“好吧,既然校长老师都在,那我就直话直说了。”孙佳佳的妈妈清了清嗓子,身体往前倾了倾,又不自觉地用手扶了扶茶几上的玻璃杯,接着说到:“我觉得,小孩子之间跑跑闹闹,磕磕碰碰,未必全是我家孩子有意的。我家一开始就表了态的,医药费我们全部承担,实在不明白今天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教导主任见孙佳佳妈妈这般强势,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我说一句啊,我家这个小孩,从小就在咱们学校上学,学习成绩也好,和同学相处这方面...嗯怎么说呢,从来也没有出过这种事。”孙佳佳的父亲补充到。

“再说现在课业那么紧张,差不多就让孩子回去上课吧,这几天折腾的也够呛了。总不能一个孩子受伤了,我家孩子也不用上课了,马上就是期中考....”孙佳佳妈妈说着,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往沙发上一靠,头拗向一边。

“我觉得嘛,这本来是小事一桩,我们该道歉的也道歉了,实在不知道温医生这边要什么结果。”

夫妻两人好像完全不想给别人说话的机会,说相声一般滔滔不绝。

“两位家长,我打断一下,这次受伤的是温姝童,我们今天在这里,应该多了解下他们的诉求。”副校长说到。

“对对,温医生,您这边有什么想法。”教导主任对温柏言说。

“嗯,首先,我想问问孙佳佳。”温柏言没有急着对对方父母的良多抱怨做出回应,只是将身体放低,眼睛注视着孙佳佳平静地问到:“你和温姝童是同学,为什么要推她呢?”

“我、我、我不小心的,我、我没用力,不知道她为什么摔下去了。”孙佳佳疙疙瘩瘩地说到。

“佳佳,抬起头来说话!”妈妈用手杵了一下身边的女儿。

“不小心吗?嗯,那我再问你,温姝童的书包是你丢到水池里的吗?”紧接着,温柏言将一叠皱皱巴巴,已经变成波浪形的书从女儿的书包里拿出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这!?”

在场的另外几个人无不因温柏言的举动感到惊诧,只有温姝童,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在场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在医院的病房里,刚刚上了石膏包扎好的温姝童不只是因为伤痛难忍,还是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终于放声大哭,将近期发生的种种,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父亲。原以为父亲会首先责备她,出人意料的是,在一阵沉默后,只是让她不要多想,过几天跟她到学校将事情彻彻底底搞清楚。虽然不知道父亲准备怎么做,却打心底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此刻看到孙佳佳因为父亲的提问,瞬间瞳孔放大,满脸惊恐的样子,她百感交集。

“我、我、这个,我...我不知道!”孙佳佳一心以为今天不过是来处理温姝童摔伤的事,在家中已经和父母交代清楚了,也有了心理准备,此时看到这些书本,确实是万万没有想到。

“我再问问你,温姝童抽屉里牛奶是你倒的吗?是你往她头发上粘的泡泡糖吗?她的练习册是你藏得吗?她的新钢笔,是你故意把笔头摔坏的吗?”温柏言一字一句,坚韧、严肃、掷地有声,一声声扣在孙佳佳心上。

“等等,等等,温医生,话可不能这么说,说话做事讲究个有理有据,我们这说的是小孩摔到手的事情,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问我家孩子,未免也太.....”首先清醒过来的的是孙佳佳的母亲,她立马激动起来,说话的语速快了,分贝也提高了。“温医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说别的,我家这小孩可是最老实的一个,我们平时也看管的紧,绝对不会干这些事,我们有事说事,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做什么。”想了想觉得还不不到位,又连珠炮似的说了些。

“我只问你,是不是你做的?”温伯言全然不理会,继续向孙佳佳发问。

“我、我....这。”孙佳佳的眼泪刷的就掉下来,支支吾吾的。

“哭什么,快歇了,没做过就说没做过。”孙佳佳的父亲冲着她吼道。

“你吼个孩子做什么?”妻子怨怒的责备丈夫。

“几位都冷静一下。”教导主任说到。两位校长也若有所思的沉默着,表情略显凝重。

“尹老师,都是你们班的学生,你说说,是否真有其事,还是另有其人呢?”校长问。

“校长副校长、主人,三位家长,我是两个同学的班主任,发生这些事都是我工作的失职,我要向几位家长、两位同学诚挚地道歉。我们谈论这些问题之前,想请几位听我念一封信。”说着,尹烨拿出两张对折的信签纸,说到:“这是今早我在宿舍门口发现的信,大家不妨一听。”

“假如,你是我。

假如你是我,你是否会在星期天的夜里,因为第二天要上学而感到无比的害怕,不是因为我功课没做完,也不是因为我懒惰不爱学习,只因为我想不到会有什么等待着我,是同学的嘲笑吗?是座位上的墨水吗?是在体育课上没有人同我一组吗?我总是在问自己,究竟如何才能结束这样的生活。最近,我总是做一个梦,梦见自己想要飞上空中,却怎么都无法飞高,只能贴着地面,一次又一次地挣扎,一次又一次的跌落。是我做错了吗?我不该向往蓝天吗?

假如你是我,你就会知道,冬天里被水淋湿了衣服,会有多冷;

假如你是我,你就会知道,丢失了练习册,我有多么害怕,害怕无法交作业,被老师说我懒惰、撒谎、不思进取;

假如你是我,你就会知道,今天被损坏的东西,是我求妈妈很久她才答应了给我买的,现在坏了,她会责怪我不爱惜东西,之后再也不会再买了;

假如你是我,你就会知道,当我在走道上被人绊倒时,听到所有人都在笑话我,我就会一遍又一遍地否定自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人;

但你不是我,所以,你不会知道,什么都不会知道。但你不知道,你甚至不知道我也会悲伤、愤怒、害怕。不,我想你知道,但你不是我。

我也曾希望你就是我,你也来体会,你也来悲伤、愤怒、害怕。可是我又想到,要是这样,我岂不是成为了你。”

尹烨读完,将信纸拿给在场人传阅,传到了孙佳佳妈妈手上,却没细看,两面翻腾一气,抬嘴便说:“尹老师,您这你的我的说了一些,我倒是听不懂了。”本还想往下说,却被丈夫拦住。

“你少说两句,尹老师,你念了我多少也听进去了些。这信是温同学写的吗?这孩子是受了些委屈,可这也不能说明是我家孩子的问题吧。”孙佳佳父亲说到。

“大家别误会,这信上的字迹,是照着字帖拓的,这些孩子的笔迹语文老师都是认得的。但不管是谁写的,都说明了,我们这班里出了问题。”尹烨顿了顿,紧接着说到:“各位家长,往日里,发生了这些事情,大家总觉得是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但用心想想,是不是真的只是无心之失,小打小闹呢?”

“尹老师,你说的这个情况,学校过往也是十分重视的,学校是学习的地方,要是心思都动在这些小把戏上,实在是...”教导主任意识到尹老师有意要将这一段缘由追根溯源,怕家长埋怨学校不作为,马上出来解释道。

“那好,姝童,阿姨也问问你,到底是不是我家孙佳佳平时欺负了你,是的话,叫她给你道歉,我回去也少不了好好收拾她。你可要说实话,否则我们在这里可是扯不清楚了。”话讲到这里,孙佳佳妈妈心里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是最了解的,这样的事,想必是干得出来的。只是,在外人面前还是想强辩一番,稳住自家的气派。于是想到来一招先声夺人,想着这小孩在那么多老师家长面前,连她家这个大方活泼的都说不出句整话,眼里看着这温姝童单薄纤弱,只盼着她也吞吞吐吐,也好几句话搪塞过去,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众人果然将目光都聚集到了温姝童身上。

“就是她,就是她做的。”谁知这温姝童,斩钉截铁,一时语惊四座,反倒是几个大人,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那孙佳佳平日里虽插打诨作恶惯了,却见大人们个个严厉肃然。加上温姝童丝毫不惧,讲话掷地有声,将她吓唬地一时惊心,竟忘了父亲刚才的嘱咐,又哭了起来。

见这境况,温姝童眼底也噙着泪,却不怯场,抬起头来只盯着那孙佳佳说到:“难道因为我从小不在这里读书,就应该被欺负吗?考试考到了前面,也是我的错吗?还有周笙深,她又有什么错,只不过是作文拿了奖,你们为何连她也要欺负!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敢做不敢说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温姝童,行了。”温伯言将手放在女儿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温姝童便也会了意,不再过多言语。

“这才是见了鬼了,我家的孩子,平时总教导要行得端做得正,哪里会做这样的事。孙佳佳,你自己说,是不是你!”母亲心中仍旧是愤愤不平,伸手重重逮了女儿一下,将她往前一推。

“对不起,对不起还不行吗?”不知是没领会母亲的意思,还是被吓得慌了神,一句对不起说了出来,事情已然大见分晓。

“好了,好了,尹老师,你将两个同学带回班里,该上课的上课,有什么话,还是我们和家长说就可以了。”校长见两个小孩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于是叫尹烨将两个孩子送回班里去。

剩下几位大人,孙佳佳母亲话锋一转,连连道歉,却一直不忘为自己家的孩子开脱,总不过是小孩子没坏心,只是玩玩闹闹的话。

正说着,只见温伯言将瓷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放,不看滔滔不绝说话的女人,只看着两位校长及教导主任说到:“我们将小孩送到这里来,是对老师、对学校的信任,现在我的孩子受到了伤害,作为父亲,我除了愤怒更多的是自责。经过这次的事,我只希望学校能给我和其他经历了这些事情的同学一个应该有的结果。如果孩子在做了错事时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我不知道未来他们将如何认知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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