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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化气为刃

第三日,风铃在树枝须、树根须二人带领下来到一片针叶林外。铁松环立,白雪皑皑。树根须指了指树林,道:“无极刀叶就在里头,里头冷的很,大哥要当心哦!”风铃一抬头,便望见三座雪山。只见针叶林三面均有一座高耸云霄的冰山,山上积雪终年覆盖,经过风化,奇迹般地都成了“刀”的形状。三面自然生成的“冰山刀峰”,使得这片针叶松林更加壮观。风铃望着冰刀山峰,忍不住赞道:“鬼斧神工亦壮哉,天宫造化费疑猜!”树枝须听不懂,便道:“大哥,我们进去吧!”三人又深入密林十来里,在一处圆形空地停下,树根须道:“大哥,十八年前无极刀叶便是出现在这里。”这风铃环望四周,空地直径有十来丈,中心百平方隆起成兵,四周积雪甚深,无一根铁松。风铃道:“想必此处便是三座山峰的重心部分,看来这三座冰刀山峰为无极刀叶生长提供能源。”

漫天飞雪,新坟莹立。风铃跪下,在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凄声道:“娘,至今孩儿对你一无所知,孩儿不愿看到你孤魂幽荡,特为你在此建了一座栖身之地。也算孩儿报答您的孕育之恩……”说至此,风铃泣不成声。身后的雪窟二须也哭得不成样儿,树枝须哭道:“娘啊!当年我俩不孝,没能保护好您……您放心,从今往后我会保护好大哥,绝不再让坏人欺负他。”树根须也道:“娘,您放心,我们俩隔三差五也会来看看您。您想吃什么,就托梦给我。就算你要天上星星,我也会给你捅一颗下来。”说完,又伤心地哭起来。此时,风铃有许多话,想说,可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怔怔地望着孤坟坟,任风雪打在脸上……

三人回到洞中,风铃问道:“二弟、三弟,你们师父运功之后手中出现一柄实实在在地的剑,可……”树根须颔首道:“大哥,要不你也试试?”风铃默然不语。破庙之中,风铃为让天钩银龙甲片脱掉,将周身真气聚于右臂,右臂痛彻刺骨,虽最后让天钩银龙甲片掉落,也未能将寒气聚集成一柄剑。他沉声道:“好!我试试!”二人神情一紧,赶紧跳到一旁。风铃气沉丹田,缓缓提一口气真气,慢慢运至右臂手腕处。右臂缓缓发出玉白色的光亮,越来越亮……忽然,风铃惊啊了一声,光芒陡然消失。风铃身体摇晃了几下,二须赶紧跳过来,扶着他。

树枝须急道:“大哥,你怎么了?”风铃脸色苍白,颤声道:“七个月前,大哥身中剧毒命悬一线,得高人相助,侥幸逃过一劫。无极刀叶枯也因此枯萎了。幸好大哥来到此地后,日夜不停不断运功吸收天地寒气,无极刀叶才有所恢复。”风铃未告诉二人实情,以免引起二人怀疑。树根须却神情严肃地道:“看大哥现在样子,连死鬼老儿的三分之一都不及。”风铃长叹一口气,黯然道:“这也没办法,无极刀叶曾破碎过一次,眼看长成之际,又枯萎了,大哥自然不及你们的师父。况且,你们师父是何等的修为?能够聚气成剑。”树枝须招呼道:“大哥,你说的对!来来来,坐下来歇一会儿,喝口酒,暖和暖和。”

风铃坐下身来,道:“二弟、三弟,你们的师父为何要躲在这里,一躲就是十几年?”二人怔了一怔,同时摇摇头,树枝须厉声道:“嘿嘿,大哥,死鬼老儿脾气怪的很,我们跟了他十几年,也摸不透他在想什么。”风铃哦了一声,道:“你们听说过麒麟火鳖吗?”二人点点头,树根须嘻嘻笑道:“当然听说过,听说那玩儿在南边,而且那玩意儿凶的很,要吃人,嘿嘿……我俩胆小,不敢去。”风铃笑道:“诶,二弟,怎么看低自己呢?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树枝须举起酒坛,道:“大哥这话我爱听,我俩敬大哥一口!”三人又喝了一晚的酒,午夜时分,树枝须和树根须早已醉的东倒西歪,抱头酣睡。二人胆小,将他们师父睡过的石床让给风铃,风铃也不介意,把床稍稍整理,将就着睡。

风雪连天夜迢迢,孤灯独坐锁寂寥。夜深人静思往事,旧梦如歌转萧条。昨日悲欢苦未消,回首前尘却已遥。今宵风雨凄苦处,又踏残花过旧桥。

刀子酒虽烈,却消不去风铃心中忧愁。他躺在石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焦愁之际,脑海里浮现出几个人影。不知道风断是不是还被她控制着心神……花伊伊呢,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终日泪流洗面吗?她呢,会放过伊伊吗?风铃唉叹一口气,此情当日深如海,如今回顾却惘然。还有勿戒,勿戒还在呼巴音手上。如今江湖上人人都以为我死了,呼巴音会不会……想至此,他霍然坐起身,暗忖道:“要是勿戒因我而……我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罪人?”风铃双眼噙泪,怔住半饷,哽咽道:“二弟,现在大哥自身都难保,就算你没死,大哥也无能为力……只希望佛祖保佑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哥誓为你踏平圣殿。”风铃撩起袖子,神色黯然地盯着手腕上的红点,半饷,喃喃道:“如今我的功力比连二位弟弟都赶不上,手臂上的的红点也只有寥寥数个,不知该何时才能让其长成。老天爷,你告诉风铃,我该怎么做才好?”风铃苦恼半天,又叹了一声,倒下身来。

此时,树枝须、树根须二人的鼾声让他心中徒增苦恼。他便侧身背对着二人,摇曳的火光照在石壁上,晃的风铃眼睛生疼,却让他好受一些。忽然,他眼睛一亮,发现石壁上有几行小字。字只有米粒那么大小,若非侧躺着面向石壁,定会发现不了。风铃神情一震,坐起身,找来火把,趴在石床上,仔细辨读着。只见石壁上写到:

世人都道无极刀叶、麒麟火鳖乃通灵之物,却从未想到这二者是武林浩劫的根源。

自老夫夺得无极刀叶,便一直藏身此处。为何?一旦重现江湖,必将杀伐四起。

树枝须、树根须二人心智愚钝,但心地善良。为武林苍生,传授二人神功。无极刀叶若是被二人夺得,武林定会风平浪静。

老夫得无极刀叶十年,方才领悟其精妙用法,“化气为刃,无坚不摧”。

风铃又细读了几遍,不由得更为佩服这位高人,有如此胸襟!又把目光落在最后八个字,心里默默地念道:“化气为刃,无坚不摧?无坚不摧我倒是体会过好几次,可化气为刃,这刃是什么意思?”风铃的手臂被疯尼的长剑劈过,书老的玄铁笔切过,可都完好无缺。无坚不摧,这个他自然懂得。化气为刃呢?刃,刀坚也;象刀有刃之形;锻乃戈矛,砺乃锋刃;铸金而为刃。可二人见他化气为剑,为何不写化气为剑呢?可又如何化气呢?至于化气为刃,之前树枝须和树根须跟他说过,他俩猜测前辈化气为剑之时,长剑乃是劲气化成,但劲气只能是虚的,如何将化虚为实?风铃思索了一夜,天刚亮,他便将树根须和树枝须叫醒,一起琢磨琢磨。

树根须望着石壁上的小字,抓耳搔腮,嘻嘻笑道:“二哥,死鬼老儿说我俩心地善良,是在夸我俩呢!”树枝须横眉冷目地瞥了树根须一眼,喝道:“三弟,你眼睛瞎了么?死鬼老儿说我俩心智愚钝,是在骂我们笨呢,有什么好得意的?”树根须一怔,树枝须恨声道:“为武林苍生,传授二人神功……三弟,没想到我俩被死鬼老儿算计了!”树根须勃然变色,气愤填膺地道:“武林安危关我哥俩屁事,让我俩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几十年,就是为了帮他避免武林纷争,我……”树枝须尖声道:“自己怕惹祸上身还不够,还想连累我兄弟俩,可恨,我这就去把死鬼的坟刨开,将他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安宁……”

“对,二哥,我俩现在就去把死鬼老儿弄出来……”说话间,二人跳下石床,风铃身形一闪,拦在二人身前。风铃怒喝道:“二弟、三弟,这等卑劣之事岂是英雄为之?”树根须气急败坏地道:“我才不管,我不是什么英雄。死鬼老儿可恶至极……”树根须胡须颤抖,气得说不下。树枝须咬牙切齿道:“我俩在此地呆了几十年,吃不饱穿不暖,这种滋味儿大哥你懂吗?”树根须恨声道:“死鬼老儿说过,要是我哥俩不抢到刀叶,他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们。害的我俩担惊受怕几十年……”树枝须泪流满面,哭道:“大哥有所不知,我哥俩练功稍不用心,就会被死鬼老儿惩戒,罚三天不吃饭倒是轻的,就是不知道死鬼老儿使得什么招数,在我俩身上点几下,便会痛的死去活来。”风铃闻言一怔,他何尝没经历过?二人委屈样子让风铃心如刀割。

风铃黯然半饷,道:“二弟、三弟,大哥对不起你们。可挖坟掘墓、挫骨扬灰是人神共愤之事,做不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你俩所做之事关系天下苍生,是天大的好事!是为娘积德,倘若不是这样,大哥怎会找到你俩?”二人依旧抱头痛哭流涕,风铃心头又是一酸,嘶声道:“你俩受的苦大哥何尝没吃过?这十八年来啊,大哥也是被自己师父折磨的死去活来,稍有不顺他的心,打骂是轻的了,大哥好几次都想了断此生,可……”风铃双眼噙泪,哽咽道:“大哥的师父是为得到无极刀叶才养大哥十八年,不管他目的如何,对大哥如何凶横残暴,可他养育大哥十八年,传授大哥刀法……就算他是大哥的杀母仇人,但在报仇之前,大哥还得向他磕三个头,才会与他决斗。虽然前辈传授你俩武功目的不纯,可他的私心情系武林苍生,何其伟大?放眼天下,这么好的师父可遇而不可求,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而你二人却嫌弃……前辈传你俩功夫,即可让你俩不再受人欺辱,又能让你俩成为扬名立万的英雄。他有那点儿对不起你们?若是娘知晓你俩如此不懂感恩,不知会多伤心……”一听风铃提到娘亲,二人心头又一酸。哭得更伤心。风铃哀叹一声,道:“说到底,都是无极刀叶害你二人受苦。大哥这就把右臂砍下……”说话间,转身抓起石床上的刀,挥向右臂。

二人面色骤然大变,树枝须眼疾手快,一把托住风铃左臂,夺下长刀。树根须护住右臂。树枝须恨声道:“大哥你这是何苦呢?”风铃哽咽道:“我兄弟三人所受之苦皆有此物而起。如今大哥不愿再受其累,待大哥砍下右臂之后,你俩也算是了结誓言,就可以离开此地,自寻快活。”树根须嘶声道:“大哥,刚刚我俩说的是气话。你自断手臂,以后叫我俩如何见你?昨日我兄弟俩还在娘坟前发过誓,今后要保护好你?现在……”树枝须急道:“对对对,大哥,你这么做想让我俩失信于娘?我跟三弟岂是言而无信之辈?死鬼老儿都死了那么久了,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就是了。”

风铃盯着二人,沉声道:“真的?”二人点点头,风铃叹道:“二弟、三弟,不是大哥不体谅你二人心中的苦……可天理不容之事做不的。”树根须认真地道:“这些年来,我跟二哥就是偷点儿酒,偷点儿吃的,偷几件衣服,其他偷鸡摸狗之事绝没做,这不算伤天害理之事吧?”风铃闻言,破涕为笑,道:“这哪算伤天害理啊,弃武林苍生不顾才是伤天害理的大事!”风铃稍稍一顿,又道:“大哥来这里,除了替娘寻到你二人,还有一事,也是为了武林苍生。”树枝须抓了抓脑袋,道:“啥事?”风铃道:“昨日大哥也告诉过你二人,先前大哥身中剧毒,使得无极刀叶枯萎。既然现在大哥寻到无极刀叶出现之地,大哥决定到那里修炼一段时日,提升功力。无极刀叶能出现在那里,自有玄机,或许能助大哥一臂之力,让无极刀叶长成。”闻言,二人神情懊丧,树根须尖声道:“雪窟二须天下第一,有我哥俩保护你,何必浪费时间在那上面?咱们喝酒吃肉多快活?”

风铃自然懂二人的心思,笑道:“大哥不是不想陪你们。只是大哥怕遇到十八年前那个臭婆娘,你也知道,十八年前她功夫就邪门的很,还能把咱们爹控制住。十八年后,不知道她功力又惊进多少。还有咱们爹,你俩都怕他的刀,难道大哥不怕?万一遇到他时,他还未清醒过来,你二人打不过怎么办?”二人默然半饷,点点头。风铃又道:“你们放心,想大哥了,就来找大哥。大哥给你烤野猪、烤兔子。大哥想你俩的时候,也会来找你二人喝酒。”二人齐声道:“真的?”风铃道:“大哥怎会骗你?”这样,大哥再陪你俩三日,这三日咱们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管,尽情喝,尽情吃。喝他个痛快,如何?”树根须惊喜若狂,拍掌大叫道:“好好好,喝个痛快!”树枝须却愁道:“好是好,不知道上哪儿去偷那么多酒回来……”风铃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三日之后,风铃三人又来到无极刀叶出现之地。树枝须、树根须二人替风铃找个可以栖身的洞穴,将吃的用的搬进洞里。尤其是酒,上好的刀子酒!为了方便三人相聚之时喝酒,二人不知道从哪里偷回那么多刀子酒回来。安顿好之后,树枝须、树根须与风铃一一告别,二人甚是不舍,三步一回头。

待二人走后,风铃望着隆起成兵的雪地,紧了紧衣服,道:“这里不知道比阴阳窟的寒冰炼狱冷了多少倍。”他又想起在寒冰炼狱的那一幕……

他大喝一声,飞掠空中,直扑面前的冰峰。冰峰所覆盖的冰块,坚硬异常,且光滑至极,甫一接近冰峰,风铃奋力将匕首插入冰中,虽仅深入一寸,但只要稍有着力之处,他便又拔身而起。冰之魂异常平静,花儿的脸上不期然地露出关切的神色。转眼之间,风铃爬了六七丈。只见他足尖一点,凌空一个旋身,匕首狠狠刺入另一座冰峰的锋腰上,借力又拔身而起。地寒雾气笼罩在风铃身上,寒气彻骨透肺。亏他早有准备,急运起刀叶寒气护住心肺。

他自小和刀叶共体生成,刀叶虽说是吸取他的气血得以渐渐成形,他气血中又何尝没有刀叶的纯寒灵气?他本身已是一个”冰血”之人了,自然有其非凡的抗寒能力。风铃猛提一口气,又拔高了五丈。风铃顿时觉得地寒雾气比起先更加凛冽,全身骨骼也似乎要碎裂开来,体内的真气亦不能提聚,此时,他根本无法在往上移动了,哪怕是一寸……

惊慌之际,风铃奋力将匕首刺入冰中,借机稳住身势,想歇息片刻,等体内的真气能够提聚的时候再往上爬。花儿眼力较差,看不太清楚,但知道风铃停滞不前,心中的焦急不言而喻,却苦于帮不上忙。冰之魂亦微微一怔,脸上神色微异,显得大惑不解。

“啊……”风铃忽地大叫一声,花儿立即面若死灰,大叫道:“风大哥……”想冲上去,却被冰之魂拦住。冰之魂也一脸惊诧望着风铃。赫见风铃身子漂浮空中,全身闪着玉白色的圣光,右腕部有一团光芒犹为显眼,似一颗小流星一般。冰之魂细细看去,四周的地寒雾气像被一股力量扯乱了原始的形状,如飓风般窜入风铃的体内。天啊!冰之魂简直不敢相信,风铃竟将地寒之气纳入体内,融为己用。一盏茶的时间不到,风铃的右腕骨肉清晰可见一柄似叶的晶亮小刀附在骨肉中,闪闪烁着奇异的寒光……

风铃又想起树枝须、树根须师父留在石壁上的字“化气为刃”,他思索半饷,无奈摇摇头,道:“前辈尚用十年才悟到无极刀叶精妙之处,而我的无极刀叶还未恢复,别说化气为剑了,能借助此地的寒阴之气让无极刀叶长成就不错了。还是等无极刀叶长成之后再想怎么化气为刃。”风铃环视四周,寻了一处平坦之地,盘膝而坐。他沉吟片刻,暗道:“此地寒冷刺骨,空气稀薄冷冽,还是先将身子暖和起来。”说话间,风铃运转内息,只觉一身真气流动,他立即收敛心神,摄元归心,徐徐将体内澎湃的真气尽皆散于毛发之间。

待身子暖和之后,风铃缓缓引动,将真气纳入丹田之间,再运于少阴、厥阴、太阳、阴维、阴娇的诸路经脉中。立时,散出体内的阴柔真气如决堤崩溃,汹涌澎湃地冲破了窒滞之处,竟如一条大川般急速流动起来,自丹田而至头顶,又白头顶而自丹田,越流越快。风铃借势将散发出体内的纯阳真气纳入九阳诸脉,霎时,下至涌泉、然谷、照海、太溪、水泉,太钟、复溜、交信,上至天灵、日月、京门、至阳、悬枢,全身穴道如有跳蚤突突猛跳。风铃并不惊慌,缓缓将窜跳的内息与数百穴道通畅。八阴经脉与八阳经脉的阴阳劲力亦随着水乳交融成一片,不到一盏茶的时分,只觉体内清凉一片,又觉如融融阳光,四肢百骸间,说不出的舒泰。

此时,风铃周身被大雪覆盖,不到一刻钟,就瞧不出他身影。风铃却也不在意,他慢慢地将体内真气一点一点聚于右臂,右臂放出玉白色的光,可疼痛亦随之而生,并随着真气的增多,疼痛也在加剧。突然,风铃感觉右臂陡然冷如万年冰窖,寒气刺骨。又隐觉有一股寒气随着经脉在体内四处乱窜。一种从未有过的身痛感传传遍周身。风铃心骇不已,立即运气调息,想将聚于右臂的真气运回五脏六腑。可不知道为何,风铃感觉寒气将聚于右臂的真气冻住似的,未能将丝毫真气引入体内。风铃心急如焚,此刻他早已大汗淋漓,全身哆嗦,不住颤抖,似乎冷极了。右臂剧痛异常,超出他承受的范围。体内若如真气护住心脉,不到半个时辰就会被冻死在这里。风铃想动动手指,却也不行,右臂犹如变成坚冰一般。

心骇之际,他突然想到了刀子酒,左手抓起身旁的皮囊,用嘴叼开塞子,灌下一大口,胸中顿时犹如火烧一般,未见好转。他又灌了一口,却猛觉胃里一阵痉挛,他狂喷出一口鲜血,便倒在雪地之中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风铃陡然感觉一阵窒息,想起身坐起,发现自己背上压了千斤重担似的,他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一片漆黑。风铃心慌不已,求生的欲望让他猛提一口真气,身形暴起,冲了出来。落地之后,风铃摇摇晃晃几下,方才稳住身形。又过了片刻,才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是被积雪压住了。这时,风铃才感到周身酸痛不已,他赶紧抓起皮囊,回到洞。顾不上饥寒,他撩开衣袖查看,手腕处之前淡淡的小红点颜色变得鲜艳动人,风铃神情一震,大喜道:“只要你能生长,我受点苦有什么不值呢?”风铃疲惫不堪,草草吃了点东西,不管醒来是何时辰,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风铃醒来后,只觉得周身轻松,精神十足全身精力弥漫,神清气爽,不但体力旺盛,连脑子也加倍灵敏起来。风铃又来到之前练功之处,闭目运功,可运行几周天,却无丝毫反应。风铃练了一晚上,毫无所获。心有不甘,草草吃点干粮,又开始运功。又是一整天,风铃心惊不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连几日,风铃都毫无所获,心头压力骤增。

“大哥,大哥,你快醒醒……”风铃觉察到有人在推他,他悠然醒来。见是雪窟二须。坐起身来,惊道:“二弟、三弟,你俩几时来的?”树枝须却满脸忧虑,道:“大哥,我跟三弟来这里三日了,你这三日都一直在睡觉,叫都叫不醒。我哥俩担心你出事儿,便一直守候在这里了。”风铃惊哦了一声,四下扫视,未见树根须,便道:“三弟呢?”树枝须嘿嘿笑道:“你带来的东西被我俩吃完了,三弟出去弄些吃点回来。大哥,你是怎么了?”风铃摇摇头,道:“大哥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是运功之时,右臂会突然被冻成冰块似的,剧痛异常。大哥受不了就昏厥过去,醒来之后总感觉饥肠辘辘,周身乏力,困得要死。吃完东西就睡觉,醒来时也不知睡了多久……”树枝须惊声道:“有点邪门!死鬼老儿从未像你这样过……”风铃问道:“二弟,我们有多久未见面?”树枝须想了想,道:“大哥,有二十来天!”风铃沉思片刻,道:“这些时日以来,我前后昏迷了三次。看来一睡就睡了好几日。”树枝须忧道:“大哥,你还是跟我俩离开这里,万一没人照看,睡着的时候冻死在这里,如何是好?”风铃卷起袖子,道:“二弟,你瞧瞧……”树枝须凑上身来,凝神细看,惊声道:“小红点多起来了……”风铃点点头,道:“二弟,不用担心,大哥前两次不都是好好的吗?”

“二哥,大哥醒来了么?”明明声音还在数十丈之外,眨眼间便到洞口,是树根须。只见他左手抱着一个坛子,右手提着几只兔子。见风铃醒来,惊声道:“大哥,终于醒来,害我跟二哥担心的……”风铃笑道:“都是大哥不对!大哥给你烤兔子,赔偿你俩便是。”二人闻言,拍手称快。

举酒挑朔雪,雪中杯酒欢。树枝须拍着肚子道:“大哥,好久没吃这么美味的东西了。”树根须道:“要不是怕耽搁了大哥的大事,我跟二哥老早就想来看你了。”风铃举杯道:“二弟、三弟,你俩的心意大哥心领了,大哥敬你一杯。”三人碰杯饮下。

树根须道:“大哥,这刀叶何时能成形?”风铃撩起袖子,瞧了瞧手腕。此时,手腕上小红点密密麻麻,聚成一片叶子的形状,风铃若有所思地道:“你二人说无极刀叶跟柳叶大小无异?”二人点点头,风铃伸出右臂,道:“二弟、三弟,你们看看,这些小红点聚集在一起,像不像一片叶子?只是边缘还有一些小红点未出现……大哥觉得,再在这里呆个三五个月,等所有的小红点长出来后,就成了一片叶子了。只是这叶子是红色的……”树枝须道:“以前死鬼老儿也未让我跟三弟瞧瞧,哎……否则我俩也能替大哥排忧解惑。”风铃心中自然清楚二人师父为何不然二人了解更多信息,是怕二人知道越多,危险越大。更怕二人被歹人利用。风铃便道:“二弟,你说的哪里话?”

树根须喝了一口酒,却道:“大哥,这些日子以来,我跟二哥也在思考死鬼老儿留下的话,想出眉目来。”风铃身子一震,急道:“二弟、三弟,有何见地?”树枝须严肃地道:“死鬼老儿说化气为刃,无坚不摧。我和三弟觉得,无极刀叶的寒阴之气是何其厉害的东西,除了不能冻住麒麟火鳖,想必天下没有什么能冻不了的。”树根须点头道:“我俩猜死鬼老儿是借无极刀叶的寒阴之气,将劲气冻住才能结成一把实实在在的长剑。至于死鬼老儿说化气为刃,想必他也能将劲气化作其他兵器,或者暗器。只是他是使剑之人,便将劲气化为长剑。”树枝须盯着风铃,笑道:“只是大哥内力低,无极刀叶又枯萎过,大哥能将劲气化作什么,还得靠你的造化。”闻言,风铃激动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二弟、三弟,大哥再敬你一杯!”三人你来我往,不知喝了多少酒。二人也是懂事之人,酒饱饭足,见风铃又无恙,便起身离去。

风铃甚是感动,待二人走后,风铃又细细品味二人的话。心道:“如今刀叶不全?如何化气为刃呢?还是抓紧时间,让无极刀叶长成才行。”思索间,他又来到练功之地,盘腿而坐,闭目运功。只是这次,又跟上两次一样,毫无进展。风铃心下失望至极,无奈之际,只好安慰自己道:“欲速则不达,还是耐心等等吧!”但见时光流似箭,岂知天道曲如弓?不知不觉,又过了一月。这一月以来,风铃日夜运功,未有半分进展,不由得心烦意乱。

这晚,北风其喈,雨雪其雱。风铃盘腿而坐,左手捏着剑诀,右手成掌,掌心向胸,运气调息起来。运了几周天,不见反应。他睁开眼睛,望着漫天飞扬的大雪,微微叹了一口气。虽说大雪纷飞,风铃周身却无一点雪花。他喃喃道:“有一月未见二位弟弟,这么冷的天,也不知他俩过的如何?”一月未有进展,风铃早已心急如焚,之前二人带来的刀子酒早就被他喝完。此时,若是二人在,三人大喝一场,以酒消愁,该是一件多美的事情!

不知为何,风铃打了一身冷颤,心跳气喘起来。他环视四周,惊道:“在此地呆了二月有余,为何今晚如此冷?”虽他早已适应极北异寒,此刻,风铃却忍不住运起功御寒。不过越调息却越觉得寒冷,风铃心下大骇。忽然,他察觉右臂有一阵剧痛传来,心头一惊。来不及细想,猛又觉得全身真气一股劲儿地往右臂钻。其余部位没了真气护体,风铃陡然觉得自己处在冰窖之中,寒冷刺骨。

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聚于右臂,风铃感觉右臂经脉越来越胀,似乎要爆炸一般。可他却不知如何是好。以往真气聚于右臂,都会发出玉白色光芒,此刻,右臂却毫无异样。心惊之际,风铃又猛然觉得手腕骨头里有异物,似乎往外钻出。他骇然失色,急忙用左手捏住右腕,可手刚一接触,一股奇寒透骨。风铃疼的满地打滚,任风雪裹满周身。不消片刻,风铃痛的奄奄一息。迷迷糊糊中,风铃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那声音很温柔,跟花伊伊的声音很像。他努力睁开眼睛,眼皮却不听使唤,试了好几次劲儿,眼皮终于睁开一点点。雪不断落在他眼睛里,刺的眼睛生疼,可手脚丝毫不能动弹,他又无力的闭上眼睛。

痛不欲生之际,风铃又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他使劲儿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身旁,凝注自己。这人亭亭玉立、娇美动人,对,是她,花伊伊!她的秀靥清丽绝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如同天仙下凡的天资容颜。风铃嘶声道:“伊儿,救我,救我!”话音未落,一阵眩晕袭来,风铃昏了过去。任由风雪将其埋没……

“大哥,你跑哪里去了?”

“大哥,我跟二哥来找你啦,你别躲着我啊!我还带了你最爱的刀子酒。”树枝须、树根须二人四处搜寻一阵,未见风铃身影,不由得担心起来。树根须怒道:“二哥,昨夜雪那么大,我就叫你出来寻大哥,你却不听……这下好了,大哥不见了,如何对得起娘?”树枝须神情复杂,辩解道:“我哪里晓得昨夜雪会这么大,十几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大哥说过,他有无极刀叶护体,我……”树根须闻言,火冒三丈,厉声打断道:“呸,你就是想睡大觉。要是大哥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树枝须自知理亏,隐忍不发。他扫视四周,道:“大哥会不会到娘的坟前去了,我们去哪里……”树根须不待树枝须说完,一拍纹树驴,迅疾赶去。树枝须也急忙跟上。

到了坟前,又四下搜寻了一番,也不见风铃身影,二人登时心如火焚。树根须尖声道:“二哥,昨夜雪虐风饕、天寒地冻,大哥定会抓住难得的机会运功,莫非他出了什么意外?”树枝须点点头,神情阴沉不定。他愣了片刻,道:“难不成被风雪埋了?所以才寻不到……”树根须焦急万分,急道:“我们回去再找找。”二人心急火燎地赶回风铃练功之处,四下查找一番,还是没发现风铃。树根须抓了抓脑袋,恨声道:“都怪你,都怪你……”树枝须自知理亏,也是气恼不已,一屁股坐在地上。只听惊啊一声,树枝须霍然跳起来。声音自然是从他屁股底下传出的,二人听出是风铃声音,喜出望外,刨开积雪一看。只见风铃四脚朝地趴着,树根须急唤道:“大哥,大哥,你快醒醒!”树枝须把风铃翻转过来,只见他脸色苍白,气若游丝。树枝须喝道:“快,把他抬回去!”说话间,二人抬着风铃朝洞走去。

到了洞中,树根须赶紧生火,树枝须抓起酒坛,正欲拍开封泥,树根须怒道:“二哥,你想干嘛?”树枝须愣了一愣,道:“我想喝酒把他喷醒……”树根须怒目相望,叱道:“呸……什么鬼法子?我俩赶紧将真气注入大哥体内,让他身子暖和才行。瞧着样儿,大哥肯定在雪堆里呆了一夜,没被冻死算是命大了!”树枝须放下酒坛,一人扶一边,一掌接在背后,将真气缓缓注入风铃体内。一刻钟的功夫,风铃悠然醒来。

二人见风铃醒来,神情大悦。树根须急道:“大哥,你怎地了?躺在雪地里?”风铃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俩怎么来了?”树枝须道:“我跟三弟见昨夜暴雪连天,担心你有危险。便赶来看你。”风铃心下甚慰,他抬起右臂,突然觉得剧痛消失了。心一惊,急忙撩开衣袖,手腕处有一片红色的叶子附在上面,颜色鲜红可爱,叶子与柳叶大小无异。树根须惊声道:“难道无极刀叶长成了?”风铃便向二人说了昨夜的情况。听完之后,二人心骇不已,树枝须叹道:“若不是昨夜天象异常,想必无极刀叶也不可能这么快长成。”风铃点点头,树根须长吁一口气,道:“昨夜我便担心大哥安危,让二哥与我同来寻你,他……幸好大哥没事,要不然,我跟他没完。”风铃瞥了树枝须一眼,见其满脸愧色,遂道:“大哥哪有那么那么容易死掉?三弟,勿要再怪二哥了。”树根须却道:“既然无极刀叶已成,大哥接下来怎么办?”风铃摇了摇头,道:“无极刀叶已成,想必麒麟火鳖也会出现了。可凭大哥现在的功力,连你师父的三分都不及,如何制止武林浩劫?”二人怔立不言,风铃笑道:“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既然了却一桩心事,何不喝酒庆祝一番?”二人欣喜若狂地连连道好,树枝须道:“既然无极刀叶长成,大哥就没必要再待在这里,还是回雪窟吧,那里宽敞些。”风铃思索片刻,道:“好!”二人闻言,急忙收拾好东西,带着风铃回了雪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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