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婆慢慢的挨身下去点燃墙上一面油灯,屋内瞬间明亮,火苗儿一蹿一蹿的。灯光映着两个孩子的小脸,他们的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四阿婆一走近他们,两个孩子便全身瑟瑟的发抖,她喝道:“脱掉上衣,举起手来。”孩子们不知所措的慌慌张张褪去上衣,干瘦的胸腔肋骨一条儿一条儿凸出,胸上至小腹青一道儿紫一道儿的疤痕,两人一面举起手来,一面心惊胆颤。云玲叹了口气说:“婆婆,也怪我了,我当日还是给银凤凰说起,我本来将希望寄托火风凰和蓝凤凰三人,却也久不见音信。”四阿婆道:“实在是属下生性鲁莽,我也是那一日在窗下刺绣,忽然听你在一个人说话,忒生气的样子,好像正在跟谁发火,我急忙来到你跟前,你却还在床上躺着睡觉呢!口里说,孩子这么难找吗?八岁呢!五颗痣啊!后来见你又不言语却睡着了。”云玲一怔,笑说:“也是啊!梦话那里说的真呢!”因手指这两个孩子说。“你怎么处置呢。”四阿婆便抽出一柄明晃晃的短刃,扬手便欲刺出,云玲道::“弄的四处是血,怪脏的。”那两孩子早吓得魂飞魄散,一个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云玲便说:“还是留着他们,虽然费些粮食,也自有用处。”两人便又上了楼,四阿婆依旧在虎口上揿两下,地面仍平整光洁,一丁点儿也看不出破绽,原来这秘室建成云玲便杀工匠灭口,也只有她和四阿婆知道。但云玲一走进院里,天空尚有几颗闪烁微弱光芒的星星,四周异常安静,浅草里小虫唧唧鸣叫,风刮树叶沙沙之声。“我派她先去凤凰山庄吧,后日在回来,也好支开她,别叫她知道我堂堂庄主也偷学毛孩子的武功,即然她想杀死他们,到时候由她吧。”云玲便对四阿婆道:“婆婆,你在去走一遭,去给银凤凰她们捎一句话,时间紧迫,烦多费心思,顺便看那儿的孩子训练的怎样了。”四阿婆道:“遵命,只是这两日我不在,你照顾好自己吧。”云玲道:“那你现在便走,我也不送。”四阿婆自转身由正房与院墙之间的一条通道进去,在马厩里牵出一匹枣红马,问道:“主人那个孩子莫非死了,不如我顺道扔弃吧!”云玲道“死啊!他可不会死,吃了安眠药,只怕也快醒来。”心里说,干紧走吧!啰哩巴嗦的老婆子。四阿婆才出院门,云玲正喜孜孜的掩上沉重的木门,且拿来木杠插上,走两步,一个声音又远远的传来:“小主人,我忘记了带“””。四阿婆焦急的说,“哎”云玲可烦透了,只得打开门,四阿婆将拴马绳系在树桩上,飞也似的进房,良久啥也没有找到,骂说:“见鬼了吗?到那里去啦!”一看到长条桌上的冷菜,又叫道:“主人,我给你热一热吧,等你吃完饭再走。”云玲可真燥了,“你快找你的令牌,找不到就闯关去,别贻误我的大事。”云玲声音不由得尖锐犀利,四阿婆听了,忙着奔出来,云玲的脸上犹如挂着一层寒霜,整个人都冰冰冷冷的像个冰棍儿,四阿婆就端着灯在地上摸索,骤然间一把掀开孔吉,却站直起身子,手里拿着一个玄铁牌儿,也不在说话,只忙着走几步一把解开马绳出去。云玲直看四阿婆翻身上马而去,马蹄声在街上得得响起,直至逐渐消失在远处。“终于走啦!”云玲关上门,迫不及待的将这两个孩子拎起,一手一个得意洋洋的拎到一间偏房,抛下他们便自言自语道:“你们可要享受一下喽,你们是挨鞭子呢!还是挨棍子呢!”她兴致盎然的端来一盆凉水,在他们每个人的头上淋一点儿,“起来,小混蛋”云玲叫道,孔吉慢慢的睁开眼睛,他早就醒了,他却佯装才醒,他望着云玲,仿佛不曾相识。云玲从墙上取下挂着的皮鞭,啪啪的凌空抽两下,室内连空气也颤抖了,孔吉露出不惧的神色,眼睛也不眨一下,“我这一下可会打死他的。”
云玲气道:“说话啊!早知道我就让金凤凰剥下你们的皮,不识好歹的小家伙。”孔吉斜睨着云玲,“你杀死我吧!但求你饶了我弟弟。”阿丙也慢慢倚着墙坐起来,静静的若有所思。云玲大笑道:“还讲兄弟之情谊呢!我便要看你们谁先低头。”她持一根四尺长的铁棍挥舞起来,只见一团灰光翻动不见人影,风声赫赫中,她冲出屋去,就听砰一声巨响,云玲又傲慢的回来,对他们说:“我把棍子打进土里去啦!我要是打到你们身上,可知你们一定成肉酱啦!你们想一想,多痛啊!”两个孩子望着她,皆显得很不耐烦,仿佛在说:“要打便打,要杀便杀,别婆婆妈妈的。”云玲怒火熊熊燃烧:“我怎样才教他们害怕呢!若不吓他们半死,也难讨得什么武功秘籍。”她想罢,便身随心而动,跨出门槛咪咪叫几声,一会儿就进来一只肥胖的大猫,十分的可爱,浑身雪白,耳朵高竖,一双圆圆的眼睛似琥珀般亮晶晶,张口喵喵叫着爬到云玲膝前,仰起头摇动着粗短的尾巴。倏地云玲俯下腰来,一手掏出一个花袋子,从里面取出一块红色糖果,递到大猫嘴边,大猫轻轻的摇一摇头,哭泣似的叫了一声,那云玲便抱起猫在怀里,捏着猫儿的口强灌了下去,此猫大约从来也很听她话,便极不情愿的吞咽下去,眼里却和人一样露出悲哀的神色,垂下泪来。云玲放下它,猫便竭力的要站起,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它朝着云玲张几次口,也发不出声音。这时候,猫身上的光滑柔软的体毛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脱落,也就三五分钟,两个孩子看着眼前这个赤裸着浅红色肉皮的猫,身上一条儿一条儿青色的血脉凸出,动也不得动,委实可怜。云玲冷冷道:“我数到三声,要么你们去死吧!要么你们永远忠诚于我”。她的瞳孔已经光芒闪闪,可怕的杀气隐隐透出。阿丙叫道:“先杀了我,我早就活腻啦!祸由我起。”孔吉叫道:“有种先杀我,哈哈哈”孔吉说:“我和猫一样的吃药,一同的归西,死也有个伴儿,好哇。”孔吉大笑着,云玲气恼的抽出刀,好吧!让你那么惬意的死去,不如我一刀一刀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