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白一波的心情格外的舒畅。早上睁开眼的时候脑子就在回想昨天晚上的那一吻,只是这样美好的片刻被萧远山的一个电话彻底打断了,他的起床气一下又从心底生出,接过电话:“怎么了,火烈鸟,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否则我要生撕了。”
听到白一波这么大的怨念,萧远山稍微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道:“那个你是不是昨天喝的太多,忘记什么事情了?”
白一波稍稍恢复了平静,然后才想起来,今天竟然还有一场面试。看看时间才知道好像要迟到了,他接着急到:“我车你给我放哪里了?”
萧远山不由拍了一下脑袋,这大哥昨晚从鸿鹄楼出来的时候,看上去蛮正常的嘛,怎么现在就傻到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只得对着话筒喊到:“你老真的好记性呀。昨天晚上我去鸿鸿楼接的你,你还让我今天早带你面试的,我现在就在楼下,你快点给我下来!”
白一波自知理亏:“好的,山哥,我知道了,你稍等,我这就下去。”
挂了电话之后,白一波的脑子里才会想去昨天晚上的那些记忆,想到那一吻,嘴角又不自觉的弯了起来,他迅速的起身,然后哼着小调,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的,突然觉得今天的自己仿佛又比昨天多了几分活力。
他洗漱完毕,从衣柜挑选一件灰色的西服,接着又穿上一双灰色的皮鞋,便匆匆的下楼去了,到了门口就看到萧远山已经将车停在了楼口,他小跑的上了副驾驶。“走吧,兄弟,静海路178号。”
萧远山看着元浩穿着这样一件极其普通的西服,想了想才有些鄙夷的看着他道:“你这去面试,好歹也要尊重一下面试官吧。穿成这样,你就不怕人给你辞退了。”
白一波看着萧远山的侧脸,叹了一口气,刚想着直接炫耀一下,但是想到这个家伙把自己从美好的回忆中拽了出来,接着又想到按照这个家伙的性格,如果就这样很直白的炫耀了,他肯定会张着嘴告诉全天下的人。如果要是这样的话,萧远山确实不是一个很合格的倾诉者。白一波按捺想要炫耀的冲动,将话咽在了肚子里,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路上车开的稳点呦。”
萧远山看着满脸都是喜悦情绪的白一波,问道:“昨天晚上,你把我撵走之后,你和巧儿姑娘是不是做了一些什么事情呢?”
白一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脸上的笑容和回忆的表情却再也掩饰不住。萧远山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就看到了已经在副驾驶的白一波已经开始假寐了。所以只能压住心中的好奇心,看着前面的路专心的朝着静海路178号去了。
巧儿早上醒来的时候,和白一波的状况并没有好上多少,只是相比较于白一波的突发情况,巧儿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的,巧儿穿好衣服,惺忪的双眼还没有睁开,便在猫眼里面看到了阮黎,她将门打开,阮黎黑着脸就冲了进来,巧儿走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水,阮黎手上的照片也扔在了在桌子上,照片上赫然就是昨天晚上,她挽着白一波在步行街亲昵的照片。
“龙巧儿,你们才认识几天,你就已经贴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了。我记得你不是天山上的雪莲花吗,举止优雅,神圣不可侵犯。怎么现在就春心荡漾成这样,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该有女人该有的矜持。”阮黎愤怒的对着巧儿咆哮道。
巧儿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突然笑了笑:“看样子拍的不错嘛,照片我倒是不介意你留下,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出去吧。”
阮黎瞬间就被巧儿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上去一把就攒住了巧儿的手腕,巧儿修眉紧蹙着,显然有些吃疼,但是忍着并没有说一句话,阮黎看着巧儿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也意识到自己的手上的力道用的狠了一些,心动微动,力道松了一下,便再次沉声道:“龙巧儿,你就是想用这样的办法激怒我和惩罚我吗?你要明白一件事,之前我是因为你才会努力的成为一个好人,但是现在我的身边没有你,我做出的事情有多么的可怕,那可是会超出你的想象的。巧儿,我是爱你的,你是知道的,离开那个男人,我会比之前更爱你的。”
巧儿挣扎了一下,手腕依旧挣脱不开,看着阮黎巧儿很平静的摇了摇头,没有用任何一句拒绝的词,但是更令阮黎感到冷的一句话,回绝了他,巧儿看着阮黎双眼:“我爱上他了,此生最爱。”
这句话说完,两人之间的气氛就降到了冰点。
阮黎看着巧儿平静的双眼,知道这并不是敷衍之词,这样真诚的目光,阮黎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巧儿考试大学的时候,她告诉他们这几个人说她终于看到了自由,而第二次就是这一次,阮黎将手松开,他觉得在胸腔中跳动那颗心仿佛逐渐石化了起来,他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他听到的只是幻觉而已,可是看到巧儿那双眼睛,他明白他刚才说的话,并不是一句玩笑话,而是认真到极致的一句话,龙巧儿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其貌不扬的会计了!
沉默了良久,看着龙巧儿道:“呵呵,此生最爱,这么幼稚的话都能说出来,龙巧儿依旧还是龙巧儿吖,时光还很长,我有的是时间证明最爱这两个字就是一个笑话,退一万步将,你最爱的是那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最爱的是你吗?”
巧儿懒得在和阮黎辩论什么,只得再次轻描谈写的说着:“请你出去。”
阮黎没有在说什么,木然的转过身,朝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知道,最爱这两个字,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龙巧儿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阮黎,便‘砰’一声将门关住了,做完这些事之后,才又重新拿起那些照片,有些无语道:“酒又喝多了,哎,怎么又喝多了,我怎么会这么亲密的抱着这个白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