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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骰子

当日为求演得逼真,撷枝是真的狠狠把脚崴了,几日红肿不退。她今日贪玩,瘸着脚走了好长的路,等回了怡云阁,脚踝越发肿得厉害。云乔拿了红花油给撷枝擦,撷枝忍着痛不吭声,眼眶倒有些发红了。

“我来吧。”

隔着濛濛水雾,她将陆止萧的脸看得一清二楚,这张脸一贯让她心烦意乱。撷枝将裙裾往下一拉,将一双纤细玉足掩住了。对上他玩味的眼神,她又羞愤起来,忍不住想和这个人争吵。

“你别乱动。”他俨然命令的语气。

陆止萧下手很重,生生把她眼泪都逼出来了。她扭过头去,轻轻吸了吸鼻子,任陆止萧胡闹。

“啊,”她还是吃痛地叫出声来,不经意瞥到了他在偷笑,又急又气,“陆止萧,你有没有良心,我是为了什么受的伤……”

撷枝双脸涨得通红,活像熟透了的螃蟹。她使劲全力朝他踹去,可扑了空。

“叫你别动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其貌不扬的褐色陶瓶。瓶子色彩十分陈旧,通身暗沉沉,灰蒙蒙的。细看还有些稀碎的的裂纹和缺口,漏出奇怪的味道。他倒了些许黑色的粉末,在手心用温水化开。

撷枝道:“你这是什么东西?”

陆止萧也不抬头:“苗人的药,治跌打损伤最好不过。”

说话间又已经上了手,她正要尖叫,可这次他竟然十分温柔。他手指本就修长,又骨节分明,碰上去倒像是被小鸡啄了一样,倒不觉得疼痛。

她回过神来,又气鼓鼓道:“陆止萧,你存的什么坏心眼!”

“我才懒得占你便宜,”他不紧不慢给她缠上纱布,“做做样子就好了,干嘛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我要不是真受伤了,那孟益能心疼我吗?”

陆止萧目光陡然暗淡下来,又不着痕迹地恢复如常,道:“孟益是假装心疼你,可你也不想想,我……旁人,旁人会真的心疼你。”

他声音极低极低,轻微得像是小猫爪子在衣服上挠着一样,撷枝心口也有一只小猫不经意间跳出来挠她一两下。

纵她避之不及,可他的眼睛仍像追光一样跟着她,眼底深处似夜幕深沉如水,这片汪洋如此灵动鲜活,倒映着漫天星辰。星辰闪烁,璀璨如夜明珠,让整片天空都变得明亮绚烂。

她不明白他眼中为何总有与他们交情不匹配的深情,亦如他们相识后他第一次单独见她,便是那样急不可耐的示好。此后的刻意冷落更像是欲擒故纵的计量,算定了她会吃这一套。这么想着,那片星海偏在亮极了后熄灭下来。

云嫣说过,有的人对你十分的感情,只会表现出一二分,可有的人一两分的感情,能表现出十二分。

陆止萧显然是后者。他多少是怜惜她的吧,只是没有崔荻那么多。可要是他真的怜惜她,不该表现的那么做作。

他瞧见了她疑心,又解释道:“我说的是崔荻,他一定是十分心疼你的。”

这些话说的人觉得牵强,听的人也觉得苍白。好像怡云阁门口的那道金丝楠包角香樟木缂丝柳叶暗纹屏风,从没有把她和客人隔开过。可它仍摆在那里,没有理由的就应该摆在那里。

陆止萧忽然道:“有件事还要劳烦姑娘。”

撷枝知道他的来意,并不意外。他附耳说完,她都应允了。

可到了月末,周翼之连影子也不见。听陆止萧说,周遥带了周翼之亲自到了东宫登门道歉。周遥是利字当头的人,心里再气还得低三下四。可不管怎么样,双方还是生了嫌隙。

说来奇怪,太子似乎对这位妻弟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听到什么“拾芳楼”“盐业”“漕运”满头雾水。等弄清了前因后果,太子当场并没有发作。送走了周家父子,太子才大发雷霆,下令杖责孟益,还是太子妃苦苦哀求才只是杖责十五以示惩戒。

撷枝心知周翼之心存芥蒂,又或者是被周遥拘着不便见她,便特意在他回家的路上等他。她等了很久,直到暮色四起,又不知怎的下起雨来。雨下的不大,她也不想走开躲雨。天空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水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啦啦落下来,水珠从房檐滑下来,又滴答滴答落到了她的头发上。

看到周翼之时,撷枝匆忙迎上去。她捋了捋被细雨濡湿的头发,向周翼之道了个万福。

周翼之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直直从她身旁走过。

撷枝道:“周公子怎么不理我?”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他反手指着撷枝的鼻子,“要不是你去和孟益胡说八道,会有后来的事情吗?我不找你算账,你还有脸来这和我哭哭啼啼的。”

他言语一向粗鄙,撷枝也只能笑纳。等他喋喋不休骂完了,撷枝才说:“周公子,您一定是误会了。我从没有跟孟公子说过您的不是,想必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兴许是有什么人见不得别人发达,便从中离间挑拨。公子要知道拾芳楼里这样多的姑娘,嫉妒怨恨我的不在少数。三人成虎,她们要是想造谣生事污蔑于我岂不简单。”

周翼之一想觉得也有道理,看着撷枝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眼中显出几分怜爱。他解下自己的墨绿麒麟缎细绒披风替撷枝披上,懊恼道:“是我草率了,我给你赔不是。”

撷枝眼眶红红的,眼泪几欲夺眶而出:“您信我就好。我被误会倒是不打紧,只是令尊与孟公子这样交好,要是我影响了两家的营生……”

周翼之忽然警惕地看向撷枝,撷枝赶紧住嘴。周翼之追问:“什么营生?”

撷枝慌忙掩住口道:“奴家失言。”

“是不是孟益和你说什么了?”周翼之愠怒道。

撷枝连连否认:“孟公子从没有向我透露过半点他生意上的事情……这些事情,他是真的绝不会和我这样的人说。”

“我看他是把能说的都说尽了,不能说的也说尽了吧。你替我去问问他,他是不是预备对他那太子姐夫点头哈腰,彻底和我划清界限了。”

周翼之拂袖而去。

听闻此事,周遥也不免担忧。经过一番分析,他只道:“看样子东宫那位是要舍弃我们了。”

“父亲何出此言?”

周遥沉沉叹了口气:“太子是个爱惜羽毛的,从不愿沾染这些个事情。我原以为他是丢出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帮他打掩护,谁成想……我那日看他的神情,孟益这一揽子破事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如此看来,太子和我们并不是一路人。”

“可那孟益毕竟已经和我们绑在一起里,太子要是整我们,难免会牵连他。”

“我看孟益是要把自己撇干净了,贩卖私盐这样的事,连一个歌女都知道,恐怕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周翼之却道:“此事未必就是就是太子泄露出来的。也许是那孟益犯蠢和柳撷枝吹嘘,又或许是旁人把此事透露给她,她借机挑唆。我看柳撷枝不像是个心思单纯的人,不如我抽空去试试她,看看她背后藏的是什么人。”

“你倒是聪明,”周遥冷笑,“这几日我让人盯着你,不让你去见那狐媚子,才消停了几日啊,你就忍不住了?”

“父亲!”

周遥十分疲惫地把手扬起,道:“此事不必再说了,你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多吗?”

偌大的正厅里回荡着周遥的声音,沉闷如钟。屋子十分空旷,所有的斥责、怒骂、不忿都被铜墙铁壁包裹在这片天地里,又经回声重演了一遍,久久散不开。抬头看着梁上精致的雕花和彩绘,不是花开富贵,都是些孝子贤孙、忠臣良将的故事,周翼之觉得十分讽刺。

撷枝抬头看着天,淡蓝的丝绒织成了一匹光滑的锦缎,铺满整个天际。锦缎上浮动着丝绒一样缥缈细腻的团纹,似飞禽又乍然变成花草树木。金色的日光在表面闪烁着,像是镀了一层薄薄的金粉,明丽奢华。

琳琅满目的珠饰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这些都是这些天客人送的礼物,又或者叫打赏要贴切一些。云乔像设摊子一样摆了长长一线,道:“姑娘挑些喜欢的,其余的我好收起来。

撷枝道:“你拿去给云嫣、凌翠还有凤羽她们挑吧。”

“别的也就罢了,”云乔拣了一块拇指大小的玉方石递给撷枝,“这是崔公子送的。”

这方白玉玉质温润,色泽柔和,难得的是这种白色就像是牛乳被稀释了一样,几近透明,像玻璃珠子一样。它被雕成了骰子,里头嵌了一颗红豆,像埋在心口的朱砂痣。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她念道。

“你确定这是崔公子送的?”撷枝问道,“他这人从不在诗词文章上下功夫,这不像他的手笔。”

云乔解释:“我也不知道,这的确是李公子送来的啊。”

下次陆止萧来的时候,撷枝有意无意地提到那一枚骰子。陆止萧只是笑:“别猜了,就是我给你的。”

撷枝以为陆止萧至多是给崔荻出出主意,不想他竟然是冒名顶替,便问道:“你送我这个做什么?”

“你是不是每一个客人送你东西,你都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声“客人”让撷枝听着觉得刺耳。她知道他只是与她拌嘴刻意说难听话,可这偶然间的流露又何尝不是日常积蓄的反应。

撷枝还在想这件事,陆止萧的思绪却已然窜到了别的事情上:“周遥已经开始猜忌孟益了。如今看来太子算是正直,并没有纵容孟益,反而处处加以限制。我还听闻太子对周遥恣意弄权、排除异己早就是十分不满,此番怕是还要借此整治周家。周家那边也许也看出来孟益只是打着太子的幌子狐假虎威了。”

“孟益不是个服管教的,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还在偷偷和周遥联系。而且我总觉得周翼之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他前日里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样……”

他仓促打断她:“那你得设法让孟益从此事中彻底抽身出来,不然等孟益也怀疑你就来不及了。”

良久,她自嘲般说了一声:“原来你竟丝毫不介意我的安危。”

她低着头,神色十分憔悴。

“撷枝。”他忽然低声唤她的名字,这样亲昵娴熟,像是他从来就是那么叫她的。他唤她,似有无限柔肠消融在空气里,混着一种春天杏子的香甜与酸涩。窗外的梨花好像也开了,幽幽浸润在空气里,又缓缓消退了。

她像是被魇着了,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像雨滴从枝头颤颤巍巍的花瓣上骤然坠落。它细小轻盈,直到落到地面溅起层层涟漪才惹人察觉。她察觉到手背一瞬冰凉时才发现自己是在哭,哭得这样失态。

“撷枝,”他又唤了一声,更加轻柔,等她压着嗓子应了一声,他又掏出手绢替她一点一滴拭去泪痕,“撷枝,你别哭啊。”

手帕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凑近了才发现那只是皂角的味道。他动作极轻,像是擦拭什么名贵易碎的瓷器,每一下都小心谨慎。他越是这样,她的眼泪就越不由自主地簌簌落下来。

“别哭了。”他扯了扯她的衣袖,像是哄一个闹着要吃糖的小孩子。

记得幼时和父母逛庙会,看到卖糖人的摊子,总是馋得挪不开眼,耍赖就是不肯走。橘红色的灯光打在糖人上,颗颗晶莹剔透,像琥珀一样闪烁着莹润的微光,深深浅浅、丝丝缕缕的纹路又像是蜜蜡凝固堆出的痕迹,很是好看。

母亲道:“枝儿乖,这些吃了会闹肚子的。”

她才不听呢,气得直跺脚,“哇”地哭了出来。

“撷枝,别哭了。”父亲弯下腰有些调皮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可她还是气得两腮鼓鼓的,怎么劝都劝不动。

“娘子,小孩子哪就有那么娇气了。一个糖人而已,给她买一个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记不起那个糖人是什么样的滋味。她只记得她蹦蹦跳跳地走着,手指捻着竹签子,蝴蝶旋转着,糖丝儿做的翅膀在夜空中划出微笑一样的弧度,糖浆做的蝴蝶好像真的能飞起来。

后来,她自己买了很多很多糖人,可再也没有人听她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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