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小半年时间过去了，五一七案件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张鸣开始保温杯泡枸杞，周秦则注意到了另一件案子。
“酒吧舞女被杀案……”
“嘿，周哥，你对这个有兴趣呀？”
“嗯？”
“死者相貌姣好，虽然做舞女但是还挺洁身自好的，除了串场跳舞其他的活一律不接，这样的还能在那里安稳的干下去，还真是有点奇怪。”
周秦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了什么，可一眨眼被人一打岔，便再也想不起来。
“哎，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家里人早些年去世了，她自己一个人打工读书，研究生读完了也考上了博士，前途一片光明却在这个时候没了……”
“高学历……”
视线瞥向受害者信息栏，那个名字让他顿了一下。
“秦瑶……”
那个午后，他见到了那个被侵犯的女孩，白净的鹅蛋脸上满是泪痕，一双眼睛已红肿到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她很漂亮，个头高挑五官细致，即便害怕的瑟缩在那里，脊背的弧度也不似其他人一般软踏踏的。
和另外几个受害人不同，她是这几个人中唯一一个主动寻求帮助的人。
交谈的过程中周秦产生了疑惑，这个女孩子比另外几个人都要怯懦，可她却有勇气来警局报案。
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有人拍了周秦一下，他从回忆中挣脱，最先看见的是一张放大的脸。
“你今天怎么总是走神啊？我问你中午想要吃什么，我去订盒饭。”
“哦，老样子。”
陶宛皱眉，这人是不是熬夜熬傻了，整个人都呆呆的，一点都不像他刚来的时候。
“地三鲜盖饭，谢谢。”
陶宛皱了下眉，转身去订餐。
远离这座城市的另一座城市中，灯红酒绿迷人又危险。
嘈杂的音乐声中，包间的门被打开又关上，男人眼角眉梢皆透露着邪气。
陈述看着面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朋友”，眼底晃动的光在霓虹的映衬下色彩斑驳。
“你做的事情让她很生气。”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
“你想帮我。”
“错，是你拿钱找我帮忙。”
昏暗的包厢里，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
“呵……”陈述笑的有些讽刺，“怎么，坏事做多了想做点好事弥补吗？”
男人面色未变，笑容未变。
陈述收敛了笑容，“随便你吧，只希望你不会后悔。”
男人看着陈述离开的背影，笑容渐渐消失。
他啊，早就开始后悔了。
又是一周过去，五一七案件仍旧没有太大进展，缺少最重要的证据，不管搜集到的零碎证据有多少都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事件。
很典型的计划性杀人案，凶手狡猾又凶残，惩罚的目的十分明显。
随着时间的推移，凶手的形象没什么进一步的完善，但是受害者身上的问题却全部暴露了出来。
小明星曾是混迹街头的不良少年，欺凌敲诈已是常态，可不知是被谁看中了，不仅洗掉了一身黑灰，还正大光明的当起了偶像。
女侦探则特别会造谣生事，据说她曾经念过的高中里有人因为她传播的谣言而抑郁自杀。
另外的几个人更不必多说，那兄弟俩穷凶极恶，那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家暴妻子不说还和小自己十几岁的女学生有牵扯。
总之，凶手挑选的目标于一定程度上而言是彻头彻尾的“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