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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的重点制药工程“长生不老药”正式开始研制了,徐福是去寻找长生不老药,侯生和卢生是亲自炼药,这让整个朝廷都充满了期待,满城百姓都知道了侯生和卢生这两个奇人。
“御药坊”为一座小四合院,东厢为佣人住处和厨房,西厢为仓库,也就是堆积草药的地方,南面为前门,正对着皇宫的方向,北厢西头就是炼药处,内置可容千斤东西的青铜鼎,北厢往东就是侯生卢生焦娇三人的卧室,一人一间。侯生曾试图向卢生提出让焦娇的卧室安排在他俩之间,但终究没有提出,卢生让自己与侯生相邻,让焦娇住最东边。
炼药的那间房四周的墙没安窗,只在房顶设计有活动窗子,门上两把大锁,侯生和卢生一人管一把锁,也就是说两人需同时开门才能进去。门上贴有告示:机要重地,闲人免入,否则取命。这便使这间房充满了神秘色彩。两个佣人和焦娇每次接近这间房时,都放轻了脚步。
正式开始炼药的那天,卢生轻声问侯生:“这就算开始了?咱俩玩的可是玩命的游戏哩。”
“是呀,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俩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只给我们两年时间哩,两年之后怎么办?”卢生还是有些担心。
“车到山前必有路,两年后我俩肯定给皇上献上药这是肯定的,至于这药是不是长生不老药,管得了那么多么?”侯生安慰道。
“可是,假如不能让皇上长生不老,咱俩就会人头落地呀。”
“你呀卢生,瞧见美人怎么那么灵活,这事儿就怎么一直没想通呢?谁能验证这药吃了是否长生不老?皇上?皇上也大不了我们几岁,他死的时候我俩也可以死了。再说,这天下总归会有战争,说不准他还死在咱俩前面,非正常死亡的话,不会怪咱俩的药不灵呀。”侯生这么一说,卢生悬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于是,两人焚香叩头,祈祷制药顺利。卢生叩得最响,侯生瞧了,真笑呆子。
心诚则灵嘛,卢生说。
你要叩就叩我,我才是你的菩萨。
卢生听了觉得有道理,就向侯生三叩首,老大呀,我的命就交给你啦。
哈哈哈,侯生的笑声震屋宇。
炼药先得采药,卢生心想,采药多辛苦多危险呀,不如就在城里的中药铺买些药算了。侯生说:“不行,我们要把事儿弄得越神秘越不简单,朝廷才会相信。”
于是,侯生和卢生往不同的方向去采药,相约30天之后返回。
卢生担心焦娇一个人在家寂寞,就决定带上她了。侯生有交待,不能让焦娇知道采的药的名称。
焦娇听说随卢大哥上山采药,开心极了,来咸阳宫里前,她就是大山的女儿,天天与山打交道,进宫两年,就像一只鸟儿锁在笼子里一样,虽然后来到了骊山,也不自由。现在可好了,有卢生这样一个俊郎相伴,注定是一次浪漫的旅程。
两人租了一辆马车,直往秦岭而去。
到了第三天,两人来到秦岭脚下的秦镇,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
店老板问:“两间还是一间?”
卢生犹豫片刻后说:“一间。”
焦娇一听,心直跳,脸也红了,她甚至都想像到晚上的情景了。
进了房间,卢生将行李放好,对焦娇说:“你睡床,我睡地下。
焦娇一听,顿时像泼了冷水在身,她嗔怪道:“你嫌弃我?”
“不是,我是为你好,毕竟我们还不是夫妻,我对自己是有严格要求的,假如有缘能成为夫妻,在进洞房前我是不会碰你身子的。”卢生连忙解释。
天下还有这样的男人,焦娇想起在骊山温泉工作时的情景,那些王公贵族见了她就像饿狼一样,而眼前这个男人又有学问又有修养,心中不禁对卢生更添一份爱意。“那你干嘛不开两间呢?”
“节约盘缠嘛,节约下来的钱还有用途的。”卢生说。
入夜,灯一熄,房间里徒然就显得很神秘了,卢生睡在地上,背对着焦娇的方向,其实焦娇的呼吸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仿佛她就睡在自己身边。
而焦娇侧身看着卢大哥,一股柔情涌上心头,毕竟她经历过那事儿,在这样的环境里,她的身子里有一股热流在涌动,并渐渐演变为火,这火在体内窜动,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她在黑暗中委屈得抽泣起来。
卢生一惊,来到焦娇床前:“怎么啦你,是病了么?”
焦娇哭道:“我就那么没有魅力么?”
卢生便明白了,解释道:“你这么漂亮,我怎么不会动心呢,可是我发过誓的!我要珍惜你。”
焦娇的心里更加感动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卢生问店主:“请问这一带最有名的草药是什么?”
店主想了想说:“还魂草。”
卢生一听药名就觉得是好东西,便携了焦娇,问了上山的路,朝秦岭爬去。
秦岭层峦叠嶂,满目葱茏,卢生站在一处高地上极目而望,赞叹道:“无限风光呀!”
身旁的焦娇不以为然的说:“这算什么,我老家张家界的山才漂亮哩,那简直是鬼斧神工哩。”
“听你这么一描述,我估计以后那地方会成一处风景名胜。”卢生说。
“咦,风景名胜是什么意思?”焦娇问。
“咦,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美的意思吧,我也不知为何突然说出这样一个词。”卢生也感到有些奇怪。
两人在陡峭蜿蜒的山路上前行着,焦娇早已香汗淋漓,直呼“走不动了走不动了”,卢生这才意识到带焦娇出来是个累赘。
“卢大哥,还魂草是什么样?”焦娇问。
这一问,卢生倒懵了,才知道自己也不认识这种草药,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恰在这时,有个樵夫从山上下来,卢生连忙上前寻问:“请问还魂草是什么样?”
那樵夫从背篓里取出一把草:“这就是。”
卢生和焦娇便记往了还魂草的模样,焦娇又指着路边一株草问樵夫:“那这个呢?”那草红绿相杂,茎皆紫色,气如萝勒。
樵夫说:“这是离合草。”说罢离去了。
两人吃了干粮,又继续前行。
快到晌午时,他俩经过一片树林,那树都有几人粗一棵,其中有一树估计有上百丈,无枝,上结丛条如车盖,叶一青一紫,望之斑驳如锦绣。树林里显得阴沉沉的,有种不祥的气氛笼罩着,就在这时,树林里像刮起一股风,树叶翻动,地也颤抖。
“老虎!”焦娇一声惊叫,便呆若木鸡了。
卢生一看,果见一只老虎正向他们奔来,他将焦娇一把按倒:“装死,千万别出声。”
老虎卷着风来到跟前,卢生甚至闻到了老虎身上一股怪味,他大气不敢出,一动不动。
那老虎围着两人转来转去,还用舌头舔了卢生的腿,卢生暗自叫苦,此命休矣,老虎怎么还不走呀?
原来,躺在卢生边上的焦娇,丰满的胸大起大伏,老虎一下不能判断这是什么玩意儿,足足转了五分钟才离开。
吓得半死的卢生和焦娇哪还顾得采什么还魂草,自己的魂都差点吓丢了哩,便急急往山下赶。
回到客栈,店老板听了他们的遭遇,责怪道:“我也不知你们是去采药,不然会阻拦的,那还魂草在绝壁处,不是一般的人采得到的,何况还有老虎呢?你们需要这种药,不如在镇上买呀。”于是他告诉了一个采药人的地址,让他们自己去找。
只能如此了,卢生便叫焦娇在客栈休息,自己去找那个采药人。
采药人在镇上名气很大,一会儿就问到了他的住处。卢生一看,正是在山上遇到的那个人。两人谈好了价格,以25天为期限,卢生便松了口气。
这25天里,卢生便带着焦娇在镇上四处转悠,遍尝美食。焦娇说:“卢大哥真懂得女人心,女人啦,就是喜欢吃零食,你要搞定一个女人,多给她零食吃就行了。”
卢生笑了:“这么说我把你搞定了?”
焦娇撒娇道:“反正这一辈子跟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