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乐呵呵的把自行车钥匙塞给蒋弦年，自己则蹦跶着跑到车后面，一脸乖巧的坐到了后座上。
困意未退的眼没睁多大，但她整个人还是较为精神的，她冲着男孩笑了笑，轻拍车椅，示意男孩儿上车。
“司机快发车，等会儿该迟到了。”
蒋弦年上了车，确认程然坐稳之后，才开始蹬踏板。
车速不快，但也算不上慢，两人进学校放好车后，不急不忙的走到教室。
蒋弦年看了眼程然的精神状态，她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不少，清醒多了，还能和后桌的沈佳凝说笑。
他自然也就放心多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程然的眼睛似乎怎么也睁不开，头晃个不停，随时要栽似的。
他坐在旁边，看着程然这幅样子，叹了口气，怕她磕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程然，醒一下。”
“嗯……”
程然缓缓睁眼，眼神迷离的看着他，眼白处有些微的血丝，明显是昨夜没睡好而致。
“你趴在桌上睡，这么睡容易磕到。”蒋弦年将校服外套脱下，垫在两人桌子中间，“老蒋中午一般在家吃饭，这会儿已经回家了，睡吧。”
程然顺势趴下，用鼻音回他：“嗯。”
后桌的沈佳凝明显也注意到了程然的不对劲，拍了拍程然的背：“睡吧，一会儿要是有老师来了我叫你……你看我旁边这个睡得比你香得多。”
晚上熬夜打游戏，此时正在熟睡中的林穆辰趴在桌上，闭着眼安静得不像话。
其实沈佳凝有时就想着，林穆辰能多睡点觉不吵她，也挺好。
程然趴在软乎乎的校服上，干净整洁的校服还带着一点点洗衣液的清香，使她很快的进入了深度睡眠。
蒋弦年喊她起来时，已经是快下课。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时间比较长，将近有一个小时。程然睡醒后，精神明显好了不少，恢复了以往的生气，开开心心的去吃了午饭。
午饭时，沈佳凝找她了解犯困原因，知道是程然看小说睡晚了所以精神状态不好，就差没把小说给要回来了。
“我之前不是说了你找空余时间看吗，你看小说看得那么晚？”
程然听着她训自己，岔开视线，尽量不和她对视：“我晚上睡不着，作业也写完了，那不是空余时间吗……”
“那也你也不能看到那么晚睡好吗，虽然说我看小说也经常看到一两点多钟，可是我上课不会犯困啊。”沈佳凝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你经常上课睡觉的话，成绩会下降的。”
程然陪笑：“没事儿的……我以后注意些时间就行了，我以后不会上课睡觉的，真的。对吧年年？”
说完，她带着期望转头看向蒋弦年。
感受到程然的视线，蒋弦年抬头，难得的没有站在程然这边：“晚上要早睡。”
“……”
这下连蒋弦年都不帮她了。
好吧好吧，这俩说的都是为她好，她不该反驳的。
纠结了一小下之后，程然举起两根手指，发誓：“我以后不会看小说看太晚，我保证！”
沈佳凝半信半疑：“那你晚上几点睡？”
程然：“一点半之前？”
沈佳凝：“……”
敢情她刚刚费那么多口水都白教育了，这家伙还是不肯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