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已经把能调查的线索和信息都调查过了,但因为案子久无线索,这才找到了吴忧,看看能不能从她知道的关于任向南的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找到突破口。
“吴法医,很抱歉,我们知道关于任向东的事情,你应该是不愿意再提起的,但工作需要...”警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吴忧的脸上平淡无波,淡淡点头说:“我明白,你说吧,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任向东的弟弟任向南,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没有见过。我认识任向东的时候,他弟弟已经坐牢了。”
“那你是否听任向东提起过他弟弟?”
“嗯......好像偶然一次听到任向东打电话说‘你就死在监狱里吧’,或许是说他弟弟吧,其他的好像...就没有了。”吴忧一边想一边说。
吴忧和警官的谈话很快就结束了,婆婆在外面焦急的等着她,吴忧一出来就赶紧拉着她询问情况,吴忧笑容微微,轻拍着婆婆的手告诉她没什么事,让她不用担心。
警局里的工作还在照常进行着,只是关于任向南,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有一天,婆婆和吴忧一起出任务,到案发现场给死者做初步尸检,技术处的同事正在房间内使用发光氨检测血液反应,也不知道吴忧是什么时候踩到了检测药剂,婆婆竟在无意中发现吴忧的鞋底有些许荧光反应。这意味着,吴忧的鞋曾踩在新鲜的血液上,后来因为忙于工作,婆婆一时间忘了问吴忧这件事情。
晚上回到家,婆婆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的想这件事。按道理说,一般情况下到罪案现场的时候,血迹多数已经干涸,就算踩到也不会有荧光反应。退一步说,如果现场有未凝固的血液,他们也是不可能踩到上面去,破坏现场的。难道是吴忧自己的血?不会啊,她人好好的,没有受伤啊。
婆婆怎么想都想不通,渐渐萌生困意,就在她半睡半醒之间,不知道是做梦,还是一闪而过的灵感,婆婆被骤然惊醒,坐立在床上,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不会吧......”
第二天一早,婆婆申请解剖任向东的尸体,也没有说具体的缘由,虽然部门负责人对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很不解,还是看在婆婆以往资历的份上签字同意了。
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非正常死亡,警方是不会介入的,遗体由近亲属认领安葬,如果是长时间无人认领的,则会由公共机构统一处理。因为还没有亲属来认领,所以任向东的遗体一直存放在医院的太平间。
婆婆给任向东的遗体做了仔细的检查,手腕处有浅浅的擦伤痕迹,除了何棋刺的那刀,没有其他外伤,继而又对腹部进行了解剖,检查脏器,肺部有穿刺,其他脏器无损伤特征。谨慎起见,婆婆又从个别部位取了切片,送去化验。
这些事情,婆婆并没有告诉吴忧,看着吴忧一切如常的样子,婆婆只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拿到化验报告的时候,婆婆迟迟不敢打开,当看到成分显示那栏有乌头的字样时,手一松,报告夹清脆的掉在地面上。
“不行!”婆婆和自己说,怎么能凭借着乌头毒素,就怀疑吴忧和任向东的死有关呢。
为了否定自己的怀疑,婆婆找到了当天在病房外执勤的警察询问当时的情况,警官把当时的情况简单叙述了一下。婆婆追问,“任向东病危的时候,只有那个小护士在病房里?”警官点点头。“你看到那小护士长什么样了么?”警官摇摇头。“抢救期间小护士一直在病房里么?”警官表示当时比较混乱并没有注意到。
婆婆有些纠结,这些信息都不能证明毒就是吴忧下的,可是也不能证明吴忧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想起那阵子吴忧正在休假...>>心里就越发的不安。
正准备离开时,听到一个女人吵闹的声音,“你们警察怎么办案的,我老公都快失踪一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国家养你们这帮人有什么用!!”甚至还有些不堪入耳的咒骂。
站在身旁的警官对婆婆说:“那个闹事的女人就是任向南的老婆,来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身为妻子都一点不了解老公的行踪,没有提供任何的线索,这相当于大海捞针吶,我们也不是神仙,您说是不是。”
婆婆轻轻的点了点头,准备离开时刚好看到女人张牙舞爪的手腕上,戴着一只手表。就像猎隼看到了猎物一样,婆婆直冲过去,抓着女人的手腕查看,顺势夺下手表,翻开手表的背面看了看,然后咣当一下做到了椅子上。
女人见手表被夺走,当场就不干了,一副要拼命的样子,“你凭什么抢我手表,啊?还给我!快还给我!!”若不是有警察拦着,肯定给婆婆抓的一脸血丝。
“哼,你的手表?”婆婆痛苦而不屑的说。
“对呀,我的!我的手表!背面还刻着我名字的缩写呢!”女人一边吼,一边还是不放弃的想要冲过来。
“你的名字?”婆婆面色有些疑惑
“对!我的名字,韩琼,你看是不是!!”
呵呵呵......婆婆一阵苦笑,如果这真是你的名字该有多好啊~~