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刘老爷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兰心则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欺负到我家公子的头上,我家公子摆设你一只手算得了什么?就算掰断你的脑袋,也理所应当,怪只怪啊,你这个狗奴才不长眼。”
说完,三人一起回了包间。
这时,刘老爷等一干人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吆喝声:“菜来了!”
紧接着,另外一名店小二端上来两个菜,到包间中放好,接着离开了。
菜来了,三人便入座准备吃饭,兰心重新拿起一个杯子,给她倒上一杯水,又为公子胥添满水,自己才坐了下来。
刘老爷却调侃道:“吆?我当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原来连规矩都不懂!奴才也敢与主人同桌。”
说着,刘老爷和身后的人都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她淡淡的说道:“兰心,掩门。”
兰心接着起身来到门前,“砰”的一声,用力将门关上,兰心刚刚转过身,还未曾离开,刘老爷便一脚将门踹开。
只感觉一道白影闪过,刘老爷等人便已经全部被扔到了楼下,房门也关了起来。
外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斗声,让万有福无法在继续呆在后厨,万有福从后厨走出来,见是刘老爷等人摔倒在地上,连忙上前扶起刘老爷,陪笑道:“哎吆,我说刘老爷,您今儿个怎么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呀!?”
刘老爷没好气的回道:“你这楼上都是些什么人?也忒邪乎了。”
万有福往楼上看了看,说道:“刘老爷,对不起了,今天楼上的贵客我看您还是不要惹的好,不然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您今天啊,还是让一步,算了吧,俗话说,退步海阔天空啊。”
刘老爷看了看万有福,说道:“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你怕他们,我不怕!”
说着,便让手下人去找张辄,说道:“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儿呢,我刘老爷也是为张相做事,骑到我头上拉屎撒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样儿!”
话刚刚说完,楼上竟有一盘菜掉了下来,恰好掉在了刘老爷的头上。
抬头望去,只见公子胥得意的拍了拍手,转身回了包间。
万有福强忍着笑意,说道:“刘老爷您看,这好汉不吃眼前亏,您看这……。”
刘老爷瞪起眼来吼道:“今天,我还就是不走了,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听他这么说,楼上穿出一道声音:“有福,这里没什么事,你去忙吧。”
说话的,正是林子涵,主人发话了,万有福只好退下。
万有福在后厨忙活着,她和公子胥、兰心三人则吃的不亦乐乎,刘老爷气急败坏的在厅堂中等候。
不多时,刘老爷派出去的人回来了,那人回报道:“老爷,张相说他手头有点事儿,一会儿忙完就过来。”
刘老爷听到回报后,一脸得意的坐在厅堂等候着。
可左等右等,都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她们三人也早就已经吃完了,只是在等候刘老爷所谓的援兵罢了,见刘老爷的援兵迟迟未到,三人等的有些倦了,便打算离开。
可三人刚一下楼,刘老爷便命人上前将三人围困,而上前的家丁,一个个跃跃欲试,却都不敢上前,在这个时候,辞镜回来了!
见辞镜款款走来,刘老爷连忙上前迎合,又连连吹捧道:“万大夫,您来的正好,您看,在您的地盘上,有人公然行凶还伤了我的人,这事我已经知会张相了,张相稍后就到,您看,这,咱们该怎么办?”
辞镜看了看她以及公子胥和兰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指着三人问道:“你说的是她们吗?”
刘老爷连连点头称是。
辞镜说道:“我看打的有的轻,你最好叫张相过来瞧瞧,这事该怎么办,辞镜官卑职小,不敢妄为。”
说完,辞镜走到公子胥的身旁,两人都是一脸坏笑。
刘老爷这才意识到辞镜和她们三人是一伙儿的,说道:“好啊,连你也和她们一伙儿是吧?今天我还就不信了,我要是不把你这个福来居闹个第二朝天,我就倒着走!”
公子胥在这个时候插话道:“那你可要准备好了,到时候,别赖账。”
说完,拉着辞镜就要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福来居已经被官兵团团包围,辞镜和公子胥也被挡了回来,刘老爷见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有三头六臂还是七十二变,今天怎么走出这福来居。”
在这个时候,张辄浑浑噩噩的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叫道:“刘溯源,本相是收了你不少好处,可你也不能什么芝麻大点儿的事儿,都要劳烦本相为你擦屁股吧?”
话刚刚说完,见面前站的是公子胥和辞镜,林子涵和兰心也在厅堂中,张辄连忙弯腰施礼道:“张辄见过公子胥,拜见王妃娘娘。”
她不卑不亢,毫不避讳的说道:“义父免礼。”
公子胥则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罢了罢了,你这条狗着实恼人,回去要好生管教才是!”
“是。”
张辄应下之后,公子胥刚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问道:“对了,张相,这个刘老爷,是你的人吗?”
张辄连连否认道:“不不不,老臣只是一时糊涂,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与他没有什么其它关系。”
公子胥若有所思的问道:“娘亲,父王前几日不是还在为国库缺银少粮的事担忧吗?这个刘老爷既然自称富可敌国,不如就让他来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吧?”。
她点点,说道:“也许,只能这样了。”
说完,公子胥便与辞镜离开了福来居,她和兰心也跟了上前,兰心离开前,还不忘说道:“切莫忘了我家公子的吩咐,我家公子也是仁慈,想用你家的钱粮换你这颗脑袋,否则,若是我家公子一句话,让你抄家灭门,那可就惨了哦!”
听到兰心的话,刘老爷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脖子,又吞了口唾沫,就这么看着四个人的背影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