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冽困惑,于是又问道:“梁衡那边查到什么线索了?”
“属下查到,礼部尚书之子梁衡,年二十有三,早些时候曾与大理寺卿尹少雍的独女尹香沫有过婚约,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给取消了,至今未婚。至于那位叫‘净瑶’的女子,更是一无所知。”说到这里,何子烨又补充说道:
“不过属下查到,大约是三个月前,有人看到梁衡曾与宫中司茶局的一名宫女纠缠不清,那名宫女名唤辛荷,已经失踪三个月了。”
听言,宇文冽凝眸深思,片刻后,他说道:“查查那个叫辛荷的宫女。”
何子烨稍加思考,随即脸上便露出一丝惊讶:“王爷是怀疑。。。。。。”
窗外疏影浮动,微风拂过,树叶簌簌作响,只见一个人影“唰”的从墙上掠过,屋内宇文冽眸光一闪,何子烨随即警惕起来,“咻”的一只飞镖射了出去,下一秒,便听见院外“咚”的一声闷响,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捂着脖子上的伤口,躺在地上抽搐,口中汩汩的往外冒血,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宇文冽。
何子烨上前迅速的点住那人的穴道,叫他动弹不得。然后揭开黑衣人的面巾,一见那人模样,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竟是府中的一名府丁,随后察觉他而耳后的皮肤有些不对劲,心中便有了猜测。
何子烨伸手去那人的耳后,像是抓住什么似的一揭,果然是戴了一张人皮面具。
只见那是一个浓眉黑脸的糙汉子,左边脸上有一处很深的刀疤,何子烨又在他身上搜查了一下,果然发现一枚令牌,令牌上的图案是一个呲着獠牙,怒目圆瞪的凶兽。
是岳王的狮牙卫。
何子烨起身站在宇文冽身旁,没有说一句话。而宇文冽则是在看了一眼之后露出鄙夷之色,一声冷哼,道了句:“哼,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了。”
前两天,皇帝召见宇文冽,两个人在南书房不知说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手里正拿着一封密信,正巧碰见前来请安的岳王宇文决。
只见宇文决勾唇邪魅一笑,道:“倒是有些日子未在这南书房见到过五弟的身影了,想必定是和郡主的感情培养的不错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上五弟的喜酒呢?”
宇文冽当然听得出来他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看不惯皇帝碍于悠悠众口,不得不冷落他几天,一有机会,这不就又立马将他重新任用起来了吗。
宇文冽也不放在心上,只微微一笑,道:“皇兄放心,待臣弟大喜之时,定然不会忘了皇兄这杯酒。”
说完,宇文决看着他微微一笑,笑容中隐匿着一丝奸佞。他眉眼微眯,实则目光所至正是宇文冽装进袖兜里的那封密信,就好像能掠过锦缎,穿透密纸,看见里面的内容一般。
“把这人抬到大街上去,做的逼真一点。”宇文冽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拂袖回房。
“是。”何子烨应声。
第二天,打更人发现了街巷口的尸体,报了官,流言便在坊间传开了。
刑部的人看查过尸体,通过其身上佩戴的令牌,以及地上血迹延伸的方向,再加上朝廷内部党争,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刑部尚书庞玄礼左右不好得罪。虽说宇文冽现在是个没有实权的空壳王爷,但同时也是众皇子中唯一一位七珠亲王,论地位,仅次于太子。加上前些日子听到风声,皇帝似乎有意重新启用冀王。
思来想去,庞玄礼还是觉得有必要进宫给皇帝回话,毕竟事关皇室颜面,该怎么处理还是得看看皇帝的态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