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媭带着三个孩子一起来到战争前线,刘季曾经对孩子们做的事情依然没能释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前线,只为能在前线等待母亲而来。
樊哙来到中军阵外接妻子,吕媭终于见到了丈夫,诉说离别之情后,等吕媭回神之后,好生疑惑,刘季为何不来见见孩子,带着刘乐与刘盈让樊哙带路,樊哙却露出难以言喻的脸色,这令吕媭及其不自在。尤其是吕媭与两个孩子越来越靠近刘季帐外,听到歌声,女人的歌声。两个孩子面面相觑,吕媭却恍然若悟,本想立即冲进去看看,念及孩子们的感受,吕媭让樊哙派人将孩子们妥善安置。
吕媭看着刘季的帐篷,的确气派,听着这烦人的歌声,这歌声多好听,尤其是进帐看到一个美貌的女人边唱边跳,长袖善舞,窈窕灵动,吕媭的脸倍加阴沉,冷冷道:“二姐夫。”
刘季与戚懿一同看着吕媭,戚懿便停了下来,刘季站了起来,只说吕媭何时来此。樊哙已进帐中,只见吕媭气势汹汹来到戚懿身边,道:“二姐夫,你的儿女也来了,不去看看吗?”
刘季略有喜悦,更有忧愁,这可是前线,两个孩子不适合留在这样危险的地方。刘季道:“你们比计划的时间要早啊,刘乐跟刘盈呢。”
吕媭怒火中烧,道:“沉浸在美人乡中,还知道自己有儿有女,真是难得。”吕媭看着戚懿更加来气,指着戚懿震怒地冲着刘季吼道:“这是谁。”
不等刘季回答,樊哙抢着回答:“这是戚夫人。”
吕媭暴躁易怒,吼道:“戚夫人,哼,你们两个可真会欺负人啊。难怪你不打算救我二姐,原来是身边有了新人,早就把我二姐给忘了。”
刘季平静道:“我从未说过不救。”
“刘季,若不是因为你,我二姐能落到这步田地么?你不想着救我二姐也就算了,可你这算什么,我二姐还没死呢,就这么着急找小老婆。”
戚懿畏畏缩缩跟吕媭说吕雉姐姐定会平安归来。
吕媭冲着戚懿叫嚣道:“你叫谁姐姐呢,你算个什么东西,从哪冒出来的,你也配管我二姐叫姐姐,我二姐的妹妹在你面前站着呢,你到底算哪根葱。”
戚懿被吕媭的霸道给震住了,转身扑到刘季怀中,泪眼婆娑。吕媭很是无语,这个女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真是虚伪,不就是凶了两句吗,这幅讨人可怜的模样真是厌弃,什么东西,也就是个取刘季高兴的玩笑罢了,吕媭更加生气的是她这二姐夫居然还当个宝贝似的安慰着,甚至及其不耐烦让樊哙把吕媭带出去。
吕媭偏偏不走,上前将戚懿从刘季怀中拉出来,将戚懿执倒于地,戚懿被吕媭摔疼了,吕媭生气道:“你哭什么哭,该哭的是我二姐吧,你哭给谁看呢,你以为你掉两滴眼泪,就变成了我把你弄哭,你有本事就一头撞死,逼死你的我才叫死无葬身之地,你敢吗?你好意思说你也希望我二姐回来么?算了吧,漂亮话就不要再说了,只要我二姐活着,你永远都是妾,只有我二姐死了,你才可能成为大老婆,我就不信女人就有一个不想当正室的,我可不信你会安安稳稳一心一意一直想当个小妾,你怎可能真心希望我二姐活着回来,我要信你那是我脑子进水了,你巴不得楚军帮你的忙杀了我二姐。你给我记牢了,我二姐才是明媒正娶,你一个小妾,休想夺了我二姐的位置。”
刘季站在原位,只冷静道:“吕媭,够了,出去。你二姐我当然会救,已经在努力了,你就不用再管,你二姐定会平安归来,我们夫妻一体,自有恩义,我自然会救。”
吕媭并不相信刘季,道:“一个为了活命踹儿女下车的无情之人,一个说要吃了自己父亲的无耻之徒,居然还谈论恩义,你羞不羞,你不要脸,我二姐还要呢。”吕媭发火道:“刘老三,你给我记住了,若我二姐死了,我就杀了你,给我二姐陪葬,我说到做到。”
吕媭与樊哙一起离去,回到帐中,将两个孩子安置好,看着他们入睡,回到樊哙帐中,询问戚懿的事情。吕媭听到樊哙的回答,愈发气愤,无奈伤心道:“我二姐的命太苦了,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刘季可真行,这是逼着我二姐死呢。你说我二姐回来后,看到这个女人,该有多么难受,我二姐还在受苦呢,他倒好,好像很希望我二姐永远不要回来打扰他们,你说你这是什么大哥,我这是什么姐夫。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自己丈夫死了,尸骨未寒,葬礼都没办完,就跟了刘季,摆明了是奔着荣华富贵,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若是哪天刘季也死了,她肯定再改嫁一回,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还当个宝。我二姐还在遭罪,可他们呢,现在,连儿子都有了,难怪不来见见我二姐的孩子,就像不在乎我二姐一样不在乎孩子们。”
“大哥这不是救大嫂的法子。”
吕媭极为生气,道:“少来,看中美色就别这么多解释了,我二姐当初就不该嫁他,现在可怎么办啊,我二姐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那个鬼地方。”吕媭已经急哭了,更急的是身为妹妹居然救不了姐姐。只能带着孩子们住下,等待吕雉平安归来。吕媭不敢将她所见所闻告知父母,害怕父母无法承受,一直苦苦熬着,数着日子,为吕雉祈祷,刘乐跟刘盈与吕媭一起祈祷。
时光艰难的熬着,这个秋天,吕雉一行终于得到了解救,这两年又四个月的囚徒生涯终于结束了,在马车内,处处洋溢着欢乐,吕雉笑着,时不时看看窗外,刘季的旗帜越来越近,吕雉越来越开心,终于自由了,终于要见到丈夫了。
吕雉下车后,一对儿女立即扑到吕雉怀中,三人喜极而泣,吕媭看到二姐,热泪盈眶,终于见到二姐了,二姐终于安全了。刘季看着吕雉,她瘦了很多,面黄肌瘦,的妻子定是受了许多苦,还有父亲,苍老到快要认不出来了。刘父见到刘季,刘季的那句伤人的话仍在耳边,看着刘季甚是不自在,即使那时那事是无可奈何之事,依旧如同一根刺,无法拔出,总之,终于安全了就好,过去的事什么都不计较了,再也不想回到那种日子。
吕雉牵着孩子们的手来到刘季面前,深情道:“我回来了。”此时,吕雉感觉差异,来回看着孩子们,他们怎么再害怕刘季,这可是他们的父亲,怎么感觉不停的闪躲,不愿见到他们的父亲,吕雉极为郁闷,在一旁的吕媭看着着急,此时的二姐笑颜如花,可若她知道她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何等悲伤痛苦。
这时,戚懿抱着她那不到半岁的儿子刘如意来到刘季身边,道:“姐姐回来了,妹妹恭候姐姐。”刘季没让戚懿来,见到她来了,脸色沉闷,吕媭见到戚懿亦是大怒,想要赶走她,已经晚了。而站在吕雉身后的沈朔,看到戚懿,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对刘季怒目而视。
吕雉疑惑道:“她是?”
刘季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对吕雉道:“你的新妹妹。”
戚夫人向吕雉行礼,说道:“姐姐好,妹妹在此有礼了。”
吕雉的心就像被撕裂一般,她原本就是大家闺秀,尚未出嫁时就明白男人三妻四妾这个道理,所以她对于刘季的风流韵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不高兴,也必须接受,可是现在,这跟曹氏不一样,终于明白曹氏当初的心情,吕雉身感自己这远比曹氏更深的悲惨。
吕媭上前怒视戚懿,戚懿却不闪躲。
场面一度沉寂,此时的吕雉看到刘如意,脸色惨白,急火攻心的吕雉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吐在了刘季的身上,瞬间晕厥倒地,吓坏了刘乐与刘盈,沈朔着急上前呼叫吕雉。刘季立即蹲下抱起吕雉摇晃着,刘父看到吕雉被刘季气成这样,恨不得替吕雉这个好孩子出气,拿起身旁一名士兵的长枪,重重责打刘季,刘季忍着疼痛差人送吕雉去军医那里救治,然后任由父亲责打。刘父打累了,气喘吁吁,不想再打,便去看吕雉。
刘季感到惊异,默默来到军医处,看着沈朔在一旁担忧吕雉的急迫,刚才,他为何那般紧张,都不觉着不合适便抱起吕雉来找军医,今日再看沈朔,原来,当初他根本就没有多心,沈朔的确对吕雉有意,是看女人的眼神,更是看着深爱女人的神色,尤其是私下询问二娘沈朔为何也变成囚徒,二娘没好脸色的回答了他,原来是为了吕雉放下武器。
军医说吕雉是因长期缺少进食而体虚,需要静补,刘父听后极为痛心,吕雉多好的一个儿媳,在楚营中,为了照顾他人把自己给饿成这样,今日才知吕雉所受的苦。吕雉无事,刘季放心了,却再也放不下心了,沈朔是大患,必须除掉的大患。
这时的吕媭再也按耐不住了,便去找戚懿理论,戚懿也没有想到吕雉会是这种反应,被吕媭职责着也得承受,听着听着便哭了起来,什么话都不说,只哭,尤其是看到刘季,更是哭泣。刘季却当做没有看到,默默回到自己帐中,谁也不见,刘季只想安静待会。
深夜,没有一丝月光,星星也被黑暗笼罩,看不到一丝光亮。沈朔一直候在吕雉帐外,挺着笔直的身躯,渴望得到好消息。吕雉苏醒之后,看到身边只有妹妹跟儿女,他们都睡着了,有安心有伤心,刘季居然不在。
吕雉的心依旧在痛,为何自己没有死在项营,若是死了,也就不会如此心痛了,原以为逃离了地狱,熬过了最难熬的岁月,原来是从一个地狱跳到另一个地狱,为什么会这样,是丈夫的背叛吗?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吕雉自清醒后便再也没有入睡,回忆着跟刘季曾经的点滴,此刻,都变成了刀剑,深深刺痛着她的心,无法喘息的痛苦令吕雉流泪。
太阳出来了,光线温暖地照进帐篷,吕雉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便不会再流了吧。儿女高兴地叫着母亲,吕雉对着他们微笑,吕雉说她饿了,想吃刘乐跟刘盈亲手做的饭食。看着两个孩子的离去,吕雉起身询问吕媭。吕媭感觉艰难,不想再让吕雉伤心,真想一直隐瞒下去。吕雉不甘心,让吕媭如实说,她能承受得住,既然迟早要知道,何时已经无不在乎了。吕媭咬了咬牙,痛心地说出她所知道的一切。
吕雉极为震惊,原来,受苦受难的还有儿女,还是被亲生父亲伤害,刘季到底怎样的人啊,吕雉瑟瑟发抖,可怜的孩子们,他们的父亲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但他为了逃命竟然这般忍心的对待孩子们,这事实无法承受,这就是丈夫的真面目吗?太可怕了。
吕雉苦笑道:“戚氏,戚夫人,这个姓氏真合适,刘季啊,你可真会欺负人,有了新欢也要看时间啊,在我最危险最艰难的时候,你居然在别的女人怀中享乐,太欺负我了,我可是你的妻子啊,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那样对待孩子们。”吕雉抹掉了眼泪,看着手心中的泪痕,苦苦叹道:“眼泪,这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吕媭不知该如何安慰吕雉,吕雉反而对妹妹说她已经没事了。这时,刘乐与刘盈端着冒着热气的饭回到帐篷,吕雉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平静的面对儿女,如愿吃着儿女亲手给她做的饭菜,因为可口美味而激动地哭了,总之,因为逃离了那里的危险,必须高兴。
沈朔得知吕雉清醒过来也就放心了,吕雉带着一盒亲手做的点心送给沈朔,表示对他的感激之情,二人面对面微笑的这一幕却被刘季看到了,他默不作声,当做没看到离开了。而吕雉离开之后,沈朔将点心一一咀嚼,细细品尝,甜美地笑了,这是吕雉第一次送给他的礼物,很喜欢这份礼物,只要是二小姐送的都喜欢。
吕雉一定要见到戚懿,必须在刘季面前见到戚懿,说自己接受再有一个妹妹。再者,经历两年又四个月的苦难,使得吕雉善于伪装,心智更加坚定,所以等自己从病床上站起后,那时她就告诉自己要大度,所以接受了,但她心里想的却是我恨你们,而且,吕雉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不满。刘季满心欢喜带着戚夫人走了,都已经离开了,却一句话也没有关心吕雉和子女受苦了没有,更别提安慰。看着刘季搂着戚夫人离开的背影,吕雉说不出的难过,伤心落泪。
这日入夜,吕雉安置好子女后,独自一人在帐篷中。原本相见刘季一面好好谈谈,吕雉心中依旧抱有一丝希望,是她错怪了刘季,只可惜刘季的帐篷里传出歌声,戚懿的歌喉的确动人,可是吕雉却感到戚懿是在嘲笑她。吕雉并没有将戚懿视做敌人,因为戚懿不配,戚懿连做她敌人的资格都没有,只拿昨日那事来说,其心暴露的未免太早了吧。
吕雉看着镜中的自己,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碰过镜子了,吕雉记得上一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年少貌美,现在的她已经光华不在,已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了,已经三十八岁的吕雉,感叹时光的残酷,尤其是自己的样子几乎和刘季一样了。
吕雉感叹自己的外貌,是啊,自己已经老了,也许用不了多久,会更老。回想自己全心全意为丈夫奉献一切,可到头来自己的丈夫已经不拿她这为他吃苦的妻子当回事了,她也差点被丢掉了。吕雉哭了,她只会默默哭泣,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哭,也包括刘季。吕雉伤心道:“父亲啊,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好人——”吕雉对天倾诉:“苍天哪,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如此对我。已经是第几个了。以前有曹氏,现在又有了一个戚夫人,只要出现一个戚夫人,就会有第二个,我全心全意为他容忍一切,可是他已经忘了我了。”
吕雉越想越怕,想着终有一天,刘季会遗弃她,就像他为了自己活命,把自己的子女丢下,只是想想就害怕,吕雉不想变成那样,回想自己过往,她从一个受尽疼爱的姑娘一步一步到现在即将会成为一个弃妇。吕雉疑惑着,恐惧着,刘季身边有了新人,还会在乎为他付出一切的妻子吗?吕雉想起了曹氏,终于明白在刘季与自己成婚后,曹氏为何那般愤恨却又将愤怒平息只剩不甘心,一个灰了心的女人,对于抛弃她的男人,还有什么再可以值得托付深情,曹氏真是可怜,那么自己呢,现在的自己面对刘季又是什么样的感情,还爱他吗?还想继续爱他吗?刘季此人还值得爱吗?吕雉害怕着,害怕自己若是原谅丈夫,丈夫再次伤她的心,又该如何,可以确定,无法承受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吕雉害怕成为那样,所以一定要趁着还有时间可以改变,就要试试,她为自己打气:“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傻,我也要站在人上,我也想要权利。我是一个女人,既然这个世界不把女人当回事,那好,那我就靠你,当你得到权利之时,也就是我吕雉得到权利之时,所以我要全心全力帮你,只有帮你才是帮我自己,我要守护我自己,更要守护我的儿女。刘季,从今日起,我再也不要做你所认识的妻子,我要做吕雉。”
次日,吕雉向刘季提出建议,她要带着与战争无关紧要的人去汉中,却独独没有提到戚懿与刘如意,这对母子的去留全凭刘季的意愿,刘季听吕雉的言辞头头是道,没有一句可以推翻。看到吕雉下了决定,刘季不知该不该同意。
刘季落寞道:“难道就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吕雉平静道:“那就说说看,你会跟我说什么,我等你,等着你会给我一个安心。”
刘季清楚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想来吕雉都已经知道了,自觉无话可说,且无论说什么都无计于是,那些伤害永远留在记忆中,不可磨灭,自从走上争夺天下这条道路,夫妻二人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大,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最后,刘季同意了吕雉的决定。吕雉准备好一切,到了出发的日子,吕雉扶着公爹二娘上了马车,戚懿也来送刘父,却碰了一鼻子灰,被刘父给骂走了,自从刘父见到戚懿,虽没怎么相处,可每每见面都让刘父骂的很惨,就连戚懿的请安都被刘父让赶走,这次也不例外,吕雉听到后,脸面上没有什么,可心里很是开心。
刘季让戚懿安分待在一旁,什么都不许说,他送这一队人离去,刘季看着已经骑在马背上的沈朔,及其厌恶,沈朔与吕雉一起经历生死困境,想来沈朔是高兴的,刘季很是生气,沈朔到底惦记吕雉多少年,吕雉大概不知道,沈朔为何不告诉吕雉呢?刘季之前便下定决心要除掉沈朔,这份心思在今日更甚。
马车已经开始行驶,吕雉打开后窗,想要多看刘季几眼,可刘季身边那女人实在碍眼,看着这位戚夫人,吕雉没有发作任何不悦,她心里却狠狠的发誓:“戚懿,就先让你得意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直到那日,定要好好活着,且看我如何收拾你。”
虽然吕雉也恨刘季,可是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丈夫,就是会忍不住想他,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只可惜还没见几面就要分开了,丈夫会思念她吗?吕雉看到这两个孩子表现出来的是见不见刘季无所谓,想来也是,吕雉心想,孩子们已经寒了心,如果当时她也被刘季推下马车,她也会像孩子们这样绝望。此时,看到儿女,吕雉想起自己死去的那个儿子,也不知是幸或不信,若那孩子没有死,却也经历跟他哥哥姐姐一样的遭遇,他会记得这种伤害吗?吕雉被悲伤笼罩当爹的不在乎孩子,现在,他们的母亲就在他们身边,定要保护好他们,这是自己能为儿女所做之事。
经历多年的苦难,吕雉更能体会到孩子们当时被刘季遗弃的心情,既然当爹的不心疼儿女,那她这当娘的定要做到既当娘又当爹,给予孩子们最好的一切,反正,自从孩子们出生时起,她一直是这样做的,一切就当重头来过,定要做得更好。
远离了汉营,吕雉看着窗外,还记得与刘季重逢之时,见到戚懿之际,就像被自己的丈夫打了一巴掌,明明生气,却要大度,这种憋屈的日子何时结束,除了耗着忍着,再找出路就难了。吕雉决心做一件事,虽然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做,但这一件事必须是能够昭告天下之事,戚懿,这个仇一定会报的,连带她的儿子一起,并且要将这仇报的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